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城歌果断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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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城歌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司若弦,她真的很美,一貌倾天下,般般入画,五官完美的结合,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脸色苍白得吓人,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柔媚。他想,就算她是一株有毒的罂粟花,他也甘之如饴。
  如此的昏迷的司若弦令夜城歌一阵心疼,他倒宁愿她活蹦乱跳地跟她抬杠,跟他斗嘴,跟他玩心计,甚至跟他动手。
  不知为何,夜城歌的黑瞳之中也染上了一层薄雾,他抬手轻柔地为司若弦拭去脸上的汗珠,可是,刚擦去,又沁了出来,仿佛永远都擦不完似的。
  没多久功夫,神医来了,夜城歌让他看看司若弦的情况,可惜,一问三不知。
  “你号称神医,人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能将人给救活,现在竟连王妃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你确定自己不是冒充的?”夜城歌眸光冷厉地扫过神医,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好像对方敢说一句不合意的话,他就会将其灭了。
  “王爷息怒。”神医不卑不亢“王妃的情况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
  “你这话什么意思?”夜城歌的的声音冷得足以冰封千里。
  神医也不惧,一面给夜城歌看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什,一面直言“王妃这种情况,不是外伤所能引起的,她半月前受的伤恢复得很好,不存在感染,而在王妃的身上,亦无任何中毒的迹象。不论是从哪一方面看,王妃都和正常人无异。”
  “可她昏迷不醒,一直喊冷。”夜城歌蹙眉。
  “这也是老夫疑惑的地方,不过,王爷可以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王妃。”神医保证。
  “现在有什么方法减轻她的痛苦吗?”
  “老夫先开一副药给王妃试试吧,有多少成效,老夫并不敢保证。”
  “杜铭,随神医去拿药。”
  打发走神医,夜城歌的眉头也快皱成了一个“川”字。
  若弦,你到底是中毒还是受伤?你如此痛苦,我竟连原因都找不出。
  与此同时,远在昆仑虚修行的有着世间罕见的火红色毛发的灵狐-叶灵,因与司若弦签订了血契,固能够感知主人的危险。
  叶灵不是普通的灵狐,她乃占据一方势力的九尾狐族嫡出的传人,出生便是仙族,又因生来一副罕见的红色毛发,漂亮不说,还极是聪明,深得狐族众人喜爱,在昆仑虚修行,更提升了她的仙法。
  而今,虽未见到司若弦其人,但叶灵已经能感知到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眉目蹙了蹙,倒是下了一个决定。
  修行千年,叶灵还是以狐狸的原身在晃荡,只不过,隐了八条尾巴,看起来就是一普通的小狐狸,可爱得不得了。
  南面一棵槐花树下,一名风华绝貌的白衣男子悠闲地抚琴,风吹起他如瀑的长发,掀起他锦衣华袍,温润如玉的气质浑然天成,有他的地方,一切皆成背景。
  叶灵走到男子脚下,恭敬地喊道“上神。。。”
  男子回头,温润一笑“她出事了,你去看看,顺便提醒她小心一些。”
  “以我的本事,恐怕不能救她。”叶灵一脸无奈。
  “焕火之链我已经暂时封印,你把这个喂给她吃下,天明她便能醒来。”
  叶灵接过男子递来的一粒白色药丸,小心地藏好,拜别了男子,转身就走。
  “叶灵,你记住,除了她,不能让其它人看到你,看到你的人越多,你和她就越危险,一张玄音琴已经够了。”
  “待主人没事之后,叶灵就会离开,只要主人没危险,时机不熟,叶灵就不会出现。”
  离开昆仑虚之后,叶灵直奔远东国八王爷府。
  沁雪苑,主卧。。。
  神医开的药,杜铭已经抓了煎好端了过来,司若弦仍在发抖,整个人缩在夜城歌怀里,呢喃着“好冷”。
  夜城歌抱着司若弦一直没合过眼,他令人搬来了够多的棉被裹在司若弦身上,司若弦体温本就正常,夜城歌抱着她盖一床被子已算合适,而今,裹了几床被子,人热得大汗淋漓。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端过药碗亲自喂司若弦喝,然而,药未入口,尽数流掉了。
  夜城歌沉了沉眉,毫不犹豫地喝下一口,凑近司若弦的唇,一点一点地渡给她,直到一碗药尽数让她喝下才罢。
  叶灵隐身站在床前,看着夜城歌细心的照顾,很自然地为主人高兴,可是,这个男人若不出去,她又如何救主人呢?
