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政殿力寻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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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纤纤道:“古籍中确实有过记载,活人祭剑可使普通佩剑生出剑灵,只是此法阴邪,生出的剑灵也多为恶灵,若主人心智不坚,修为不深,会被剑灵控制,性情大变,嗜血好杀。”
  肖仁道:“七长老既然熟知此法,定然知道如何才能唤醒剑灵……弟子愿用十年寿元换一个真相,为我家阿弟报仇雪恨。”
  天赐道:“肖师兄,若行此法,耗去的有可能不只是十年,你得想清楚,不然到时候你又因此责怪七长老,甚至迁怒我……”他虚弱的声音里透着胆怯。
  肖仁道:“即便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心甘情愿,还请七长老助我。”
  豆纤纤道:“你尚未修成大道,如此耗费,只怕一辈子难再登顶,你再好好想想。”肖智已经死了,即便报了仇,他也不会活不过来,肖仁若是因一时冲动毁了前程,来日无休无止的挫败会压的他喘不过气。
  豆纤纤十八岁修出大丹,成为真人之境,她本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也曾狂妄至极,可后来她长长久久的修不出灵力,整日遭人耻笑,自卑的白绫紧紧勒着她的喉咙,勒的她痛不欲生。
  肖仁俯首长拜,恳求道:“请七长老成全。”
  豆纤纤道:“好。”
  肖智的佩剑被递到了肖仁的手里,豆纤纤结下一张法印,抬手覆在了肖仁的后背,血气萦绕在了佩剑之上,佩剑上萦绕起黑气,佩剑震颤不已,贪婪的吸食着肖仁的血气,剑灵被唤醒,长剑抬起,直直冲上前,刺向了阮旦的心脏。
  阮旦往后急退,他道:“不是我。”生死关头,他右手腕黑符闪耀,为他挡住了致命一击。他连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肖仁怒吼道:“剑灵有记忆,我看到了,是你用匕首捅进了阿智的后背,你利用他的信任骗他,你怎还敢站在这里,去死!去死!”
  肖仁盛怒,剑风扫过之处,一片狼藉,殿内弟子匆忙都退到一旁,唯有周莹跪在原地,眼神悲切,她突然站起了身,看向了阮旦,带着哭腔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阮旦边躲边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石玉看向了豆纤纤,道:“师父,要撤去我种给他的护身符吗?”有护身符,肖仁杀不了阮旦,可也不能让他们如此乱斗。
  剑灵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豆纤纤道:“撤了吧。”
  石玉当即出手,阮旦没了灵符护佑,肖仁手中的剑抵在了他的胸口,眼看下一刻,阮旦就会被一剑毙命,可他的胸口却一瞬间冒出了黑气,黑气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牢牢握紧了剑,而后,肖仁周身的血气通过剑身传向了阮旦。
  楚煦瞬移到了阮旦的身后,抬掌将法印盖在了他的背后,灵力激荡,殿内修为低的弟子瞬间被震飞,黑气化于无形,楚煦退到了一旁,肖仁的剑直直刺入了阮旦的心口,吐出的鲜血溅污了肖仁的脸,他喃喃道:“不是我。”话音落,他就直直向后倒下了。
  肖仁一双眼腥红,他喝道:“去死!去死!”他俯身将剑再一次捅入了阮旦的心口。
  楚煦道:“他已经死了,停下吧。”
  肖仁却似是听不到般,他将剑拔出后,又刺向了阮旦的胸口。
  楚煦也不再阻拦,她道:“阴鬼已除,通知弟子回房休息,其他人都退下吧,妙嫮真人留下。”
  “是!”弟子们依次向外退去。
  石玉看向豆纤纤,豆纤纤点点头,石玉道:“弟子在殿外等师父。”
  楚煦道:“本君与妙嫮真人有事要谈,会很久,你回观乾坤。”
  石玉一脸不情愿,豆纤纤道:“先回去。”
  石玉躬身行礼,道:“弟子告退。”
  周莹最后一个出了殿,她红着眼,挂着泪,立在门口看了很久,关上了殿门。
  楚煦看向了还在泄愤的肖仁,她寒声道:“停下!”
  肖仁举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将剑插在阮旦的身体上后,朝着楚煦跪倒了。
  楚煦道:“你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来算算我们的账!”
  肖仁道:“弟子有错,但凭长老责罚。”
  楚煦居高临下的看着肖仁,抬手就是一掌,掌风凌厉,肖仁瞬间被震飞,他重重撞在墙上,吐出了鲜血,楚煦抬手,肖仁被灵力牵引上前,她扼住了他的喉咙,她道:“什么叫陪/睡的妓子,你好大的胆子!”
