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节
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这不，几天后，湛湛放学回来，又一阵风的跑到她跟前儿，要求：“妈妈！妈妈！我要养青蛙！”
“养什么？”韩子禾被她这一叫，从自己编写的情节里缓过神了，重复问道。
“我要养青蛙啊！”湛湛眨着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
“养青蛙？”韩子禾气笑了，“楚剑行，你之前说你想养只汪，我不同意，可你爸爸答应了，我也就默认了；你自己说，这才多长时间？几天？嗯？你现在跟我说要养……养青蛙！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儿，你想想！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答应！肯定要答应啊！”湛湛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那脸皮厚度，简直深得他老爸的真传！
“……”韩子禾无语了，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一个电话拨到楚铮办公室，让他看着办。
“……”一接电话就被他媳妇儿喷了一头的楚铮同志，同样无语。
被自己老爸许了会带回来一只蝌蚪的湛湛小盆友，心满意足的回屋也作业去了。
晚上，楚铮抱着一盆六只蝌蚪，放到湛湛屋里，赢来儿子欢呼雀跃之后，走到书房，冲正在看书的媳妇儿傻笑。
“你儿子你能不知道？小孩子就要受到鼓舞？”韩子禾打趣地看向楚铮，“这回又是你老人家妥协的？呵呵，我就看着，看你能妥协到什么时候！”
“这点儿小事儿！”楚铮不以为然，“湛湛虽然要多一点儿，但人家孩子要求也都不过分，是吧？”
“是！”韩子禾扬声的同时，也将“是”拉长了，笑道，“这点儿要求，当然不过分！人家孩子又没有冲你要贵的东西，这点儿您楚.大.校.动动手就能拿到的，还算事儿啊？那必须不能啊！”
被媳妇儿冷嘲热讽的楚铮：“……”
好吧，只要媳妇儿不生气，不将炮口对准他就好！
……
楚铮庆幸他儿子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不然，恐怕这小子真要被他妈收拾了。
可湛湛却不体会他爹这份苦心，这不，这小子在收到他爹给他的蝌蚪几天后，又在他老妈敲字的时候，跑进书房打扰她了。
“你又有什么事？”韩子禾按下保存按钮，叹气，“楚剑行小朋友，你不是小孩子啦，不要一天一个兴趣！你之前要的汪，你今天照顾没？”
“……”已经将小汪忘到不知哪里的湛湛小盆友，腆着小肚子，兴冲冲的，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他妈妈这话而影响情绪，“您不要生气啊！我这回不是提要求的！”
“哦？”韩子禾挑起眉，“那可倒好啦！也许……是我误会你啦？那……你这会儿来找我，有啥事儿么？”
“我这会儿过来，是想知会您一声！”湛湛说着话，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形铁盒，给他妈瞧，“您看看，这就是这次我想养的宠物呢！”
这小家伙儿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给他妈看里面东西：“您瞧瞧，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呢！”
“……”韩子禾看着盒子里面那一个个白胖的虫卵，登时心情复杂之极，她儿子这都是啥么爱好啊！
“妈妈？”湛湛继续眨巴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歪头看向她，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您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被儿子催促的韩子禾，当然不是晃神，她这是琢磨怎么应对她儿子，是该“噼里啪啦”揍他一顿，先出出气呢；还是应该，把这为难事儿扔给孩子他爹。
“他的孩子他知道？”韩子禾上下打量儿子一通，似笑非笑，把湛湛弄得一头雾水。
“妈妈？”
