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元青花
“谋者之道，全局视角，细微入手，战事非仅仅为战事，军务不同于朝务，但朝务却可影响军务，反之亦然。军之事，并非区区将领士卒、粮草军械可为。兵在前，谋更早，而谋略又并非两军阵前……”，凌云子听完仲逸所说，终于娓娓道来。
他起身来到仲逸面前：“逸儿能从全局着眼，所思所虑有理有节，既能立足于战事，又能从战事以外加以佐之，看来你确实进步不少，为师甚感欣慰”。
见凌云子如此一说，仲姝立刻补充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其实师弟还有更长远的部署……”。
咳咳，仲逸急忙前制止：“师姐莫要着急，容师父把话讲完”。
仲姝吐吐舌头，只得怏怏后退几步。
凌云子见仲姝这幅模样，脸不由露出几分笑意：“至于那戎一昶，为师早已算过，如今他气数未尽，如你方才所言，他身后军消极应战的势力才是阻碍北征南战的顽疾，若是这股势力不予以消除，那死一个戎一昶又能如何？”。
“师父所言甚是，只是这朝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目前我们又不甚了解，消除他们所需时日颇久”，仲逸直言道：“既然师父已从当年的俗务脱身而入凌云山，那此事便由弟子去做”。
“哈哈哈，为师正是此意，当年的仲云寒如今已是七旬的老人了，我再也无心尘世琐事，该怎么做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只是事关重大，须从长计议才是”，凌云子转身向仲姝说道：“姝儿，方才你说逸儿有何长远的部署，现在可以告诉师父了吧？”。
仲逸知道仲姝所说无非是兵法传播、广收弟子之事，但迄今为止，师父并未提及此事，包括老庞头之前所说的当年流传兵书一事，师父都只字未提。
看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眼下还有更为紧要的一件事，凌云子早在济南府时已知晓：“捐纳一事，朝廷早有先例，只是一般遇事则开，但凡遭遇大灾大难或者重大变故才会停而复开，但此事绝非众人口口相传的那样，也是说，绝非拿着足够的银子可以办成”。
哦，原来如此……
至此，仲姝与仲逸终于知道师父为何亲自来京城了：原来正是为了仲逸的捐纳之事，看来用不了多久，仲逸真的有一顶乌纱戴了。
可是？师父多年未来京城，而且离开军旷日时久，他又有何门路呢？
……
“仲老弟，仲老弟在里边吗？”，三人正在交谈之际，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叫喊声。
不用说，听这声音便知是樊予了。
“怎么办？是樊予，早在蠡县时，听师弟说，他一直想见师父一面，这可如何是好？”，仲姝望着门外，焦急的望着仲逸。
仲逸不慌不忙道：“这又何难？我随他一同出去便是”，见凌云子微微点点头，仲逸便立刻向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樊予便抱怨起来：“我说老弟啊，你是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来我府，我去当铺，罗英说他白天晚都在若一当铺，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你这位东家了”。
仲逸作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小弟这几日身体稍有不适，在家休息，足不出户，不知是樊大哥到来，小弟给你赔礼了”。
樊予连连摆摆手：“原来如此，大男人的，能有什么身体不适，为兄给你介绍一单买卖，咱们此刻去若一当铺”。
原来，樊予在刑部的一个同僚，因家被窃贼光顾，银两悉数丢失，只得将一件祖传之物当掉，樊予知道此事后立刻想起了仲逸的若一当铺，这才匆匆找来。
……
“东家？果真是东家”，若一当铺那个长长的柜台前，老姜头见到仲逸后立刻惊讶的睁大了嘴巴，只是看到他身后还有同行之人时，这才有所收敛。
罗英见状刚欲前打声招呼，却见仲逸身后是樊予等人，他便立刻收住惊讶，满脸笑容前迎接：“樊大人来了，这边请，在下马为你泡茶”。
樊予微笑着向仲逸点点头，便在他的指引下缓缓落座。
老姜头从来人手接过当物，见是一只瓷盘、四只瓷碗，他立刻小心翼翼起来。
仔细端详一番，老姜头心默默盘算起来：瓷器纹路构图丰满，层次多而不乱，视觉鲜明，快感十足，这材质正是“瓷石与高岭土”的二元配方，做工相当了得。
“不用说，这正是元青花瓷”，老姜头心暗暗盘算：“从时间来看，宋瓷元青花更难得，但这套瓷器无论是做工还是完整度，都是品，无论是观赏还是赠人，都相当紧俏”。
“这套瓷器做工不错，是地道的元青花，只是”，老姜头面露难色道：“只是其一只杯子釉质稍有磨损，况且我大明之前是元朝，想宋之官窑，从珍藏来说，还是有些……”。
来人听老姜头这么一说便直言道：“这位老伯有话直说，来这若一当铺之前，早听樊兄说过，你们东家是他的好兄弟，但生意归生意，老伯直接估价便可”。
果真是在刑部当值，说话滴水不漏，既不露声色说出他与东家的关系，又暗示这东西不是随便一个价钱可当掉。
老姜头是个默守陈规的人，他不会想到这一层，只是照例说道：“鉴于此，本店可以开到五十两”。
“五十两？老伯，你确定你看懂此物价值所在？”来人有些尴尬道：“这个，不知少东家有何看法？能否估价一二？”。
“既是樊大人的兄弟，便是我仲某的朋友，一百两”仲逸望望樊予，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能让他的这位大哥夹在间为难。
