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卖废纸的
夕阳西下，牧场里一成不变的原野上，几匹高头大马在飞奔着。
“布巴克尔先生，这两天感觉如何？”燕飞骑在马上，冲着旁边的布巴克尔喊道。
“很棒的感觉。”布巴克尔脸上容光焕发。“我感觉仿佛回到年轻时代一样，燕，你是一个神奇的人，华夏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咳咳……”
骑在马上迎着风大声喊话，一不小心不呛到的布巴克尔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过他的心情很愉快，想到自己回去能给族人们带去这么一个好消息，他就忍不住咧嘴想笑。
在燕飞不怕费事的投入之下，仅仅两三天的功夫，布巴克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正在逐渐卸下一些负担，变得越来越轻松起来。
过于养尊处优的生活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就算迪拜再建设，终究是在沙漠之中。来到这放眼无边无际的牧场里，本来就能让人心旷神怡，加上滋补食物的效果，布巴克尔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不少。
这一切都是因为燕飞口中神奇的‘食补’。
在西方世界里，一些试图抹黑的势力宣传下，不少人都觉得中医是巫医，用一些草根树皮就能治病，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这种舆论带动下，许多华夏的东西，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而现在，布巴克尔才知道那里的神奇。
想一想短短时间他就能有这样的变化，那么燕飞说的用类似方法培育出高品质牛肉，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至于燕飞说的让他回去之后去医疗机构体检，他现在都快忘了这句话。
人对自己的身体也许并不能太清楚的了解，但是感觉不会出错。就像一个经常不锻炼的人，突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忽然觉得走路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浑身轻松如意，自然知道这是锻炼的效果。
布巴克尔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就是类似这种舒适，而不是因为是食物里含有某些刺激精神或者身体的激素——两种感觉其实有很大差别的，那种因为锻炼而达成的轻松如意，根本不是药物能带来的。
回到牧场，燕飞去厨房里准备几份小菜，两人一起用过晚餐，又一起出来散了散步。
燕飞说道：“今天布巴克尔的精神更好了，我想你现在应该不会再失眠，恭喜你！”
布巴克尔点点头：“昨天晚上就没有，今天早上醒来的那种神清气爽，我已经很久都没感觉到了！谢谢你，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用那么客气！”燕飞笑着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真的不用太客气。明天市里的泽维尔市长不是还想来拜访你吗？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布巴克尔点点头，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轻松的日子总是不长远，不是吗？”
其实布巴克尔到来牧场之后，接到想拜访的请求接二连三的。这些想来拜访的人有的是正客，更多的则是商人。
都知道布巴克尔代表的势力有钞票，想和他们拉上关系的人太多了！布巴克尔也明白这点，不过这两天的日子让他真心不想处理这些应酬，所以一直都是拒绝的。
但是泽维尔老家伙联系上了燕飞，让燕飞从中说项，布巴克尔正在吃人家的饭，总不能那么干脆的拒绝——反正泽维尔来也不像其他人，有太多要求。最多老头是想见个面拉个关系，扩大一下自己的影响力。
散完步之后有点劳累的布巴克尔就早早地跑去睡觉，燕飞也笑呵呵回到房间。
失眠什么的，其实也好治疗。只要身体调理一下，再进行适当运动，让人心里没那么大负担，问题绝对迎刃而解。
布巴克尔缺乏体力运动，在这里吃两天饭调理一下，然后骑着马跑跑，再散散步走走——牧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让人对距离产生误解。
不管是骑马还是散步，有时候布巴克尔回头一看，房屋就在不远处，下意识就感觉自己没走多远。实际上锻炼的效果是绝对有的。
再加上这几天布巴克尔不用太过操心那些凡俗事儿，心情放松之下，昨天晚上居然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也正是如此，燕飞才知道原来他以前多少有点失眠，现在不治而愈了！
算是意外之喜吧！
……
回到房间，徐小燕就迎了上来：“你确定你明天能及时赶过来吗？”
燕飞随手把外套脱掉挂在门后：“放心，不行的话，你就稍微拖一下，应该是没问题。”
一听又让自己拖时间，徐小燕脸登时又红了，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才不给掩护，反正你快点回来。听见没有？”
