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第384章
看到集团董事长华锦石走进来，宋飞有些发懵，还以为董事长是过来打突击、视察公寓销售的宣传及准备情况，他是紧跟在陈立他们步伐后迎去的，还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展示销售心这段时间的工作业绩。
待听到陈立与董事长一番寒暄，宋飞像是被雷电击一般，难以想象眼前的一切。
眼前这个二世祖真要出资买下南公寓四栋楼？
身家二三十亿的集团董事长华锦石也听说这人的来头，这是怎么回事？
宋飞的脑筋已经转不过来，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华锦石问他话，也只能结结巴巴的的含糊回答道：“嗯，这个，嗯……”
“啊！”这时候听到会客区一声惨叫，大家都吓一跳，转身看过去，却是周川刚才愣神的功夫，烟头落衣服都没有感觉，这会儿羊绒衫、衬衣被烟头烧出一个洞、烫到肉，才惨叫一声，跳起来将身的火头拍灭掉，说有多狼狈有多狼狈。
肖华也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是能猜到陈立身家他殷实多了，毕竟在海租一间有情调的小院子，漫无目的的骑着一辆复古版的永久自行车、背着售价好几万的单反相机在街头巷尾晃荡，手机、笔记本电脑都是高端货，怎么看都跟钱达一起，是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精英阶层人士，是他追求的目标，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陈立说买下南公寓四栋楼竟然真不是开玩笑或情急之下吹牛逼唬人。
南公寓销售心里的员工，更是掉了一地的眼镜跟下巴，他们看向置业顾问张烨的眼光既羡慕又复杂。
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人家可不是单纯的买房子，而是要出资整体收购南公寓项目，一旦交易达成，也意味着包括销售心在内，南公寓项目公司都被人家收购，他们都将成为新公司旗下的员工。
这都还没有进入新公司呢，大家莫名其妙将大老板给得罪了，偏偏张烨吃了狗屎运，他妈端了几杯茶、一只烟灰缸，莫名其妙的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世道找谁说理去？
陈立自然不会理会周川以及销售心那些员工的反应，将钱达拉过来，介绍给华锦石认识：“钱经理是我们新潮锐房产的副总裁，我目前亲自担任浦江分公司总裁，他与丰铭也都是浦江分公司的副总裁，是老钱家的公子……”
“听钱总说起过，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华锦石热情的跟钱达握手，让宋飞准备会议室，他们直接进会议室聊。
…………
…………
陈立是一贯不接受媒体采访，以前身份没有暴露，出席一些公开活动，也是躲在钱万里、胡国铭、郑远他们身后，但新锐城借壳市，他作为实际控制人是明确写到市公司新锐城对外公开的资料了，他这时候再出席公开活动，注定会成为媒体争先报道的对象。
胡润百富榜年前在浦江搞地产慈善晚会、举办地产高峰论坛，邀请国内地产百富榜的富豪参加，陈立自然不会参加，但这样的活动也是公开宣传新潮锐置业、市公司新锐城的机会，钱万里特地从商都赶到浦江来列席。
钱万里参加地产高峰论坛时，没有带钱达，而由当时主持浦江分公司的高丰铭全程陪同，高丰铭也因此跟华锦石有过一面之缘。
陈立拍板要收购南公寓，钱达制订好收购策划书，高丰铭直接联系南实业的高层，希望直接洽谈收购一事。
南实业董事长华锦石昨天原本在外地出差，计划是安排一名副总跟这边接洽，今天凌晨决定从外地赶回浦江。
到会议室坐下，陈立也是开门见山，提出他的收购计划跟报价。
南公寓项目公司，所有明面及隐藏债务都剥离到南实业名下，新潮锐以十六万平方米的纯物业资产对南公寓项目公司估值12.8亿，以市公司新锐城的名义出全资进行收购。
南公寓项目公司的员工在收购时可以选择去留，愿意留下来的，新锐城全部接收，内部再调整岗位。
