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磨刀霍霍狗大户
那天把米娜请到家里来一起吃饭后，第二天生活恢复了正常，似乎什么变故都没发生。
米娜很乖巧地不再来顾骜的宿舍，似乎默认这不是她的地盘。
不过在外面，大伙儿闲暇之余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聊天，优雅地互相尊重，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日子如是平淡地过了好几天，顾骜每天神清气爽地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没有丝毫松懈，效率也高了不少。
这天，已经快8月份了，又是一个周末。
眼看快下班了，顾骜归档了一下手头件，正准备回家跟萧穗吟诗作对。
他案头的电话却响了。
电话里响起的是米娜的声音：“哥哥，是我，章校回国了，也没什么事，是想找你聚聚。他不知道你新宿舍的号码，还按你去年的联系方式，所以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你有空么？”
米娜如今租住的房子还是韩婷留下的，去年顾骜分配工作之前，也在那儿住过，毕竟如今一个能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号码，是很稀罕的。顾骜毕业之前，有些不方便在寝室里联系的私人国际业务，只能到米娜那儿打。
所以章忠手头只有那边的联系方式，是很正常的。
顾骜想了想：“章忠？他从伊拉克回来的么？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米娜：“好像不光是伊拉克，他前阵子在沙特也待了一阵，好像是有秘密任务探探路吧。不过找你应该没什么公事，是叙叙旧。”
顾骜：“行，那你帮我去友谊宾馆订个桌位，大厅里小一点的好。我下班后带着穗子一起去。”
既然是私人朋友聚会，而非谈工作，那没什么好避忌的。
万一章忠提起些机密事儿，到时候让米娜和萧穗去旁边外汇商店逛街好了。
带女朋友一起赴朋友酒席，也是对女朋友的一种尊重。
在家里宅着码字的萧穗，接到顾骜的电话后，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妆容，出门了。
……
一小时后，友谊宾馆。
“小顾，这半年来可好啊；米娜同学，又见面了。”章忠一身海军的白色衬衫便服，走进大厅后扫视半圈，直奔顾骜这一桌，热情地跟大伙儿打招呼。
“坐吧，别客气。”顾骜随和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也不起身，然后搂了下萧穗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爱人，萧穗。”
“萧同志好。萧同志一看是斯人，气质不一样。”章忠礼节性地称赞。
“章团长好。我是个学生，你过奖了。”萧穗回礼。
章忠并不是团长，不过以他的级别相称，倒也不算错。后世的校大致相当于如今的正团或者副团职，都有。
寒暄之后，顾骜笑着打趣：“听说你最近又立功了？可喜可贺呀。怎么伊拉克混了几年，又开始混到狗大户家里了。”
章忠摆摆手：“诶，不好多说，以色列人不地道嘛，最近居然为了对付巴勒斯坦人，越境到黎巴嫩地盘动手。其他又有好几个东国家人人自危。
伊拉克原先倒是扛大旗，但是跟伊朗人打在泥潭里抽不出手来行侠仗义。所以，个别有钱但是国防孱弱的地区性大国，开始暗搓搓谋求自建更高级的武力自保……一言难尽呐，反正美国人是严格遵守以色列在对东其他国家动手时，绝不卖给以色列以外东国家武器的，所以咯，总要另找出路。”
章忠这番话也不算什么机密，但凡是有水平的分析人士，基本都能分析出来。
要说1981年下半年到82年半年，这整整一年里，国际社会新发生的军事冲突里。如今尚在酝酿的马岛战争，算是影响最大的，而其次是以色列和黎巴嫩的冲突了。