  然而,要怎么让这个男人自己走出去呢?
  天色已经不早了,再有个一两个时辰,便会亮起来,届时,且不说走动的人多了,要救人变得更难,单是主人的身体便未必能承受那么久。
  叶灵很清楚这一点,她运用仙法,试图看清夜城歌的世界,琢磨着待会儿用点仙法,寻了信任之人将他叫出去,这样,她便可以救人。
  事与愿违的是,她刚要开启天门,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而与此同时,她看到夜城歌的额间红光闪烁,一瞬即逝,尔后,他的眉头蹙了起来,目光从司若弦身上移开,在屋子里搜寻起来,锐利的眸光似要看穿一切。
  叶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那他与主人岂不是。。。
  叶灵不敢再想下去,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即是凡胎,但神根深种,她根本奈何不得他,无奈之下,只得另寻他法。
  “冷。。。”司若弦低声喃喃。
  叶灵看向司若弦,她的脸色已经从惨白转变成了不正常的潮红;唇色也变得艳红,娇艳欲滴,犹如一株令人垂涎的罂粟花;她的眉头紧拧,额头上的汗珠似乎从不间断;她的发丝已被打湿,一缕垂落在额前。
  夜城歌抬手温柔地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为司若弦顺到耳后,眼底一片柔软,又有着藏不住的心疼。
  司若弦的情况看起来是好转了,实际是变得更加糟糕,叶灵暗叫一声不好,再拖下去主人就危险了。
  一时,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倏然坐下,闭上双眼,运用仙法,暂时控制司若弦的大脑。
  迷糊中,司若弦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魔鬼训练那段日子,情窦初开,她喜欢上了一起训练的男孩,那个男孩对她很好,在她黑暗的世界里,男孩是唯一的阳光,可就是她的全心信任,换得的却是他无情背叛。
  她从不曾对谁仁慈过,可面对他,她下不了手,她恨他,但在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脑门,在他拥她入怀,忧伤地跟她说抱歉的时候,她痛苦而又冷漠地推开他。
  “你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杀你一你。”
  那是一段被司若弦冰封的记忆,叶灵为了让夜城歌离开,开启了这段痛苦,司若弦的反应很大,她的肢体反应,正好将抱着她的夜城歌推下了床。
  夜城歌起身看着司若弦,她的双眸紧闭,眉头紧蹙,面色潮红,唇色娇艳欲滴,看起来正常,却又不正常。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夜城歌不免好奇,心里又透着浓浓担忧,说不清为何,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司若弦很快就要离开他似的。
  趁着夜城歌出神之际,叶灵抬手指向他的脑门,强行灌入了一条信息:找神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城歌脑中很自然地反应出叶灵强行灌入那个讯息,于是,仔细为司若弦盖好锦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叶灵才现身,幻化成人形,二话不说走到床边,将那粒白色药丸喂入司若弦口中。
  昏迷中,司若弦的意识很模糊,痛意和冰冷却是那般清晰。
  在白色药丸顺着咽喉滑入体内之后,司若弦顿感一股暖流流窜全身,瞬间便盖过了透入骨髓的寒意,连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也逐渐淡去。
  叶灵静静地看着司若弦浑身散发出来的薄烟,看着她的脸上渐渐褪去潮红,变得正常,看着她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
  直到萦绕司若弦周围的薄烟退去,室内恢复正常,叶灵才开口唤道“主人,该醒了。”
  “嗯。。。”司若弦意识开始渐渐回陇,身体除了有些虚弱之外,疼痛已经不复存在,那种透入骨髓的寒意也消失。
  “主人。。。”见司若弦睁开眼,叶灵微微笑了起来。
  闻声,司若弦扭头看去,床前坐着一个女孩,约摸十三、四岁,漂亮的五官完美结合,一双大大的杏眼倒映出自己略微疲惫的模样,眸底流动着盈盈波光,唇畔含笑,现出两个梨窝,煞是好看。
  “灵儿?”司若弦只知道与自己签订血契的红狐狸会开口说话,却从未见过她变幻人形,现在看来,倒是一个美丽又可爱的丫头。“你不是在昆仑虚吗?怎么会在这里?”
