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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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没关系,她知道一星半点的剧情啊,只要陆从月苟的住,未来就是皇后。
  覃幼君吸了口气道,“兴许事情也没那么糟糕。万一,我说万一,这朝堂上的事我们真说不好,当年的二皇子眼瞧着都坐上去了,最后还不是下来了?如今情况虽然糟糕一些,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何不往好处想?若是三皇子知道你不愿意嫁他,等日后你入了王府又怎么相处?”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不信任,不能同心。哪怕太子登基,只要三皇子不出错,大不了封王然后前往封地,所以你莫要害怕。”
  她话刚说完,玉芝那边也来了,她凑近覃幼君说了一句话,覃幼君顿时眼前一亮。
  打发了玉芝出去,覃幼君拉着陆从月的手道,“从月啊,三皇子今日也来了,你可以和他谈谈啊。万一,万一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呢?”
  第三十三章 姐姐带你躺赢~
  有些事明明自己知道结果可又偏偏不能说, 覃幼君憋的也难受。可眼瞧着好姐妹难受覃幼君又帮不上忙心里很是不痛快。
  “三皇子一直很少参与这些,既然今天突然来了,想必也有和你谈谈的意思。”覃幼君道, “结亲不是结仇,与其悲伤难过也改变不了, 为何不积极应对争取一个好的结果呢?”
  陆从月沉默不语,心中显然也在思量这事,突然她一拍大腿抬头看着覃幼君道, “我听你的,既然改变不了, 那就积极应对,日子怎么过还不是过啊。”
  她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来,可这笑瞧在覃幼君眼中却难看级了。最可怕的不是没有法子, 而是没了希望,陆从月此时的情形可不就是这样?
  陆家人丁本就单薄,若是陆从月嫁给三皇子不得善终, 那么整个武安侯府也不会有好下场。一个家族的命运全都压在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上算起来真的很重了。
  覃幼君抬眼望去,三皇子已经被一众公子簇拥着往这边来了, 覃幼君站起来道,“我去打上一局, 你与三皇子谈谈。”
  陆从月抿了抿唇, 双手紧握, “好。”
  该来的总会来, 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覃幼君下了看台径直朝三皇子一行过去,“三表哥安好。”
  “幼君妹妹好。”三皇子不同于太子阴沉,平日说话爽朗,很得人好感, 只可惜母妃身份不如皇后,所以太子之位也没能落在他的身上。
  而且三皇子此人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哪怕他们是表兄妹,覃幼君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瞧着两人说话,其他人自然不会不长眼的过来,覃幼君压低声音道,“三表哥,从月是个好姑娘。”
  三皇子目光落在看台棚子里的姑娘身上嘴角噙了一点笑意,“我知道,我不会负了她。”
  “那就好。”覃幼君说完便去旁边找殷序了,三皇子则信步往看台去了。
  “幼君妹妹。”殷序瞧见覃幼君过来,抛下狐朋狗友连忙过来,“你要上场吗?”
  覃幼君点头,“是要打两场,不然钱小六非得骂死我不可。”
  殷序双眼晶亮,“那我给你加油。”
  “加油?”覃幼君摇头,“不不不,咱们一起上场,我带你打。”
  殷序震惊,“带我打?可我不会啊,我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莫怕莫怕,你姐姐我可是马球场上的王者,王者带你一废柴也一样打的对方落花流水。”覃幼君最喜欢殷序哪点,无疑就是瞧着吊儿郎当实际再纯情不过了,瞧瞧,不过逗弄两句耳朵尖儿都红了。
  殷序有些丢脸道,“那我拖后腿怎么办?”
  “没事。”覃幼君笑,“本就是玩乐,在乎那么多做什么,谁敢说我们能输?”
