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0六章 巷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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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屋子里,铁锁铜锁莽汉孟凡西黎亮五个人全都靠在了墙边。
  他们后面是那进屋的门,直属营士兵是从西面攻过来的,可与他们一墙之隔却有日军。
  这间屋子两边都是过道,没有人敢出去,出去是被机枪打死的命,因为日双方各自把机枪架在了巷弄的两侧。
  “莽汉敲墙掩护,我和黎亮房!”铁锁说道。
  直属营对巷战出现这种情况显然是了然于胸有,于是只留下莽汉在屋,其余四人便转身出了门。
  铜锁贴墙根往地一蹲,孟凡西便踩到了铜锁的双肩又蹲了下来,两个人已是扶住了墙。
  铁锁则是往后退了一些,几步急跑,踩着铜锁的肩膀又了孟凡西的肩膀也已经扶住了墙。
  铜锁扶着墙站起,三个人一招叠罗汉便已经有五米多高了,铁锁则是攀着房檐爬了房,黎亮随后也跟着去了。
  铜锁孟凡西两个人却是又进了屋,见莽汉手却是拿着一把斧头用力敲打着那墙壁,那斧头却是他在战斗在一间民房内拿的。
  虽然说此地的居民都已离家去避战火了,但过日子的家伙什却不可能全带走。
  “你小点劲别真把这墙砸出窟窿来!”孟凡西说莽汉道。
  那墙还真不是很厚,也只是堵跑单砖的间壁墙罢了,如果莽汉真诚心连砸带撞还真能弄塌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不能撞,如果真把那墙撞塌了,敌我双方没有了墙的阻隔见了面,那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所以,莽汉敲墙正是为了打掩护让隔壁的日军以为他们要凿墙而入把注意力集在这墙,而实际他们的进攻点却是在房的铁锁。
  铁锁在面小心翼翼地一片一片地揭着青瓦,黎亮却是已经子弹膛趴在了房脊这面,将手的狙击步枪不断匀速移动着。
  冷枪手房这也是霍小山他们巷战战法的一部分,这样做既可以居高临下发现有靠近企图的日军,也可以防止日军同样房对房揭瓦的国士兵进行攻击或者从哪个过道抛一颗手雷来。
  “好了!”铁锁低声道。
  房顶已经被他弄出一个洞来,只不过由于下面还有天花板,所以日军并不知道房顶已是有人了。
  黎亮忙翻到了房脊那另一面,而铁锁却是双手各握了一颗手榴弹,全都拧开了盖在手里攥着。
  他先是用右手小指拉了左手手榴弹的弦从那洞里扔了下去,然后又用左手拉了右手手榴弹的弦同样扔了下去,自己则在那瓦面的斜坡急跑两步直接滚过了房脊。
  早在那里等着他的黎亮忙伸手拉住了他,而这时听屋子的天棚之内“轰”的一声响,几块被手榴弹炸碎了的瓦片便飞到了空。
  紧接着却又是一声手榴弹响,这回倒是没有瓦片飞出。
  原来铁锁用第一颗手榴弹在那天花板炸了个洞,而第二颗手榴弹由于拉得晚没有爆炸却是直接从那个洞掉了下去炸开了。
  此时在屋子里听到隔壁第一声手榴弹响的莽汉铜锁孟凡西便已经退后了。
  待到第二颗手榴弹响时,三个人大吼一声齐齐向前跑去用肩膀向那墙用力一撞,听轰的一声,那墙真的被三个人撞塌了!
  那墙一塌,三个人势却是与那墙一起倒了下去,此时也顾不得身下砖头硌得肉痛,三个人三条枪已是分别指向了前面左面右面三个方向。
  急促而短暂的枪声响了起来,待那砖墙倒塌激起的灰尘落下时,这间房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日军了。
  可以看到两名日军被倒塌的墙压在了下面已是一动不动了,很显然他们两个并不是被墙砸倒的,日军又不傻见墙倒了自然会躲,所以这两名日军应当是被房铁锁扔下来的手榴弹炸死或炸伤才被墙砸的。
  对面的屋门口还趴着一名日军,却是被孟凡西用盒子炮打死的。
  那名日军见墙倒开枪终究是晚了,因为这墙并不是用大锤砸倒的而是被用身体撞倒的。
  方三人撞塌墙便已经随墙一起倒了,于是那子弹便从他们头飞了过去。
  象铁锁他们这样的战斗在不同的房屋里都在进行的,这是原来训练时霍小山在和大家研究时认为最划算的战斗方式。
  当然,前提是必须占据制高点,如果没有冷枪手守着制高点,那么在面掏洞的人成了日军的活靶子了。
  这种战法虽然有惊却毕竟无险,当然也有墙被日军撞倒的时候,于是在墙倒的刹那双方真的是各安天命了。
  如果双方都抛出了爆炸物很可能两败俱伤,空间太狭小能躲开的机率太小,如果不抛爆炸物只是开枪的话,直属营占优,因为他们总有用盒子炮的,打出去的却是连发。
  随着战斗的进展,直属营终究是凭借战法与人数的优势把日军逐屋地挤压了回去,此时,他们已是到达了霍小山所说的那个市场边缘的房舍了。
  那市场是块长六七十米宽四十多米的开阔地,他的左面是城墙,日双方依旧在城墙激战着,那里对这片当作市场的开阔地来讲那是制高点,无论哪一方出现在这块开阔那无疑是找死。
  市场的右侧是一片宽二十多米长六十多米的房舍,房舍的右边则是宽阔的马路,日双方自然也不敢冲马路去,于是这片房舍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霍小山的想法正是用爆炸物将这片房子炸平了,这样日军虽然攻进了城里再想扩大战果却是要冲开阔地了,那样**队自然是大占优势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日军却时不时会受到方岳麓重炮的轰击,他们能为城里日军提供的兵源变得有限,这样**可以对进城的日军展开围攻了。
  直属营现在所处位置与那片房舍间却是个十字街口,横向的马路偏偏有十五六米宽,如果直属营想攻过去必须穿过横向的马路。
  此时双方隔着这条马路激战着,这面抛过去手榴弹那面扔过来手雷,房顶的士兵也在对射着。
  可是哪方都不敢往后退,一旦退下去了对方有了立足点那又是逐屋争夺的巷战了。
  双方士兵不断有枪从房滚落的,也有下面的被对方抛过来的爆炸物炸倒的,但后面马又有士兵顶了来,战斗变得异常残酷起来,如果不打破僵局,那么这么打下去这里可成了血肉磨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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