新潮锐相当于是以计划开盘价打八折全资收购南公寓。
这也是南实业乐意接受的一个报价。
这几年浦江房价持续飚涨，主城区新房、二手房屋均价已经突破一万三，特别是全国一片喊涨声里，国务院年后最先对浦江、北京、深圳、广州等一线城市实施限贷等金融措施、抑制房价的涨。
这意味着南公寓即便开盘能大规模签约售出，但因为银行的限贷，实际回款的速度会远远落后于预期。高额的财务成本，再加项目公司的运营以及大量的市场宣传费用，少说也要吃掉他们十个点的利润。
而事实，开发建设南公寓四栋楼，南实业实际投入的资金只有四个亿，后续的建设资金投入，都通过贷款以及拖欠建设商及材料商的债务进行，现在直截了当的以12.8亿全款出售，清偿债务、扣除开发、运营成本后，还能收获2.8亿的净利润，已经算相当成功的一次试水了。
而新潮锐以市公司新锐城的名义全资收购南公寓，几个方面的考虑，陈立也不瞒着华锦石。
收购完成后，一是市公司新锐城将在浦江拥有直接的项目进行运营，可以将南公寓作为投资性的公寓产品拿到浦江房地产市场出售，初步建立新锐城在浦江的品牌效应。
二是大商资本旗下，有相当一批投资人的投资策略稳健，需要收益稳定、风险可控的投资产品，新潮锐可以直接将南公寓的一部分可投资公寓，打包出售给大商资本旗下的稳健型房产投资基金长期持有。
三是南公寓作为投资性公寓产品，会以包租的方式对购房投资人出售产权，但十年的使用权将打包签署到新潮锐房产公司旗下进行包租，作为改善性出租房源，支撑旗下连锁门店的租赁业务发展。
有这三点理由，新潮锐收购南公寓四栋楼也是有利可图的交易。
要不然新潮锐算有充足的资金，能够在浦江拿地建设商住公寓项目，但从拿地到建成，前后也需要两年的时间。这个过程当，可能会多出两三亿的利润，但在浦江的相关业务延迟两年再拓展，损失绝对不止两三个亿。
当然，陈立决意要做这件事，他给足够诚意的报价，也不会给南实业什么考虑时间。
浦江待售的精装修商住公寓项目也不是仅有南公寓一家，接下来高丰铭、钱达都会跟其他开发商洽谈同时相关的收购事宜，最终看谁先敲定协议，跟谁签约。
“我们今天是不是能签署一份意向协议，我争取这两天召开集团董事会，给你们明确的答复？”华锦石作为南实业的大股东，当然能现场拍板，但他也需要财务部给予更详细的评估报告，与其他合伙人商议一下，才能正式决定。
签署意向协议，只是确保双方合作交易的优先权。
陈立考虑浦江房地产市场，两三天的时间还是等得起，便让随行的工作人员配合华锦石的助理当场草拟一份意向协议出来。
在意向协议草拟过程，陈立又在华锦石的陪同下，进公寓楼里参观，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警笛的声音响起，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见有两部警车停在销售心前。
陈立自然知道是肖华看到周川时，发短信给王明建，让王明建通知警方过来拘捕周川，华锦石一脸的诧异，让陪同的宋飞过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宋飞乘电梯跑下去，一会儿又满头大汗的乘电梯跑来：“华董，警察收到举报，发现有一名盗抢嫌疑犯到销售心来看房，刚将人给抓走。”
“竟然有这种事？”华锦石见事情跟销售心没有关系，也没有追问下去，倒是见宋飞乘电梯下还满头大汗，觉得有些怪，但他也只以为宋飞这个人没有经过什么世面，压不住场子，也没有往更深处想。
午大家在南公寓销售心的员工食堂简单用过餐，签署过意向协议之后，下午陈立又直接前往同样位于环以内，但属于浦南区、另一座待售的精装修商住公寓利奥大厦过去洽谈收购业务。
新潮锐房产今年的门店扩张，主要集在浦江市二手房租赁及交易最为集的六个核心区，主要分布在环以及内环沿线，计划收购六到八千套小型户型房源，一是作为投资性包租公寓产品，以新锐城的名义对外销售，一是将这些房源的出租委托集到新潮锐房产公司旗下用于拓展租赁业务。
利奥公寓项目仅有两栋二十六层高层公寓楼，总建筑面积约九万平方米，户型偏大，仅有一千八百套房源，但由于利奥公寓的开发商资金充裕，合作的意向，反倒不如南实业这么迫切，开价也偏高，双方也只是进行初步的正式接触。