  在马球场上覃幼君向来是王者,所以没人敢说覃幼君会输,但听到覃幼君带殷序打时众人就不看好了,“郡主,殷序可是一场马球都没打过,有他拖后腿,不可能赢的。”
  覃幼君挑眉,“那就试试。”
  他们打的马球一队五人,男子为三,女子为二,混合打比赛,覃幼君这边占了两个名额,钱小六怎么可能不上场,当即占去一名额。剩下两个男子名额哪怕有殷序这拖后腿的也纷纷自荐。
  最后肥水不流外人田,选了钱小五和贺麟,贺谦则去了另一队,令人惊讶的是谢衍居然也在对方的队伍里。
  覃幼君疑惑,“无双公子也会打马球?”
  谢衍卸去早上的伤感,温和一笑,“进京后便跟人学过一阵子,技术并不上等。”
  “谢公子何必谦虚,你技术不好谁能好。”之前和谢衍打过马球的人直接开口道,“场上就能见分晓了。”
  覃幼君知道殷序不会打球便对他说,“你只管跟着谢公子,阻拦他动作便可。”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殷序好歹也是混迹纨绔圈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应下,而且摩拳擦掌看着谢衍像是盯着一块肥肉。
  谢衍听她这样安排顿时一愣,“郡主这战术……”
  “战术好不好,上场就知道。”覃幼君喊了一声驾,直奔草地。
  一场马球迅速开场,与往常一样但凡覃幼君上场必定引起轰动吸引众人目光。覃幼君更是一马当先,一杆子出去,红衣飘飘如同红霞在空中飞舞,动作利落好看,人也像仙女半空而下。
  殷序谨遵覃幼君命令,他不会打马球,但是看多了马球也知晓如何阻拦一个人,于是尽职尽责的拦着谢衍,让谢衍全无招架之力不能突破他的阻挠。
  “谢公子,你肯定赢不了的。”覃幼君尽职尽责,瞧着谢衍焦急忍不住咧嘴笑。
  谢衍无奈道,“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定胜负。”
  殷序瞥开目光看了眼满场奔走的覃幼君,目光中满是喜欢和柔情,“只要幼君上场,就没有赢不了的比赛。”
  谢衍若有所思,半晌点头,“是这道理,但事又没绝对。”说着谢衍突然调转马头,从另一方逃脱,殷序一看哪里肯罢休,当即追赶上去。
  看台上的棚子里,其他人都离着三皇子这边有些远。
  三皇子目光落在自打覃幼君上场便双目晶亮的小姑娘身上,笃定道,“陆姑娘似乎很喜欢幼君。”
  陆从月头都不抬,见贺谦竟然拦住覃幼君顿时气恼的挥舞拳头,半晌才回到,“幼君这么好,谁能不喜欢。”
  三皇子顿时失笑,“陆姑娘也非常好。”
  陆从月动作一顿突然瞥他一眼,像是突然记起自己在和三皇子看比赛一样,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觉的又低落下去。
  三皇子忍不住叹息,“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我竟要和陆姑娘商定婚事了。”
  闻言陆从月震惊,昨日还说是有意,今日听三皇子言语似乎已经定下。
  三皇子道,“这个时间想必陆家已经收到赐婚的圣旨。”
  陆从月双眼迷离,“哦。”
  三皇子看着她并不奇怪陆从月的态度,如今京城形势能愿意嫁给他的估计就没有。而曹皇后和太子这时候将武安侯唯一的嫡女许配给他,本就是不安好心,说不定也是存了让他们一起灭亡的心思。
  想到很多三皇子却又不能真真切切说给一个小姑娘听,只道,“不过陆姑娘放心,既然陆姑娘被赐婚给我,那我自然会好生待你,绝对不会辜负陆姑娘。当然有些事我现在也不能与你说,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保护武安侯府。”
  他说话时眼神坚定又诚挚,陆从月看着竟有些相信了。
  三皇子继续道,“那么,你可愿意年后随我去封地?我的封地虽然在西南偏远了些,但到了那里就能自己做主。”
  去封地吗?
