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暴力倾向的女侠
从足球运动场到小宾馆走路也十几分钟，但程云体力实在是被榨干，前半截还勉强能走，后半截便连走都困难了。
无疑，老法爷给了他一条练武捷径，但也只是一条捷径罢了。
最后只需转过路口到宾馆了，程云连忙让殷女侠放开自己，道：“剩下这点不用你扶了，女侠，我自己走。”
“好吧。”殷女侠刚放开他，见他身体忽的一偏，竟是差点失去重心倒下，不由又伸手拉了他一把，口嘟囔道，“我早说直接把你扛回来的，你是犟。”
“我那不是犟。”程云无力的说道。
大街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一个只有一米五五的姑娘扛在肩像什么话！？
“到了。”殷女侠提醒他，同时还自觉的为他推开了玻璃门。
程烟坐在前台沙发，空调带来适宜的温度，她翘着二郎腿，低头沉默着。她腿本搁着一部翻开的书，但从书放着的那部手机来看，她当前心思估计并不在书，而更像是一种……在候车厅候车的姿态。
当程云和殷女侠一起从门口进来，她也只转头看了一眼，表情风轻云淡。
“你们这是去哪了？”她问道。
“你回来啦？”程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接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全身瘫软在沙发，道，“今天我不想做饭了，你想吃什么，点外卖吧。”
“相起点外卖而言，我更关心你大下午的带殷丹姐出去干了什么，居然弄成这副模样。”程烟这才转头淡淡的看着仿佛纵欲过度的程云，她将手搁在手机，如玉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书的手机屏幕，手指甲与屏幕磕碰时发出轻微的哒哒哒的声音。
同时她还瞄了眼殷女侠，却只见殷女侠一脸天真的拿了个纸杯去饮水机倒水喝，好似事什么都没发生。
程烟不由沉默了下，心想某个家伙该不是因为最近天气热引发了火气，精虫脑，看人家殷丹姐身材不错又有几分姿色，所以欺负人家脑子不太正常，动了什么歪脑筋吧？
如是想着，她又摇了摇头——
不不不这家伙不是这样的人！
程云着实愣了下，转头看着程烟，久久没反应过来，问道：“你管这么宽的么？”
“不回答么？”
“能出去干什么？”程云愣愣的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未成年女生的脑回路，说，“我们只是出去跑了跑步。”
“跑步？哪个健身房啊？”
“益大足球运动场。”
“运动场？”程烟忽的笑了，“你给我说这么大热天你去找了一个露天运动场跑步？还带着一个……穿拖鞋的娇柔女孩子？”
“可这是事实啊。”程云无奈的摊开手，“我晚要值班，早起不来，可不只有下午出去跑步吗！而且是殷丹拉着我出去的，我们出去的时候俞点也知道啊，你没问她么？回来一直追问我干嘛？”
“抱歉，我问俞点的时候她只说你们两个出去了，并没有说你们去跑步。”
“额……”程云顿时看向柜台内的俞点。
俞点脖子一缩，露出一个心虚表情——她也不知道程云出去干什么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程云继续看着程烟，“我都快饿死了。”
“……算了算了。”程烟一下按开手机屏幕，“你们想吃什么？”
“红烧肉、肘子、回锅肉！”
“大夏天的吃这么油腻。”程烟皱着眉，她本来想吃糖醋排骨来着。
最终她还是按程云的想法点了菜，只是加了一个青菜。接着她去坛子里捞了点酸萝卜切了一小盘，这才坐回沙发，向程云问道：“你是去跑了多远啊？累成这个样子！”
“十二公里。”
“十二公里？”程烟惊讶道。
“嗯。”
“你多久没跑步了！一下跑十二公里？”程烟愣愣的看着他，“你怕不是想在床躺一个星期吧！”
“身体好着呢。”程云不想说话，随口敷衍道。
“身体好会累成狗吗？”程烟不屑道，“算我跑十二公里都会觉得累，别说你了。”
“怎么说话呢！”程云不满道。
“也不知道个循序渐进。”程烟微微皱了皱眉，接着说，“而且这么大热的天，出去跑一个多小时下来，太阳肯定会把你晒得皮开肉绽。”
“涂了防晒。”
“防晒霜？你还涂了防晒霜？”程烟愣了下，“……等等你哪来的防晒霜。”
“我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了防晒霜？”
“我给你买的。”
“你给我……”程烟话没说完便怔住了，接着眼睛一眯，“你居然用我的防晒霜！？很贵的！我一瓶要用一个夏天的！”
“反正都是我买的。”
“我日……”程烟刚吐出两个字便意识到不对，呆呆的张着嘴巴，片刻后连忙改口，“日……出江花红胜火！”
程云看着她这番操作，有些呆滞：“你刚才说脏话了吧？”
“我没有。”程烟平静的否认，“我只是提醒你，用完了自己自觉给我买新的！”
“你是说脏话了吧？”
“没有，你听错了。”
“是吗？”程云征询的看向殷女侠。
殷女侠连着喝完三杯水，才满足的擦了擦嘴巴放下杯子，忽的迎他的目光，不由愣了愣：“诶，你看我干什么！”