到下午四点钟，陈立才坐钱达的车，载着肖华一起回到庙店街弄堂。
陈立、钱达以及一天都感觉在梦里似的肖华，将车子停在弄堂口，看到王明建在店里收拾被砸了稀巴烂的现场。
盗抢案的案值估算超过三十万，王明建、肖华报案后，由浦西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接手，王明建今天也差不多在区公安分局呆了一天做各种笔录，才刚刚回来，收拾昨夜被砸得一踏糊涂的门店。
张小金可能是刚刚参加完面试回来，也刚好下公交车往弄堂里走过来，看到肖华他们，躲没办法躲，只能硬着头皮也朝这边走过来。
看到陈立、肖华、钱达他们回来，王明建高兴的起过来，说道：“周川那孙子昨天够嚣张吧，今天被警察逮到局子里，你猜到这货怂成什么样？这孙子开始还嘴硬，但看到监控视频，这孙子整个人都瘫在那里，结结巴巴连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都没有审讯呢，老实交待盗抢的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都藏在他情妇那里，这孙子得有二百斤重，情妇却是滴溜溜的小个子女孩，都不知道怎么搞得住他折腾——对了，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可能一时半会还拿不出来，要等结案。”
“没关系，反正又跑不了。”钱达笑道，他也不可能拿公司正常使用的电脑搬过来给周川派人砸、派人偷，都是临时从苹果专营店照高价拿的新产品，暂时作为证据留在区分局也没有什么影响，他现在脑子里想着的是，怎么利用好这件事做章，狠狠打击一下利川房产介，为新潮锐房产的门店扩张铺路。
“对了，你们房子看得怎么样了？”王明建问道。
“还行，估算这两天能签下来，这不回来跟老肖谈佣金呢？”陈立笑道。
“帮陈哥、钱哥挑房子，还谈什么佣金啊？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跟肖华这次怕真难在浦江混下去了呢。”王明建不明里的说道。
他们昨天准备好拍摄店内的视频，但周川这个人特别狡猾，他昨天夜里在弄堂口，不要说进店里了，连弄堂都没有进，而且打砸过后，连夜打发盗抢的四个人回老家了，他以为自己做到毫无证据，却不想弄堂外的一幕都被红外摄像头拍了进去。
“面试怎么样？”王明建对临阵退缩的张小金满腹意见，但看到张小金走过来，还是问了一句。
“午面试了两家，有一家午打电话过来通知下周去班，”张小金嗫嗫嚅嚅的说道，“对了，我下午在市里闲逛，刚好看到有一套合适的房子，租了下来，准备这两天跟倩云搬过去……”
王明建嘿嘿笑了两下，也不知道要怎么接张小金的话：没想到张小金不仅不愿意在店里干，要另找工作，竟然还如此迫不待的要搬出去住，这算什么回事？
张小金自觉留下来也尴尬，说道：“今天是倩云第一天班，我也正好找到工作，我去菜市场买几个菜，让倩云回来给大家做一顿好的……”
看着张小金逃也似的走了出去，陈立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办公桌后面，让肖华、王明建也坐过来，说道：
“你们的云客租房将框架搭起来了，各方面的水准，不新潮锐房产聘请的专业人士差，而今天我们收购南公寓，后续也会大规模开展类似的业务，说起来也是钱达抄袭你们的构思，所以无论是谈佣金也好，谈合作也好，我们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昨天想了一下，现在有几个方案，第一是我们支付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当是你们的策划拥金，你们也不要说新潮锐房产抄袭你们的商业构思；第二，是你们继续经营云客房产公司，做你们的业务，我们可以给你们投入两百万的创业投资，换取你们云客房产公司40%的股份；第三是新潮锐房产出资五百万收购云客租房，云客将作为新潮锐房产旗下的全资子公司而存在，你们也将作为云客的管理层进入新潮锐，开展相关业务……”