  “主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灵答非所问,她相信上神的药,却仍有些不太放心。
  “是你救了我?”话虽这样问,司若弦心里却是肯定的,忆及那如万千虫蚁啃咬的疼痛,那透入骨髓,似置身冰窖的寒冷,仍是心有余悸。
  “你感知到我的危险,所以赶来,那么,你一定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吧?”未等叶灵回答,司若弦再次问道。
  叶灵点头“你中了毒,妖王身上独有的赤丹茔。”
  司若弦蹙眉“我连妖王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会中了他的赤丹茔?”
  “看看你的手腕。”叶灵示意。
  司若弦掀开身上的被子,挽起袖口,焕火之链隐于暗处,光洁如玉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伤痕,血红血红的。
  “难道是他?”司若弦想到元宵会上的对阵。
  手腕上的伤是她运用异能结网罩住现场所有人时,那个冒充她的人破了异能网,反震伤的,当时,她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也只有那个时候,冒充她的,应该就是妖王无异了,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
  “主人看到他的模样了吗?”纵然知道不太可能,叶灵还是问了出来。
  司若弦摇头“他冒充我,却一直在后台,不仅弹得一手好琴,本事还奇高,为了不让他的琴音伤更多的人,我启用异能,用焕火之链结了异能网,结果,被他破了。”
  “想来,那个人定是妖王,赤丹茔应该就是他反震伤你的时候,从手腕钻入体内,传达每一个神经的。”叶灵分析给司若弦听。
  “赤丹茔到底是什么毒?”司若弦突然想到她迷糊中听到神医与夜城歌的对话。
  连天下第一神医都束手无策,这得多BT,多可怕呀?
  “赤丹茔是妖王自身的毒,凡人一沾就会死,无药可治,肉眼凡胎,人间再厉害的医者也探不出任何异样。”叶灵如实回答。
  因为你是司若弦,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赤丹茔一时要不了你的命。
  “我不也是凡人?”司若弦反问。
  “你是不一样的存在。”叶灵万分肯定。
  司若弦承认这一点,毕竟,她有异能,能运用焕火之链,能弹玄音琴,也曾尝过不少毒药,不过。。。
  “灵儿,你比妖王厉害?所以,能解他的毒?”若真是如此,那她的灵儿该有多厉害了?
  “主人,妖王几万年的修为,灵儿只有千年修行,我唯一比他幸运的就是,我出生便是仙。”叶灵如实回答,她跟妖王,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你可知他引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为了给我下毒,这也太牵强了,按说,以他的本事,想要知道些什么,应该很容易,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司若弦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主人,你用玄音琴弹了绝心曲?”叶灵肯定地看着司若弦。
  “恩,不过,曲未弹完他就离开了。”司若弦忆及当时情景,现在都还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以后,若无必要,最好不要用焕火之链,玄音琴带给你的麻烦已经很多了。”叶灵想起上神的嘱咐,提醒着司若弦。
  终究,她没有告诉司若弦焕火之链暂时被封印的事实,没有告诉她绝心曲不仅仅是一弦一音夺人之命的曲子,亦没有告诉她玄音琴也是极有灵力,会与主人共存亡的灵物,更没有告诉她玄音琴奏响的绝心曲是可以斩妖除魔的。
  妖王纵有几万年修为,若是司若弦本事够高,那么,妖王也很难抵挡其威力,或许,他匆匆离去,就是因为受了伤,或者怕受伤吧。
  想了想,叶灵又问“主人,你用玄音琴弹奏绝心曲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司若弦轻轻摇头,这能有什么异样?倒是焕火之链“我用焕火之链,启用异能的时候,天空一片如火的红。”
  想天般了。“凡人看不出来的。”叶灵稍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提醒司若弦“主人,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焕火之链,杀人也别老用玄音琴。”
  “若无必要,玄音琴我当然不想用,虽然它很漂亮,有一些灵性,但那些人也太夸张了,我想要安宁,偏偏,总有些不识好歹的人要来找我麻烦。”司若弦甚是无奈。
  “妖王是一条赤金蟒,你若是看到。。。”叶灵是想告诉司若弦若是看到赤金蛇,不论大小,都绕道,可惜,夜城歌回来得太快,她的话还没说完,便不得不离开,只留下一室空寂,以及若有似无的缥缈之音“主人,叶灵先走了,有事要找灵儿的话,记得血召哦。”
  司若弦无语“灵儿,你到底是想告诉我看到赤金蟒要怎么样啊?”
