第八十三章：传说，与唯一的英雄（6）
微弱的烛光，漆黑的夜幕，令人窒息的寂静，微弱的喘息声，安静的等待……
水翠初雨可能永远也忘不了现在这一幕，那已经一步踏进死亡领域的一国之君，临死前，将会讲出来多么大的秘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话，会彻底改变她的，以及身边所有人的人生轨迹……
“啊——我有时也会老糊涂了啊。呵呵，该从何说起好呢……”火芒木心轻松地开了一句玩笑，然而水翠初雨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也安静地倾听着。
“想说的…太多太多…那么，就从最早的时候说起吧……”火芒木心一边说着，一边右手颤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拿出来一本看上去很古旧的书，或者说是记事本？水翠初雨看着那个东西，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问道：“木心陛下拿出了什么？”
水翠初雨真是佩服兰御风琴，这都能听见。
“呵呵…简单来说…是…某个人的日记…”火芒木心笑道。
“…怕不是一般人的吧。”兰御风琴隔着风丝机说到，此时，对话已经不是水翠初雨和火芒木心了，而是兰御风琴和火芒木心，二人相隔千里的对话。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啊……”
“过奖。”兰御风琴简洁地回应道。
“呵呵……是啊…那正是——”火芒木心眼中弥漫着淡淡的向往，仿佛他人在这里，灵魂和意识已经穿越了无数的岁月，来到了古老的年代，和那位先贤面对面了……
“我们火芒国的创始者…天火，祝离大人…”火芒木心喃喃道。
“…”风丝机便便没声音。水翠初雨微微抿紧嘴唇，认真听着，此时此刻火芒木心所说的每一个字，可能都是多少人永远也无法知道的辛密。
“但是，是谁的日记并不重要…重点是…日记里，提到的人，和事……那是在…很久远很久远的年代，久远到…我们人类纪元元年都还没有规划出来的时候，比灵风恩利弗还要早的年代……那时候…人类，并不是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者…”
水翠初雨极其认真地听着，风丝机那边，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那个时代，即使是羽麟龙族，也还存在着不少，那可是真正的羽麟龙族，更别说半龙族什么的了，而当时……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误解，那就是羽麟龙族自己就是一个种族，非常强大，有着中渊之土的实力。”
“不是么？”兰御风琴反问。
“呵呵，我以前也这样认为的，但是……实际上，羽麟龙族，这种叫法是错误的…羽麟龙，才是对的，羽麟龙，仅仅是羽麟族的上位生物罢了，并不是羽麟族的统领。”
：“什么——”水翠初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么厉害了还不是统领？》
“呵呵，但是别误会，因为，很多时候，统领和战士并不能划等号的，拿来做比喻的话，羽麟龙，就相当于羽麟族的皇家卫兵，而且是实力高超的皇家卫兵，负责守护整个种族，而羽麟族一直是一个母系社会，没有王，只有后，也就是说，羽麟族的统领，是‘羽麟女皇’……”
火芒木心一下子说了不少，所以停顿了一会儿，微微喘着气。
水翠初雨愣在那里，似乎仅仅几段话就有大量的信息需要自己消化和接受……
……
“您的意思是…羽麟龙，不过是羽麟龙族的上位战士和守护着，羽麟族，不单单有羽麟龙，还有其他的，比如，现在也销声匿迹的半龙，亚龙，甚至更多，而整个羽麟族的统领，是一位羽麟女皇？”
“没错。”火芒木心笑着道。
“那她是人类还是……”
“本质上是龙，但是，是有着最纯正羽麟族血统的，人形羽麟女皇，而且在未觉醒的时候外貌形态完全可以模拟其他任何族群的样子，混入其中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当她觉醒的时候，实力会在北海之水中等档次，虽然比不上羽麟龙，但是，羽麟女皇可以完全命令和指挥驱使羽麟龙，羽麟龙也会完完全忠心于它们的女皇。”
“…”水翠初雨有点晕，但是兰御风琴已经明白了：“我懂了，统治者，并不一定实力多么高超，最重要的是，它必须有着其它族人没有的凝聚力，指挥能力，统治力，只要有她在，整个种族就会团结在一起，欣欣向荣，比如您是国王，您统治着整个火芒国，但是能打败您的皇家卫兵大有人在，但是您依旧是国王。”兰御风琴的话让水翠初雨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
统治者，王，并不一定要是最厉害的，那只是最原始落后的族群的规矩，那样的族群是无法壮大的，只有能够凝聚人心，拥有其它族人无法比拟的影响力，号召力，所有族人你都愿意跟随你，相信你，这样，哪怕你手无缚鸡之力，也无所谓。
“整个种族就是一个身体，统治者是大脑，指挥着拥有强壮肌肉的四肢。”水翠初雨说到。
“嗯，你们都是聪明人，这是题外话，但是你们也是有必要知道的..”火芒木心道。
“抱歉打断一下陛下，我有一个问题。”兰御风琴问道。
“说。我的时间，有的是…”火芒木心笑着道，脸上，再次划过那一抹诡异的红晕。
“…羽麟族，现在，还存在吗？”兰御风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火芒木心轻轻笑了笑，微微摇头，道：“不清楚。”