“啊……”王明建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眼前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集团董事长华锦石走进来，宋飞有些发懵，还以为董事长是过来打突击、视察公寓销售的宣传及准备情况，他是紧跟在陈立他们步伐后迎去的，还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展示销售心这段时间的工作业绩。
待听到陈立与董事长一番寒暄，宋飞像是被雷电击一般，难以想象眼前的一切。
眼前这个二世祖真要出资买下南公寓四栋楼？
身家二三十亿的集团董事长华锦石也听说这人的来头，这是怎么回事？
宋飞的脑筋已经转不过来，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华锦石问他话，也只能结结巴巴的的含糊回答道：“嗯，这个，嗯……”
“啊！”这时候听到会客区一声惨叫，大家都吓一跳，转身看过去，却是周川刚才愣神的功夫，烟头落衣服都没有感觉，这会儿羊绒衫、衬衣被烟头烧出一个洞、烫到肉，才惨叫一声，跳起来将身的火头拍灭掉，说有多狼狈有多狼狈。
肖华也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他是能猜到陈立身家他殷实多了，毕竟在海租一间有情调的小院子，漫无目的的骑着一辆复古版的永久自行车、背着售价好几万的单反相机在街头巷尾晃荡，手机、笔记本电脑都是高端货，怎么看都跟钱达一起，是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精英阶层人士，是他追求的目标，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陈立说买下南公寓四栋楼竟然真不是开玩笑或情急之下吹牛逼唬人。
南公寓销售心里的员工，更是掉了一地的眼镜跟下巴，他们看向置业顾问张烨的眼光既羡慕又复杂。
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人家可不是单纯的买房子，而是要出资整体收购南公寓项目，一旦交易达成，也意味着包括销售心在内，南公寓项目公司都被人家收购，他们都将成为新公司旗下的员工。
这都还没有进入新公司呢，大家莫名其妙将大老板给得罪了，偏偏张烨吃了狗屎运，他妈端了几杯茶、一只烟灰缸，莫名其妙的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世道找谁说理去？
陈立自然不会理会周川以及销售心那些员工的反应，将钱达拉过来，介绍给华锦石认识：“钱经理是我们新潮锐房产的副总裁，我目前亲自担任浦江分公司总裁，他与丰铭也都是浦江分公司的副总裁，是老钱家的公子……”
“听钱总说起过，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果然是一表人才。”华锦石热情的跟钱达握手，让宋飞准备会议室，他们直接进会议室聊。
…………
…………
陈立是一贯不接受媒体采访，以前身份没有暴露，出席一些公开活动，也是躲在钱万里、胡国铭、郑远他们身后，但新锐城借壳市，他作为实际控制人是明确写到市公司新锐城对外公开的资料了，他这时候再出席公开活动，注定会成为媒体争先报道的对象。
胡润百富榜年前在浦江搞地产慈善晚会、举办地产高峰论坛，邀请国内地产百富榜的富豪参加，陈立自然不会参加，但这样的活动也是公开宣传新潮锐置业、市公司新锐城的机会，钱万里特地从商都赶到浦江来列席。
钱万里参加地产高峰论坛时，没有带钱达，而由当时主持浦江分公司的高丰铭全程陪同，高丰铭也因此跟华锦石有过一面之缘。
陈立拍板要收购南公寓，钱达制订好收购策划书，高丰铭直接联系南实业的高层，希望直接洽谈收购一事。
南实业董事长华锦石昨天原本在外地出差，计划是安排一名副总跟这边接洽，今天凌晨决定从外地赶回浦江。
到会议室坐下，陈立也是开门见山，提出他的收购计划跟报价。
南公寓项目公司，所有明面及隐藏债务都剥离到南实业名下，新潮锐以十六万平方米的纯物业资产对南公寓项目公司估值12.8亿，以市公司新锐城的名义出全资进行收购。