  叶灵来无影,去无踪,夜城歌推门而入的时候,叶灵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司若弦睁着眼睛坐在床前,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无语。
  她的脸色褪去了红潮,又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消散,苍白的唇有些裂开,发丝、衣衫、床褥,一片凌乱。
  出去一趟,司若弦竟醒来一个人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城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端着药碗走过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
  司若弦回眸看着夜城歌,头发凌乱,衣服褶皱,脸色有些许苍白,下眼睑有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没睡,不过,他的双眸却很清明,甚至有着她所陌生的担忧与宠溺。
  她清楚地看到倒映在他如墨眸子里的自己,狼狈至极。
  “我没事。”司若弦轻轻摇头,认真道谢“昨夜,谢谢!”
  夜城歌愣了一下,心中划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司若弦的客气。
  “把药喝了。”夜城歌试了一下温度,将药递给司若弦,心中的不悦并未表现出来。
  司若弦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阵厌恶,古代的中草药就是烦,一碗黑不溜秋的浓汁,苦得要死,再说,她的毒已经解了,还喝这个干嘛?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再喝药。”
  夜城歌挑眉“你是想让本王如昨夜那样亲口喂你?”
  司若弦“。。。。。。”
  迷糊中,好像真是他一点点渡药给她喝下,那苦味,至今尚存,偏生,没有一点效果。
  “自己喝,还是要本王喂你喝?”夜城歌幽深的瞳眸紧紧锁在司若弦身上,似乎很有耐性,又似乎很没有耐性,言语间辩不出他的真实意味。
  “我选择C。”司若弦淡淡道。
  “C?”这是什么东西?夜城歌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意思就是我有第三个选择,不喝。”司若弦耐心地解释。
  夜城歌怒“司若弦,本王再问你一次。。。”
  “再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答案。”司若弦打断夜城歌,态度很坚决“他连我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就敢开药,我可不敢喝。”
  “事实证明,你喝过这药之后醒来了,也不再喊冷了。”夜城歌指出问题关键。
  司若弦“。。。。。。”
  她哪里是喝了那狗屁神医的药醒来的?那是人家狐仙灵儿拿来的仙丹好不好?
  无奈的是,司若弦不能告诉夜城歌这一点。
  当今天下,一张玄音琴就能惹出那么多风波,若是让人见了拥有一身火红色毛发的又会仙法的九尾狐,那还不更是不择手段地争相抢夺?她不能让灵儿陷入危机。
  “你别告诉本王你是怕苦?”突然,夜城歌抛出这么一句话。
  司若弦惊愕抬头,迅速掩盖掉自己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回答“有谁归定不能怕苦?”
  顿了顿,又饶有趣味地问“王爷,我喝不喝药,你这么在意做什么?难道真怕我死了,你守寡不成?”
  “本王当然怕你死了,你死了,谁伺候本王?”