  陆从月很迷茫,从昨天听到消息时她便备受打击狠狠哭了一场,今日突然有人说会对她好。
  陆从月看着球场上覃幼君趁着机会不知道跟殷序说了什么,两人似乎都笑了起来。隔着老远的距离陆从月都能看到覃幼君脸上的笑容。
  她记得覃幼君说过,殷序今后也是不会纳妾的,两人只有两人,再也没有第三人。
  看着眼前的三皇子,陆从月突然问,“那么,三皇子能做到这辈子只我一人吗?”
  球场上,覃幼君高高举起马球杆又狠狠的挥下,马球腾空而起,几乎擦着谢衍的鬓间飞向球门。
  “谢公子,你们输了。”
  沙漏已经快到尽头,这局覃幼君哪怕带着殷序依然赢得漂亮。
  谢衍拱手笑道,“郡主好球技。”
  覃幼君客气道,“谢公子也不赖。”
  难得被夸奖一回谢衍竟觉得有些脸热。
  殷序笑眯眯道,“幼君妹妹你可真厉害。”
  覃幼君得意的扬起下巴,“叫姐姐。”
  殷序笑眯眯,“幼君妹妹姐姐。”
  “噗嗤。”钱小六几个当场笑喷,“殷序你可真没出息,让你叫你就叫了。”
  殷序才不知脸红为何物,还甚是得意,“那又如何,幼君妹妹也叫我序哥哥过呢,是不是幼君妹妹?”
  这下钱小六等人纷纷震惊的看向覃幼君。
  覃幼君有着和殷序差不多的厚脸皮,当即点头,“是啊,序哥哥~”
  拉长的嗓音也不能掩盖少女嗓音的清脆,一时间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序哥哥~
  肉麻死了。
  钱小六悲伤的捂住胸口,“我的幼君终于不再属于我了。”
  “那当然。”殷序得意道,“再有几天幼君妹妹就是我娘子了,就属于我了。”
  两人当众撒起狗粮让一众人难以接受。
  瞧着两人脸上的笑容,谢衍突然明白覃幼君为何会选殷序了,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像,瞧着就像一队。
  傍晚时分玩闹了一天的纨绔小姐们终于回城了,为了安抚陆从月,覃幼君抛弃殷序坐上马车与陆从月谈话。
  覃幼君瞧的出来,陆从月相比上午的时候情绪似乎没有那么差了。
  “幼君,你说他能成功带我去西南吗?”陆从月唯一能信任能说话的人就是覃幼君了,“他说赐婚的圣旨已经送到陆家了,估计年前就能举办婚礼,他说年后会带我去西南,你觉得太子他们能让我们走吗?”
  覃幼君有些惊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三皇子到底跟陆从月说了什么能让她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明明上午的时候还愁眉苦脸人生艰难的样子,下午瞧着竟有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了?
  覃幼君压低声音道,“他与你这么说的?”
  陆从月两颊微红,“是这么说的。但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太子和曹皇后那么坏,怎么可能放任他去封地,难得就不怕养虎为患?”
  自打穿越覃幼君的目标就是做一条合格的咸鱼,对于朝堂上的事情那是不清楚的,不过陆从月说的没错,依着太子和皇后的心性恐怕真难就此答应三皇子离京。
  而且她隐约还有点失望,她还以为三皇子就是那传说中的天之骄子,早就暗中做好了准备,只等合适时机就要发难直接当皇帝呢。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是打算过了年带妻子去西南……
  想想如今她皇帝舅舅的身体,她真不觉得能撑到过年,那么太子到时候势必登基,而三皇子又说过了年去西南。
  覃幼君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想不清楚索性也不想了便对陆从月道,“既然他这么说那你就信他一回就是了。左右婚事也推脱不掉,你信他与不信他都改变不了。”
  “我信他!”陆从月唇边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来,“我愿意信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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