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撬开嘴巴（上）
“金大人，照你这么说，营要处置一个人，不同于刑部等三法司审谳定罪，那恐怕牢关押的人，不在少数吧？”。
一番交谈之后，仲逸几乎可以断定：仇鸾口所谓的‘军法处置’，无非是他排除异己、打压别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至于将人打入牢房，无非是看着更为‘规矩’一点。
尤其遇到战事，主将的一句话，可顶的十条律法。
既然仇鸾将反对他的人要关押起来，那何不将他们全部放出来？一起指正他。
反对的声音越多，对仇鸾会越不利。
相反，对于一心想查办他的仲逸来说：则越是一个好消息。
那怕十个反对仇鸾的人当，有一人能拿出不为人知的证据来，也值了。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果真没有严重触犯朝廷律法。
“金大人，速将牢在押人的名单取来，本钦差要逐一核查”。
仲逸特别指出：“尤其关押人的品佚、职务，还有入狱的时间，涉及的罪名等，重之重”。
末了，他补充一句：‘当然，若能知道被关押人之前与仇鸾有什么私人恩怨，那再好不过了’。
“末将明白，末将立刻去办，请钦差大人稍后”，见仲逸动了真格的，金少尘顿时信心满满，那多日以来压在他头的阴霾，似乎终于可以解开了。
钦差大人是朝廷所派，朝廷以后是万岁，若朝廷真的想处置仇鸾，不管他身后之人是谁，恐怕都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作为一直与仇鸾不和的金少尘来说：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力协助钦差大人呢？
“金大人留步”。
见金少尘迫不及待准备迈脚离去，仲逸再次前叮嘱道：“记住，此事，不得向外人提起，要用可信之人去办-------要快”。
“明白”。
这时，石成却打趣起来：“金大人，你身为副总兵，又是卫司的指挥使，想必军定有不少亲信，此刻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锦衣卫是锦衣卫：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亲信’一说。
可不是吗？作为锦衣卫本身，不是皇帝的亲信之一吗？
“末将明白，二位大人尽管放心，我金某人自恃对兄弟们还过得去，莫说几个亲信，阵杀敌，是一起陪着送死的兄弟，也大有人在”。
金少尘再次轻轻抬起那一双迫不及待的腿脚。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
“石大哥，此处你我二人，我们该说说这个仇四了”。
金少尘离去之后，屋只剩仲逸与石成，在牢被关押名单未到来之前，他们不宜贸然行动。
不过，眼下有一人，需尽快核实清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路拦道，悄悄送万两银票仇鸾府的管家-------仇四。
记得当初在对付罗龙的时候，仲逸自己曾对罗英说过：要了解一个人，务必要从三类人入手。
那三类？为他管兵、管人之人；为他管钱、管账之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之人。
管兵、管人，说白了是管‘兵马’之人，一旦开打，没有人手自然是不行的。
管钱、管账之人自不用说：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经常跟在主人身后，绝大多数事务皆要经手：或大或小、事无巨细。
也许这个人不直接管束‘兵马’、‘金银账目’，但却不能少了这个角色：类似于管家、军师，甚至于重要幕僚等。
此次，朝廷专派钦差核查与鞑靼交战一事的始末，其主要矛头直指身为宣大总兵、平虏将军的仇鸾。
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仇鸾不便自己出面，而那日在城外的山道拦截钦差仪仗的，正是他的管家------仇四。
一出手是万两的银票，抛开仇鸾的用意不说，单说能出面办理此事的仇四，不难看出-------二人关系不一般。
再看看城外迎接钦差的武官员，无论大同知府还是其他属僚，对这个仇管家熟悉的不行，明显都给他几分面子。
知府衙门本不归总兵管，都尚且如此，那军营之，更不用说了。
仇鸾将这个仇四安插在钦差的身边，其用意：显然不止单单为送银票这么简单。
仲逸心再明白不过：若要在短期之内调查出仇四的底细，只能借助外力了。
确切的说，这个外力是-------锦衣卫。
若论起调查、跟踪、秘密行事，还有锦衣卫更适合的吗？
“仲大人的意思是？想摸摸这个叫仇四的底细？”。
能做到锦衣卫的千户，石成当然很快能领会仲逸的意思。
