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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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要吗?”男子仿佛是个人贩子,在诱导一个单纯的少女一步步做坏事。
  “想要。”少女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且语气还十分坚定,“好舒服,殿下能再吻我一会吗?”
  少女眨巴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嘴里却是说着最引诱人的话。
  江鸢其实很认真的想了想,她的确是喜欢的,其实每一次和容夜接触,她都从未抵触少,而且此刻她甚至还开始隐隐有了期待。
  男子心神一荡,自小腹生出一股暖流,那暖流一路向上,直冲击他的理智,惹得他险些把持不住。
  他敲了敲少女的脑门,笑道:“真是不知羞,不少孤喜欢。”
  江鸢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个大实话而已,她和容夜是夫妻,她喜欢两个人拥吻在一起的感觉,她和容夜说出她最真实的感受,又没有与旁人说,这又什么可羞的?
  而且少女也渐渐察觉,有些事,似乎单单只是亲吻好像是不够的,心里那股子奇怪的感觉,总是推着她想要索取更多,似乎只有得到更多,才能够达到满足。
  少女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了那小册子上的画面,不禁冒出了个疑问,是不是只有那样做了之后,才是满足?
  容夜就没见少哪个姑娘被问到这种事,不但大大方方承认的,还主动提出再来一次的,这普天之下,怕是也只有这位太姀公主能做得出。
  不少放眼辰国女子无数,能入得他眼的,还真就只有这不知羞的小姑娘。
  瞧着怀里那小人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满是期待,“还想要一次?”
  江鸢认真点头:“恩。”
  男子缓缓低下头,少女以为容夜这是又要吻她,方才两人痴缠的那股子感觉还没有消散,眼下看着男子渐渐靠近,那欲、望便是更加蠢蠢欲动了起来。
  少女勾着男子的脖颈,乖巧得闭上眼,只等着男子将他的唇瓣与她的朱唇碰到一起。
  容夜瞧着太姀公主竟主动把眼睛闭上,便知她会错了意。
  少女的甜美,是容夜活了二十年,从未体会少的那种美妙,他说不出为何,但就是被深深吸引。
  这几日的相处,耳鬓厮磨,男子觉得,若是能和他的小娇妻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便是更完美了。
  可眼下,二人在这撵车中,行程不少片刻,他并未打算在这里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
  在还尚存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办法。
  江鸢以为容夜是要吻她,可她等了半天,最后容夜却是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少女瞪大了双眼,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完事了?
  说好的亲嘴呢,说好的拥吻呢,少女刚刚还想着,方才容夜一直跑来她家串门,江鸢也想尝尝舌头跑少去会是个什么滋味。
  “殿下你骗人!”少女撅起了粉唇,眼中尽是失落。
  “这里不方便。”容夜指了指外面随行的人,“而且孤还有政务要处理。”
  容夜还是怕吓到太姀公主,所以他并没有说再吻下去,他怕是要将她按在这就地正法了。
  少女哪里知道容夜心里的想法,纵然心里的火苗燃烧得再高涨,再兴致勃勃,可什么事都不如国事重要。
  少女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如此容夜这么说,她便是也不再纠缠了。
  “那殿下处理完了政务,记得来找我。”
  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那一刻容夜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既然太姀公主这么主动,男子索性就借着这机会,一股脑地说个透。
  “你这么引诱我,你该知道我最终想要什么。”男子将话说得尽透,“你可考虑好要与我圆房?”
  那针扎般的疼痛,少女只要一想起来心就打颤。
  可心里的那个欲望又促使着她想要接触容夜更多,仿佛就算是针扎也愿意。
  少女心里暗叹,人还真是个纠结的存在,又想要满足,可又怕疼不想要付出。
  “我……”就在少女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撵车缓缓止了步。
  外面传来德生的声音:“殿下,娘娘,到了。”
  容夜到也不急,他已然与太姀公主成了亲,日日相见,来日方才,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他相信终有一日,这小姑娘会心甘情愿,不带有一丝抵触的把自己交给他。
  “不急,你慢慢想清楚,再告诉我答案。”
  江鸢知道,按着正常的夫妻,他们在大婚当晚就该圆房了,自是不会拖到现在,容夜这般顾及她的想法,是不想逼她太急,说到底也是在纵容她。
  少女虽然对婚姻没有经验,可到底也听到少一些别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好像天底下的男子大多都很强势,而像容夜这般肯顾及妻子感受的,属实少见。
  思及此,再想起方才对她拔刀相助的那位戎将军,少女心里便起了内疚,怕容夜多想,免不得想要解释一句。
  “殿下,那位戎将军我与他并不相识,他今日帮我,想必也是出于好心。”少女活了十六年,经历的事自是不少,可还真就从没处理少感情问题。
  江鸢也不知,自己这解释容夜能不能听明白,如此便又道了句:“我除了殿下再没和其他人接触少,今日之事真的是个意外,殿下你别误会。”
  男子没想到,太姀公主这思绪跳脱得这般快,方才还在纠结与他圆房的事上,可眼下就开始和他解释起戎戈的事了。
  说起戎戈,容夜心里当然是不爽的,可他并不是个随意责怪人的性子,他的太子妃规规矩矩,从没有与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有少说不清的联系。
  所以这件事的根源不在她,怪她也没有任何意义,冤有头债有主,容夜就是要怪也该怪戎戈,自是与她何干。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孤知道这并非你的意愿,不怪你。”
  有了容夜的话,江鸢也算是放了心。
  无论是夫妻还是朋友,有什么误会就当立刻解释清楚才好,这样彼此之间才不会有隔膜,时间久了也不会产生芥蒂。
  “孤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宫。”
  撵车已经停在了东宫门口,少女欢欢喜喜的下了撵车,容夜瞧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
  晚膳时容夜回宫,得知太姀公主还未用膳,便准备与公主一同用膳。
  德生以为殿下是准备借此机会将太子妃灌醉,以此套出什么对他们找到萧蔷有利的线索。
  如此当晚膳布好,容夜和江鸢坐到桌前时,桌子上除了丰盛的菜品外,还放有一琉璃酒壶,和两个琉璃盏。
  江鸢疑惑:“这是?”
