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七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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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九十七章引蛇出洞
  李雪韵从马车里面醒来,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好白,定眼一看,才发现飘的全是雪。
  “两位妹妹快快起来,天上在下雪了。”
  舒小红和李水音被她叫醒,两人的精神十分不佳。她们仅仅得睡了一个多时辰,来的路上一直在谈话,谁也没瞌睡。到夜晚外面的士兵又冷又累,赶路实在困难。带兵的柳进请示她们,让弟兄些搭帐休息。
  她们在车内到是暖和,在望峰县又买了不少炭,回风炉还不敢烧得太旺,怕烤着身上的衣物。李水音看见雪,走到门口将窗帘拉起,一股寒气侵入,将最后一点睡意驱走。
  “这雪不小啊!看来今年又有不少瑞雪。”
  李雪韵和舒小红互看一眼,苦笑着摇头:
  “还瑞雪呢!不说那些穷苦人家难过冬,就算是我们赶路也困难。这里到播县还好,只有一天多的时间,后面那些路就难行了。”
  李水音被李雪韵说得兴趣全无,走过去靠着李雪韵的肩:
  “也不知将军现在如何了?我情愿受冷也想跟着他去。唉!早知道以前学武就好了,学什么文有屁用。”
  舒小红笑着说:“雪韵姐的功夫不弱,相公还不是不准她一起?别想那些了,我们只要尽量少给相公添加麻烦就成。现在初下雪,不如让大家起来赶路吧!”
  她的话刚完,外面传来柳进的声音:
  “公主、两位夫人,现在下雪了,我们要不要尽快赶路?”
  ……
  丘二娃还在床上搂着一个年青少妇睡得正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老爷,外面许家沟的许二少爷求见。”
  “催你娘的鬼啊!”他说了句很吉利的话问:
  “这么早他来干什么?”
  “许二少爷说,他有重要事禀报。要是老爷听后没兴趣,他可以任由老爷责罚。”
  许云飞正在他的大厅跺脚,见他到来一脸高兴,迎上去找骂:
  “丘兵事,昨天我从几个外商那里买了不少茶盐,他们卖得还真是便宜。”
  丘二娃像见鬼似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发出怒吼:
  “许云飞,你他娘的是不是一早拿我开蒜?你买什么东西关我屁事?”
  “丘兵事莫怪,我还没有说完。你猜他们是什么人?”许云飞看了眼门外,将声音压得更低:
  “他们居然是京城总商盟派来河北采点的,想打开河北市场,与这里不并入他们的商盟一较高低。为了取信我,拿出一叠金银票,起码有十多万两。”
  丘二娃的眼睛定住了,没等他说话,许云飞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对他说:
  “我不过是说了些这里的情况,那么多的茶盐,仅仅用一百两银子就买到手,那些茶盐还放在我住的客栈,不信你去看看。”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丘二娃将他打住: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见他露出的眼神,许云飞暗自好笑,也将自己改成贪婪的眼神:
  “我找了个兄弟专门守在他们住的客栈外面,可能是天下雪了,他们要快些赶回去。刚出城,丘兵事,我找你的意思想来你也明白,大家一起干这一票,他们只有四十五人,我有二十二个兄弟,丘兵事你再带几十个信得过的兄弟,我们全力干它一票大的。”
  丘二娃带着几分疑惑问:“你丘家沟之人不是不搞这些吗?怎么有兴趣与我合伙?现在我知道了,有必要与你合伙吗?”
  “丘兵事说这些话就不对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许云飞颇为不满:
  “再说这些人很小心,我的人跟着,见他们并没有走大道。丘兵事,你要不与我合作,怕是难找到他们。”
  丘二娃真不想与许云飞合作,那么多银子,他当然想自己一个人独得,想了想还是放弃吃独食的打算。现在他能调动的最多只有六七十人,许多人都在忙。更难得的是他知道,许云飞的身手十分不弱。
  “你赶快集合人到城门口等我,我带人尽快赶来。”
  许云飞带着十几个族人,呆在城门口也回想着昨天之事。事情太大了,开始他只给两个沉稳的堂叔说明。两人问了他不下十遍,他再三保证对方是何浩然后才没反对。这些主意全是何浩然出的,想到此他越发佩服对方。
  天上的雪逐渐变小,但天气很冷,外面的行人少得可怜。丘二娃带着一大群人赶来,这群人只有五人才是骑马。他们这边一共有十多骑,多数是两人一骑,摇摇头对丘二娃说:
  “快走,对方骑的是马,你这样赶路什么时候才能追到?”