南公寓项目公司的员工在收购时可以选择去留，愿意留下来的，新锐城全部接收，内部再调整岗位。
新潮锐相当于是以计划开盘价打八折全资收购南公寓。
这也是南实业乐意接受的一个报价。
这几年浦江房价持续飚涨，主城区新房、二手房屋均价已经突破一万三，特别是全国一片喊涨声里，国务院年后最先对浦江、北京、深圳、广州等一线城市实施限贷等金融措施、抑制房价的涨。
这意味着南公寓即便开盘能大规模签约售出，但因为银行的限贷，实际回款的速度会远远落后于预期。高额的财务成本，再加项目公司的运营以及大量的市场宣传费用，少说也要吃掉他们十个点的利润。
而事实，开发建设南公寓四栋楼，南实业实际投入的资金只有四个亿，后续的建设资金投入，都通过贷款以及拖欠建设商及材料商的债务进行，现在直截了当的以12.8亿全款出售，清偿债务、扣除开发、运营成本后，还能收获2.8亿的净利润，已经算相当成功的一次试水了。
而新潮锐以市公司新锐城的名义全资收购南公寓，几个方面的考虑，陈立也不瞒着华锦石。
收购完成后，一是市公司新锐城将在浦江拥有直接的项目进行运营，可以将南公寓作为投资性的公寓产品拿到浦江房地产市场出售，初步建立新锐城在浦江的品牌效应。
二是大商资本旗下，有相当一批投资人的投资策略稳健，需要收益稳定、风险可控的投资产品，新潮锐可以直接将南公寓的一部分可投资公寓，打包出售给大商资本旗下的稳健型房产投资基金长期持有。
三是南公寓作为投资性公寓产品，会以包租的方式对购房投资人出售产权，但十年的使用权将打包签署到新潮锐房产公司旗下进行包租，作为改善性出租房源，支撑旗下连锁门店的租赁业务发展。
有这三点理由，新潮锐收购南公寓四栋楼也是有利可图的交易。
要不然新潮锐算有充足的资金，能够在浦江拿地建设商住公寓项目，但从拿地到建成，前后也需要两年的时间。这个过程当，可能会多出两三亿的利润，但在浦江的相关业务延迟两年再拓展，损失绝对不止两三个亿。
当然，陈立决意要做这件事，他给足够诚意的报价，也不会给南实业什么考虑时间。
浦江待售的精装修商住公寓项目也不是仅有南公寓一家，接下来高丰铭、钱达都会跟其他开发商洽谈同时相关的收购事宜，最终看谁先敲定协议，跟谁签约。
“我们今天是不是能签署一份意向协议，我争取这两天召开集团董事会，给你们明确的答复？”华锦石作为南实业的大股东，当然能现场拍板，但他也需要财务部给予更详细的评估报告，与其他合伙人商议一下，才能正式决定。
签署意向协议，只是确保双方合作交易的优先权。
陈立考虑浦江房地产市场，两三天的时间还是等得起，便让随行的工作人员配合华锦石的助理当场草拟一份意向协议出来。
在意向协议草拟过程，陈立又在华锦石的陪同下，进公寓楼里参观，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警笛的声音响起，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见有两部警车停在销售心前。
陈立自然知道是肖华看到周川时，发短信给王明建，让王明建通知警方过来拘捕周川，华锦石一脸的诧异，让陪同的宋飞过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宋飞乘电梯跑下去，一会儿又满头大汗的乘电梯跑来：“华董，警察收到举报，发现有一名盗抢嫌疑犯到销售心来看房，刚将人给抓走。”
“竟然有这种事？”华锦石见事情跟销售心没有关系，也没有追问下去，倒是见宋飞乘电梯下还满头大汗，觉得有些怪，但他也只以为宋飞这个人没有经过什么世面，压不住场子，也没有往更深处想。
午大家在南公寓销售心的员工食堂简单用过餐，签署过意向协议之后，下午陈立又直接前往同样位于环以内，但属于浦南区、另一座待售的精装修商住公寓利奥大厦过去洽谈收购业务。
新潮锐房产今年的门店扩张，主要集在浦江市二手房租赁及交易最为集的六个核心区，主要分布在环以及内环沿线，计划收购六到八千套小型户型房源，一是作为投资性包租公寓产品，以新锐城的名义对外销售，一是将这些房源的出租委托集到新潮锐房产公司旗下用于拓展租赁业务。
利奥公寓项目仅有两栋二十六层高层公寓楼，总建筑面积约九万平方米，户型偏大，仅有一千八百套房源，但由于利奥公寓的开发商资金充裕，合作的意向，反倒不如南实业这么迫切，开价也偏高，双方也只是进行初步的正式接触。
