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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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血债血偿
  对于酒狂人的许诺,张剑一直未曾当真,若非需要酒狂人带路才能找得到太一真水,恐怕张剑从一开始便不会与他们相遇。
  此时这千幻螭龙阵破损,幻化出变异的螭龙,正好压制住酒狂人与韩夫人,如此机会,张剑又岂会错过。
  张剑内心冷笑,他才不愿与酒狂人纠缠在一起,若是得到了太一真水,说不定为了保密或者贪图,对自己下杀手。
  原本张剑打算得到太一真水后再寻机会离开,但现在,张剑改变主意了,这变异螭龙既然能够缠住酒狂人与韩夫人,那么他便是最安全的,这千幻螭龙阵虽然破损,有了些许改变,但对张剑而言,依然不是大问题,至于那雕像与太一真水,张剑更是有把握获得,毕竟这两样至宝,曾经都是为他准备的。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张剑性子果断,不惜暴露,也直接施展七星光翼,直奔那半个雕像而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酒狂人与韩夫人都未反应过来,待他们发现之际,张剑早已离去。
  “哼,此地灵阵危险重重,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闯过,本来还想将你收作剑奴,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了,等得到了太一真水,便将你斩杀!”
  酒狂人怒发冲冠,心中冷哼一声,没有再去关注张剑,他深知此地的恐怖,不认为张剑能够走到雕像身边,获得太一真水,而此刻他的最大敌人则是眼前这头变异的螭龙。
  于是酒狂人专心抵挡螭龙,这条螭龙实力比他更强,若非真正的妖兽,恐怕他早就落败了,但即便如此,此刻抵挡起来也是颇为费力。
  张剑的速度并不快,即便施展了七星光翼,也没有瞬间来到雕像身旁,因此四周若隐若现的一些虹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左三,右四,退二。”
  张剑的身影在灵阵之中来回走动,有时候不进反退,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别扭,然而在他身体四周,却是道道红光浮现,这些红光每一道都蕴含着毁天灭地之能,稍有碰触,便会迎来灭亡危机。
  然而此阵乃是张剑上一世所布,即便他此刻神识与实力都无法与当初相比,但他却可以凭借记忆中的印象,避开此地一切危机,踏出一条生路来。
  渐渐的,张剑的身影不断向着雕像而去,虽然缓慢,但却没有遇到危险,这一幕被一旁的韩夫人看到,美眸瞪大,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此地灵阵诡异无常,他怎么可能毫无碰触便走过去了?”
  韩夫人之前抵挡螭龙喷出的腥风,受了不小的伤势,此刻待在一旁,准备伺机走向雕像,然而她凭借前两次的经验,方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十丈,而张剑一晃眼之间,居然走到了五十丈外,如此大的差距,让她心中震撼。
  “决不能让他靠近雕像,他是炼丹宗师,有能力取走太一真水,若是被他得到,又岂会有我的那份!”
  韩夫人心思百转,此刻不去关心酒狂人与螭龙之间的战斗,而是目光落在张剑身上,美眸之中露出狠厉之色。
  只见韩夫人张口吐出一道白光,这白光在半空中幻化成一条丈长的白蛇,白蛇嘶鸣一声,便向着张剑而去。
  砰!
  红光闪烁,灵阵之光被激起,直接将这条白蛇抹灭,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韩夫人在做无用功,然而此刻这千幻螭龙阵,却是陡然激荡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落入了一颗石子,原本平静的灵阵之光,此刻猛然大绽。
  如此一来,使得此灵阵的威胁更大,而对于张剑来说,则是困难加重。
  “想靠影响阵纹来阻拦我?”
  张剑瞬间便明白韩夫人的心思,心中生出一抹杀意,但却并未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去,即便加大了困难,此地对他而言,依然风险极小。
  砰!砰!
  见张剑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韩夫人面带寒霜,阴鸷的眼神下不断凝聚白蛇,向着四周的红光而去,很快白蛇被抹灭,红光不断闪烁,越来越剧烈,使得整座千幻螭龙阵,都在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彻底激活。
  “你在干什么?找死吗?”
  一声大喝陡然响起,却是酒狂人,此时因为韩夫人的举动,千幻螭龙阵逐渐激活,与酒狂人交战的螭龙也是越来越狂暴,压得酒狂人只能抵挡,无法反击。
  “他就要走到雕像了,不能让他得手,否则我们前功尽弃!”
  韩夫人此刻也是焦急万分,美眸死死盯着张剑,却是急忙开口,回答酒狂人的话。
  听得韩夫人的话,酒狂人这才分出神识,看到了距离雕像不足十丈距离的张剑,顿时心中又急又气,他没想到张剑竟然真的不惧灵阵之威,更是即将获得成功。
  “太一真水我势在必得,不过被他得到也好,这太一真水只有以完美手段才能带走,等离开此地后,他还不是任我拿捏!”
  酒狂人很快冷静下来,心中有了打算,顿时不再去管张剑,反而更为强力的阻挡螭龙,不让它去打扰张剑。
  此刻张剑逐渐靠近雕像,这雕像原本有滔天气势,让人靠近之时感受到难以想象的恐怖威压,然而对于张剑而言,这气势不仅没有威压,反而是一种滋补。
  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力量,即便他重生了,但在他的魂魄中,依然有一缕曾经的神魂。
  此刻张剑不去管韩夫人与酒狂人,而是不断靠近,他的神识在这股气势下不断滋养,竟然突破了五千丈。
  当张剑触摸到雕像的刹那,张剑的脑海中瞬间轰鸣回荡,他的神识猛然壮大,已经不再是五千丈,而是达到了六千丈。
  如此磅礴的神识,足以令人惊骇,而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强大的神识,只是一名化形境一重罢了。
  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入心中,岁月的沉淀让张剑的心略起激荡,他抚摸着雕像,脑海中浮现出此地曾经的繁华,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追忆。
  “此地之因,我会查明,此地之果,我回去摘取,血债,需血偿!”
  张剑以神识包裹住雕像,低低呢喃,似在对雕像说,也似在对自己说。
  而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刹那,雕像蓦然剧烈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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