这个冲突，在原本的历史，还要拖延几个月才动手——因为历史81年下半年，以色列人忙着跟伊朗人密谋，怎么联手搞掉侯赛因总统生产钚元素的反应堆呢。那活儿干完之后，才腾出手来收拾黎巴嫩。
不过，顾骜导致的蝴蝶效应，这时候已经显现出来了：以色列人埋伏在伊拉克战略装备部门的高级鼹鼠、桑德斯少校，乃至他的其他下线鼹鼠，两年前图谋刺杀顾骜未果，被侯赛因将军连根诛杀尽绝。所以以色列人目前缺少能精确掌握目标设防情况的情况，也没法跟伊朗人联手。
另一方面，因为侯赛因总统把历史施罗莫教授08年才披露的“虚构的犹大民族”学术研究成果放了出去，给巴勒斯坦反抗者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导致巴勒斯坦的国际援助增长了好几成、抗争信念暴涨。于是躲在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反抗军的行动力度，历史同期更加激进，导致了以色列人被逼提前数月对黎巴嫩动手。
这个事儿，严格来说黎巴嫩是无辜的，因为黎巴嫩政府并没有祸害以色列，他们只是收容了无国可归的巴勒斯坦反抗者。真正对以色列发动反击的是这些巴勒斯坦人，以色列却选择了直接报复黎巴嫩政府。
历史82年年初才发生的这一冲突，打仗的规模其实并不大，但影响却很深远。它违背了此前“不株连”的国际规则，导致了大量的难民潮，还让z-i'sa背心这玩意儿首次在人类历史出现，所以让国际舆论哗然。
它还带来一个重要连锁反应，是沙特等国对美国的不信任开始爆发、并谋求武器装备进口来源多元化。
因为这一仗让它们看透了“无论美国人表面怎么样罩着我们，但只要有一个东国家在跟以色列打仗，其他所有东国家都买不到美式先进装备、美国人算不赚钱也要保以色列这个亲儿子”的本性。
这一点在此前的73年第四次东战争是没有的。
73年时，沙特人只要表示自己不直接参与战争，那么沙特还可以买到美式军火。只是埃及、叙利亚和伊拉克这三个直接与以色列交战的国家买不到。现在却发展到了所有东国家都买不到，这种“株连制”逼得各国自谋出路，都是美国的极度霸道自找的。
却也便宜了苏的装备出口。
顾骜自己是搞国际关系的，所以章忠只要几句话点拨一下，他捋顺了述全部因果逻辑。
米娜也算是“准东问题专家”，所以她也听得懂。
至于萧穗一脸懵逼，那也是正好，省得她多问。此时此刻的她只要负责喝奶茶好了。
“这么说，你利用建公司的皮子，谈妥了不少买卖？”顾骜戏谑地问。
“哪有那么快，能有点意向、帮面把线牵不错了。我可是退役海军军官！怎么能直接管那种生意的事！不好细说。
说到底，咱也是要多谢老弟你帮忙铺的路——咱能跟沙特人接头，全靠侯赛因总统的引见呢。说到底，还是小顾你的功劳啊。”章忠正色撇清关系。
“那这次回来呢？跟沙特的生意有关系么？”顾骜旁敲侧击地问。
“这倒没有直接关系，”章忠说到这儿，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压低声音，凑到顾骜耳边，“这次是海军装备所的人让我回来，一起参观一下鹰击-5的试产前发射试验。
自从侯赛因总统那次事儿之后，他觉得挺好用，又有闲钱，后来二季度的时候又买了一条美国人的基德级。现在伊拉克人海军力量有反超伊朗人的趋势，开始谋求海破袭封锁了。
你两年前不是还弄回来美国人的陀螺仪和惯性导航校准系统么。咱国内的鹰击-5研发起码因此加快了两年，这次实验不出意外，年底能正式秘密投产了。我是回来看看实验结果、那点儿第一手的数据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卖点，回去后好在东提前把牛吹起来，为采购决策造造势么。”
任何军工采购，都是装备还没出来，先把牛逼吹出去，这才是热心干事儿该有的节奏。
如果都等后方什么都搞定了、等着出货，才开始联络客户，那不都耽误了么。
没有哪家的市场部是等研发部什么都搞定后再卖的，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可以吹的牛逼。
“这事儿，你告诉我合适么？”顾骜微微有些尴尬。
他虽然为这事儿秘密贡献了不少力量，但眼下终究不是他该管的。