到下午四点钟，陈立才坐钱达的车，载着肖华一起回到庙店街弄堂。
陈立、钱达以及一天都感觉在梦里似的肖华，将车子停在弄堂口，看到王明建在店里收拾被砸了稀巴烂的现场。
盗抢案的案值估算超过三十万，王明建、肖华报案后，由浦西区公安分局刑侦支队接手，王明建今天也差不多在区公安分局呆了一天做各种笔录，才刚刚回来，收拾昨夜被砸得一踏糊涂的门店。
张小金可能是刚刚参加完面试回来，也刚好下公交车往弄堂里走过来，看到肖华他们，躲没办法躲，只能硬着头皮也朝这边走过来。
看到陈立、肖华、钱达他们回来，王明建高兴的起过来，说道：“周川那孙子昨天够嚣张吧，今天被警察逮到局子里，你猜到这货怂成什么样？这孙子开始还嘴硬，但看到监控视频，这孙子整个人都瘫在那里，结结巴巴连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都没有审讯呢，老实交待盗抢的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都藏在他情妇那里，这孙子得有二百斤重，情妇却是滴溜溜的小个子女孩，都不知道怎么搞得住他折腾——对了，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可能一时半会还拿不出来，要等结案。”
“没关系，反正又跑不了。”钱达笑道，他也不可能拿公司正常使用的电脑搬过来给周川派人砸、派人偷，都是临时从苹果专营店照高价拿的新产品，暂时作为证据留在区分局也没有什么影响，他现在脑子里想着的是，怎么利用好这件事做章，狠狠打击一下利川房产介，为新潮锐房产的门店扩张铺路。
“对了，你们房子看得怎么样了？”王明建问道。
“还行，估算这两天能签下来，这不回来跟老肖谈佣金呢？”陈立笑道。
“帮陈哥、钱哥挑房子，还谈什么佣金啊？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跟肖华这次怕真难在浦江混下去了呢。”王明建不明里的说道。
他们昨天准备好拍摄店内的视频，但周川这个人特别狡猾，他昨天夜里在弄堂口，不要说进店里了，连弄堂都没有进，而且打砸过后，连夜打发盗抢的四个人回老家了，他以为自己做到毫无证据，却不想弄堂外的一幕都被红外摄像头拍了进去。
“面试怎么样？”王明建对临阵退缩的张小金满腹意见，但看到张小金走过来，还是问了一句。
“午面试了两家，有一家午打电话过来通知下周去班，”张小金嗫嗫嚅嚅的说道，“对了，我下午在市里闲逛，刚好看到有一套合适的房子，租了下来，准备这两天跟倩云搬过去……”
王明建嘿嘿笑了两下，也不知道要怎么接张小金的话：没想到张小金不仅不愿意在店里干，要另找工作，竟然还如此迫不待的要搬出去住，这算什么回事？
张小金自觉留下来也尴尬，说道：“今天是倩云第一天班，我也正好找到工作，我去菜市场买几个菜，让倩云回来给大家做一顿好的……”
看着张小金逃也似的走了出去，陈立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办公桌后面，让肖华、王明建也坐过来，说道：
“你们的云客租房将框架搭起来了，各方面的水准，不新潮锐房产聘请的专业人士差，而今天我们收购南公寓，后续也会大规模开展类似的业务，说起来也是钱达抄袭你们的构思，所以无论是谈佣金也好，谈合作也好，我们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昨天想了一下，现在有几个方案，第一是我们支付二十万现金以及四台笔记本，当是你们的策划拥金，你们也不要说新潮锐房产抄袭你们的商业构思；第二，是你们继续经营云客房产公司，做你们的业务，我们可以给你们投入两百万的创业投资，换取你们云客房产公司40%的股份；第三是新潮锐房产出资五百万收购云客租房，云客将作为新潮锐房产旗下的全资子公司而存在，你们也将作为云客的管理层进入新潮锐，开展相关业务……”
“啊……”王明建完全蒙在鼓里，不知道眼前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