“额？”程云又看向俞点。
俞点小姑娘低着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程云这才看向程烟，发现这丫头竟是一脸平静，不由语重心长道：“虽然你这个年纪本身不太成熟，但正是因为不太成熟，所以很多事情要养成习惯，如这个说脏……”
“您好，外卖。”外卖小哥站在门口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在俞点、程烟和殷女侠身流转，“你们谁是程烟女士？”
“我是。”程烟淡淡站了起来。
……
通过进食补充了一番能量，又坐在前台内的椅子瘫软了那么久，程云总算恢复过来。只是想起今下午被掏空身体后的感觉，他还是心悸不已。
眼见天色渐渐黑暗下来，天光再次被霓虹招牌与路灯取代。
俞点小姑娘早已缩回了房间，她来这里已经几天了，但程云愣是没见她出去过。班在前台，下班在房间，这个小姑娘的人际交往似乎匮乏得让人有些难以想象。无事可干的殷女侠也回了房间，程云给她在房间里放了一部泰坦尼克号，给她说电影结束可以下来拖地了。
前台剩程云和程烟。
程云依旧在看剧，看的是前些日子很火的《人民的名义》，声音放得很小。
程烟坐在她旁边，她似乎很无聊，翻着书也没看，用手机刷着知乎——她完全将这个软件当成了故事会来看。
忽然，她问道：“那个殷丹姐到底什么来头啊？我觉得她和你似乎也不是很熟啊，但你好像又对她很照顾。”
“不说了吗，她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程云说着停顿了下，将视频也暂停下来，说，“只是那会儿我们关系也算不非常好，你也不认识。”
“她是怎么回事啊？”程烟问道。
“怎么说呢……”程云也皱了皱眉，“她精神有点问题吧，问题还不少。”
“如？”
“如幻想症、暴力倾向等。她总是幻想自己是个古代的武林人，s-a人如麻那种。所以如果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傻话，千万不要去反驳她教育她，当做没听见好了。”程云很平静的说道，“其实以前还好一些，后来听说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她家人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去年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治好了不少吧，可以在外面生活了，医院那边把她给放了出来。”
“不过她对以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也别去问她，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而且她刚出院，对这个世界都很陌生，我目前也是在尽力的引导她，教育她，争取让她适应外界的生活。”
“这样？”程烟皱着眉，“那她家人呢？把她扔你这儿不管？”
“父母都死了。”
“额，好吧。”程烟愣了下，问道，“所以你把这个差事揽在了自己身？”
“也不是什么大事。”程云笑了笑。
“你啊你……”程烟叹了口气，装得像是个大人似的，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程云没有接话。
程烟也自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接着问道：“今下午怎么想着去跑步了？”
“因为殷丹莫名其妙的非要拉我出去跑步啊，她脑子不正常嘛，我也不好逆着她的心意，去了。”程云说着愣了下，“而且你干嘛这么诧异，你不是前几天还叫我锻炼的么？”
“我叫你……”程烟沉默了下，扭过头撂出一句，“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锻炼也没坏处啊！”程云摊手。
“随便你吧。”程烟摆了摆手，“身体好一点确实不是坏事。”
程云只觉一脸莫名其妙。
大概晚九点过，殷女侠红着眼睛从楼下来，看见程烟时她愣了愣，但没说话，只默默的拿着拖把开始拖地。
“你怎么了？”程云发现了她的不对，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殷女侠的声音和表情倒是很平静，只不过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委屈兮兮。
“噗！谁欺负你了吗？女侠！”程云连忙站了起来，愕然的看着她，“要是心情不好坐一会儿，不然待会儿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员工这么苛刻呢！”
“哦。”殷女侠听话的放下拖把，在沙发坐了下来，满怀歉意的向他低头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杰克死了，没想到杰克居然死了。”殷女侠竭力保持平静，她也确实保持着平静，“世道已经这么险恶了，老天爷却连一对有情人都不肯放过吗？”