韩子禾瞬间确定心思，冲她儿子一笑，特别慈和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儿，道：“宝贝儿啊！这东西，你最好不要放到家里养。”
“为啥？”湛湛皱着小眉毛，老大不高兴地噘起嘴巴，“不给解释，人家不依！”
韩子禾握紧双拳，忍住揍这臭小子的冲动，要不是想让他爹亲身感受一下他儿子的“分寸”，她一定让这臭小子知道啥叫“依不依”！
“你看看，这东西搁家里，乱糟糟的，不安静。”韩子禾胡编乱造道。
湛湛似信非信：“它需要安静么？”
韩子禾点头：“当然，你想啊，你睡觉的时候，希望外面乱糟糟么？”
“那好吧！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湛湛见他老妈话说的那么肯定，也只能选择相信啦。
韩子禾趁机道：“宝贝儿，你爸他们办公室挺安静的，你看，他一向支持你各种爱好，不若，你将东西放到他那里？”
“ok！”湛湛眼睛一亮，特有干劲儿的冲她敬了个.军.礼！
韩子禾则是……呵呵呵。
……
“媳妇儿，咱家儿子不揍可是不行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楚铮义愤填膺的控诉起了湛湛。
“嗯，怎么啦？”韩子禾不紧不慢的擦着保养霜，只顾打量着自己的脸颊，看也不看楚铮，“瞧你这气愤的，之前吃饭时怎么没看到你冲儿子大发雄威？”
“吃饭的时候闹脾气，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或者影响吃饭情绪，不利于他们成长。”楚铮很有理由，“而且，媳妇儿你都累一天了，我要是那时候让你跟着生气，那能对得起你？也太不贴心了！”
“少来！”韩子禾才不上当呢，“你以为你现在就贴心啦!你当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想当坏人，自己扮红脸，想让我办白脸！”
韩子禾毫不犹豫地将他戳穿，楚铮饶是脸皮厚度相当可观，也不由自主地红脸了：“也不是，主要是，为这点儿小事儿揍那小子，我有点儿下不去手！”
“那我就能下去手啦？”韩子禾走过去，握住楚铮的手，翻身上去，“你这家伙就想拿我当枪使，自己跑你儿子那儿当好人！”
楚铮将手放到媳妇儿肩膀，对他媳妇儿的“直言”，憨憨一笑。
只是，等他媳妇儿问他刚才那么气愤的缘由时，楚铮变得气呼呼啦。
“媳妇儿，你是不知道！咱儿子到底有多气人啊！”楚铮哼道，“这小子忒可恨了，他告诉我说要放点儿东西到我办公室，我就同意了！哪想到，这臭小子把你给我准备的甜点腾出来，放他那些虫子！要不是我今儿闲一些，没有一边儿低头看文件一边儿吃东西，不然……”
楚铮说不下去了。
韩子禾笑他：“你能怕这个？你们特.战.队.的人，训练的时候，什么没有吃过？”
“那不一样！”楚铮不同意，“这可是出其不意吃一口啊！”
“嘁！就算是那样，你也是活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儿子一定和你说，我不同意他把他那宠物放家里，是不是？”韩子禾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儿子的知心老爸，能不向着他？肯定颠颠儿的和你儿子统.一.战线了！”
被自己媳妇儿一说一个准儿的楚.大.校.只能干笑了。
“咚咚咚！”两口子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
第1272章 （两章合一章啦）
“开门去！”韩子禾踢了楚铮一脚，吩咐。
楚铮躺得正舒服呢，也不想动换，就冲他媳妇儿撒娇。
只不过还没开口呢，他媳妇儿就一脚把他踢下床了：“以免你懒得下床，我就帮你一把，不用谢哈！”
楚铮郁闷的站起来，拍拍裤子，耷拉着眉眼，悻悻的到院子里去了。
“楚铮，是谁啊？”韩子禾见他出去了一会儿，也不见有说话声，不由扬声问道。
“哦，子禾，你出来一下吧！”楚铮的声音传来，“小白妈、还有胖胖妈来啦！”
“哦，好的。”韩子禾应道。
这么应着，韩子禾心里却嘀咕起来。
虽然小白和湛湛他们玩儿的不错、关系也挺好，但是小白她妈和她们这些.军.嫂.的关系却很生疏，平日里见面，也就是相互颔首、算是打招呼了，几乎不怎么和她们说话，就算是必须交流的时候，也是让小白她爸出来交流。
对于自持身份、性情高傲的小白妈，别说韩子禾了，就是其余的.军.嫂.也不爱搭理她。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维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咸不淡的相处。