  “天在下雪,他们对这里又不熟,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吧!”丘二娃心中也没底,带着大家跑出城。
  丘二娃觉得他的运气很不错,跑了不到一个时辰,碰到在这里等待的几个许家人。一个中年男子说:
  “云飞,那群人从这里分路,可能是想走捷径去前方的草坪乡。他们虽是骑马,走得并不快,我们快追一定能追到他们。”
  骑马的还好,丘二娃带的七十个手下,有六十几人叫苦连天。又跑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岔口。一个跑步的士兵刚骂一句,从前方冲出一大群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些商人。
  丘二娃见到大胡子的何浩然还高兴小会,很快他脸色变了,只见这些人多数是提着一把棍,虽然有些棍看起来是从山上找来的柴,气势却远不是他们可比。
  “你们要干什么?”他虽有些慌乱,对方加起来不到六十人,他们这里近百,只论人数他们就占优势。
  “攻,”随着何浩然一声令下,他带的疲兵武器一致对外,没注意到后面的二十几个许家人。许云飞最先动手,手中长枪朝他不太宽阔的背上劈下。可怜的丘二娃,连身体都没能转过来,就从马上摔下来。
  “许云飞,你敢攻击将军?”一个骑马的傻帽惊叫出声,前方的李山河、刘雄和尉迟奉先三人已经突入到大乱的人群中。
  这些人哪是他们的对手,加上又跑累了。李山河很随意一棍劈出,在面前的一个中年士兵反应不慢,举刀想封住使来的棍。长棍划出一个小弧形,从腰部转移到他的脖子上,双眼一黑倒地不起。
  刘雄使的不是棍,是一条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长木桩。他没像李山河那样玩什么花样,直直一木桩顶出,前方无论是拿刀的还是拿枪的,统统被一杵既晕。
  尉迟奉先最鲁莽,他拿的是一条粗壮的柴,朝前方三人横扫过去。第一个士兵腰部被击中,木柴陷入对方的身体中,飞出去后撞到第二人。
  第二个被战友的身体撞得带血飞出,又碰到第三人。第三个没来得及突到他面前,脑袋被撞到旁边的岩石上。结果是第一个第三个立即身死,第二个看样子也没什么活头。
  尉迟奉先心下大悔,何浩然说过,尽量不要害他们的性命,毕竟这些人现在只是疑犯。后面的战斗他再也不敢这样了,学李山河两人那样,一个个对付。
  七十个士兵连退路都没有,后面的许家人负责堵住去路,只有许云飞带着几个急于表现的兄弟,在后面层层推进。一炷香的时间,七十个人全部被放倒。他们除了三个许家人受伤外,一个个显得比战前更精神。
  其他人自有兄弟捆绑,何浩然将丘二娃拍醒,对方重重喘了口气。睁眼见到他那满脸的大胡子,吓得想朝后面退,只可惜被许三多和另一个许家人死死拉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究竟是谁,敢袭击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快将我放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朝廷命官?”何浩然笑了笑:
  “说,李寿业是不是在播县想谋害何浩然一行人?”
  丘二娃差点被吓得再次晕过去,这事在播县,只他和几个主事知道。吞了吞口水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何浩然是朝廷命官,谁敢去谋害他?”
  何浩然已经从他的脸上看到答案,只是这么大的事不亲口说出来,让这些兄弟见见心服不妥。他拿出一把匕首,轻轻碰了碰自己脸上的胡须:
  “这个妆化得真是不错,我就是何浩然,想必你也听说过,没有我查不到的事,也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从现在开始,问你的话要是不老实回答,你身上就会少一样东西。说,李寿业是不是在播县想谋害我?”
  “你、你是何浩然?”丘二娃惊得将眼睛瞪住,旁边的许云飞给他证实:
  “他就是何将军,要不我许家沟怎敢做这些事。”
  “完了,”丘二娃的心仿佛沉入冰雪中,在何浩然的又一次催问下,他犹自嘴犟:
  “我们没有想害将军,李少爷他很仰慕将军,想请将军进城一叙而已。”
  “啊!”他的声音刚落,已经等不得的何浩然将匕首从他左耳挥下,一只带血的耳朵从头上掉下来。
  “我们什么都已经查清楚,凤塘山是个好地方啊!又是走檀州的必经之地。居然怕我不进城,在那里埋伏几千人,你想死吧!那我就成全你。”
  丘二娃被自己的冷颤惊醒,带着哭声大喊:
  “我说实话,将军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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