“好好好！”燕飞忙不迭地答应。
他清楚的很，虽说年轻人‘贪睡’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让媳妇做这个掩护工作，对于脸皮有点薄的媳妇来说，确实挺让她不好意思的。所以他一般都是出去之后尽量按计划回来，免得媳妇为难。
没错，燕老板今晚上又计划准备跑一趟长途，需要时间久一点，所以才会让媳妇留下打掩护。
“嗯，路上快去快回啊！”见到他答应，徐小燕立刻就不生气了。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对他想做什么也知道的清楚，只不过偶尔撒一下娇而已。“对了，中途有时间把手机拿出来看两眼，如果有什么事儿我给你发消息。”
“好！”燕飞答应着，往外看了一眼。
然后他检查好门窗，把窗帘都拉上——这些举动自然会让想再来找他的人明白，小屋里的人不希望别人打扰。
徐小燕看着外边的光线被遮住，脸上就开始有点红。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准备等他走后就做好‘休息’的模样。
看着燕飞变成一只小飞虫，还搞怪地跑自己脸前飞一圈，她伸手挥舞了一下：“赶紧走赶紧走……”
直到小飞虫从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飞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平复心情，开始拿了一本书躺着看了起来——虽然已经打了不少次掩护，但是每次她都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个实在是避免不了的。
……
燕飞到了外边，从房檐下变成小黑鸟就飞了起来。
今天的目的地，是冻土市某个废品收购站。
说起来他都好久没去搞事情卖废品了，刚好现在布巴克尔在，不少人都知道他正在招待客人，现在出去办事，更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尽管觉得现在也不可能有人怀疑他，但是燕老板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心虚。
还是有个光明正大的掩护的时候，做某些事情才更放心。
何况卖废品这个活吧，除了跑个腿辛苦点，其他对自己都没什么损失，还能帮助别人。
损己利人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做，但是如果在不损己的情况下，做一些利人的事情，想必就很多人乐意做了。
……
恐龙世界牧场里边，詹姆斯正指挥着一群人忙忙碌碌地整理着一些资料，苦力一号二号则是带着几个人站在他旁边，当监工。
当初只是一个航母上小通讯兵的詹姆斯，现在在牧场里也是举足轻重。凭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技术知识他当然不可能如此，主要是他对牧场的态度，让苦力一号够放心。
这次燕飞突然发话要一些资料，苦力一号立刻就想到了詹姆斯。
不想到也不行，这些船上走下来的苦力们说起来‘牧场通用语’没问题，但是写肯定不行。所以燕飞要资料，他们只能用鸟语完成那些目前还算是高精尖的技术资料。
苦力一号二号的文化水平连自己的语言文字都没认识几个，更别说去认识鸟语。想办好事情，还得找个靠谱的‘船上人’才行。
资料差不多都准备好了，现在大伙儿正在检查装袋。
这个苦力一号有经验，给老板准备东西，都戴上手套，不能留指纹。哪怕是那个大麻袋都擦过几百遍，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
深夜，飞行了差不多五六个小时的燕飞进入牧场，看到准备好的麻袋满意的点点头，喝了一会儿茶水就开始准备自己的行头。
“老板，纸张不太多了！”苦力一号看老板开始准备东西，赶紧趁机汇报。这个是必须的，不能等下次老板要东西再说没有，那就是他失职了。
燕飞动作不停：“知道了！”
苦力一号见状，就赶紧退了出去。
……
“砰砰砰！”
废品收购站的敲门声响起，睡在门口的中年人伸出仅有的一只胳膊打开灯，侧耳又听了一下。
“砰砰砰！”
下一秒中年人仿佛得了指令似的，瞬间坐了起来喊道：“来了来了！”
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掀开身上的毯子穿上鞋就往外跑——反正轮流睡门口，又不是天天睡。所以大伙儿轮到谁值班，都是穿着衬衣裤子睡的。
万一听到敲门声反应慢了，那多不好？
两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他才又想起来一件事儿，转身回到床前掀开枕头，从里边摸出来一跌钞票塞进裤兜里——上次那谁没带钱，不是给了人家一块表吗？现在他们值班的都准备好了！
虽然明白可能是那人的恶趣味，每次送来东西都要点钱或者东西。但是他们谁还能不清楚，和人家送来的东西比，就算要他们的命，他们也愿意给呀！
“来了来了！”喊着话，中年人跑到大门口，拉开了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当时就觉得心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了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来了，那个……请进，请进……”
