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丁蜜摔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和手肘钻心儿的疼，肇事者匆匆说声“对不起”就跑了，她连人都没看清。
砰——
陆时勉把自行车匆匆一扔，把压在她腿上的自行车挪开，低头查看，先骂了两句：“你眼睛看哪儿呢！傻得能撞树上。”最后，语气忽然一缓，“摔哪儿了？”
“疼……”丁蜜龇牙咧嘴，倒吸几口气，幽怨地看他。
每天这么追着他跑，看吧，摔了吧。
“哪儿疼？”
他轻声问，话音刚落，小姑娘突然气汹汹地推开他：“都怪你，你等我一下会死啊，要不是为了跟上你，我能摔么？”
陆时勉稳住自己，有些无奈地低头：“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嗯。”
丁蜜忽然顿住，惊奇地拿眼角瞥他，陆时勉低头睨她，忽然就笑了一下，顺手戳了下她脑门：“到底哪儿疼？”
丁蜜委屈巴巴地：“手，腿……”
还有屁股，是最疼的，但她不好意思说。
陆时勉把手伸过去：“能站起来吗？”
丁蜜盯着少年宽大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颤声：“能……”
陆时勉握紧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丁蜜嘶一声，之前左边屁股先着地，是真疼，动一下就疼。
看她疼得脸发白，陆时勉说：“去医院看看吧。”
丁蜜连忙摇头：“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疼了，回去我自己擦点药就好。”
陆时勉皱眉，盯着她：“你确定没事？”
“真的没事，而且回去太晚，会被我妈说的。”
这里是校门口，晚自习下课时间人来人往，不断有人看向他们，目光好奇探究，陆时勉长得帅，成绩好，在学校很出名，很多人都认识他。此时，他还扶着她，丁蜜被这些目光看得很不自在，那时候大家对早恋都很敏感，一点亲密，一点暧昧都可能引来关注，她现在只想快点走。
“丁蜜，你怎么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丁蜜回头，姜可悠正惊讶地看着他们，她抿抿唇：“不小心摔了一下。”
姜可悠走近两步，“没事吧？”说话间不经意瞥了眼扶着她的陆时勉。
丁蜜摇头：“还好……”
陆时勉像是没看见姜可悠，把边上的自行车扶起来，看向丁蜜：“在这儿等着。”
丁蜜忙点头：“你去哪儿？”
“把你自行车放放。”他说完，推着那辆明显小巧许多的女生自行车往校门口走。
丁蜜等看不见陆时勉的背影，立即揉揉屁股，疼死了疼死了。
姜可悠有些出神地盯着陆时勉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丁蜜，友好地问：“你……要我陪你一起等么？”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丁蜜连忙拒绝，先不说她跟姜可悠不熟，再者，听杜明薇说姜可悠以前追过陆时勉，她怎么可能让她跟着一起等。
姜可悠咬咬唇：“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
目送走姜可悠，丁蜜蹲在树下等陆时勉，校门外人影渐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眨地盯着校门拐角，几分钟后，少年高瘦清越的背影落入她眼底。
陆时勉走到她面前，低头睨着正仰头看她的小姑娘：“起来。”
丁蜜没动。
陆时勉舔了下嘴角，伸出手。
她立即把手放进他手心。
指尖相触，丁蜜浑身过电一般，还没来得及感受，陆时勉已经松开她的手，扶起自行车跨上去，侧头看她。
“上来。”
丁蜜愣了下，少年催促：“快点儿。”
她连忙跳着右脚往前一步，扶着他的背要坐上后座，男生的自行车太高，陆时勉看她像个小丑似的踮了几下脚都没坐上去，笑了下：“你是有多矮？”
丁蜜瞪他，嘟囔道：“一六零，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营养过剩啊。”
“够矮的了。”
陆时勉嗤笑，在她踮脚的同时，忽然回身扣住她的腰提了一把，很快回过身，“走了。”
丁蜜脸红透，来不及反应，自行车就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脑袋猛地撞上他硬实的背，鼻子一酸，忍不住喊：“你慢点儿啊！”