“事出突然，时间紧迫，也只能再次劳烦石大哥了”，仲逸笑道：“谁让你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呢？”。
“仲大人这是再说我们锦衣卫为所欲为、肆意行事了？”，石成一脸的无辜：“若是那样，石某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可不行，临行之时，圣要交代：你要全力以赴协助我才是”。
“协助，一定协助……”。
能与北镇抚司的千户如此玩笑，足见二人关系更进一步。
“仲大人放心，不管这个仇四祖籍何处？家有几口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曾在何处做事？除仇鸾外，他还与谁走的近？与谁结过梁子？与谁喝酒？在哪听曲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饭菜、布料……”。
咳咳，这似乎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但是，这是锦衣卫：无所不能、无孔不入。
绝非危言耸听、浪得虚名。
“石大哥，告诉弟兄们：仇鸾与仇四的关系？仇四在仇鸾身边负责的事务？仇四最忌惮什么？这三项是重点”。
仲逸笑道：‘至于他喜欢吃什么饭菜、穿什么衣衫，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妥了！
在别人看来，一年半载都完不成的事儿，在锦衣卫石成这里，只有四个字：这有何难？
……
“找到了，找到了”。
二人正在说笑之际，却听门外传来金少尘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那信心满满的嗓门。
“在押的人当，一名千户，两名百户，还有几个，皆是跟随在仇鸾身边的人”。
才进屋门，金少尘立刻喊道：“末将仔细看过了，这些人被押入大牢，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其定有冤情，是被仇鸾打压的”。
“金大人莫急，慢慢说，咱们的这位钦差大人啊，不是行伍之人，人家可是翰林院的编修，‘’的很啊”。
见金少尘不虚此行，石成又开始打趣起来。
“好好好……”，金少尘一脸笑意。
“钦差大人，饭菜备好了，可以用饭了”。
在此时，门外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隔着窗户，都能听到仇四那夹杂着奉承的笑意来。
一番交谈之后，仲逸几乎可以断定：仇鸾口所谓的‘军法处置’，无非是他排除异己、打压别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至于将人打入牢房，无非是看着更为‘规矩’一点。
尤其遇到战事，主将的一句话，可顶的十条律法。
既然仇鸾将反对他的人要关押起来，那何不将他们全部放出来？一起指正他。
反对的声音越多，对仇鸾会越不利。
相反，对于一心想查办他的仲逸来说：则越是一个好消息。
那怕十个反对仇鸾的人当，有一人能拿出不为人知的证据来，也值了。
当然，前提是这些人果真没有严重触犯朝廷律法。
“金大人，速将牢在押人的名单取来，本钦差要逐一核查”。
仲逸特别指出：“尤其关押人的品佚、职务，还有入狱的时间，涉及的罪名等，重之重”。
末了，他补充一句：‘当然，若能知道被关押人之前与仇鸾有什么私人恩怨，那再好不过了’。
“末将明白，末将立刻去办，请钦差大人稍后”，见仲逸动了真格的，金少尘顿时信心满满，那多日以来压在他头的阴霾，似乎终于可以解开了。
钦差大人是朝廷所派，朝廷以后是万岁，若朝廷真的想处置仇鸾，不管他身后之人是谁，恐怕都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作为一直与仇鸾不和的金少尘来说：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力协助钦差大人呢？
“金大人留步”。
见金少尘迫不及待准备迈脚离去，仲逸再次前叮嘱道：“记住，此事，不得向外人提起，要用可信之人去办-------要快”。
“明白”。
这时，石成却打趣起来：“金大人，你身为副总兵，又是卫司的指挥使，想必军定有不少亲信，此刻正是用他们的时候”。
锦衣卫是锦衣卫：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亲信’一说。
可不是吗？作为锦衣卫本身，不是皇帝的亲信之一吗？
“末将明白，二位大人尽管放心，我金某人自恃对兄弟们还过得去，莫说几个亲信，阵杀敌，是一起陪着送死的兄弟，也大有人在”。
金少尘再次轻轻抬起那一双迫不及待的腿脚。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
