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论丹
炼丹阁主殿内部空间极大。
古色古香的殿宇下，是上百位炼丹师，他们分成几大阵营，正瞪大双眼，看着走进其中的吴丹师和林洛。
在场之人至少是玄阶中品丹师，地位尊崇。
其中，还有二、三十位玄阶上品丹师。
将丹会请帖送给林洛的顾海丹师，也在其中。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灰发丹师瞪着林洛，板着脸色道：“方才在殿外说话的，就是你？”
林洛打量着此人，颔首道：“不错，是我。”
灰发丹师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说雷鳞瓜与凝液草可以互炼，且最重要便是精炼，有凭证么？”
每年丹会上，凡是玄阶中品以上的丹师，皆有资格进入主殿中，与其他丹师辩论炼丹技巧，或交流心得。
如今这位灰发丹师，正好与其他几位丹师争辩“凝液草与雷鳞瓜是否能互相炼制”的问题，且争得面红耳赤。
正因如此，听闻林洛在殿外的观点与自己不同时，灰发丹师自然不满。
林洛沉默片刻，说道：“将药材照我所说的炼一遍，不就知道了么？有什么凭证，能比得上亲自演练一番更准确呢？”
灰发丹师目光一凝，道：“那好，你便亲自演示一番，以作证明。”
说罢，他一挥手，立即有人奉上一个托盘，上方分别放着两样东西。
其中之一是一株小草，其貌不扬，但表皮如露珠一般纯净透亮。
此物，为凝液草。
另一样东西，则是一截外形奇异的瓜，表皮布满细密的银色鳞甲，有雷光闪烁，正是雷鳞瓜。
林洛没有多言，两手分别握住凝液草和雷鳞瓜，掌心燃起先天灵火，同时精炼这两种灵药。
“咦，不用丹炉？”
“同时精炼？”
“此子是谁？”
众多丹师交头接耳，得知是林洛后，众多丹师面色微变，不禁低声议论着。
灰发丹师盯着正专心精炼灵药的林洛，目光微变。
只见林洛掌心的灵火以极快的速度将两种灵药炼的朝内收缩，并朝外溢出乳白色的药液，且没有朝外散出热气，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错漏。
这一手表现，引起在场丹师的讶色。
更有甚者，情不自禁的叹道：“好厉害的精练手法！”
“哼，手法的确精妙，但不代表观点是对的。”灰发丹师负手而立，他身材魁梧，站在那，自有一股霸道的气场辐散而出。
其余丹师似乎对他有些忌惮，大多沉默不语。
顾海看了眼灰发丹师，微微皱眉，旋即将注意力放在林洛身上。
不多时，两种灵药皆被炼成精纯无比的乳白色药液，似两条小鱼在空中游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灰发丹师始终负着双手，说道：“的确是十分精纯的药液，但这不代表它们可以互炼。”
“是否可以，接下来自会见分晓。”林洛将两种药液各分成五份，量各有不同，并两两相融，融合炼制成一种淡绿色的药液，引人惊疑。
“这是什么手法？”
众多丹师纷纷露出疑色。
“此乃同属分炼法，唯有如此，才能保证相融时不出差池。”林洛解释，同时将五份颜色略有差别的淡绿色药液分开炼制，火候各有不同，过程之复杂，令众多丹师目瞪口呆。
最终，林洛将五份药液同时混合，以灵火孕养一段时间后，归入玉瓶中。
一小瓶如绿琥珀般的药液，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真灵液？”某位丹师脱口而出。
“真灵液？不可能！”立即有人出言反对。
灰发丹师盯着药液，脸上神色惊疑不定，说道：“此药液，可否给老夫看看？”
“可以。”
林洛没有吝啬，直接将药液递了过去。
灰发丹师接过药液，又看又闻，眼中的讶色越发浓重。
“不得了！”
灰发丹师瞳孔舒张，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从色泽、香味、成分来看，此药液与真灵液颇为相似，与那位丹师手札中记载的几乎一致，可作为真灵液的替代物。”
尽管难以置信，但灰发丹师还是道出了评判结果。
此言一出，众多丹师纷纷侧目。
“的确与真灵液相似么？”
“难道，那位丹师的记载是真的？”