章忠露出了难得地坏笑：“有什么不合适的，小顾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如今咱国人在东派去了那么多号人物，但侯赛因总统最认的还是你的面子。我们所长都委婉地跟我说了，到时候的实弹试验，你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去看下。说不定最后采购决策一锤定音的时候，还要靠你走层路线帮忙美言呢。”
“既然是国家需要，我义不容辞。”顾骜表态。
然后，他还恰到好处地在萧穗耳边低语：“穗子，说不定过阵子，我又有保密任务，不能跟你日常一起了，米娜说不定得跟着我……”
“这是正事儿，那晚咱不一切都说开了么。你以那种身份办事儿的时候，身边带点女人怎么了。”萧穗很识大体地表示不必多言。
说完了正事儿，顾骜点的酒菜也已经分批齐，一行四人便不客气地开吃了。
章忠在伊拉克和沙特呆了整整两年多，间没长期回国过，最多是几天的短期述职兼探亲，所以嘴里早已淡出鸟来。
一个汉人几年没猪肉吃，这是非常难忍的，顾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今天的餐桌都没有牛羊菜，各种变着花样点猪肉菜。
章忠也不跟顾骜见外，刚夹了一大筷子猪耳朵，嘴里还在大嚼，立刻又是一勺九转肥肠塞进去。
吃了一会儿，他嘟囔着聊起在沙特的日常见闻，提到一个事儿。
“小顾，有时候我觉得国内有些媒体也是帮倒忙。你说前几天世界杯预选赛第一轮，咱好不容易踢赢了沙特队，那也没必要媒体各种埋汰人家嘛。沙特人也不聋不瞎，人家传媒消息灵通着呢。他们也会盯着我们的媒体转报道的，一些不友好的羞辱，让商务推销工作展开很受影响啊……”
章忠提到这事儿，也是随口一说而已，因为他在沙特搞军火推销，近日确实被一些客户吐槽了。国内媒体在世界杯预选赛赢了沙特一场后的羞辱，着实增加了他拉关系套友情的难度。
然而顾骜听了，却是心一动：1982年世界杯预选赛……
这是历史，02年国队首次杀入世界杯之前，离世界杯最近的一次了。
当时，只要最后一场沙特队不输新西兰5个以，国直接出线了。但最后对方是放水输了5个净负球，结果已经解散放羊了一周多的国队，不得不火线重新召集队员，跟新西兰打附加赛……
米娜很乖巧地不再来顾骜的宿舍，似乎默认这不是她的地盘。
不过在外面，大伙儿闲暇之余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聊天，优雅地互相尊重，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日子如是平淡地过了好几天，顾骜每天神清气爽地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没有丝毫松懈，效率也高了不少。
这天，已经快8月份了，又是一个周末。
眼看快下班了，顾骜归档了一下手头件，正准备回家跟萧穗吟诗作对。
他案头的电话却响了。
电话里响起的是米娜的声音：“哥哥，是我，章校回国了，也没什么事，是想找你聚聚。他不知道你新宿舍的号码，还按你去年的联系方式，所以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你有空么？”
米娜如今租住的房子还是韩婷留下的，去年顾骜分配工作之前，也在那儿住过，毕竟如今一个能打国际长途的电话号码，是很稀罕的。顾骜毕业之前，有些不方便在寝室里联系的私人国际业务，只能到米娜那儿打。
所以章忠手头只有那边的联系方式，是很正常的。
顾骜想了想：“章忠？他从伊拉克回来的么？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
米娜：“好像不光是伊拉克，他前阵子在沙特也待了一阵，好像是有秘密任务探探路吧。不过找你应该没什么公事，是叙叙旧。”
顾骜：“行，那你帮我去友谊宾馆订个桌位，大厅里小一点的好。我下班后带着穗子一起去。”
既然是私人朋友聚会，而非谈工作，那没什么好避忌的。
万一章忠提起些机密事儿，到时候让米娜和萧穗去旁边外汇商店逛街好了。