还是那副把全身上下都包裹的模样，只不过今天不是空手来的，扛着一个大麻袋。
声音瓮声瓮气地：“卖废纸，多钱一斤？”
中年人有点懵，看身形看装扮，应该不会错。不过这位大爷，还入戏了是咋的？你老人家送来的东西，还问多少钱？
得配合！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中年人瞬间就有了决定：“废纸五毛钱一斤，要称一下吗？”
“嗯！”来人回答一声，顺手把背上的袋子放到了门口的大秤上——这玩意儿哪个收购站都有，这个收购站就算特殊点，但是平时也是真做生意的，不缺这玩意儿。
“一百八十六公斤！”中年人看了一眼，说话都有点愣神。
这个重量有点吓人，刚才看这位扛着，他可没想到有这么重。
“那就是一百八十六，给钱！”
真入戏了这是！
中年人脑子里念头乱飞，掏出一叠钱来登时为难了！
都是整张的钞票。
“大半夜的扛着这么多东西也不容易，算你二百块。”胳膊少一条不代表脑子坏了，中年人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
“那多谢了！”那位说着也不客气，从他手里拿过那叠钱，抽出来两张，剩下的继续塞给他。“走了！”
“那啥，不喝口茶再走？”中年人还想挽留下。
“不了！”说着话就撒腿开跑起来。
这下中年人更确认，看那风一样的速度，看那矫健灵动的身姿，看那优美的步伐……可不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位嘛！
准没错。
他们忘了啥也不能忘了这位跑步的姿势呀！
顾不得多想，迅速回头，中年人把门重新关好插紧门栓。
一转身，就看到后边房门一个个打开，里面的人一涌而出——感情都被惊醒了，只不过刚才没出来，怕惹那位不快。
“快点快点，看看是啥玩意儿……”皮所几个大步冲上来，虽然年龄不小，那速度可不比谁慢。
一群人涌上来，手忙脚乱地打开麻袋，皮所才回过神来，对后边一个老头说：“要不，你看一下，我们就不看了？”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规矩大家都懂。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止住了想看的欲望。
老头也有些激动：“那个，我就看了！”
其他人立刻离得远了点。
拿出来一叠资料，看了两眼，老头有些懵：“这个，好像看不懂？是啥技术资料吧？那谁，你来看一眼……”
一个年轻点的走上前来，接过来翻了两页，当时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应该是……是……”
皮所见状，立刻喝道：“是重要的技术资料不？是或不是？”
“是！”年轻人点点头。“很重要。”
“那就别说了！”皮所一锤定音。“你自己去，打那个线路，联系人来！其他人过来把东西转移到里边，看好了！”
“是！”整齐的回答声，瞬间大伙儿就忙碌了起来。
“布巴克尔先生，这两天感觉如何？”燕飞骑在马上，冲着旁边的布巴克尔喊道。
“很棒的感觉。”布巴克尔脸上容光焕发。“我感觉仿佛回到年轻时代一样，燕，你是一个神奇的人，华夏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咳咳……”
骑在马上迎着风大声喊话，一不小心不呛到的布巴克尔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过他的心情很愉快，想到自己回去能给族人们带去这么一个好消息，他就忍不住咧嘴想笑。
在燕飞不怕费事的投入之下，仅仅两三天的功夫，布巴克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正在逐渐卸下一些负担，变得越来越轻松起来。
过于养尊处优的生活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就算迪拜再建设，终究是在沙漠之中。来到这放眼无边无际的牧场里，本来就能让人心旷神怡，加上滋补食物的效果，布巴克尔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不少。
这一切都是因为燕飞口中神奇的‘食补’。
在西方世界里，一些试图抹黑的势力宣传下，不少人都觉得中医是巫医，用一些草根树皮就能治病，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这种舆论带动下，许多华夏的东西，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而现在，布巴克尔才知道那里的神奇。
想一想短短时间他就能有这样的变化，那么燕飞说的用类似方法培育出高品质牛肉，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至于燕飞说的让他回去之后去医疗机构体检，他现在都快忘了这句话。
人对自己的身体也许并不能太清楚的了解，但是感觉不会出错。就像一个经常不锻炼的人，突然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忽然觉得走路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浑身轻松如意，自然知道这是锻炼的效果。
布巴克尔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就是类似这种舒适，而不是因为是食物里含有某些刺激精神或者身体的激素——两种感觉其实有很大差别的，那种因为锻炼而达成的轻松如意，根本不是药物能带来的。