“我明白了。”兰御风琴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一句“不清楚”已经从某种程度说明，羽麟族…可能还存在着！
“虽然现在仅仅是半龙都几乎销声匿迹，最起码奥克米大陆上是找不到任何踪迹了，更别说更加稀少的拥有羽麟族纯正血统的族人了。”
“您的意思是，半龙都不是血统纯正的羽麟族？”水翠初雨惊讶地问道。
“嗯…这一点，天火祝离大人有记载过，羽麟族看似生物种类繁多，但是绝大多数都属于依附的族群，弱小的族群依附强大的族群再正常不过，可是，只有拥有纯正血统的羽麟族，才是真正核心的存在。”
“嗯，麻烦您继续说下去吧。”兰御风琴说到。
“好……我刚刚，说到哪来着？啊哈哈，看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啊……”水翠初雨看着火芒木心，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要离世，但是，看着这样愈发苍老虚弱的火芒木心，水翠初雨没由来地内心生出一股对衰老和死亡的烟雾以及恐惧…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你要死去，不管早晚，你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可是…
真正和死亡面对面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是多么的冰冷和让人绝望。
“你是不是……觉得死亡，很糟糕，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人能够不死，能够…长生不老，青春永驻，那该多好…是吗？”火芒木心仿佛可以看透水翠初雨的内心一般，水翠初雨一惊，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呵呵，这是人之常情，谁…不想一直活下去呢…可是，有生必有死，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就算是像灵族它们，也只不过比我们多活个几百年，也会最终化为枯骨…即使是用有成百上千年寿命的参天古树，或者存在更加久远的高大山脉…它们终有一天，也会消失殆尽…谁也，逃不掉的。”
“…我知道，可是…总觉得…很无奈，很弱小呢…仿佛有什么在操纵着一切…我们，无法反抗…只有接受。”水翠初雨轻叹着道。
“是啊……”兰御风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感而发道。
“呵呵，看开点啊…我这快死了的人，都没说什么，你们俩，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岁月供你们挥霍呢，乐观点。”火芒木心此时不再是一位有威严的一国之君，而只是一位临死前想要多和年轻后辈谈谈心的祥和平静准备迎接死亡的老人罢了。
“……”
“好了…不说这些了，可是…我之所以提到这个，就是因为…一切的灾祸…都是因为我们，或者其他智慧种族，想要打破这种原本的规则或者说世界的法则…原本自然的东西，非要尝试去破坏，去逆着来，那样…灾祸，也就来了。”
水翠初雨精神一振，似乎该说道正题了。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根据天火祝离大人的记载，当时还有纪元时间线的概念，所以究竟有多久实际上天火祝离大人也不清楚，但是，那时候，刚好是亘斯弗格文明衰落以后不久。”
听到“亘斯弗格”四个字，无论是水翠初雨皱起了眉，还是风丝机那边传来轻轻地叹息声，毕竟..这个古老的文明，可是给他们带来一段“太过特殊”的人生经历了。想忘都忘不了。虽然至今为止，亘斯弗格文明，算是彻底…消亡了。
“那时候，羽麟族早就销声匿迹很久了，但是那时候还是有羽麟龙存在于奥克米大陆上的，但是数量不到三只应该是…所幸羽麟龙本身生性并不好斗，甚至有研究表明，羽麟龙本身有着非常高的智慧和眼界，它们本社就对暴力很反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不会动用自己那可怕的力量的。”
“这样啊…也对哦，不然哪有我们人类今天占领整片大陆的份啊。”水翠初雨也是对羽麟龙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当时人类的数量处于一个快速上涨时期，相对于其它种族来说，人类最大的优势，一个是不断学习和不断发展的头脑智慧，一个，就是那让其他种族感到汗颜的繁殖速度，人类的繁殖速度相对于其他智慧种族来说，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乐，所以，聪明的头脑，以及快速地繁殖，成为我们统治这片大陆的最重要的两个武器。”
“嗯，是啊……”水翠初雨感觉自己在上课。
“只是…人有生老病死，任何生物都是，我们本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自然规律，可偏偏…有一部分人不甘心这样慢慢老去死亡，那些人大多数是当时已经有了一定权势和财富的算是部落首领一类的人，于是，他们无比渴望自己拥有的权利，财富，女人可以永远享受下去，他们想要…永生……”
“荒谬…”兰御风琴冰冷不屑的声音传来，水翠初雨也点点头。