带女朋友一起赴朋友酒席，也是对女朋友的一种尊重。
在家里宅着码字的萧穗，接到顾骜的电话后，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妆容，出门了。
……
一小时后，友谊宾馆。
“小顾，这半年来可好啊；米娜同学，又见面了。”章忠一身海军的白色衬衫便服，走进大厅后扫视半圈，直奔顾骜这一桌，热情地跟大伙儿打招呼。
“坐吧，别客气。”顾骜随和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也不起身，然后搂了下萧穗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爱人，萧穗。”
“萧同志好。萧同志一看是斯人，气质不一样。”章忠礼节性地称赞。
“章团长好。我是个学生，你过奖了。”萧穗回礼。
章忠并不是团长，不过以他的级别相称，倒也不算错。后世的校大致相当于如今的正团或者副团职，都有。
寒暄之后，顾骜笑着打趣：“听说你最近又立功了？可喜可贺呀。怎么伊拉克混了几年，又开始混到狗大户家里了。”
章忠摆摆手：“诶，不好多说，以色列人不地道嘛，最近居然为了对付巴勒斯坦人，越境到黎巴嫩地盘动手。其他又有好几个东国家人人自危。
伊拉克原先倒是扛大旗，但是跟伊朗人打在泥潭里抽不出手来行侠仗义。所以，个别有钱但是国防孱弱的地区性大国，开始暗搓搓谋求自建更高级的武力自保……一言难尽呐，反正美国人是严格遵守以色列在对东其他国家动手时，绝不卖给以色列以外东国家武器的，所以咯，总要另找出路。”
章忠这番话也不算什么机密，但凡是有水平的分析人士，基本都能分析出来。
要说1981年下半年到82年半年，这整整一年里，国际社会新发生的军事冲突里。如今尚在酝酿的马岛战争，算是影响最大的，而其次是以色列和黎巴嫩的冲突了。
这个冲突，在原本的历史，还要拖延几个月才动手——因为历史81年下半年，以色列人忙着跟伊朗人密谋，怎么联手搞掉侯赛因总统生产钚元素的反应堆呢。那活儿干完之后，才腾出手来收拾黎巴嫩。
不过，顾骜导致的蝴蝶效应，这时候已经显现出来了：以色列人埋伏在伊拉克战略装备部门的高级鼹鼠、桑德斯少校，乃至他的其他下线鼹鼠，两年前图谋刺杀顾骜未果，被侯赛因将军连根诛杀尽绝。所以以色列人目前缺少能精确掌握目标设防情况的情况，也没法跟伊朗人联手。
另一方面，因为侯赛因总统把历史施罗莫教授08年才披露的“虚构的犹大民族”学术研究成果放了出去，给巴勒斯坦反抗者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导致巴勒斯坦的国际援助增长了好几成、抗争信念暴涨。于是躲在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反抗军的行动力度，历史同期更加激进，导致了以色列人被逼提前数月对黎巴嫩动手。
这个事儿，严格来说黎巴嫩是无辜的，因为黎巴嫩政府并没有祸害以色列，他们只是收容了无国可归的巴勒斯坦反抗者。真正对以色列发动反击的是这些巴勒斯坦人，以色列却选择了直接报复黎巴嫩政府。
历史82年年初才发生的这一冲突，打仗的规模其实并不大，但影响却很深远。它违背了此前“不株连”的国际规则，导致了大量的难民潮，还让z-i'sa背心这玩意儿首次在人类历史出现，所以让国际舆论哗然。
它还带来一个重要连锁反应，是沙特等国对美国的不信任开始爆发、并谋求武器装备进口来源多元化。
因为这一仗让它们看透了“无论美国人表面怎么样罩着我们，但只要有一个东国家在跟以色列打仗，其他所有东国家都买不到美式先进装备、美国人算不赚钱也要保以色列这个亲儿子”的本性。
这一点在此前的73年第四次东战争是没有的。
73年时，沙特人只要表示自己不直接参与战争，那么沙特还可以买到美式军火。只是埃及、叙利亚和伊拉克这三个直接与以色列交战的国家买不到。现在却发展到了所有东国家都买不到，这种“株连制”逼得各国自谋出路，都是美国的极度霸道自找的。
却也便宜了苏的装备出口。
顾骜自己是搞国际关系的，所以章忠只要几句话点拨一下，他捋顺了述全部因果逻辑。