少年没回答，速度倒是慢下来了，自行车穿梭在夜风中，她紧紧抓住他的校服，腰上似乎还残留着那股余力，久久不散。
路灯昏黄，树影婆娑，风穿透两人的校服，少女愉悦地晃着脚，在校园城墙外留下斑驳剪影。
“陆时勉。”
“嗯。”
“我才十七岁，还会长高。”
“是么？”
“当然了！不信等着看。”
陆时勉笑了几声，没接话，丁蜜翘着嘴角，笑得肆意。
到了小区路口，她拉拉他的衣服，“在这里停吧。”
陆时勉单脚撑着地面，车停下，丁蜜跳下车。陆时勉直着背，高度与她齐平，下巴指指她的腿：“还有挺长一段路，你确定用走的？”
丁蜜笑得梨涡深陷：“确定，你先回去吧。”
再往前，万一碰上薛宁就不好了。
陆时勉瞥她一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弯下腰，双肘搭在车把上，整个人慵懒放松地看着前方：“快回去吧。”
丁蜜走得慢，快到小区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儿。
远远地，少年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回去。
心忽然躁动，她奋力踮起脚尖，用力挥了挥手。
陆时勉低头，嗤笑：“傻。”
深夜。
丁蜜洗完澡，躺在床上给杜明薇发短信——
【我觉得，他也喜欢我。】
杜明薇很快回——
【你才知道啊。】
丁蜜兴奋地抱住被子踢了几下，下铺还在玩游戏的薛宁抬头，骂了句：“神经病啊。”
因为上次丁蜜没借钱给薛宁，两人关系一直僵着，她翻身面对雪白的墙，收起兴奋的神色，轻轻哼了声。
她现在就是个快乐的神经病，怎么了？
那晚之后，陆时勉不再把丁蜜甩在身后，偶尔还会特意放缓速度，回头催促：“快点儿。”
噫，他开始等她了。
丁蜜加快速度，跟他并肩，小声嘀咕：“早知道摔一跤你会等我，我一早就摔了。”
陆时勉像是没听见，慢条斯理地越过她半米，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什么？”
丁蜜摇头笑：“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两人一块儿停好车，徐骞也刚把车停好，调侃他们：“我发现你们最近挺同步的啊。”
陆时勉把书包挎到肩上，手插进裤兜儿，瞥他一眼：“你今天不用训练？”
“今天教练不在，偷个懒。”
徐骞转动脖子，骨骼咯咯响了两声。
丁蜜扯扯书包带，抬眼就看见刚从校门口走进来的杜明薇，连忙跑过去，“明薇。”
杜明薇高兴地笑：“早啊，丁小蜜。”
两个小姑娘高兴地挽着手回教室，杜明薇压低声音问：“你跟陆时勉最近进展不错啊，每天一起上下学了，看来女生的苦肉计还是很管用的。”
丁蜜打她一下：“什么苦肉计，我是真摔。”
要是知道陆时勉吃这套，她早就试了。
后来，不论是浓情时还是重逢后，陆时勉对她的苦肉计依旧毫无抵御力，屡试不爽。
杜明薇忽然收起笑，变得严肃：“行行行，知道你摔疼了，跟你说正经事。”
丁蜜看她：“什么事？”
“暗恋这么久，你就没想过要表白么？”
杜明薇看丁蜜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就顾着暗恋了，压根没想过要表白。
丁蜜低头，小声说：“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杜明薇给她出主意：“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学别人，写写情书呗。”
丁蜜：“……”
情书啊，陆时勉不是都直接塞垃圾桶的么？她亲眼见过几回。
她摇摇头：“不要，太俗了。”
“那你倒是清新地上啊！你不急我都帮你急了，喜欢陆时勉的可不止你一个。姜可悠知道吧，听说她爸跟陆时勉他爸有生意上的往来，要是两家高兴，联个姻什么的，看你哭去吧。”
杜明薇说到这儿，看她一眼，懂？
丁蜜忍不住说：“我觉得陆时勉不是那种会接受联姻的人。”
一直以来，丁蜜都很羡慕陆时勉，他做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他要是不喜欢，谁也逼不了他。
这一点，连杜明薇都做不到。
杜明薇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你心真大！懒得理你了。”