“真灵液，真有替代物？”
一干人等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吴丹师凑到林洛耳边，解释道：“林丹师或许不知，前段时间，我们在一处秘境中，找到某位炼丹师留下的手札，其中记载着可以炼出真灵液替代物的偏方。”
林洛心念一动，便猜出前因后果，道：“偏方的记载中，便有提到需要雷鳞瓜与凝液草吧？”
“林丹师果然聪慧过人。”吴丹师颔首。
灰发丹师走了过来，他的眼中不再流露出不满，而是神色激动的道：“作为丹师，想必都知道真灵液意味着什么，因而，我等此次围绕着这份记载，详细商谈，甚至也炼过几次药，但都无法炼成真灵液的替代物。”
他豁然盯着林洛，眼中露出敬意：“没想到，你竟然炼成了！”
“哼，炼成不代表真的有用，不试一试便妄下定论，这是一名丹师该有的作风么？”
一道苍老浑厚中带着丝丝不满的话音传开，使得一些丹师身躯微颤，皆循声看去。
来者是一名面色冷峻的老者，他面白无须，满头银丝，双眼炯炯有神，仿佛两盏明灯，如利剑般的目光越过众人，定格在林洛身上。
“林丹师，此人是五大炼丹师之一的袁丹师，李默，是他的外孙。”顾海走了过来，压低嗓音提醒。
林洛闻言后，目光一凝，顿时明白这名忽然现身的老者为何对自己露出如此锐利的目光。
原来，是仇人！
袁丹师并不知林洛心中所想，今日他本待在主殿后方的阁楼上，听闻灰发丹师对林洛所炼出的药液的评价后，他心中不悦，故而走了出来。
“看来，你似乎对这瓶药液有成见。”林洛拿着玉瓶，将之交由吴丹师保管。
袁丹师龙行虎步而来，身形消瘦的他，却比灰发丹师更霸道，讥嘲道：“雷鳞瓜与凝液草互炼，只解决了第一步，但想要拥有堪比真灵液的药效，却绝非常人所能办到。”
作为楚王朝五大炼丹师之一，袁丹师是最早得到这份手札的丹师之一。
他早已根据手札上的记载，炼制多次，却始终不得结果。
因而，他根本不相信林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成有效的药液。
在他看来，这瓶药液只是虚有其表。
古色古香的殿宇下，是上百位炼丹师，他们分成几大阵营，正瞪大双眼，看着走进其中的吴丹师和林洛。
在场之人至少是玄阶中品丹师，地位尊崇。
其中，还有二、三十位玄阶上品丹师。
将丹会请帖送给林洛的顾海丹师，也在其中。
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灰发丹师瞪着林洛，板着脸色道：“方才在殿外说话的，就是你？”
林洛打量着此人，颔首道：“不错，是我。”
灰发丹师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说雷鳞瓜与凝液草可以互炼，且最重要便是精炼，有凭证么？”
每年丹会上，凡是玄阶中品以上的丹师，皆有资格进入主殿中，与其他丹师辩论炼丹技巧，或交流心得。
如今这位灰发丹师，正好与其他几位丹师争辩“凝液草与雷鳞瓜是否能互相炼制”的问题，且争得面红耳赤。
正因如此，听闻林洛在殿外的观点与自己不同时，灰发丹师自然不满。
林洛沉默片刻，说道：“将药材照我所说的炼一遍，不就知道了么？有什么凭证，能比得上亲自演练一番更准确呢？”
灰发丹师目光一凝，道：“那好，你便亲自演示一番，以作证明。”
说罢，他一挥手，立即有人奉上一个托盘，上方分别放着两样东西。
其中之一是一株小草，其貌不扬，但表皮如露珠一般纯净透亮。
此物，为凝液草。
另一样东西，则是一截外形奇异的瓜，表皮布满细密的银色鳞甲，有雷光闪烁，正是雷鳞瓜。
林洛没有多言，两手分别握住凝液草和雷鳞瓜，掌心燃起先天灵火，同时精炼这两种灵药。
“咦，不用丹炉？”
“同时精炼？”
“此子是谁？”
众多丹师交头接耳，得知是林洛后，众多丹师面色微变，不禁低声议论着。
灰发丹师盯着正专心精炼灵药的林洛，目光微变。
只见林洛掌心的灵火以极快的速度将两种灵药炼的朝内收缩，并朝外溢出乳白色的药液，且没有朝外散出热气，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错漏。
这一手表现，引起在场丹师的讶色。