“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怎么跑来串门儿了？”韩子禾一边嘀咕着，一边儿套上了外套，对着镜子打量一番自己，这才不紧不慢走出去了。
“弟妹！”胖胖妈一见韩子禾出来，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嫂子快坐快坐！”韩子禾走过去，看了一眼矜持的坐在沙发上的小白妈，笑着坐到她们对面儿。
楚铮端着水走过来，应和道：“就是啊，嫂子，都是自己人，来家里别客气！”
“我去厨房那点儿水果来。”韩子禾见胖胖妈只是笑，小白妈又故作姿态的坐着，便找借口离开会儿，让胖胖他妈缓口气。
“这活儿我去吧！我去！”楚铮哪愿意跟俩老娘儿们呆着，多别扭！
韩子禾也不推让，寻思着拾掇水果也得花点儿时间，正好儿让楚铮避一避。
“水果就不必了，楚.旅.长.也一起听吧，这事儿，得你们两口子都在才行。”小白妈见胖胖妈只知道傻笑，看看时间，不想再耽搁了，便开口说，“我们这次来，是想说说湛湛的事儿。”
“湛湛？”韩子禾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从小白妈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有点儿别扭。
“怎么啦？”楚铮笑着看向胖胖妈。
“那啥！其实呢也没啥！”胖胖妈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扽扽小白妈，示意她还是赶紧回去吧。
“要回去，也应该把话说出来啊！”小白妈不同意，反手将袖子从胖胖妈手里抽回来。
胖胖妈见她这样，哪里敢回去呢！心里想着小白妈若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她也好帮忙两厢转圜一下儿。
“那我还是等你一起吧！”胖胖妈脸皮微微热地做了回去，冲韩子禾直笑。
韩子禾：“……”
楚铮见他媳妇儿一点儿主动挑起话题的意思都没有，而小白她妈也不主动继续刚才的话，一旁的胖胖妈那张脸笑得，真比哭好不了多少。
只能说：“弟妹你刚才好像提了一句湛湛……我们家湛湛怎么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小白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感到脚被他媳妇儿踩住了。
表情依旧的楚铮，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呲牙咧嘴了——他媳妇儿一点儿力气都不省，全对付他了。
韩子禾垂着眼皮没出声。
小白妈不接话，胖胖妈也不好出声，毕竟楚铮说的是湛湛欺负小白，她不好说欺负还是没欺负……关键是，这次来，也不是这个问题。
“沈家弟妹，你说话啊！”胖胖妈看出韩子禾不大高兴了，心里连连道苦；她和韩子禾处的挺不错的，算上郑源他媳妇儿何净，她们仨关系在.军.嫂.中，那是最好的。
可是，说来，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儿，这人啊，欠什么都别欠人情！
她兄弟不争气，这把岁数儿了，单位不跟他续签合约了，找到她帮忙！
她哪有这本事？还不是得让她们家老魏来帮忙？
老魏可倒好，顺手找了沈亮和，都没和她打招呼！等她知道了，才晓得，沈亮和直接找他小舅子，也就是小白妈的弟弟帮的忙。
这一圈儿下来，虽然小白妈是后来才晓得的，可是说到底，是她欠了小白妈人情。
这人情她认，而小白妈也这么想的，说以，这次才找上她，话里话外的让她跟着去，算是把人情补上了。
要说，人情这么好补，怎么着都是她占大便宜了，可是看着小白妈妈那种“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的态度，她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不记恩情之人，可是这恩情……这记得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良心让她想来想去，怨的只能是她自己，谁让她有个没本事的兄弟不说，她自己还爱揽事儿呢！
胖胖妈人不错，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既然答应那小白妈，她就肯定不会不负责任，所以，她开口打开了局面。