丁蜜站在原地，对着杜明薇气呼呼的背影小声嘀咕：“不是你说陆时勉喜欢我的吗？我担心什么呀……”或许是陆时勉最近对她太过宽容，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陆时勉大概可能也行真的喜欢她。
课间，靠门的同学喊：“丁蜜，有人找。”
丁蜜走出教室，等着她的是文理分班前的同班同学韩筱，韩筱娇娇羞羞地塞给她一封情书：“你帮我给陆时勉吧。”
丁蜜一脸懵逼：“啊？”
韩筱红着脸：“你跟陆时勉关系不是很好吗？我听说了，他没有女朋友，你帮我给他呀。”
文科班到理科班有一段距离，上课铃快响了，韩筱不等丁蜜反应，把情书往她怀里一塞，匆匆交代两句，就跑回去上课了。
丁蜜：“……”
她能不能扔掉？而且你问的谁啊！不知道我天天跟他一块儿上下学吗？
那封棘手的情书被丁蜜塞在书包里，不知道要怎么给陆时勉。
周五下午放学，陆时勉照常跟徐骞秦漾去打球，丁蜜和杜明薇在教室做作业，其实就她一个人做，杜明薇做了几分钟题，就耐不住寂寞跑去看小说了。
七点刚过，几个男生一身汗地走进教室，丁蜜给陆时勉递了瓶水，陆时勉接过，仰头灌了半瓶，从书桌里拽出书包，“走了。”
陆时勉快走到门口，丁蜜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连忙背上书包跟上，回头催促杜明薇：“明薇，快点儿。”
秦漾和徐骞勾肩搭背地走在后头，秦漾说：“我们在外面吃饭吧，学校门口新开了家饭馆。”
杜明薇回头：“你请客啊！”
秦漾咳了声，看向陆时勉，不是有暴富户少爷么？
“改天吧，今天有事儿。”
“什么事啊？”
陆时勉走在最前面，背影洋洋洒洒，侧了下头：“我爸回来了，今天得回去吃饭。”
几个人就在校门口散了，丁蜜骑着车跟在陆时勉身后，联排别墅外，丁蜜摸摸书包，一咬牙，叫住他：“陆时勉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陆时勉一脚撑着地面，等了她几秒，看她停在他面前，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粉色信封，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丁蜜把情书递给他，硬着头皮说：“那个，有人让我给你的……”
陆时勉瞬间黑脸，接过情书一把拍在她脑门上，凉凉地说：“你倒是好心。”
砰——
陆时勉把自行车匆匆一扔，把压在她腿上的自行车挪开，低头查看，先骂了两句：“你眼睛看哪儿呢！傻得能撞树上。”最后，语气忽然一缓，“摔哪儿了？”
“疼……”丁蜜龇牙咧嘴，倒吸几口气，幽怨地看他。
每天这么追着他跑，看吧，摔了吧。
“哪儿疼？”
他轻声问，话音刚落，小姑娘突然气汹汹地推开他：“都怪你，你等我一下会死啊，要不是为了跟上你，我能摔么？”
陆时勉稳住自己，有些无奈地低头：“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嗯。”
丁蜜忽然顿住，惊奇地拿眼角瞥他，陆时勉低头睨她，忽然就笑了一下，顺手戳了下她脑门：“到底哪儿疼？”
丁蜜委屈巴巴地：“手，腿……”
还有屁股，是最疼的，但她不好意思说。
陆时勉把手伸过去：“能站起来吗？”
丁蜜盯着少年宽大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颤声：“能……”
陆时勉握紧她的手，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丁蜜嘶一声，之前左边屁股先着地，是真疼，动一下就疼。
看她疼得脸发白，陆时勉说：“去医院看看吧。”
丁蜜连忙摇头：“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疼了，回去我自己擦点药就好。”
陆时勉皱眉，盯着她：“你确定没事？”
“真的没事，而且回去太晚，会被我妈说的。”
这里是校门口，晚自习下课时间人来人往，不断有人看向他们，目光好奇探究，陆时勉长得帅，成绩好，在学校很出名，很多人都认识他。此时，他还扶着她，丁蜜被这些目光看得很不自在，那时候大家对早恋都很敏感，一点亲密，一点暧昧都可能引来关注，她现在只想快点走。
“丁蜜，你怎么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丁蜜回头，姜可悠正惊讶地看着他们，她抿抿唇：“不小心摔了一下。”
姜可悠走近两步，“没事吧？”说话间不经意瞥了眼扶着她的陆时勉。