回到牧场，燕飞去厨房里准备几份小菜，两人一起用过晚餐，又一起出来散了散步。
燕飞说道：“今天布巴克尔的精神更好了，我想你现在应该不会再失眠，恭喜你！”
布巴克尔点点头：“昨天晚上就没有，今天早上醒来的那种神清气爽，我已经很久都没感觉到了！谢谢你，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用那么客气！”燕飞笑着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真的不用太客气。明天市里的泽维尔市长不是还想来拜访你吗？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布巴克尔点点头，带着点抱怨的语气说道：“轻松的日子总是不长远，不是吗？”
其实布巴克尔到来牧场之后，接到想拜访的请求接二连三的。这些想来拜访的人有的是正客，更多的则是商人。
都知道布巴克尔代表的势力有钞票，想和他们拉上关系的人太多了！布巴克尔也明白这点，不过这两天的日子让他真心不想处理这些应酬，所以一直都是拒绝的。
但是泽维尔老家伙联系上了燕飞，让燕飞从中说项，布巴克尔正在吃人家的饭，总不能那么干脆的拒绝——反正泽维尔来也不像其他人，有太多要求。最多老头是想见个面拉个关系，扩大一下自己的影响力。
散完步之后有点劳累的布巴克尔就早早地跑去睡觉，燕飞也笑呵呵回到房间。
失眠什么的，其实也好治疗。只要身体调理一下，再进行适当运动，让人心里没那么大负担，问题绝对迎刃而解。
布巴克尔缺乏体力运动，在这里吃两天饭调理一下，然后骑着马跑跑，再散散步走走——牧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让人对距离产生误解。
不管是骑马还是散步，有时候布巴克尔回头一看，房屋就在不远处，下意识就感觉自己没走多远。实际上锻炼的效果是绝对有的。
再加上这几天布巴克尔不用太过操心那些凡俗事儿，心情放松之下，昨天晚上居然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也正是如此，燕飞才知道原来他以前多少有点失眠，现在不治而愈了！
算是意外之喜吧！
……
回到房间，徐小燕就迎了上来：“你确定你明天能及时赶过来吗？”
燕飞随手把外套脱掉挂在门后：“放心，不行的话，你就稍微拖一下，应该是没问题。”
一听又让自己拖时间，徐小燕脸登时又红了，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才不给掩护，反正你快点回来。听见没有？”
“好好好！”燕飞忙不迭地答应。
他清楚的很，虽说年轻人‘贪睡’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让媳妇做这个掩护工作，对于脸皮有点薄的媳妇来说，确实挺让她不好意思的。所以他一般都是出去之后尽量按计划回来，免得媳妇为难。
没错，燕老板今晚上又计划准备跑一趟长途，需要时间久一点，所以才会让媳妇留下打掩护。
“嗯，路上快去快回啊！”见到他答应，徐小燕立刻就不生气了。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对他想做什么也知道的清楚，只不过偶尔撒一下娇而已。“对了，中途有时间把手机拿出来看两眼，如果有什么事儿我给你发消息。”
“好！”燕飞答应着，往外看了一眼。
然后他检查好门窗，把窗帘都拉上——这些举动自然会让想再来找他的人明白，小屋里的人不希望别人打扰。
徐小燕看着外边的光线被遮住，脸上就开始有点红。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准备等他走后就做好‘休息’的模样。
看着燕飞变成一只小飞虫，还搞怪地跑自己脸前飞一圈，她伸手挥舞了一下：“赶紧走赶紧走……”
直到小飞虫从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飞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平复心情，开始拿了一本书躺着看了起来——虽然已经打了不少次掩护，但是每次她都还是忍不住担心，这个实在是避免不了的。
……
燕飞到了外边，从房檐下变成小黑鸟就飞了起来。
今天的目的地，是冻土市某个废品收购站。
说起来他都好久没去搞事情卖废品了，刚好现在布巴克尔在，不少人都知道他正在招待客人，现在出去办事，更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尽管觉得现在也不可能有人怀疑他，但是燕老板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心虚。
还是有个光明正大的掩护的时候，做某些事情才更放心。
何况卖废品这个活吧，除了跑个腿辛苦点，其他对自己都没什么损失，还能帮助别人。
损己利人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做，但是如果在不损己的情况下，做一些利人的事情，想必就很多人乐意做了。
……
恐龙世界牧场里边，詹姆斯正指挥着一群人忙忙碌碌地整理着一些资料，苦力一号二号则是带着几个人站在他旁边，当监工。