“是啊…但是，你不可否认，如果真的有永生的可能摆在你面前，相信，大多数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也是要试一试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你生前拥有的越多，你越放不下这一切，去安心拥抱死亡…”
……
“就这样…那一部分人开始疯狂寻找世界各地可能存在的永生的可能性，甚至他们还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了一条羽麟龙。并要求它告诉人类如何永生。”
“我去不是吧…活腻了啊…”水翠初雨真担心当时羽麟龙一个不爽直接毁灭整个人类，那是无比轻松地。
“所幸羽麟龙拒绝了他们，并把他们赶走，并没有动武，因为就算是羽麟龙，也是一种生物，也是有它自己的寿命的，中渊之土又如何？照样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火芒木心说到这，又咳嗽了几下，水翠初雨要上前，被火芒木心制止了。
“于是…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寻遍了整片大陆，也没有任何生物可以给出‘永生’的答案…他们也开始怀疑了，心灰意冷，准备接受事实，但是…”
火芒木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消息出现了，不知道是谁传开的，衰落不久的亘斯弗格文明遗址中，藏有‘永生’的秘密！”
“啊—…”水翠初雨捂住嘴……
“于是，那一部分人带着最后的妄想，去寻找亘斯弗格的遗迹，位置…就是今天的迷雾湖区域，那时候…还不是迷雾湖…没有迷雾。”
“那之后呢？他们得到永生了没有？”水翠初雨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得没得到永生，但是我知道…他们引出了灾祸…他们把那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引来了…那绝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虽然日记里没有记载详细的外貌，但是也描述了那样的东西有着极其不详的外貌和色彩，扭曲的变幻不定的形体，诡异至极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的力量…不是魔力，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元素…那东西…能不能被称为‘生物’都不敢确定…但是…人类，探索古老的遗迹，却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从此…灾祸降临…”
……
“那东西…”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啊…就是…今天我们所称的，无比禁忌的…‘影’……”
水翠初雨可能永远也忘不了现在这一幕，那已经一步踏进死亡领域的一国之君，临死前，将会讲出来多么大的秘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话，会彻底改变她的，以及身边所有人的人生轨迹……
“啊——我有时也会老糊涂了啊。呵呵，该从何说起好呢……”火芒木心轻松地开了一句玩笑，然而水翠初雨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什么，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也安静地倾听着。
“想说的…太多太多…那么，就从最早的时候说起吧……”火芒木心一边说着，一边右手颤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拿出来一本看上去很古旧的书，或者说是记事本？水翠初雨看着那个东西，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问道：“木心陛下拿出了什么？”
水翠初雨真是佩服兰御风琴，这都能听见。
“呵呵…简单来说…是…某个人的日记…”火芒木心笑道。
“…怕不是一般人的吧。”兰御风琴隔着风丝机说到，此时，对话已经不是水翠初雨和火芒木心了，而是兰御风琴和火芒木心，二人相隔千里的对话。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啊……”
“过奖。”兰御风琴简洁地回应道。
“呵呵……是啊…那正是——”火芒木心眼中弥漫着淡淡的向往，仿佛他人在这里，灵魂和意识已经穿越了无数的岁月，来到了古老的年代，和那位先贤面对面了……
“我们火芒国的创始者…天火，祝离大人…”火芒木心喃喃道。
“…”风丝机便便没声音。水翠初雨微微抿紧嘴唇，认真听着，此时此刻火芒木心所说的每一个字，可能都是多少人永远也无法知道的辛密。
“但是，是谁的日记并不重要…重点是…日记里，提到的人，和事……那是在…很久远很久远的年代，久远到…我们人类纪元元年都还没有规划出来的时候，比灵风恩利弗还要早的年代……那时候…人类，并不是这片大陆的绝对统治者…”
水翠初雨极其认真地听着，风丝机那边，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那个时代，即使是羽麟龙族，也还存在着不少，那可是真正的羽麟龙族，更别说半龙族什么的了，而当时……其实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误解，那就是羽麟龙族自己就是一个种族，非常强大，有着中渊之土的实力。”