丁蜜摇头：“还好……”
陆时勉像是没看见姜可悠，把边上的自行车扶起来，看向丁蜜：“在这儿等着。”
丁蜜忙点头：“你去哪儿？”
“把你自行车放放。”他说完，推着那辆明显小巧许多的女生自行车往校门口走。
丁蜜等看不见陆时勉的背影，立即揉揉屁股，疼死了疼死了。
姜可悠有些出神地盯着陆时勉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丁蜜，友好地问：“你……要我陪你一起等么？”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丁蜜连忙拒绝，先不说她跟姜可悠不熟，再者，听杜明薇说姜可悠以前追过陆时勉，她怎么可能让她跟着一起等。
姜可悠咬咬唇：“好吧，那我先走了。”
“好。”
目送走姜可悠，丁蜜蹲在树下等陆时勉，校门外人影渐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眨地盯着校门拐角，几分钟后，少年高瘦清越的背影落入她眼底。
陆时勉走到她面前，低头睨着正仰头看她的小姑娘：“起来。”
丁蜜没动。
陆时勉舔了下嘴角，伸出手。
她立即把手放进他手心。
指尖相触，丁蜜浑身过电一般，还没来得及感受，陆时勉已经松开她的手，扶起自行车跨上去，侧头看她。
“上来。”
丁蜜愣了下，少年催促：“快点儿。”
她连忙跳着右脚往前一步，扶着他的背要坐上后座，男生的自行车太高，陆时勉看她像个小丑似的踮了几下脚都没坐上去，笑了下：“你是有多矮？”
丁蜜瞪他，嘟囔道：“一六零，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营养过剩啊。”
“够矮的了。”
陆时勉嗤笑，在她踮脚的同时，忽然回身扣住她的腰提了一把，很快回过身，“走了。”
丁蜜脸红透，来不及反应，自行车就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脑袋猛地撞上他硬实的背，鼻子一酸，忍不住喊：“你慢点儿啊！”
少年没回答，速度倒是慢下来了，自行车穿梭在夜风中，她紧紧抓住他的校服，腰上似乎还残留着那股余力，久久不散。
路灯昏黄，树影婆娑，风穿透两人的校服，少女愉悦地晃着脚，在校园城墙外留下斑驳剪影。
“陆时勉。”
“嗯。”
“我才十七岁，还会长高。”
“是么？”
“当然了！不信等着看。”
陆时勉笑了几声，没接话，丁蜜翘着嘴角，笑得肆意。
到了小区路口，她拉拉他的衣服，“在这里停吧。”
陆时勉单脚撑着地面，车停下，丁蜜跳下车。陆时勉直着背，高度与她齐平，下巴指指她的腿：“还有挺长一段路，你确定用走的？”
丁蜜笑得梨涡深陷：“确定，你先回去吧。”
再往前，万一碰上薛宁就不好了。
陆时勉瞥她一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弯下腰，双肘搭在车把上，整个人慵懒放松地看着前方：“快回去吧。”
丁蜜走得慢，快到小区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那儿。
远远地，少年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回去。
心忽然躁动，她奋力踮起脚尖，用力挥了挥手。
陆时勉低头，嗤笑：“傻。”
深夜。
丁蜜洗完澡，躺在床上给杜明薇发短信——
【我觉得，他也喜欢我。】
杜明薇很快回——
【你才知道啊。】
丁蜜兴奋地抱住被子踢了几下，下铺还在玩游戏的薛宁抬头，骂了句：“神经病啊。”
因为上次丁蜜没借钱给薛宁，两人关系一直僵着，她翻身面对雪白的墙，收起兴奋的神色，轻轻哼了声。
她现在就是个快乐的神经病，怎么了？
那晚之后，陆时勉不再把丁蜜甩在身后，偶尔还会特意放缓速度，回头催促：“快点儿。”
噫，他开始等她了。
丁蜜加快速度，跟他并肩，小声嘀咕：“早知道摔一跤你会等我，我一早就摔了。”
陆时勉像是没听见，慢条斯理地越过她半米，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什么？”
丁蜜摇头笑：“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两人一块儿停好车，徐骞也刚把车停好，调侃他们：“我发现你们最近挺同步的啊。”
陆时勉把书包挎到肩上，手插进裤兜儿，瞥他一眼：“你今天不用训练？”
“今天教练不在，偷个懒。”
徐骞转动脖子，骨骼咯咯响了两声。