  “王爷倾国倾城,上得厅堂,下得闺房,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您一句话,男女老少,眨眼一个都成。”
  “天下绝色,唯你司若弦为最,本王有什么理由退而求其次?”
  “难道王爷没听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么?”
  “就算你是含着剧毒的罂粟花又如何?”
  “王爷,世界这么美好,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我亲爱的王妃,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自昨夜开始,你便是本王的贴身侍婢,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八王妃。”
  司若弦默,她还真忘记了,自夜城歌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之后,她在他面前就换了一个风格,为了让他休了她,而不累及相府,不惜设局让他亲眼看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面。
  然,结果还是被迫沦为他的侍婢,只要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气闷呀,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腹黑啊啊啊啊!
  “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养身子,三天后,该做什么,不必本王教你了。”夜城歌平静地宣布,末了,又看了看手中的药,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喝,还是不喝?”
  “只要我保证三天后去伺候你,现在,喝不喝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药越看越恶心,比满手鲜血还要恶心,就当她害怕吧。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见司若弦一脸厌恶,一点也没有要喝药的意思,夜城歌沉了沉眉,端起药碗凑近唇边,面不改色地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一手捞过司若弦,扣住她的头,俯身凑近她的唇。
  四片唇相触,司若弦瞬间反应过来,本能地要推开夜城歌,怎奈,他扣得太紧,她还未推开他,他的唇舌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若弦感觉到液体流入口腔,滑入咽喉,唇齿间,苦得难以言喻。
  有谁能想到,杀人不眨眼,双手染满鲜血,身上中个一刀一枪,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杀手之王会怕中药的苦?
  那一刻,司若弦真想骂娘,TMD,黄莲也没这么苦啊啊啊!
  夜城歌则是另一番感受,诚然,口中药味重,苦味充斥整个味蕾,司若弦的甘甜却令他舍不得离开。
  他的舌头贪娈地追逐司若弦,不给她一丝躲避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城掠池。
  “呜。。。”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司若弦怒,就着夜城歌的舌头便咬下去,岂料,夜城歌似是猜到了她的举动,在她咬下去之前便放开了她。
  “本王的王妃,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好。”夜城歌唇角含笑,戏谑道。
  一个吻,已经让他意乱情迷,再吻下去,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不顾她的身子直接吃了她,腰腹间一团火迅猛而急切,直冲下身某一处,瞬间膨胀。
  遇上司若弦,自恃自控力极佳的夜城歌也慌乱了。
  “谁允你吻我的?”司若弦怒,抡起一拳直接砸向夜城歌。
  若换身份未拆穿之前,司若弦绝对是另一番想法,被吃了也觉得没什么,名义上的夫君嘛,但现在,她完全没必要装什么,敢不经她同意就碰她,找死!
  “若非你喜欢本王亲口喂你,干嘛不喝药?既然你有那心思,面对这么一大美人儿,本王有什么理由拒绝?”夜城歌伸手握住司若弦的拳头,顺势一拉,司若弦毫无悬念地再次撞入夜城歌怀里。
  夜城歌坏笑,道“看来,你不只对本王的唇感兴趣,对本王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司若弦怒,再抡一拳砸去“就你那弱不禁风的瘦骨头,本姑奶奶会稀罕?简直天大的玩笑,就算要解决生理问题,也要找一个经得起姑奶奶我折腾的。。。”
  “王妃确定本王身材没料?确定本王满足不了你?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帮你回忆一下?”夜城歌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子里簇着一团火,显然有些动怒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前后反差要不要这么大?温柔的时候像一只羊,彪悍起来就像一头狼。
  司若弦愣了一下,新婚夜的一幕幕浮现脑海,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瘦,但脱了衣服,身材是很好的,床/上功夫亦是不容置疑的,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自是不会承认。
  倏然一笑,笑得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王爷的功夫如何,若弦心里清楚得很,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的好,您认为呢?”
