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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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鸢头向下倒立着,血脉上涌,此刻说话已经有些不舒服了,但挽救孩儿迫在眉睫,她也来不及和容夜过多解释,只道∶殿下你快把我的腿抬起来,这样不就流回去了。
  容液….
  晚了。男子利落的将这倒立的小人儿一把抱起,他十分冷静的告诉她,已经流干净了,下次吧。
  他把她放到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刚想要给她穿上裤子,才想起她的裤子已经被他扯破了,他找了条自己的裤子先给她穿上,又披了件衣服,这才认认真真的和她说。
  孩子的事你不必过于心急。瞧着这太妹公主似是入了魔似的,急于怀上个孩子圆谎,容夜觉得她不该给自己过多的压力。
  一切顺其自然,你不必强迫自己,就算一直无孕,孤也有办法护着你,皇祖母那边我来解决,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容夜觉得,他和这小人儿之间的亲密,应该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的结果,而不是抱有强烈目的性的去进行。
  一开始,容夜只想到因为这件事,他可以以此来与她有更多的接触,让她慢慢的接受他,了解他。
  可是他发现他想错了,他是本着这个机会想与她多腻歪在一起,过一段没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可太妹公主却不是这样想。
  她的目的很明确,舍身忘己,就是想给他怀个孩子。
  孩子自然是要有的,容夜当然也很期待,可他不想要江鸢因此背负太多。
  她与他在一起,不需要承担任何事,只需要放松身心,她开心就好。
  瞧着这个为了要孩子,倒立都做得出来的太妹公主,男子语重心长道∶有孕是个顺其自然的过程,你这般急躁,反到不容易怀孕,不如我们将这事放一放,暂且不提。
  那怎么行。江鸢原本还想着,明日再和容夜羞羞,她便是要结束之后,立刻倒立到墙上去,决不给这些混账孩子任何逃跑的机会。
  怎么不行,孤不想逼你太紧,更不想你自己给自己压力。
  我没给自己压力啊。少女有点搞不懂容夜,为何突然就对这件事这么认真起来,我们是夫妻,怀孕生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到是殿下,说得好好的我们日日都要小娃娃,你怎么突然就说话不算话了?
  容夜担心太妹公主,却没成想反被公主质问了。
  男子有些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江鸢的目的却很明确。
  殿下可以反悔不要小娃娃,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倒立就是了,但殿下却不能用这个当做借口冷落我。
  毕竟新婚燕尔的,两人又是刚刚戳破窗户纸的小夫妻,江鸢依赖容夜,想要他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特别是那事,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说来说去,这小姑娘三句话离不开亲热,容夜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
  他笑着将这小人儿搂在了怀里,傻瓜,孤怎么会冷落你呢,你肯孤还不肯呢。
  答应孤,以后别倒立了好不好?
  殿下以为我愿意倒立吗?江鸢心里也是委屈,毕竟好端端两条腿走路的人,谁愿意倒着走。
  男子有些惹不起这耍皮气的小祖宗,只能哄着她,是孤的错,没教育好咱们的娃娃,让他们去你这边不听你话了,都是孤的不对,好不好?