程云：“……”
程烟：“……”
程烟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姑娘有妄想症算了，为什么会有暴力倾向。
无疑，老法爷给了他一条练武捷径，但也只是一条捷径罢了。
最后只需转过路口到宾馆了，程云连忙让殷女侠放开自己，道：“剩下这点不用你扶了，女侠，我自己走。”
“好吧。”殷女侠刚放开他，见他身体忽的一偏，竟是差点失去重心倒下，不由又伸手拉了他一把，口嘟囔道，“我早说直接把你扛回来的，你是犟。”
“我那不是犟。”程云无力的说道。
大街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一个只有一米五五的姑娘扛在肩像什么话！？
“到了。”殷女侠提醒他，同时还自觉的为他推开了玻璃门。
程烟坐在前台沙发，空调带来适宜的温度，她翘着二郎腿，低头沉默着。她腿本搁着一部翻开的书，但从书放着的那部手机来看，她当前心思估计并不在书，而更像是一种……在候车厅候车的姿态。
当程云和殷女侠一起从门口进来，她也只转头看了一眼，表情风轻云淡。
“你们这是去哪了？”她问道。
“你回来啦？”程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接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全身瘫软在沙发，道，“今天我不想做饭了，你想吃什么，点外卖吧。”
“相起点外卖而言，我更关心你大下午的带殷丹姐出去干了什么，居然弄成这副模样。”程烟这才转头淡淡的看着仿佛纵欲过度的程云，她将手搁在手机，如玉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书的手机屏幕，手指甲与屏幕磕碰时发出轻微的哒哒哒的声音。
同时她还瞄了眼殷女侠，却只见殷女侠一脸天真的拿了个纸杯去饮水机倒水喝，好似事什么都没发生。
程烟不由沉默了下，心想某个家伙该不是因为最近天气热引发了火气，精虫脑，看人家殷丹姐身材不错又有几分姿色，所以欺负人家脑子不太正常，动了什么歪脑筋吧？
如是想着，她又摇了摇头——
不不不这家伙不是这样的人！
程云着实愣了下，转头看着程烟，久久没反应过来，问道：“你管这么宽的么？”
“不回答么？”
“能出去干什么？”程云愣愣的摇了摇头，表示理解不了未成年女生的脑回路，说，“我们只是出去跑了跑步。”
“跑步？哪个健身房啊？”
“益大足球运动场。”
“运动场？”程烟忽的笑了，“你给我说这么大热天你去找了一个露天运动场跑步？还带着一个……穿拖鞋的娇柔女孩子？”
“可这是事实啊。”程云无奈的摊开手，“我晚要值班，早起不来，可不只有下午出去跑步吗！而且是殷丹拉着我出去的，我们出去的时候俞点也知道啊，你没问她么？回来一直追问我干嘛？”
“抱歉，我问俞点的时候她只说你们两个出去了，并没有说你们去跑步。”
“额……”程云顿时看向柜台内的俞点。
俞点脖子一缩，露出一个心虚表情——她也不知道程云出去干什么啊！
“你问这么多干嘛？”程云继续看着程烟，“我都快饿死了。”
“……算了算了。”程烟一下按开手机屏幕，“你们想吃什么？”
“红烧肉、肘子、回锅肉！”
“大夏天的吃这么油腻。”程烟皱着眉，她本来想吃糖醋排骨来着。
最终她还是按程云的想法点了菜，只是加了一个青菜。接着她去坛子里捞了点酸萝卜切了一小盘，这才坐回沙发，向程云问道：“你是去跑了多远啊？累成这个样子！”
“十二公里。”
“十二公里？”程烟惊讶道。
“嗯。”
“你多久没跑步了！一下跑十二公里？”程烟愣愣的看着他，“你怕不是想在床躺一个星期吧！”
“身体好着呢。”程云不想说话，随口敷衍道。
“身体好会累成狗吗？”程烟不屑道，“算我跑十二公里都会觉得累，别说你了。”
“怎么说话呢！”程云不满道。
“也不知道个循序渐进。”程烟微微皱了皱眉，接着说，“而且这么大热的天，出去跑一个多小时下来，太阳肯定会把你晒得皮开肉绽。”
“涂了防晒。”
“防晒霜？你还涂了防晒霜？”程烟愣了下，“……等等你哪来的防晒霜。”
“我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了防晒霜？”
“我给你买的。”
“你给我……”程烟话没说完便怔住了，接着眼睛一眯，“你居然用我的防晒霜！？很贵的！我一瓶要用一个夏天的！”
“反正都是我买的。”
“我日……”程烟刚吐出两个字便意识到不对，呆呆的张着嘴巴，片刻后连忙改口，“日……出江花红胜火！”
程云看着她这番操作，有些呆滞：“你刚才说脏话了吧？”
“我没有。”程烟平静的否认，“我只是提醒你，用完了自己自觉给我买新的！”
“你是说脏话了吧？”
“没有，你听错了。”
“是吗？”程云征询的看向殷女侠。
殷女侠连着喝完三杯水，才满足的擦了擦嘴巴放下杯子，忽的迎他的目光，不由愣了愣：“诶，你看我干什么！”
“额？”程云又看向俞点。