来人一听此言，立刻面露喜色道：“爽快，果真是少东家，做事大气，年轻有为啊，立刻开当票”。
老姜头微微一笑，心却泛起嘀咕：“少东家这是怎么了？随口高出一倍的价钱，明显不是为商之道啊”。
他起身来到仲逸面前：“逸儿能从全局着眼，所思所虑有理有节，既能立足于战事，又能从战事以外加以佐之，看来你确实进步不少，为师甚感欣慰”。
见凌云子如此一说，仲姝立刻补充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其实师弟还有更长远的部署……”。
咳咳，仲逸急忙前制止：“师姐莫要着急，容师父把话讲完”。
仲姝吐吐舌头，只得怏怏后退几步。
凌云子见仲姝这幅模样，脸不由露出几分笑意：“至于那戎一昶，为师早已算过，如今他气数未尽，如你方才所言，他身后军消极应战的势力才是阻碍北征南战的顽疾，若是这股势力不予以消除，那死一个戎一昶又能如何？”。
“师父所言甚是，只是这朝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目前我们又不甚了解，消除他们所需时日颇久”，仲逸直言道：“既然师父已从当年的俗务脱身而入凌云山，那此事便由弟子去做”。
“哈哈哈，为师正是此意，当年的仲云寒如今已是七旬的老人了，我再也无心尘世琐事，该怎么做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只是事关重大，须从长计议才是”，凌云子转身向仲姝说道：“姝儿，方才你说逸儿有何长远的部署，现在可以告诉师父了吧？”。
仲逸知道仲姝所说无非是兵法传播、广收弟子之事，但迄今为止，师父并未提及此事，包括老庞头之前所说的当年流传兵书一事，师父都只字未提。
看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而眼下还有更为紧要的一件事，凌云子早在济南府时已知晓：“捐纳一事，朝廷早有先例，只是一般遇事则开，但凡遭遇大灾大难或者重大变故才会停而复开，但此事绝非众人口口相传的那样，也是说，绝非拿着足够的银子可以办成”。
哦，原来如此……
至此，仲姝与仲逸终于知道师父为何亲自来京城了：原来正是为了仲逸的捐纳之事，看来用不了多久，仲逸真的有一顶乌纱戴了。
可是？师父多年未来京城，而且离开军旷日时久，他又有何门路呢？
……
“仲老弟，仲老弟在里边吗？”，三人正在交谈之际，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叫喊声。
不用说，听这声音便知是樊予了。
“怎么办？是樊予，早在蠡县时，听师弟说，他一直想见师父一面，这可如何是好？”，仲姝望着门外，焦急的望着仲逸。
仲逸不慌不忙道：“这又何难？我随他一同出去便是”，见凌云子微微点点头，仲逸便立刻向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樊予便抱怨起来：“我说老弟啊，你是怎么回事？这么久没来我府，我去当铺，罗英说他白天晚都在若一当铺，也有好几天没见到你这位东家了”。
仲逸作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小弟这几日身体稍有不适，在家休息，足不出户，不知是樊大哥到来，小弟给你赔礼了”。
樊予连连摆摆手：“原来如此，大男人的，能有什么身体不适，为兄给你介绍一单买卖，咱们此刻去若一当铺”。
原来，樊予在刑部的一个同僚，因家被窃贼光顾，银两悉数丢失，只得将一件祖传之物当掉，樊予知道此事后立刻想起了仲逸的若一当铺，这才匆匆找来。
……
“东家？果真是东家”，若一当铺那个长长的柜台前，老姜头见到仲逸后立刻惊讶的睁大了嘴巴，只是看到他身后还有同行之人时，这才有所收敛。
罗英见状刚欲前打声招呼，却见仲逸身后是樊予等人，他便立刻收住惊讶，满脸笑容前迎接：“樊大人来了，这边请，在下马为你泡茶”。
樊予微笑着向仲逸点点头，便在他的指引下缓缓落座。
老姜头从来人手接过当物，见是一只瓷盘、四只瓷碗，他立刻小心翼翼起来。
仔细端详一番，老姜头心默默盘算起来：瓷器纹路构图丰满，层次多而不乱，视觉鲜明，快感十足，这材质正是“瓷石与高岭土”的二元配方，做工相当了得。
“不用说，这正是元青花瓷”，老姜头心暗暗盘算：“从时间来看，宋瓷元青花更难得，但这套瓷器无论是做工还是完整度，都是品，无论是观赏还是赠人，都相当紧俏”。
“这套瓷器做工不错，是地道的元青花，只是”，老姜头面露难色道：“只是其一只杯子釉质稍有磨损，况且我大明之前是元朝，想宋之官窑，从珍藏来说，还是有些……”。
来人听老姜头这么一说便直言道：“这位老伯有话直说，来这若一当铺之前，早听樊兄说过，你们东家是他的好兄弟，但生意归生意，老伯直接估价便可”。
果真是在刑部当值，说话滴水不漏，既不露声色说出他与东家的关系，又暗示这东西不是随便一个价钱可当掉。
老姜头是个默守陈规的人，他不会想到这一层，只是照例说道：“鉴于此，本店可以开到五十两”。
“五十两？老伯，你确定你看懂此物价值所在？”来人有些尴尬道：“这个，不知少东家有何看法？能否估价一二？”。
“既是樊大人的兄弟，便是我仲某的朋友，一百两”仲逸望望樊予，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千万不能让他的这位大哥夹在间为难。
来人一听此言，立刻面露喜色道：“爽快，果真是少东家，做事大气，年轻有为啊，立刻开当票”。
老姜头微微一笑，心却泛起嘀咕：“少东家这是怎么了？随口高出一倍的价钱，明显不是为商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