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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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泽明是赵松源最小的一个儿子,是赵家真正的核心人物,同时,也是陆飞的亲舅舅。
  他身材算不上高大,国字脸,手里拿着铁棍,站在那不怒自威。
  但他的内心却是震撼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陆飞竟然挡住了他那暴烈的一击。
  他根本不是来跟陆飞解决问题的,而是来抓人的,只要把陆飞抓到赵家,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他的想象中,刚才那一击完全可以把陆飞轻松的钉在地上,可谁曾想……
  赵泽明看了一眼手中的铁棍,看着上面那个豁口,眸子不由得一缩。
  “爸!就是他!”赵子宵指着陆飞,恶狠狠的说道:“他竟然让我在这里擦地!还有子风,他的手被斩掉了,三叔也被打成了重伤!”
  “爸!杀了他!你一定要杀了他啊!!!”赵子风面色赤红,激动的大喊。
  “你这个孽障,竟敢对我赵家人下如此重手!”赵泽明的脸色早已彻底阴沉了下来,盯着陆飞,目光锐利,声音沉冷,隐含着浓浓杀意。
  “我有何不敢?”陆飞直视他的目光,嘴角逐渐翘起,而后,突兀间,他抬起了脚!!
  “咚!”
  在一道闷响声中,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赵子宵,被陆飞一脚踩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上半身不断被压弯,直至整个脑袋都贴在了地上。
  顿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客厅里,悄无声息,死一般的寂静。
  包括赵泽明,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陆飞,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陆飞竟敢再次动手。
  赵泽明就在场啊,被陆飞踩在脚底的,可是他的儿子!!!
  寂静中,陆飞就那样踩着赵子宵,把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
  陆飞抬起头,看着赵泽明,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赵泽明与之陆飞对视,面容阴沉到了极致,手中的铁棍似乎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作为赵家的嫡系、核心人物,在整个临江,地位是极其崇高的,被人如此挑衅与无视,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而且,他还是一位半步先天境的古武修士,一身修为早已出神入化,掌管赵家刑罚,手中的那根铁棍,正是赵家的刑棍,由玄铁锻造而成。
  在整个赵家,他的实力能够排进前五,是一位实实在在顶尖高手,放眼整个临江,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这也是赵子宵跟赵子风的底气所在。
  “爸!救、救我!快救我!!!”赵子宵惊骇、恐惧,他清楚的感受到脑壳受重压后的那种胀痛,似乎随时都会爆裂而开。
  他甚至想到了西瓜,那种被人一脚踩爆的西瓜。
  赵泽明动了。
  他没有任何言语,身形一晃,直接从原地消失了,朝着陆飞暴掠了过去。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此时此刻,他只想看见血,想看见鲜血从陆飞的身上狂撒而出。
  手中的铁棍被他举了起来,避开要害,锁定陆飞的肩膀,直接戳了过去。
  他很想杀了陆飞,甚至想连杀十次、百次,但他忍住了,因为那两张药方实在是太重要,他们赵家必须得到。
  早已被他运转了起来。
  在功法的加持下,铁棍上蕴含的力量绝对超过了一万斤,而且聚集在一点,就是一块几厘米厚的钢板,也能轻松戳穿。
  与之前相比,这一招最起码要强悍三倍不止。
  “嗖……”
  仿佛空气被寸寸压碎,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速度快到了极致,如光如电,不超过一秒钟,陆飞身上的衣服被劲风吹起,黝黑的铁棍仿佛穿越了时空,直接降临在了他眼前。
  赵子风嘴角高高翘起,面庞扭曲,狰狞的大笑。
  赵子宵更甚,他甚至已经感受到陆飞的热血洒在自己脸上时的情景。
  陆飞依旧没有动,呆呆的矗立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像被吓傻了一样。
  其实陆飞在想,同样都是赵家的人,同样都是嫡系,为什么他母亲赵淑云就没有修炼,没有成为一名古武修士呢?
  尽管赵家不喜欢、也看不起他父亲,但那是后事,之前生活在赵家的那二十年里,她为何不修炼?
  这明显是不正常。
  “死吧!!!”赵子风激动的大喊。
  然而,就在赵泽明手中的铁棍即将戳在陆飞肩膀上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鲜血即将飞溅的时候,陆飞却微微一侧身。
  就那样轻轻往旁一侧,宛如下意识一般。
  那根裹挟着万斤力道的铁棍,就这样擦着他的肩膀落了空。
  但赵泽明却冷笑了起来,他的左拳,如同铁锤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陆飞的胸膛。
  到了他这个等阶的人,战斗经验何其的丰富,岂会没有后手。
  赵泽明裂开了嘴,露出一抹残忍与嗜血。
  下一秒。
  一道白光,突然亮了起来。
  毫无征兆,如同凭空出现,并散发出一股冷冽的锋芒气息。
  刹那间!!!
  赵泽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那道光,太快了,如同穹顶降下来的一道雷光。
  但是,赵泽明的战斗天赋实在是惊人,在本能的反应下,他迅速后退,并在第一时间抬起了手中铁棍。
  也就在这个时候!!!
  “砰!!!”
  白光略微停顿,而后继续向前。
  “滋……”
  一抹鲜血飞了起来。
  陆飞依旧站在原地,手中拎着短剑,短剑上有鲜血淌下。
  三四米外,赵泽明惊骇的盯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铁棍,而他的胸前的长袍,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有鲜血溢出。
  张泽明呆住了,没有吭声,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陆飞。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此刻,他竟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
  他甚至在想,刚才自己要是反应稍慢那么一点一点,是不是就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一地,惨死在当场?
  就那么一想,不由自主的,他竟浑身一颤,通体冰凉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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