当初只是一个航母上小通讯兵的詹姆斯，现在在牧场里也是举足轻重。凭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技术知识他当然不可能如此，主要是他对牧场的态度，让苦力一号够放心。
这次燕飞突然发话要一些资料，苦力一号立刻就想到了詹姆斯。
不想到也不行，这些船上走下来的苦力们说起来‘牧场通用语’没问题，但是写肯定不行。所以燕飞要资料，他们只能用鸟语完成那些目前还算是高精尖的技术资料。
苦力一号二号的文化水平连自己的语言文字都没认识几个，更别说去认识鸟语。想办好事情，还得找个靠谱的‘船上人’才行。
资料差不多都准备好了，现在大伙儿正在检查装袋。
这个苦力一号有经验，给老板准备东西，都戴上手套，不能留指纹。哪怕是那个大麻袋都擦过几百遍，生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
深夜，飞行了差不多五六个小时的燕飞进入牧场，看到准备好的麻袋满意的点点头，喝了一会儿茶水就开始准备自己的行头。
“老板，纸张不太多了！”苦力一号看老板开始准备东西，赶紧趁机汇报。这个是必须的，不能等下次老板要东西再说没有，那就是他失职了。
燕飞动作不停：“知道了！”
苦力一号见状，就赶紧退了出去。
……
“砰砰砰！”
废品收购站的敲门声响起，睡在门口的中年人伸出仅有的一只胳膊打开灯，侧耳又听了一下。
“砰砰砰！”
下一秒中年人仿佛得了指令似的，瞬间坐了起来喊道：“来了来了！”
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掀开身上的毯子穿上鞋就往外跑——反正轮流睡门口，又不是天天睡。所以大伙儿轮到谁值班，都是穿着衬衣裤子睡的。
万一听到敲门声反应慢了，那多不好？
两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他才又想起来一件事儿，转身回到床前掀开枕头，从里边摸出来一跌钞票塞进裤兜里——上次那谁没带钱，不是给了人家一块表吗？现在他们值班的都准备好了！
虽然明白可能是那人的恶趣味，每次送来东西都要点钱或者东西。但是他们谁还能不清楚，和人家送来的东西比，就算要他们的命，他们也愿意给呀！
“来了来了！”喊着话，中年人跑到大门口，拉开了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他当时就觉得心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了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来了，那个……请进，请进……”
还是那副把全身上下都包裹的模样，只不过今天不是空手来的，扛着一个大麻袋。
声音瓮声瓮气地：“卖废纸，多钱一斤？”
中年人有点懵，看身形看装扮，应该不会错。不过这位大爷，还入戏了是咋的？你老人家送来的东西，还问多少钱？
得配合！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中年人瞬间就有了决定：“废纸五毛钱一斤，要称一下吗？”
“嗯！”来人回答一声，顺手把背上的袋子放到了门口的大秤上——这玩意儿哪个收购站都有，这个收购站就算特殊点，但是平时也是真做生意的，不缺这玩意儿。
“一百八十六公斤！”中年人看了一眼，说话都有点愣神。
这个重量有点吓人，刚才看这位扛着，他可没想到有这么重。
“那就是一百八十六，给钱！”
真入戏了这是！
中年人脑子里念头乱飞，掏出一叠钱来登时为难了！
都是整张的钞票。
“大半夜的扛着这么多东西也不容易，算你二百块。”胳膊少一条不代表脑子坏了，中年人的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
“那多谢了！”那位说着也不客气，从他手里拿过那叠钱，抽出来两张，剩下的继续塞给他。“走了！”
“那啥，不喝口茶再走？”中年人还想挽留下。
“不了！”说着话就撒腿开跑起来。
这下中年人更确认，看那风一样的速度，看那矫健灵动的身姿，看那优美的步伐……可不就是以前来过的那位嘛！
准没错。
他们忘了啥也不能忘了这位跑步的姿势呀！
顾不得多想，迅速回头，中年人把门重新关好插紧门栓。
一转身，就看到后边房门一个个打开，里面的人一涌而出——感情都被惊醒了，只不过刚才没出来，怕惹那位不快。
“快点快点，看看是啥玩意儿……”皮所几个大步冲上来，虽然年龄不小，那速度可不比谁慢。
一群人涌上来，手忙脚乱地打开麻袋，皮所才回过神来，对后边一个老头说：“要不，你看一下，我们就不看了？”
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规矩大家都懂。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止住了想看的欲望。
老头也有些激动：“那个，我就看了！”
其他人立刻离得远了点。
拿出来一叠资料，看了两眼，老头有些懵：“这个，好像看不懂？是啥技术资料吧？那谁，你来看一眼……”
一个年轻点的走上前来，接过来翻了两页，当时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应该是……是……”
皮所见状，立刻喝道：“是重要的技术资料不？是或不是？”
“是！”年轻人点点头。“很重要。”
“那就别说了！”皮所一锤定音。“你自己去，打那个线路，联系人来！其他人过来把东西转移到里边，看好了！”
“是！”整齐的回答声，瞬间大伙儿就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