这不，几天后，湛湛放学回来，又一阵风的跑到她跟前儿，要求：“妈妈！妈妈！我要养青蛙！”
“养什么？”韩子禾被她这一叫，从自己编写的情节里缓过神了，重复问道。
“我要养青蛙啊！”湛湛眨着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
“养青蛙？”韩子禾气笑了，“楚剑行，你之前说你想养只汪，我不同意，可你爸爸答应了，我也就默认了；你自己说，这才多长时间？几天？嗯？你现在跟我说要养……养青蛙！你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儿，你想想！你认为我会答应么？”
“答应！肯定要答应啊！”湛湛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那脸皮厚度，简直深得他老爸的真传！
“……”韩子禾无语了，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一个电话拨到楚铮办公室，让他看着办。
“……”一接电话就被他媳妇儿喷了一头的楚铮同志，同样无语。
被自己老爸许了会带回来一只蝌蚪的湛湛小盆友，心满意足的回屋也作业去了。
晚上，楚铮抱着一盆六只蝌蚪，放到湛湛屋里，赢来儿子欢呼雀跃之后，走到书房，冲正在看书的媳妇儿傻笑。
“你儿子你能不知道？小孩子就要受到鼓舞？”韩子禾打趣地看向楚铮，“这回又是你老人家妥协的？呵呵，我就看着，看你能妥协到什么时候！”
“这点儿小事儿！”楚铮不以为然，“湛湛虽然要多一点儿，但人家孩子要求也都不过分，是吧？”
“是！”韩子禾扬声的同时，也将“是”拉长了，笑道，“这点儿要求，当然不过分！人家孩子又没有冲你要贵的东西，这点儿您楚.大.校.动动手就能拿到的，还算事儿啊？那必须不能啊！”
被媳妇儿冷嘲热讽的楚铮：“……”
好吧，只要媳妇儿不生气，不将炮口对准他就好！
……
楚铮庆幸他儿子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不然，恐怕这小子真要被他妈收拾了。
可湛湛却不体会他爹这份苦心，这不，这小子在收到他爹给他的蝌蚪几天后，又在他老妈敲字的时候，跑进书房打扰她了。
“你又有什么事？”韩子禾按下保存按钮，叹气，“楚剑行小朋友，你不是小孩子啦，不要一天一个兴趣！你之前要的汪，你今天照顾没？”
“……”已经将小汪忘到不知哪里的湛湛小盆友，腆着小肚子，兴冲冲的，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他妈妈这话而影响情绪，“您不要生气啊！我这回不是提要求的！”
“哦？”韩子禾挑起眉，“那可倒好啦！也许……是我误会你啦？那……你这会儿来找我，有啥事儿么？”
“我这会儿过来，是想知会您一声！”湛湛说着话，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形铁盒，给他妈瞧，“您看看，这就是这次我想养的宠物呢！”
这小家伙儿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给他妈看里面东西：“您瞧瞧，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呢！”
“……”韩子禾看着盒子里面那一个个白胖的虫卵，登时心情复杂之极，她儿子这都是啥么爱好啊！
“妈妈？”湛湛继续眨巴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歪头看向她，摆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您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被儿子催促的韩子禾，当然不是晃神，她这是琢磨怎么应对她儿子，是该“噼里啪啦”揍他一顿，先出出气呢；还是应该，把这为难事儿扔给孩子他爹。
“他的孩子他知道？”韩子禾上下打量儿子一通，似笑非笑，把湛湛弄得一头雾水。
“妈妈？”
韩子禾瞬间确定心思，冲她儿子一笑，特别慈和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儿，道：“宝贝儿啊！这东西，你最好不要放到家里养。”
“为啥？”湛湛皱着小眉毛，老大不高兴地噘起嘴巴，“不给解释，人家不依！”