丁蜜扯扯书包带，抬眼就看见刚从校门口走进来的杜明薇，连忙跑过去，“明薇。”
杜明薇高兴地笑：“早啊，丁小蜜。”
两个小姑娘高兴地挽着手回教室，杜明薇压低声音问：“你跟陆时勉最近进展不错啊，每天一起上下学了，看来女生的苦肉计还是很管用的。”
丁蜜打她一下：“什么苦肉计，我是真摔。”
要是知道陆时勉吃这套，她早就试了。
后来，不论是浓情时还是重逢后，陆时勉对她的苦肉计依旧毫无抵御力，屡试不爽。
杜明薇忽然收起笑，变得严肃：“行行行，知道你摔疼了，跟你说正经事。”
丁蜜看她：“什么事？”
“暗恋这么久，你就没想过要表白么？”
杜明薇看丁蜜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就顾着暗恋了，压根没想过要表白。
丁蜜低头，小声说：“也不是没想过，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杜明薇给她出主意：“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学别人，写写情书呗。”
丁蜜：“……”
情书啊，陆时勉不是都直接塞垃圾桶的么？她亲眼见过几回。
她摇摇头：“不要，太俗了。”
“那你倒是清新地上啊！你不急我都帮你急了，喜欢陆时勉的可不止你一个。姜可悠知道吧，听说她爸跟陆时勉他爸有生意上的往来，要是两家高兴，联个姻什么的，看你哭去吧。”
杜明薇说到这儿，看她一眼，懂？
丁蜜忍不住说：“我觉得陆时勉不是那种会接受联姻的人。”
一直以来，丁蜜都很羡慕陆时勉，他做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他要是不喜欢，谁也逼不了他。
这一点，连杜明薇都做不到。
杜明薇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你心真大！懒得理你了。”
丁蜜站在原地，对着杜明薇气呼呼的背影小声嘀咕：“不是你说陆时勉喜欢我的吗？我担心什么呀……”或许是陆时勉最近对她太过宽容，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陆时勉大概可能也行真的喜欢她。
课间，靠门的同学喊：“丁蜜，有人找。”
丁蜜走出教室，等着她的是文理分班前的同班同学韩筱，韩筱娇娇羞羞地塞给她一封情书：“你帮我给陆时勉吧。”
丁蜜一脸懵逼：“啊？”
韩筱红着脸：“你跟陆时勉关系不是很好吗？我听说了，他没有女朋友，你帮我给他呀。”
文科班到理科班有一段距离，上课铃快响了，韩筱不等丁蜜反应，把情书往她怀里一塞，匆匆交代两句，就跑回去上课了。
丁蜜：“……”
她能不能扔掉？而且你问的谁啊！不知道我天天跟他一块儿上下学吗？
那封棘手的情书被丁蜜塞在书包里，不知道要怎么给陆时勉。
周五下午放学，陆时勉照常跟徐骞秦漾去打球，丁蜜和杜明薇在教室做作业，其实就她一个人做，杜明薇做了几分钟题，就耐不住寂寞跑去看小说了。
七点刚过，几个男生一身汗地走进教室，丁蜜给陆时勉递了瓶水，陆时勉接过，仰头灌了半瓶，从书桌里拽出书包，“走了。”
陆时勉快走到门口，丁蜜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连忙背上书包跟上，回头催促杜明薇：“明薇，快点儿。”
秦漾和徐骞勾肩搭背地走在后头，秦漾说：“我们在外面吃饭吧，学校门口新开了家饭馆。”
杜明薇回头：“你请客啊！”
秦漾咳了声，看向陆时勉，不是有暴富户少爷么？
“改天吧，今天有事儿。”
“什么事啊？”
陆时勉走在最前面，背影洋洋洒洒，侧了下头：“我爸回来了，今天得回去吃饭。”
几个人就在校门口散了，丁蜜骑着车跟在陆时勉身后，联排别墅外，丁蜜摸摸书包，一咬牙，叫住他：“陆时勉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陆时勉一脚撑着地面，等了她几秒，看她停在他面前，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粉色信封，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丁蜜把情书递给他，硬着头皮说：“那个，有人让我给你的……”
陆时勉瞬间黑脸，接过情书一把拍在她脑门上，凉凉地说：“你倒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