“不是么？”兰御风琴反问。
“呵呵，我以前也这样认为的，但是……实际上，羽麟龙族，这种叫法是错误的…羽麟龙，才是对的，羽麟龙，仅仅是羽麟族的上位生物罢了，并不是羽麟族的统领。”
：“什么——”水翠初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么厉害了还不是统领？》
“呵呵，但是别误会，因为，很多时候，统领和战士并不能划等号的，拿来做比喻的话，羽麟龙，就相当于羽麟族的皇家卫兵，而且是实力高超的皇家卫兵，负责守护整个种族，而羽麟族一直是一个母系社会，没有王，只有后，也就是说，羽麟族的统领，是‘羽麟女皇’……”
火芒木心一下子说了不少，所以停顿了一会儿，微微喘着气。
水翠初雨愣在那里，似乎仅仅几段话就有大量的信息需要自己消化和接受……
……
“您的意思是…羽麟龙，不过是羽麟龙族的上位战士和守护着，羽麟族，不单单有羽麟龙，还有其他的，比如，现在也销声匿迹的半龙，亚龙，甚至更多，而整个羽麟族的统领，是一位羽麟女皇？”
“没错。”火芒木心笑着道。
“那她是人类还是……”
“本质上是龙，但是，是有着最纯正羽麟族血统的，人形羽麟女皇，而且在未觉醒的时候外貌形态完全可以模拟其他任何族群的样子，混入其中根本无法分辨出来，当她觉醒的时候，实力会在北海之水中等档次，虽然比不上羽麟龙，但是，羽麟女皇可以完全命令和指挥驱使羽麟龙，羽麟龙也会完完全忠心于它们的女皇。”
“…”水翠初雨有点晕，但是兰御风琴已经明白了：“我懂了，统治者，并不一定实力多么高超，最重要的是，它必须有着其它族人没有的凝聚力，指挥能力，统治力，只要有她在，整个种族就会团结在一起，欣欣向荣，比如您是国王，您统治着整个火芒国，但是能打败您的皇家卫兵大有人在，但是您依旧是国王。”兰御风琴的话让水翠初雨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
统治者，王，并不一定要是最厉害的，那只是最原始落后的族群的规矩，那样的族群是无法壮大的，只有能够凝聚人心，拥有其它族人无法比拟的影响力，号召力，所有族人你都愿意跟随你，相信你，这样，哪怕你手无缚鸡之力，也无所谓。
“整个种族就是一个身体，统治者是大脑，指挥着拥有强壮肌肉的四肢。”水翠初雨说到。
“嗯，你们都是聪明人，这是题外话，但是你们也是有必要知道的..”火芒木心道。
“抱歉打断一下陛下，我有一个问题。”兰御风琴问道。
“说。我的时间，有的是…”火芒木心笑着道，脸上，再次划过那一抹诡异的红晕。
“…羽麟族，现在，还存在吗？”兰御风琴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火芒木心轻轻笑了笑，微微摇头，道：“不清楚。”
“我明白了。”兰御风琴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一句“不清楚”已经从某种程度说明，羽麟族…可能还存在着！
“虽然现在仅仅是半龙都几乎销声匿迹，最起码奥克米大陆上是找不到任何踪迹了，更别说更加稀少的拥有羽麟族纯正血统的族人了。”
“您的意思是，半龙都不是血统纯正的羽麟族？”水翠初雨惊讶地问道。
“嗯…这一点，天火祝离大人有记载过，羽麟族看似生物种类繁多，但是绝大多数都属于依附的族群，弱小的族群依附强大的族群再正常不过，可是，只有拥有纯正血统的羽麟族，才是真正核心的存在。”
“嗯，麻烦您继续说下去吧。”兰御风琴说到。
“好……我刚刚，说到哪来着？啊哈哈，看我这记性…真是…老了啊……”水翠初雨看着火芒木心，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要离世，但是，看着这样愈发苍老虚弱的火芒木心，水翠初雨没由来地内心生出一股对衰老和死亡的烟雾以及恐惧…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你要死去，不管早晚，你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可是…
真正和死亡面对面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是多么的冰冷和让人绝望。
“你是不是……觉得死亡，很糟糕，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人能够不死，能够…长生不老，青春永驻，那该多好…是吗？”火芒木心仿佛可以看透水翠初雨的内心一般，水翠初雨一惊，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呵呵，这是人之常情，谁…不想一直活下去呢…可是，有生必有死，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律……就算是像灵族它们，也只不过比我们多活个几百年，也会最终化为枯骨…即使是用有成百上千年寿命的参天古树，或者存在更加久远的高大山脉…它们终有一天，也会消失殆尽…谁也，逃不掉的。”
“…我知道，可是…总觉得…很无奈，很弱小呢…仿佛有什么在操纵着一切…我们，无法反抗…只有接受。”水翠初雨轻叹着道。
“是啊……”兰御风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感而发道。
“呵呵，看开点啊…我这快死了的人，都没说什么，你们俩，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岁月供你们挥霍呢，乐观点。”火芒木心此时不再是一位有威严的一国之君，而只是一位临死前想要多和年轻后辈谈谈心的祥和平静准备迎接死亡的老人罢了。