韩子禾握紧双拳，忍住揍这臭小子的冲动，要不是想让他爹亲身感受一下他儿子的“分寸”，她一定让这臭小子知道啥叫“依不依”！
“你看看，这东西搁家里，乱糟糟的，不安静。”韩子禾胡编乱造道。
湛湛似信非信：“它需要安静么？”
韩子禾点头：“当然，你想啊，你睡觉的时候，希望外面乱糟糟么？”
“那好吧！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湛湛见他老妈话说的那么肯定，也只能选择相信啦。
韩子禾趁机道：“宝贝儿，你爸他们办公室挺安静的，你看，他一向支持你各种爱好，不若，你将东西放到他那里？”
“ok！”湛湛眼睛一亮，特有干劲儿的冲她敬了个.军.礼！
韩子禾则是……呵呵呵。
……
“媳妇儿，咱家儿子不揍可是不行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楚铮义愤填膺的控诉起了湛湛。
“嗯，怎么啦？”韩子禾不紧不慢的擦着保养霜，只顾打量着自己的脸颊，看也不看楚铮，“瞧你这气愤的，之前吃饭时怎么没看到你冲儿子大发雄威？”
“吃饭的时候闹脾气，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吃饭，或者影响吃饭情绪，不利于他们成长。”楚铮很有理由，“而且，媳妇儿你都累一天了，我要是那时候让你跟着生气，那能对得起你？也太不贴心了！”
“少来！”韩子禾才不上当呢，“你以为你现在就贴心啦!你当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不想当坏人，自己扮红脸，想让我办白脸！”
韩子禾毫不犹豫地将他戳穿，楚铮饶是脸皮厚度相当可观，也不由自主地红脸了：“也不是，主要是，为这点儿小事儿揍那小子，我有点儿下不去手！”
“那我就能下去手啦？”韩子禾走过去，握住楚铮的手，翻身上去，“你这家伙就想拿我当枪使，自己跑你儿子那儿当好人！”
楚铮将手放到媳妇儿肩膀，对他媳妇儿的“直言”，憨憨一笑。
只是，等他媳妇儿问他刚才那么气愤的缘由时，楚铮变得气呼呼啦。
“媳妇儿，你是不知道！咱儿子到底有多气人啊！”楚铮哼道，“这小子忒可恨了，他告诉我说要放点儿东西到我办公室，我就同意了！哪想到，这臭小子把你给我准备的甜点腾出来，放他那些虫子！要不是我今儿闲一些，没有一边儿低头看文件一边儿吃东西，不然……”
楚铮说不下去了。
韩子禾笑他：“你能怕这个？你们特.战.队.的人，训练的时候，什么没有吃过？”
“那不一样！”楚铮不同意，“这可是出其不意吃一口啊！”
“嘁！就算是那样，你也是活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儿子一定和你说，我不同意他把他那宠物放家里，是不是？”韩子禾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儿子的知心老爸，能不向着他？肯定颠颠儿的和你儿子统.一.战线了！”
被自己媳妇儿一说一个准儿的楚.大.校.只能干笑了。
“咚咚咚！”两口子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
第1272章 （两章合一章啦）
“开门去！”韩子禾踢了楚铮一脚，吩咐。
楚铮躺得正舒服呢，也不想动换，就冲他媳妇儿撒娇。
只不过还没开口呢，他媳妇儿就一脚把他踢下床了：“以免你懒得下床，我就帮你一把，不用谢哈！”
楚铮郁闷的站起来，拍拍裤子，耷拉着眉眼，悻悻的到院子里去了。
“楚铮，是谁啊？”韩子禾见他出去了一会儿，也不见有说话声，不由扬声问道。
“哦，子禾，你出来一下吧！”楚铮的声音传来，“小白妈、还有胖胖妈来啦！”
“哦，好的。”韩子禾应道。
这么应着，韩子禾心里却嘀咕起来。
虽然小白和湛湛他们玩儿的不错、关系也挺好，但是小白她妈和她们这些.军.嫂.的关系却很生疏，平日里见面，也就是相互颔首、算是打招呼了，几乎不怎么和她们说话，就算是必须交流的时候，也是让小白她爸出来交流。
对于自持身份、性情高傲的小白妈，别说韩子禾了，就是其余的.军.嫂.也不爱搭理她。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都维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咸不淡的相处。