俞点小姑娘低着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程云这才看向程烟，发现这丫头竟是一脸平静，不由语重心长道：“虽然你这个年纪本身不太成熟，但正是因为不太成熟，所以很多事情要养成习惯，如这个说脏……”
“您好，外卖。”外卖小哥站在门口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在俞点、程烟和殷女侠身流转，“你们谁是程烟女士？”
“我是。”程烟淡淡站了起来。
……
通过进食补充了一番能量，又坐在前台内的椅子瘫软了那么久，程云总算恢复过来。只是想起今下午被掏空身体后的感觉，他还是心悸不已。
眼见天色渐渐黑暗下来，天光再次被霓虹招牌与路灯取代。
俞点小姑娘早已缩回了房间，她来这里已经几天了，但程云愣是没见她出去过。班在前台，下班在房间，这个小姑娘的人际交往似乎匮乏得让人有些难以想象。无事可干的殷女侠也回了房间，程云给她在房间里放了一部泰坦尼克号，给她说电影结束可以下来拖地了。
前台剩程云和程烟。
程云依旧在看剧，看的是前些日子很火的《人民的名义》，声音放得很小。
程烟坐在她旁边，她似乎很无聊，翻着书也没看，用手机刷着知乎——她完全将这个软件当成了故事会来看。
忽然，她问道：“那个殷丹姐到底什么来头啊？我觉得她和你似乎也不是很熟啊，但你好像又对她很照顾。”
“不说了吗，她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程云说着停顿了下，将视频也暂停下来，说，“只是那会儿我们关系也算不非常好，你也不认识。”
“她是怎么回事啊？”程烟问道。
“怎么说呢……”程云也皱了皱眉，“她精神有点问题吧，问题还不少。”
“如？”
“如幻想症、暴力倾向等。她总是幻想自己是个古代的武林人，s-a人如麻那种。所以如果你听见她说了什么傻话，千万不要去反驳她教育她，当做没听见好了。”程云很平静的说道，“其实以前还好一些，后来听说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她家人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去年不知道怎么的，估计治好了不少吧，可以在外面生活了，医院那边把她给放了出来。”
“不过她对以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也别去问她，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而且她刚出院，对这个世界都很陌生，我目前也是在尽力的引导她，教育她，争取让她适应外界的生活。”
“这样？”程烟皱着眉，“那她家人呢？把她扔你这儿不管？”
“父母都死了。”
“额，好吧。”程烟愣了下，问道，“所以你把这个差事揽在了自己身？”
“也不是什么大事。”程云笑了笑。
“你啊你……”程烟叹了口气，装得像是个大人似的，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程云没有接话。
程烟也自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接着问道：“今下午怎么想着去跑步了？”
“因为殷丹莫名其妙的非要拉我出去跑步啊，她脑子不正常嘛，我也不好逆着她的心意，去了。”程云说着愣了下，“而且你干嘛这么诧异，你不是前几天还叫我锻炼的么？”
“我叫你……”程烟沉默了下，扭过头撂出一句，“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锻炼也没坏处啊！”程云摊手。
“随便你吧。”程烟摆了摆手，“身体好一点确实不是坏事。”
程云只觉一脸莫名其妙。
大概晚九点过，殷女侠红着眼睛从楼下来，看见程烟时她愣了愣，但没说话，只默默的拿着拖把开始拖地。
“你怎么了？”程云发现了她的不对，疑惑的看着她。
“没什么。”殷女侠的声音和表情倒是很平静，只不过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委屈兮兮。
“噗！谁欺负你了吗？女侠！”程云连忙站了起来，愕然的看着她，“要是心情不好坐一会儿，不然待会儿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员工这么苛刻呢！”
“哦。”殷女侠听话的放下拖把，在沙发坐了下来，满怀歉意的向他低头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
“杰克死了，没想到杰克居然死了。”殷女侠竭力保持平静，她也确实保持着平静，“世道已经这么险恶了，老天爷却连一对有情人都不肯放过吗？”
程云：“……”
程烟：“……”
程烟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姑娘有妄想症算了，为什么会有暴力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