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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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我认得干爹、干妈和年哥就够了。”其他人与她无甚关系,罗青羽和丁寒娜站在桌前观赏精美的饰物。
  桌面,摆着三个打开的漆金盒,里边摆放着三套首饰和佩饰。有华贵的金饰,亦有含蓄的玉石,是作坊送她的礼物。年哥出的材料费,作坊免了他的人工费。
  花了三个月才搞定,今天以作坊的名义送出。以后再有人说她铺张浪费,可把作坊这座名副其实的金主扔出台面给大家开开眼。
  “好贵重的礼物,你敢收?”丁寒娜酸了,化身柠檬树下的小狐狸。
  光其中一块玉便能买下她那栋凶宅。
  “为什么不敢?”合上盖子,罗青羽将它们小心叠起,捧在怀里,“正好做我下一支舞的佩饰。”
  “嗯哼。”不甘心被忽视,农伯轩用力咳两下,瞅丁寒娜一眼,“听说你是丁大师的孙女?”
  “是呀,有何贵干?”丁寒娜刚吃了一只大柠檬,待人不大友善。
  农伯轩并不在乎她的态度,有本事的小姑娘嘛,有些脾气是难免的,“能不能帮我算一算姻缘?”
  诶?一听到是生意,丁寒娜瞬间绽开笑脸,如春风般温暖。可她不知道想起啥来,脸色一垮,“你们家的风水好像都是唐氏看的吧?我不跟香江的玄门抢生意。”
  跟爷爷保证过的,她甚至不能去香江。
  “山高皇帝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农伯轩不在乎这个,“再说,我又不能代表农氏,我只代表我自己。”
  “那也不行,”丁寒娜坚守原则,臀部抵着桌沿瞅他一眼,“看在你跟青青沾亲带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今晚八点到九点之间要是出门记得往右走。”
  农伯轩一愣,“为什么?”
  “你不用问,照做就是了。”问了她也不知道,反正他的面相就是这么说的。
  罗青羽敲敲桌面,提醒他,“红包,红包,给卦金。”不给卦金会反噬。
  “我没红包。”农七哥摊手,他从来不带那玩意。
  “我有。”
  罗青羽果断从自己的包包翻出一个来,她的包啥都可以缺,唯独红包乃常年必备之物。
  农伯轩:“……”
  不是友情提示吗?还要收红包?简直强卖强买。当然,小女孩有任性的资格,农七哥乖乖掏钱,就当破财消灾。
  “要不要回城?我有车。”
  顺便载她俩一程,聊表便宜兄妹情义,免得日后被三哥逮住把柄嘲讽他冷酷无情。
  罗青羽这次不矫情了,毕竟她手里捧着三套贵重饰品,必须先回丁家再悄悄放入丹炉山,免得遭贼惦记。
  下午五点多,三人要离开了。
  陈雅刚送她俩走出门口,结果一束白玫瑰怼到她跟前,方才消失片刻的农伯轩正含情脉脉地凝望她那双无语至极的眼睛:
  “雅雅,我会再来看你的,记得想我。”
  陈雅:“……滚。”
  罗青羽:“……”
  丁寒娜:“……”
  这位豪门子弟的爱,正常人无法承受之重。
  离开了作坊,农伯轩把两人送回绿荫大道的丁家门口,然后潇洒走人。他虽然不务正业,交友遍天下,今晚的饭局有人请客,全是雄性,不方便带着她俩。
  老三的妹子如花似玉,且是公众人物,万一被人言语冲撞或被媒体拍到她的模样传出绯闻,必定又是他的错。
  他不背这锅,早早撇清关系为妙。
  回到丁家,推开锁了两天一夜的院门,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夹着一股淡淡的柏树芳香,沁人心脾。
  “娜娜,你有没发现外边有些人在看咱们?”进了屋,罗青羽道出心中疑惑。
  下车的时候,她察觉有些人往这边看,目光充满打量与审视。不算恶意,亦谈不上善意。
  “不会认出你吧?”那就完蛋了,丁寒娜走到门口,重新打开门往外一瞧,“……”没人。
  “错觉。”她得出结论,重新关上门,反锁,上闩,“反正这院子邪物进不来。”
  人类进来更不怕,把人吓个半死再报警,把人扛着出去。
  今晚太累,两人不想出去吃饭,从冰箱里取出冰冻的饺子煮了吃,然后在院里聊聊这两天发生的事。
  初来的头两天,罗青羽买了两张藤椅,方便一人一张躺在院里赏月。
  院里清静,丁寒娜把自己偷听墙根的事说了一遍,告诉好姐妹,那位农七哥的白玫瑰本来是送给她的。
  “你还小,不懂情为何物。”
  罗青羽轻摇着一把团扇,微闭双眸,盈盈浅笑。那束花真正想送给谁,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当然,那是别人的事,她可管不着。
  第336章
  原以为跟农七哥只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就在俩姑娘在分析什么是浪漫爱情的时候,大门被捶得嗵嗵响。
  罗青羽去开门一看,哟,这不是农七哥么?