  “不好的回忆?看来,王妃对本王很是不满啊。那夜已久,想来,王妃是忘记了不少东西,本王认为,有必要给王妃找找回忆,也有必要让王妃看看本王有没有能力满足你的需求,王妃认为呢?”夜城歌笑得那叫一个妖孽,如墨的眸子深沉如海,似要将人都吸了进去。
  司若弦视而不见,纠正道“免了,我若没记错的话,我只是你的侍婢,床/上那些事,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让你圆满。”
  “是吗?有一点,本王得提醒你,白天你是本王的侍婢,晚上你是本王的王妃,所以,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你都得伺候好本王。”
  “本王妃可以选择不伺候。”
  “你有那个选择权吗?”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
  “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落下,夜城歌再次含了口浓苦的药汁,一把扣住司若弦的脑袋,在她还未反应之际,俯身凑了上去,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将药一点点渡到她的口中,不给她丝毫挣扎的机会。
  一口喂完,夜城歌毫不犹豫地离开司若弦的唇,含了第二口药,俯身,以同样的方式渡到她的口中。
  司若弦愤怒、挣扎,她身手不差,在夜城歌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力,只能任他肆意妄为。
  夜城歌不厌其烦地将药一口一口含在嘴里,转而渡过她的口中,如此反复好几次,直到碗空,药汁一滴不洒地全进了司若弦的身体。
  司若弦满嘴苦味,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夜城歌随手一扔,将碗稳稳丢到桌上,转而直接将其扑倒身下。
  “你想做什么?”司若弦怒目而视。
  夜城歌邪魅勾唇“本王想做什么,王妃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滚,否则,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谢谢王妃的提醒,本王一定会加倍小心,倒是王妃你,这么凶,也不怕吓坏本王的二弟。”夜城歌完全曲解司若弦的意思。
  司若弦“。。。。。。”
  这个男人可以再无耻一点吗?简直无法沟通。
  “别再让姑奶奶说第二遍。”司若弦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她是真的气疯了,她见过无耻的男人,倒是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
  最令她气愤的是,她竟然无法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一招灭了他。
  “本王的王妃,女人太粗鲁可不好。”夜城歌调笑道。
  “我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还指望温柔似水吗?”司若弦冷笑。
  夜城歌挑眉“有何不可?本王可是记得在昨夜之前,你还很温顺的。”
  司若弦差点栽倒,她那叫温顺?这男人瞎了不成?她跟他斗嘴、斗智、演戏、玩心计的地方都忘记了?
  更让她绝倒的是夜城歌后一句话。
  他说“虽然粗鲁了一点,心狠手辣了一点,脾性暴躁了一点,但也不错,比起站在身后的女人,本王更喜欢能与本王并肩的女人。”
  司若弦“。。。。。。”
  这偏离剧本了吧?他一开始只是听了她的琴声就动了心思,他一直以为是她姐姐,可他仍那么用心,这能说明什么?他喜欢的分明就是之前灵泉寺内那个她,那个时候的她,与现在的她分明就是两个世界、两个不同的人。
  虽然,她有足够的本事与他并肩,甚至能够帮助他走得更远,即使夺下整片江山都可以,但她并不认为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双手沾满血腥。
  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而是千年前的古代,这里的制度不一样,女子讲的是无才便是德,要的是相夫教子,而不是如二十世纪的女人那样,做着与男人同样的事情,用自己的命去争属于自己的一片江山。
  若然真的在意,如何舍得让她冒险?