  肖仁抬手去扯楚煦握着他脖颈的手,他被掐的喘不过气,他断断续续道:“五长老饶命。”
  楚煦冷笑一声,道:“饶了你,做梦!你仇也报了,心愿已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去死吧。”
  豆纤纤急声道:“他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师姐饶了他吧。”
  空气中渗出凉意,二长老紫淮真人出现在了殿中央。
  楚煦将手中的肖仁甩在了地上,踢了一脚,道:“若不是七长老为你求情,本君今日一定杀你。还不爬起来谢过七长老。”
  肖仁匆匆爬起,道:“谢七长老宽恕,谢五长老宽恕。”
  楚煦躬身行礼,道:“二师姐怎么来了?”
  豆纤纤躬身问礼。
  肖仁仿佛看见了救星般,他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他道:“弟子肖仁叩见二长老。”
  龙渔还礼,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阮旦的尸体上,道:“看来阴鬼已经抓到了,这肖仁素来莽撞,可本性倒也不坏,不知今日又犯了什么错。”
  楚煦道:“他口出秽语,污蔑师尊和小七……还骂我。”
  龙渔道:“他跟着我修习多年,从不是无礼之人,想来今日定事出有因。不过,辱骂尊长确实该罚,待我回去后,定好好教训他。”
  楚煦笑着道:“二师姐一定要好好约束他。”
  龙渔道:“一定,那这里既然已经无事了,我就回去了。”
  肖仁道:“拜别五长老、七长老。”他起身拔出了阮旦身上的剑后,跟着龙渔一起走了。
  待到两人离去,楚煦抬手,将阮旦的尸体化成了云烟,她抬手拉拉眼角,道:“熬了一晚上,都要长纹了,走吧,我们进去说。”
  豆纤纤边走边道:“那弟子只是说错了话,五师姐为何发如此大的火?”
  楚煦并未立刻回答,两人进了内间,楚煦靠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道:“若不是有人常在他耳边如此念叨,他一个弟子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豆纤纤坐在桌前,看着一袭红裙的楚煦,她听懂了五师姐的言外之意,可又不愿意相信二师姐会在背后如此说她与五师姐。
  楚煦侧身躺着,用手支着头,看着豆纤纤,道:“那哭哭啼啼的女弟子说,那肖智寻石玉打架是为了替好友出头,我看啊,分明就是二师姐指使的,二师姐是让这弟子去探查石玉的实力,这弟子定是被石玉打伤后,被阴鬼盯上了。”
  昨夜,二师姐随师尊一起对石玉下手,她已经知道师尊并没有将石玉当做逍遥宗的后继人培养了,而且,二师姐已经亲自探查过石玉的实力了,没有必要再派弟子去探查。豆纤纤道:“或许,那肖智就是为了替好友出头才找的石玉。”
  楚煦道:“或许吧。你知道师尊为何要杀石玉吗?”
  豆纤纤疑惑道:“你从何处得知?”
  楚煦道:“还能从谁那知道,还不是就是苏林泽那个大嘴巴,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快说,你到底知不知道师尊为何要杀石玉?”
  豆纤纤摇摇头,虽然她知道,可是她不确定她知道的和六师兄告诉五师姐的是不是一样的。
  楚煦笑着道:“是因为苏林泽跑去跟师尊告状说,你说你喜欢石玉,然后师尊就生气了,再然后师尊就叫了二师姐、四师兄还有六师弟趁你不在,去杀石玉了。”
  那天无咎堂内,石玉口无遮拦,提到她对他说了喜欢他,六师兄竟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跑去跟师尊告状,豆纤纤抬手扶额。
  楚煦抿唇笑成了弹簧,她道:“你知道什么是猪拱白菜吗?在师尊眼里,石玉就是那只猪,你是他的小白菜。师尊为了他的小白菜去杀猪了,哈哈哈哈……”
  虽然这个比喻很好笑,可豆纤纤却笑不出来,因为若不是她及时赶到,石玉就会被他们真的杀了。
  见豆纤纤神色淡淡,楚煦止住了笑,她道:“你不会真的因为石玉生师尊的气了吧?”
  豆纤纤摇摇头。
  楚煦道:“不说这个了,说说石玉吧,他……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
  豆纤纤露出疑惑。
  楚煦道:“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一般这样的话后面不会有什么好话,石玉是怎样的人,她自会分辨,豆纤纤笑着道:“那就不说他了,师姐说,留下我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楚煦盘腿坐起了身子,看着豆纤纤,道:“你只有石玉一个徒弟,难免将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喜怒哀乐都随着他,这样久而久之,你难免会误以为对他生出了情愫……所以,你愿不愿意再多收几个徒弟?”
  豆纤纤道:“是五师姐的意思,还是师尊的意思?”
  楚煦道:“师尊因为你和石玉的事心烦,然后,我就提议让你再收几个徒弟分散注意力,师尊觉得此法可行,你愿意多收几个徒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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