  “这么晚,你咋来了?”
  “我找那个丁小妹,她在不在?”农七哥神色匆忙,非常的干脆。
  “在呀。”
  罗青羽把人放进来,让院门敞开着,反正人都在院子里,穿的睡衣都是宽松的汉式短袖类型,好看不暧昧。
  “丁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开个价,给多少你才肯帮我算一次命?”
  “这不是钱的问题。”丁大姑娘离开舒适的藤椅,坐在石桌前。
  有客人来,不能再像方才那般惬意的躺着。
  不管他们谈什么,罗青羽进屋给客人倒了一杯温开水,无意中瞅见他英俊的脸庞添了一道血痕,“咦?七哥你脸怎么了?受伤了?出车祸?”
  再回屋里取了一块温毛巾,取出自制的治伤药膏。
  这一声七哥只是个称呼,不是认他为兄的意思。不然,她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农先生?农伯轩先生?好歹人家三哥是她的义兄,这么叫太生分。直呼姓名不太礼貌,直呼其名又太亲昵,她真的很难。
  “没有,是人家差点出车祸,我差点被削了一块……”农七哥心有余悸,接过便宜妹子递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掉血迹。
  啧,现在有点疼了。
  今晚,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熟人新开的一间餐厅吃饭,谁知被对方的妹子无端奚落一顿。说他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莫名其妙,他来吃饭是给她哥面子。她哥这店还是他托关系找人家房东说情,才以最低租金拿下。
  呵呵,提上裤子就翻脸?
  得了,这朋友可以不要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他对那餐馆也不感兴趣,不想为争一口气把它盘下来浪费金钱。抖抖衣冠,不理熟人的道歉与拘留,准备到别的地方继续找乐子去。
  他一走,其他朋友自然跟着走。
  走出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瞧瞧时间,咦?八点五十分,不知怎的想起某人那句话。他从不迷信,车子停在左边,但往右走也不会少块肉,便往右走。
  把车钥扔给一位朋友,让他帮自己把车开过来。
  刚走没几步,对面马路一辆车疯也似的从拐弯处冲出来,冲到这边马路急转飘移,两件不明物体咻地从车轮底下弹出,射向他们这边……
  “我福大命大,听你的走右边,”农七哥无比庆幸,按照便宜妹子的提示自己擦药,“那石头从我脸边一擦而过……”破皮,渗出一点血迹,不幸中的大幸。
  有一位路人恰好往左走,被另一枚小石头射进头颅,送医院去了。侥幸逃过一劫,差点被吓尿的他第一时间扔下酒肉朋友跑这儿来了。
  “你开个价,或者提个条件也行,帮我看看还有哪些大劫。”这就是他今晚过来的目的。
  太可怕了!他不想再经历走在死亡边沿的体验。
  “这已经是你最大的劫,只要你不作死,基本上这辈子就这么过了,真的不用担心。”丁寒娜告诉他,“就算我不提醒你,顶多少块肉,死不了人。”
  罗青羽:“……这得破相吧?”像田甜那样。
  “男人破点相算什么?”丁寒娜不以为然,“不是说男人身上越多疤越有男人味吗?”
  “谁跟你说的?这很严重的好吧?”农七哥吓了一跳,“不行,你必须再帮我看一次,大大小小的灾劫你全部给我破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怕她不同意,他用求助的目光瞪着便宜小妹,示意她帮忙劝劝。
  罗青羽歪着脑袋想了想,“娜娜,作坊不是丁大爷看的吗?要不你问一下你爷爷?”或许娜娜会错意了呢?
  丁寒娜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爷爷没那么早休息,便给他老人家打了电话。
  丁大爷还是那句话:“总之,不许到香江跟人家抢饭吃。”
  丁寒娜:“……”
  好吧,确实是她会错意了。匆匆结束通话,丁寒娜再认真地给农七哥看一遍面相,最后摇摇头。
  “真的不用看,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信你问青青。”阿青姑娘的眼睛能看穿寿命,性命无碍,比什么运气都强。
  罗青羽不用看,直接道:“没事,一切都好。”能活个七老八十就不错了,不能奢求太多。
  农七哥默,瞅着便宜妹子,“你也会看相?”
  “不会,可我嘴灵。”罗青羽信口开河。
  农七哥:“……”
  算了,老三能认定她为义妹,必有过人之处。只要自己没事,他便宽心了,这时候才有心情打量院子,皱皱眉。
  “啧啧,这地方破又旧,还阴森森的,亏你俩敢住。”
  “很晚了,你没什么事该走了。”罗青羽开始撵人。
  “别呀,我想问问,丁小姐干哪行的?”他指的是俗世中,“平时在哪上班?”
  “就这里,有客人记得介绍。”
  一谈生意,丁寒娜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打开自己的工作室门。亮灯给他参观之余,从办公桌上拿一张名片给他。
  农七哥踏进小小一间办公室,接过名片的同时环顾室内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住的地方怎么能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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