  莫名地,司若弦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一闪即逝。
  “夜城歌,你也说了,本王妃心狠手辣,所以,最好别惹怒了我。”司若弦冷冷提醒。
  “你有本事动得了本王吗?就算你有那样的本事,你确定自己敢杀了本王吗?”夜城歌笑得极是妖孽,字字句句点醒司若弦,让她认清形势。
  “试试看。”
  话音未落,司若弦已经抬脚袭向夜城歌,虽说她整个人都被夜城歌压在身下,双手亦被夜城歌握住,但她是谁?二一世纪的杀手之王,异能不能随意用,她的身手却是毫不含糊的。可以这么说,她属于全能型的,不仅枪法了得,近身格斗亦是强项。
  她经历过的训练各式各样,被人压在身下又如何?她一样有本事脱身。
  司若弦的速度很快,出其不意,夜城歌本来没有怎么用力压着司若弦,她要出脚太容易。
  当然,夜城歌的反应也不变,就在司若弦抬腿间,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风袭来,本能地挡开司若弦腿的瞬间翻身下床。
  显然,司若弦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夜城歌,纵然身体刚恢复,还有些虚弱,却不影响她的身手,只见她一跃而起,抬腿就向夜城歌扫去。
  一阵厉风袭来,夜城歌侧身让开,转了半个圈,伸手就向司若弦的腿抓去。
  司若弦似乎早就猜出夜城歌的意图,在快要近到其身的时候,司若弦突然收了脚,抡拳,直击他的脉门。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快得令人匝舌。
  若是普通人,定然逃不过司若弦这一拳,但夜城歌是谁?他能担得起“宁愿惹怒皇上,莫要得罪八王爷”这个名号,其手段自不必说,他的本事自也不是盖的,即使近身侍卫杜铭也不知道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司若弦的速度是快,但夜城歌却看得一清二楚,就在司若弦拳头砸来的时候,他唇角扬起,笑得魅惑众生,倾国倾城“王妃,下手这么狠?也不怕打残了本王误了你一生?”言语间,轻易化解司若弦凌厉的招式,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粉拳,顺势往怀中一带。
  司若弦怒极,这个男人,总是不忘占她便宜,自从知道她的身份,就变得特别无赖加无耻,总要惹怒她。
  眼看就要撞进夜城歌怀里,司若弦另一只手抡起拳头砸去,腿扫他的下盘,快如闪电,她以为,他会倒下去,岂料,他身形一晃,轻易躲开,她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夜城歌看得清司若弦的每一招每一式,也能看出她的攻势,她的招式,他从未见过,却绝对的凌厉、快、狠、准,他想,真的被伤到,不死也重伤,若是换作他人,恐怕她一拳就能把人给灭了。
  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拥有玄音琴,控制得行云流水已经够令人震惊,她的身手更是古怪,他真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相府小姐。
  “你确定你是司向南的女儿?”夜城歌躲开司若弦又一轮攻击,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司若弦气急,她特意用了二十一世纪的招式,何等的快、狠、准,几个回合下来,竟连对方毛都没碰到一根,这是何等的挫败?
  “夜城歌,有本事就跟老娘干一架,这么躲着算什么?”
  “你确定要干一架?”某爷似笑非笑,很明显是另一层意思。
  但我们的司小姐气疯了,恼得紧,一心只想着如何摆平这个男人,哪里会深究某爷的意思?
  “不敢的话就滚出去,别扰老娘休息。”
  丫头,看来,真的气得不轻呀,老娘这样的字眼都出来。
  夜城歌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女人是否太过极端了?自始至终,他被她耍得团团转,他才是该生气的人吧?他的气还没消,还未及惩罚她,她倒是唱起了高调。
  在身份拆穿之前,她给他的印象是冷静、睿智的,而今。。。火爆、易怒、粗话连篇、傲慢、邪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当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之类的就不说了,他严重怀疑她的人生经历。
  不过,现在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来日方长,目前最主要的是,收服这只浑身竖起倒刺的刺猬。
  心里想着,行动已经开始了,他松开司若弦的手,给她先出手的机会。
  得到自由,司若弦甩了甩手腕,心下很是恼怒,也不知道是夜城歌太用力,还是本身就没好,一阵钻心的疼。
  当然,于她而言,只要体力不透支,就没什么坚持不了的,比起古代的刀剑、功夫,她更喜欢用二十一世纪的格斗。
  没有犹豫,她双手握拳,再次向夜城歌袭去。
  夜城歌沉了沉眉,微微一笑,侧身躲开,同时,出其不意地给了司若弦一掌,司若弦身体向后仰,躲开那一掌,旋即,脚下一百八十度旋转,转到夜城歌身后,脚尖一点,后飞起身,身形未立稳,拳化掌,已向夜城歌身后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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