“……”
“好了…不说这些了，可是…我之所以提到这个，就是因为…一切的灾祸…都是因为我们，或者其他智慧种族，想要打破这种原本的规则或者说世界的法则…原本自然的东西，非要尝试去破坏，去逆着来，那样…灾祸，也就来了。”
水翠初雨精神一振，似乎该说道正题了。
“在那个久远的年代，根据天火祝离大人的记载，当时还有纪元时间线的概念，所以究竟有多久实际上天火祝离大人也不清楚，但是，那时候，刚好是亘斯弗格文明衰落以后不久。”
听到“亘斯弗格”四个字，无论是水翠初雨皱起了眉，还是风丝机那边传来轻轻地叹息声，毕竟..这个古老的文明，可是给他们带来一段“太过特殊”的人生经历了。想忘都忘不了。虽然至今为止，亘斯弗格文明，算是彻底…消亡了。
“那时候，羽麟族早就销声匿迹很久了，但是那时候还是有羽麟龙存在于奥克米大陆上的，但是数量不到三只应该是…所幸羽麟龙本身生性并不好斗，甚至有研究表明，羽麟龙本身有着非常高的智慧和眼界，它们本社就对暴力很反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不会动用自己那可怕的力量的。”
“这样啊…也对哦，不然哪有我们人类今天占领整片大陆的份啊。”水翠初雨也是对羽麟龙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当时人类的数量处于一个快速上涨时期，相对于其它种族来说，人类最大的优势，一个是不断学习和不断发展的头脑智慧，一个，就是那让其他种族感到汗颜的繁殖速度，人类的繁殖速度相对于其他智慧种族来说，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乐，所以，聪明的头脑，以及快速地繁殖，成为我们统治这片大陆的最重要的两个武器。”
“嗯，是啊……”水翠初雨感觉自己在上课。
“只是…人有生老病死，任何生物都是，我们本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自然规律，可偏偏…有一部分人不甘心这样慢慢老去死亡，那些人大多数是当时已经有了一定权势和财富的算是部落首领一类的人，于是，他们无比渴望自己拥有的权利，财富，女人可以永远享受下去，他们想要…永生……”
“荒谬…”兰御风琴冰冷不屑的声音传来，水翠初雨也点点头。
“是啊…但是，你不可否认，如果真的有永生的可能摆在你面前，相信，大多数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几率，也是要试一试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你生前拥有的越多，你越放不下这一切，去安心拥抱死亡…”
……
“就这样…那一部分人开始疯狂寻找世界各地可能存在的永生的可能性，甚至他们还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了一条羽麟龙。并要求它告诉人类如何永生。”
“我去不是吧…活腻了啊…”水翠初雨真担心当时羽麟龙一个不爽直接毁灭整个人类，那是无比轻松地。
“所幸羽麟龙拒绝了他们，并把他们赶走，并没有动武，因为就算是羽麟龙，也是一种生物，也是有它自己的寿命的，中渊之土又如何？照样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火芒木心说到这，又咳嗽了几下，水翠初雨要上前，被火芒木心制止了。
“于是…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寻遍了整片大陆，也没有任何生物可以给出‘永生’的答案…他们也开始怀疑了，心灰意冷，准备接受事实，但是…”
火芒木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消息出现了，不知道是谁传开的，衰落不久的亘斯弗格文明遗址中，藏有‘永生’的秘密！”
“啊—…”水翠初雨捂住嘴……
“于是，那一部分人带着最后的妄想，去寻找亘斯弗格的遗迹，位置…就是今天的迷雾湖区域，那时候…还不是迷雾湖…没有迷雾。”
“那之后呢？他们得到永生了没有？”水翠初雨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得没得到永生，但是我知道…他们引出了灾祸…他们把那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引来了…那绝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虽然日记里没有记载详细的外貌，但是也描述了那样的东西有着极其不详的外貌和色彩，扭曲的变幻不定的形体，诡异至极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的力量…不是魔力，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元素…那东西…能不能被称为‘生物’都不敢确定…但是…人类，探索古老的遗迹，却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从此…灾祸降临…”
……
“那东西…”风丝机那边，兰御风琴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啊…就是…今天我们所称的，无比禁忌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