“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怎么跑来串门儿了？”韩子禾一边嘀咕着，一边儿套上了外套，对着镜子打量一番自己，这才不紧不慢走出去了。
“弟妹！”胖胖妈一见韩子禾出来，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嫂子快坐快坐！”韩子禾走过去，看了一眼矜持的坐在沙发上的小白妈，笑着坐到她们对面儿。
楚铮端着水走过来，应和道：“就是啊，嫂子，都是自己人，来家里别客气！”
“我去厨房那点儿水果来。”韩子禾见胖胖妈只是笑，小白妈又故作姿态的坐着，便找借口离开会儿，让胖胖他妈缓口气。
“这活儿我去吧！我去！”楚铮哪愿意跟俩老娘儿们呆着，多别扭！
韩子禾也不推让，寻思着拾掇水果也得花点儿时间，正好儿让楚铮避一避。
“水果就不必了，楚.旅.长.也一起听吧，这事儿，得你们两口子都在才行。”小白妈见胖胖妈只知道傻笑，看看时间，不想再耽搁了，便开口说，“我们这次来，是想说说湛湛的事儿。”
“湛湛？”韩子禾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从小白妈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有点儿别扭。
“怎么啦？”楚铮笑着看向胖胖妈。
“那啥！其实呢也没啥！”胖胖妈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扽扽小白妈，示意她还是赶紧回去吧。
“要回去，也应该把话说出来啊！”小白妈不同意，反手将袖子从胖胖妈手里抽回来。
胖胖妈见她这样，哪里敢回去呢！心里想着小白妈若是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她也好帮忙两厢转圜一下儿。
“那我还是等你一起吧！”胖胖妈脸皮微微热地做了回去，冲韩子禾直笑。
韩子禾：“……”
楚铮见他媳妇儿一点儿主动挑起话题的意思都没有，而小白她妈也不主动继续刚才的话，一旁的胖胖妈那张脸笑得，真比哭好不了多少。
只能说：“弟妹你刚才好像提了一句湛湛……我们家湛湛怎么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小白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感到脚被他媳妇儿踩住了。
表情依旧的楚铮，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呲牙咧嘴了——他媳妇儿一点儿力气都不省，全对付他了。
韩子禾垂着眼皮没出声。
小白妈不接话，胖胖妈也不好出声，毕竟楚铮说的是湛湛欺负小白，她不好说欺负还是没欺负……关键是，这次来，也不是这个问题。
“沈家弟妹，你说话啊！”胖胖妈看出韩子禾不大高兴了，心里连连道苦；她和韩子禾处的挺不错的，算上郑源他媳妇儿何净，她们仨关系在.军.嫂.中，那是最好的。
可是，说来，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儿，这人啊，欠什么都别欠人情！
她兄弟不争气，这把岁数儿了，单位不跟他续签合约了，找到她帮忙！
她哪有这本事？还不是得让她们家老魏来帮忙？
老魏可倒好，顺手找了沈亮和，都没和她打招呼！等她知道了，才晓得，沈亮和直接找他小舅子，也就是小白妈的弟弟帮的忙。
这一圈儿下来，虽然小白妈是后来才晓得的，可是说到底，是她欠了小白妈人情。
这人情她认，而小白妈也这么想的，说以，这次才找上她，话里话外的让她跟着去，算是把人情补上了。
要说，人情这么好补，怎么着都是她占大便宜了，可是看着小白妈妈那种“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的态度，她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她不是不记恩情之人，可是这恩情……这记得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良心让她想来想去，怨的只能是她自己，谁让她有个没本事的兄弟不说，她自己还爱揽事儿呢！
胖胖妈人不错，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既然答应那小白妈，她就肯定不会不负责任，所以，她开口打开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