  江鸢不过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随口一说而已,那知容夜竟会这般放低身段的哄她,这哪里还有堂堂一国太子的风范。
  这要是叫手下的将士们知道了,只怕是要惊得下巴掉在地上,以后再也无法直视他们的太子殿下了。
  媳妇面前,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容夜的宗旨自然是只要哄得媳妇开心,自己可以莫得面子。
  而至于后续,太妹公主高兴了,他便是叫人送了温水进来。
  两盆热水,两人分工明确,自己洗自己的,容夜原是想要帮忙,给这小人儿洗洗,可却被少女直白的拒绝了,她可以自己来。
  一切整理妥当,当二人穿戴整齐,缓缓走出书房回寝殿后,留给宫人们的,自然就是这鸡飞狗跳的一室凌乱。
  后来江鸢听说,那床之所以会塌,并不是因为容夜太能折腾了,而是那床本就没有固定好,承接这床榻的木匠师傅临时有事不在家,容夜又催促的急,所以留在家里的徒弟不知,便就把还没做好的床搬进了东宫,如此才弄出了这么—场闹剧。
  而接下来一连着十几天容夜都在加班加点埋头处理公务的原因,便是那书案上的荒唐事,晃落了折子,弄洒了墨汁。
  结果所有的折子黑的黑,红的红,湿的湿,几乎全军覆没。
  这些折子从辰国的四面八方,八百里加急送过来,叫地方官员补发一份自然也是需要时间的。
  再加上西边又起了匪患,容夜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江鸢说好了陪在容夜身边,自然是乖乖的呆在书房,十几日一直与他一同吃住,美其名曰是照顾他的起居,对外宣称养胎。
  但实际上,真实的情况是容夜每日只睡两个时辰,早起晚睡,而江鸢却是早早睡下,第二日到日上三竿才醒,等她睡醒了,吃饱了,有了精神头,才会想起一直忙碌的容夜。
  因为有容夜给她打掩护,这些时日她竟是比在寝殿里过的还要恣意,整个人明显发福,气色都好了很多。
  但唯一让少女不满足的便是,容夜一忙起来,根本就没时间和她亲亲。
  每日面对只能看不能吃的男子,少女只能在容夜不是很忙的时候,趁机钻进他怀里撒撒娇,然后争分夺秒的亲上几口,但也只是亲亲,仅此而已。
  谁让那日他们两个实在过了火,把那么多的折子全部都毁了。想起那日的惨状,江鸢都觉得心疼。
  容夜十几岁跟随戎戈出征,十八岁开始替父监国,这么多年他一边征战,一边处理朝政,从无差错。
  却不成想遇到了这小人儿之后,他所有的清规戒律全部被打破,乃至他的生活也因此被打乱。
  他摸着又趁机钻进他怀里的小人儿,外人都以为这些折子是被他养得猫弄坏的,却殊不知这其中缘由,全因他怀里的这只粘人的大猫儿。
  江鸢靠在容夜的怀里,正无比珍惜的感受着来自男子十分短暂的怀抱。
  可她还没来得及沉醉,就被人拽了裤脚,少女垂眸,对上那团雪白,原来竟是她的叶叶跑来了。
  说起叶叶,自从她偷偷跑出宫后,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它,看来它也是想她这个主人了,所以才会找过来。
  叶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少女将那团雪白的绒球抱到怀里,原本以为叶叶见到主人,会撒娇的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然后喵呜,喵呜的与她诉说着思念,问问她这几日都跑去了哪里。
  可想象的场景没有发生,叶叶躲在她的怀里,身体瑟瑟发抖,眼中充满警觉得看着四周。
  仿佛是有什么在追赶它,它怕极了。
  就在这时,从窗户外跳进来一只黑猫,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从进来的那一刻便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小白猫自黑猫进来的那一刻,身体抖得便是更加厉害了,浑圆的脑袋一头扎进江鸢的臂弯里,恨不得能把自己整个都藏起来。
  黑猫的眼睛如鹰一般敏锐,哪怕小白猫把自己藏得,只剩下一小部分的背脊露在外面,却还是很快被黑猫捕捉到。
  黑猫眼神凌厉,露出獠牙,中气十足的喵了一声,那意思该是在告诉小白猫,别藏了,我已经发现你了。
  小白猫在主人的怀里,自然是找到了依仗,已经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可那黑猫却似乎根本没把江鸢放在眼里,见白猫没有乖乖就犯,它伸出利爪,抓得地面吡啦吡啦的。
  然后身子一弓,便是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萧蔷祖宗?
  就在黑猫蓄势待发,正准备一跃而起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德生的声音。
  萧祖宗,您在不在里面啊?
  眼见着两只猫先后从窗户跳了进去,殿下在里面正忙,这要是扰了殿下,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萧蔷在这里。江鸢听出了德生语气里的焦急,猫萧蔷没吱声,真萧蔷到是应了。
  自己的名字安在一只猫上面,少女怎么听还是觉得别扭,自己叫更是别扭,可那能怎么办,她总不能说自己也叫萧蔷吧。
  德生—听,这猫爷果然在里面,他试探的问∶殿下,娘娘,奴才可方便进入把它带回去?'