米娜也算是“准东问题专家”，所以她也听得懂。
至于萧穗一脸懵逼，那也是正好，省得她多问。此时此刻的她只要负责喝奶茶好了。
“这么说，你利用建公司的皮子，谈妥了不少买卖？”顾骜戏谑地问。
“哪有那么快，能有点意向、帮面把线牵不错了。我可是退役海军军官！怎么能直接管那种生意的事！不好细说。
说到底，咱也是要多谢老弟你帮忙铺的路——咱能跟沙特人接头，全靠侯赛因总统的引见呢。说到底，还是小顾你的功劳啊。”章忠正色撇清关系。
“那这次回来呢？跟沙特的生意有关系么？”顾骜旁敲侧击地问。
“这倒没有直接关系，”章忠说到这儿，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压低声音，凑到顾骜耳边，“这次是海军装备所的人让我回来，一起参观一下鹰击-5的试产前发射试验。
自从侯赛因总统那次事儿之后，他觉得挺好用，又有闲钱，后来二季度的时候又买了一条美国人的基德级。现在伊拉克人海军力量有反超伊朗人的趋势，开始谋求海破袭封锁了。
你两年前不是还弄回来美国人的陀螺仪和惯性导航校准系统么。咱国内的鹰击-5研发起码因此加快了两年，这次实验不出意外，年底能正式秘密投产了。我是回来看看实验结果、那点儿第一手的数据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卖点，回去后好在东提前把牛吹起来，为采购决策造造势么。”
任何军工采购，都是装备还没出来，先把牛逼吹出去，这才是热心干事儿该有的节奏。
如果都等后方什么都搞定了、等着出货，才开始联络客户，那不都耽误了么。
没有哪家的市场部是等研发部什么都搞定后再卖的，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可以吹的牛逼。
“这事儿，你告诉我合适么？”顾骜微微有些尴尬。
他虽然为这事儿秘密贡献了不少力量，但眼下终究不是他该管的。
章忠露出了难得地坏笑：“有什么不合适的，小顾你有多大能耐，我还不知道。如今咱国人在东派去了那么多号人物，但侯赛因总统最认的还是你的面子。我们所长都委婉地跟我说了，到时候的实弹试验，你要是有空的话，一起去看下。说不定最后采购决策一锤定音的时候，还要靠你走层路线帮忙美言呢。”
“既然是国家需要，我义不容辞。”顾骜表态。
然后，他还恰到好处地在萧穗耳边低语：“穗子，说不定过阵子，我又有保密任务，不能跟你日常一起了，米娜说不定得跟着我……”
“这是正事儿，那晚咱不一切都说开了么。你以那种身份办事儿的时候，身边带点女人怎么了。”萧穗很识大体地表示不必多言。
说完了正事儿，顾骜点的酒菜也已经分批齐，一行四人便不客气地开吃了。
章忠在伊拉克和沙特呆了整整两年多，间没长期回国过，最多是几天的短期述职兼探亲，所以嘴里早已淡出鸟来。
一个汉人几年没猪肉吃，这是非常难忍的，顾骜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今天的餐桌都没有牛羊菜，各种变着花样点猪肉菜。
章忠也不跟顾骜见外，刚夹了一大筷子猪耳朵，嘴里还在大嚼，立刻又是一勺九转肥肠塞进去。
吃了一会儿，他嘟囔着聊起在沙特的日常见闻，提到一个事儿。
“小顾，有时候我觉得国内有些媒体也是帮倒忙。你说前几天世界杯预选赛第一轮，咱好不容易踢赢了沙特队，那也没必要媒体各种埋汰人家嘛。沙特人也不聋不瞎，人家传媒消息灵通着呢。他们也会盯着我们的媒体转报道的，一些不友好的羞辱，让商务推销工作展开很受影响啊……”
章忠提到这事儿，也是随口一说而已，因为他在沙特搞军火推销，近日确实被一些客户吐槽了。国内媒体在世界杯预选赛赢了沙特一场后的羞辱，着实增加了他拉关系套友情的难度。
然而顾骜听了，却是心一动：1982年世界杯预选赛……
这是历史，02年国队首次杀入世界杯之前，离世界杯最近的一次了。
当时，只要最后一场沙特队不输新西兰5个以，国直接出线了。但最后对方是放水输了5个净负球，结果已经解散放羊了一周多的国队，不得不火线重新召集队员，跟新西兰打附加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