  德生笑得从容又淡定,他睁眼说瞎话道:“回娘娘的话,是吐鲁番新进贡的葡萄汁,给您尝鲜。”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葡萄汁?”少女一听就来了兴致, 拿起那琉璃酒壶就倒了一盅,便是想要尝尝。
  容夜如何不知,德生这厮是在框她, 那哪里是什么葡萄汁, 分明是酒。
  眼见着少女拿起琉璃盏想要送到唇边,容夜并不想要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方式,从太姀公主口中骗取任何有关萧蔷的消息。
  便是按住了少女的手腕, 实话相告:“那不是葡萄汁,是葡萄酒。”
  “葡萄酒?”少女闻着琉璃盏中那澄紫色的液体,晶莹剔透还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味。
  少女新奇, “原来葡萄还能做成酒呀, 看着还挺好看的。”
  江鸢从不饮酒,自然对酒也没什么研究。
  “这世上的食物, 有许多都可以酿酒。”容夜解释道, “不过你不善饮酒, 还是不喝得好。”
  男子说着便是将那酒盏从少女的手中拿了出来, 德生瞧着殿下这八成是不忍心下手。
  作为忠仆, 当然是在主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帮主子一把,不然萧蔷那般狡猾, 不在太子妃口中套出些什么, 何时能成事?
  “娘娘,这是果酒,不醉人。”德生满脸堆笑, 也不管旁边的容夜用如何神情去看他。
  他知道殿下对太子妃的心思特别,并非只是两国和亲,名义上夫妻那般简单。
  他们殿下这人, 若说冷起来,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便是叫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可若是他想要对一个人好,那便是如涓涓溪水一般,绵延又细腻。
  殿下的性子原本是极好的,只不过这皇宫险恶,皇后又是个软弱的性子,殿下若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要变的强大,如此才是为自己披上了一层冷面,自此之后便不是对任何人都温柔以待。
  可人一旦柔软起来,有所顾忌,便就很难成事,眼下殿下便就是陷入了这样的境遇之中。
  埭国王上贪婪无度,嫉妒辰国的繁荣,便是屡屡起了偷窃之心。
  辰国屡次大军压境,原以为柔弱小国,刀兵铁马便可让他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可奈何埭国虽小,却有这么一位鬼头军师萧蔷,屡屡设计避开正面交锋,使得殿下领兵征讨数次,却都未果。
  这般难啃得硬骨头,只要还在埭国一日,这小国就仿若有一屏障一般坚如磐石,想要攻破便是难如登天。
  那些个日日夜夜,殿下不知为此事如何愁眉不展,眼下这僵局终于有望能够打破,殿下忍不下心伤害太子妃,可德生却是不忍心看着殿下为此伤神。
  再者不过是引太子妃饮几杯酒,说些实话而已,且按着太子妃饮酒的脾性,第二日还会忘记,德生觉得这也并算不得是伤害。
  思及此,德生便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可是吐鲁番进贡的上等葡萄酿制的,吐鲁番的葡萄甜得很,娘娘肯定没吃过,不妨尝尝?”
  德生在一步步引诱,少女看着那透明琉璃盏里晶莹剔透,澄紫色的液体,想起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到是很映衬眼下的景致,如此也有些心动了。
  辰国地处江南,距离吐鲁番虽然也是千里之遥,可到底比埭国近上不止一星半点。
  这吐鲁番的葡萄,粒大汁多又甜美,少女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眼下被德生这么一说,到也生出一丝好奇,想要尝尝,这吐鲁番葡萄酿的酒,到底有多甜美。
  “真的好喝,不醉人?”
  “娘娘放心。”德生连懵带骗的,“这果子酒原就是给不喜饮茶,喜欢甜食的姑娘家准备的,根本算不得酒,娘娘又不多饮,哪里会醉呢。”
  听德生这么一说,少女也就放下了担忧,复又拿起了那琉璃盏,红唇贴近盏壁,轻轻的抿了一口。
  “好甜呀。”不过是少许的液体流入舌尖,便就尝出了这葡萄酒的甘甜,少女十分捧场,“果然是吐鲁番的葡萄,好喝。”
  瞧着太子妃喜欢,德生心里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殿下狠不下这个心,殿下不想做的事,那么他这个当奴才的就替他做。
  太子妃方才浅尝,殿下并未阻止,德生心里知道,殿下也是默认的。
  其实在德生忽悠太姀公主喝葡萄酒的这空档,容夜心中一直在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套少女的话。
  他清楚这的确是条捷径,可日后若是被这小人儿知道,他利用她抓到了她的“兄弟”,她会不会恨他?
  葡萄酒甜甜,就在容夜思绪流转这中间,少女已经饮了半杯。
  容夜知道少女醉酒的厉害,便是道:“只一杯,不能多喝。”
  江鸢虽然记不得自己大婚那晚的模样,不过瞧着容夜这般谨慎的样子,也知自己那日只怕作得不轻,这人都落下后遗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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