“石大哥，此处你我二人，我们该说说这个仇四了”。
金少尘离去之后，屋只剩仲逸与石成，在牢被关押名单未到来之前，他们不宜贸然行动。
不过，眼下有一人，需尽快核实清楚。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路拦道，悄悄送万两银票仇鸾府的管家-------仇四。
记得当初在对付罗龙的时候，仲逸自己曾对罗英说过：要了解一个人，务必要从三类人入手。
那三类？为他管兵、管人之人；为他管钱、管账之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之人。
管兵、管人，说白了是管‘兵马’之人，一旦开打，没有人手自然是不行的。
管钱、管账之人自不用说：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经常跟在主人身后，绝大多数事务皆要经手：或大或小、事无巨细。
也许这个人不直接管束‘兵马’、‘金银账目’，但却不能少了这个角色：类似于管家、军师，甚至于重要幕僚等。
此次，朝廷专派钦差核查与鞑靼交战一事的始末，其主要矛头直指身为宣大总兵、平虏将军的仇鸾。
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仇鸾不便自己出面，而那日在城外的山道拦截钦差仪仗的，正是他的管家------仇四。
一出手是万两的银票，抛开仇鸾的用意不说，单说能出面办理此事的仇四，不难看出-------二人关系不一般。
再看看城外迎接钦差的武官员，无论大同知府还是其他属僚，对这个仇管家熟悉的不行，明显都给他几分面子。
知府衙门本不归总兵管，都尚且如此，那军营之，更不用说了。
仇鸾将这个仇四安插在钦差的身边，其用意：显然不止单单为送银票这么简单。
仲逸心再明白不过：若要在短期之内调查出仇四的底细，只能借助外力了。
确切的说，这个外力是-------锦衣卫。
若论起调查、跟踪、秘密行事，还有锦衣卫更适合的吗？
“仲大人的意思是？想摸摸这个叫仇四的底细？”。
能做到锦衣卫的千户，石成当然很快能领会仲逸的意思。
“事出突然，时间紧迫，也只能再次劳烦石大哥了”，仲逸笑道：“谁让你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呢？”。
“仲大人这是再说我们锦衣卫为所欲为、肆意行事了？”，石成一脸的无辜：“若是那样，石某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可不行，临行之时，圣要交代：你要全力以赴协助我才是”。
“协助，一定协助……”。
能与北镇抚司的千户如此玩笑，足见二人关系更进一步。
“仲大人放心，不管这个仇四祖籍何处？家有几口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曾在何处做事？除仇鸾外，他还与谁走的近？与谁结过梁子？与谁喝酒？在哪听曲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饭菜、布料……”。
咳咳，这似乎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但是，这是锦衣卫：无所不能、无孔不入。
绝非危言耸听、浪得虚名。
“石大哥，告诉弟兄们：仇鸾与仇四的关系？仇四在仇鸾身边负责的事务？仇四最忌惮什么？这三项是重点”。
仲逸笑道：‘至于他喜欢吃什么饭菜、穿什么衣衫，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妥了！
在别人看来，一年半载都完不成的事儿，在锦衣卫石成这里，只有四个字：这有何难？
……
“找到了，找到了”。
二人正在说笑之际，却听门外传来金少尘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那信心满满的嗓门。
“在押的人当，一名千户，两名百户，还有几个，皆是跟随在仇鸾身边的人”。
才进屋门，金少尘立刻喊道：“末将仔细看过了，这些人被押入大牢，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其定有冤情，是被仇鸾打压的”。
“金大人莫急，慢慢说，咱们的这位钦差大人啊，不是行伍之人，人家可是翰林院的编修，‘’的很啊”。
见金少尘不虚此行，石成又开始打趣起来。
“好好好……”，金少尘一脸笑意。
“钦差大人，饭菜备好了，可以用饭了”。
在此时，门外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隔着窗户，都能听到仇四那夹杂着奉承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