更有甚者，情不自禁的叹道：“好厉害的精练手法！”
“哼，手法的确精妙，但不代表观点是对的。”灰发丹师负手而立，他身材魁梧，站在那，自有一股霸道的气场辐散而出。
其余丹师似乎对他有些忌惮，大多沉默不语。
顾海看了眼灰发丹师，微微皱眉，旋即将注意力放在林洛身上。
不多时，两种灵药皆被炼成精纯无比的乳白色药液，似两条小鱼在空中游动，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灰发丹师始终负着双手，说道：“的确是十分精纯的药液，但这不代表它们可以互炼。”
“是否可以，接下来自会见分晓。”林洛将两种药液各分成五份，量各有不同，并两两相融，融合炼制成一种淡绿色的药液，引人惊疑。
“这是什么手法？”
众多丹师纷纷露出疑色。
“此乃同属分炼法，唯有如此，才能保证相融时不出差池。”林洛解释，同时将五份颜色略有差别的淡绿色药液分开炼制，火候各有不同，过程之复杂，令众多丹师目瞪口呆。
最终，林洛将五份药液同时混合，以灵火孕养一段时间后，归入玉瓶中。
一小瓶如绿琥珀般的药液，顿时呈现在众人眼前，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真灵液？”某位丹师脱口而出。
“真灵液？不可能！”立即有人出言反对。
灰发丹师盯着药液，脸上神色惊疑不定，说道：“此药液，可否给老夫看看？”
“可以。”
林洛没有吝啬，直接将药液递了过去。
灰发丹师接过药液，又看又闻，眼中的讶色越发浓重。
“不得了！”
灰发丹师瞳孔舒张，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从色泽、香味、成分来看，此药液与真灵液颇为相似，与那位丹师手札中记载的几乎一致，可作为真灵液的替代物。”
尽管难以置信，但灰发丹师还是道出了评判结果。
此言一出，众多丹师纷纷侧目。
“的确与真灵液相似么？”
“难道，那位丹师的记载是真的？”
“真灵液，真有替代物？”
一干人等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吴丹师凑到林洛耳边，解释道：“林丹师或许不知，前段时间，我们在一处秘境中，找到某位炼丹师留下的手札，其中记载着可以炼出真灵液替代物的偏方。”
林洛心念一动，便猜出前因后果，道：“偏方的记载中，便有提到需要雷鳞瓜与凝液草吧？”
“林丹师果然聪慧过人。”吴丹师颔首。
灰发丹师走了过来，他的眼中不再流露出不满，而是神色激动的道：“作为丹师，想必都知道真灵液意味着什么，因而，我等此次围绕着这份记载，详细商谈，甚至也炼过几次药，但都无法炼成真灵液的替代物。”
他豁然盯着林洛，眼中露出敬意：“没想到，你竟然炼成了！”
“哼，炼成不代表真的有用，不试一试便妄下定论，这是一名丹师该有的作风么？”
一道苍老浑厚中带着丝丝不满的话音传开，使得一些丹师身躯微颤，皆循声看去。
来者是一名面色冷峻的老者，他面白无须，满头银丝，双眼炯炯有神，仿佛两盏明灯，如利剑般的目光越过众人，定格在林洛身上。
“林丹师，此人是五大炼丹师之一的袁丹师，李默，是他的外孙。”顾海走了过来，压低嗓音提醒。
林洛闻言后，目光一凝，顿时明白这名忽然现身的老者为何对自己露出如此锐利的目光。
原来，是仇人！
袁丹师并不知林洛心中所想，今日他本待在主殿后方的阁楼上，听闻灰发丹师对林洛所炼出的药液的评价后，他心中不悦，故而走了出来。
“看来，你似乎对这瓶药液有成见。”林洛拿着玉瓶，将之交由吴丹师保管。
袁丹师龙行虎步而来，身形消瘦的他，却比灰发丹师更霸道，讥嘲道：“雷鳞瓜与凝液草互炼，只解决了第一步，但想要拥有堪比真灵液的药效，却绝非常人所能办到。”
作为楚王朝五大炼丹师之一，袁丹师是最早得到这份手札的丹师之一。
他早已根据手札上的记载，炼制多次，却始终不得结果。
因而，他根本不相信林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炼成有效的药液。
在他看来，这瓶药液只是虚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