  江鸢回头看了眼容夜,男子点头,少女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德生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地上的猫爷。
  诶呦喂。他跑过去,愁得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祖宗爷,奴才知道这天打春,您也春心荡漾了,可叶主子….
  德生看了眼此刻躲在太子妃怀里的白猫。
  语重心长道∶可是叶主子它虽然是公猫,性别和您十分匹配,可它才几个月大,还是只未成年的小奶猫,您抓着它不放也没用啊。
  黑猫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嫌弃德生太啰嗦了。
  可德生虽然是个不完整的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殿下的黑猫把太子妃的白猫给锅锅了呀。
  不愿意听,他也是要说∶您若是按耐不住,一定要找个夫君,奴才去给您物色一只成年的公猫,雪白雪白的,您看成吗?
  少女刚喝了一口茶,听到德生要给萧蔷找夫君,还是照着叶叶这模样找,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德生你在说啥呢?少女自始至终都听得一头雾水的,什么给萧蔷找一个我们叶叶这样的夫君,怎么它相中我们叶叶了?
  之前不是还一见面就打,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现在怎么着,还要追着赶着让我们叶叶给它做夫君,这猫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德生叹气∶娘娘有所不知,这猫儿狗儿一到春日里便会思春,萧主子是只成年的母猫,自然是要找只公猫口□的,可奈何整个皇宫里除了它以外,就只有叶主子这一只猫,萧主子这不就把目标放在了它身上。'
  江鸢一听,更是护紧了怀里的叶叶,怪不得它的叶叶刚才吓得瑟瑟发抖,毛都比以前白了。
  好家伙,闹了半天这黑猫是要强了我们,少女回头看向容夜,殿下,你快管管你的猫,我们叶叶还没成年呢,它这是想干嘛,这可是犯法的。
  萧蔷是只母猫,就是怎么样了,也是公主的公猫占便宜才是。
  嘿!容夜这是在包庇自己的猫犯罪,什么我们是公猫就是占便宜,你们母猫就吃亏了,这玩意哪有按着性别定论谁吃亏谁占便宜的,是殿下的猫现在要强迫我的猫,当然是我们吃亏了!
  少女据理力争,她是决不会让她的叶叶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落到这个黑猫的魔爪,备受摧残的。
  公主这么说,那公主每次强迫孤,那也是孤吃亏了,公主改怎么补偿我?'
  这话怎么说说就变味了呢?刚才不是还在说猫,怎么转眼就到了他们身上。
  我承认,我就是占了殿下的便宜,殿下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再占回来就是,但是殿下的猫决不能欺负我的猫!
  小姑娘摇杆笔直,胸脯挺得老高,反正她可以吃亏,她的猫却绝对不能吃亏就是了。
  小白猫一听,自己的主人这般护着自己,也高傲的抬起了它的小脑袋。
  容夜也是拿这小人儿无奈,它能吃什么亏。
  男子看了眼那毛还没长齐的小奶猫,鄙视道∶就它那么点,能成什么事。'
  小白猫被人质疑了自己的能力,它虽然还小,但也是只公猫,公猫都是有尊严的,自然不喜欢被人看不起。
  它冲容夜很不友好的喵了一声,那意思便是告诉他,它现在还小,等它长大了吓死你们。
  思春的猫自然是满脑子都是谈恋爱那点事,没有什么理智可谈。
  为了不发生些什么不可控的事,也为了小白猫的身心健康,能够茁壮成长。
  容夜命人将黑猫送去了一个比较远的院子里养上一阵,等什么时候春天过去了,黑猫冷静了下来,再把它接回来。
  黑猫被德生带了出去,小白猫没了威胁,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从江鸢的怀里钻了出来。
  粉色的小舌头舔着江鸢的手心,然后又把头放在她的手里蹭来蹭去,便是好一阵的撒娇。
  容夜在一旁继续处理事务,江鸢就在一旁陪着小白猫玩,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德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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