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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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的住处,伍元葵手指他的鼻子跳起脚来大骂,除了他哥宁明,家里其他人都让她一个一个骂了个遍,全死不救、落井下石、持强凌弱、欺善怕恶、助纣为虐,......
  宁远揉着太阳额,很无语,这个在法国长大的表妹,怎么突然中国语成功见涨这么快,不但知道这些词的意思,还会运用了?
  “当年你妈见死不救,现在你助纣为虐,当年你家欺善怕恶,现在你家落井下石头!”伍元葵双手叉腰,大刀金马地作出总结。
  宁远颇为头痛,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二货表妹?我妈是谁?你姨妈!我家是谁?你亲戚!叶果果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这个死心眼的孩子一心相向的?
  “元葵,你先冷静,我只问你一句,叶果果是不是曲大的老婆?花花是不是曲大的儿子?你怎么就好意思生生插到他们家事中去,让他们一家不能团圆?”
  “放屁!什么叫生生插到他们家事中去?只要叶果果不同意的,我都不同意!只要叶果果不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叶果果同意嫁给曲靖天了吗?叶果果有喜欢曲靖天吗?”伍元葵暴跳。
  “好,我们不讨论这个,我再问你,花花没有父亲,这是你愿意见到的吗?一个孩子从生下就没有父亲,这会不会太残忍?一个母亲所能给他的,总是残缺的,果果她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给花花父爱,你将她们藏起来,不让花花见父亲,你们有问过花花的意见吗?”
  伍元葵有点发愣,花花的意见?
  见她情绪有些松动,宁远知道说到点子上了,立即趁热打铁,“花花虽然只有五岁,可想必你也发现了,他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立场,有他自己坚持的东西。你们这样强制不让他跟他父亲团聚,以后等他明白这些事,会不会怪你们?毕竟,孩子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这些天,花花跟曲大相处的很好,他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也在一起,很快乐,很融洽,元葵,这就是血缘,我们无法更改的血缘。我相信,假若你见了他们父子一起相处的情景,你一定会不忍心拆散他们,曲大除曲爷爷和花花,已没有亲人了,他不像我们,都有一大家子,元葵,不要再给曲大压力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不好?是聚是散也由他们去。”
  伍元葵沉默一会儿,咬着唇摇头。
  宁远苦着脸,他刚才苦口婆心,亲情牌打得他自己都感动了,合着这丫头一句也没听过去?
  “曲靖天太招人恨了!叶果果一回国,就被他强行接走,并软禁了!他这根本就不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制造问题!”
  宁远摇头,“元葵,他若真恨,伍氏早就危机了!”
  伍元葵回眼瞪他。
  “你联合别的公司对付青木国际,目前为止,抢走青木国际在法的三项投标,搅黄了它在法的两桩生意投资,破坏了它与另外两家公司的合作。这么一系列严重有损青木国际利益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动作的结果,可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没遭到青木国际的抵抗和反扑?曲靖天你早就认识,坐以待毙是他的性格吗?青木国际你有所了解,一味退让是它的宗旨吗?我告诉你,都不是!因为叶果果,因为你是叶果果的半桶水徒弟,所以,曲靖天选择了退让,他退让的不是你,而是叶果果!元葵,曲大对叶果果的在乎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
  “在乎?他有多在乎?身边不是有了一个替代品吗?我祝他们白头皆老!”
  “元葵,苏雪仅仅就是公司一个助理,目前已辞职,曲大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你信,我不信!一对狗男女!”
  宁远有些结舌,这话太难听了,他这表妹,无所不能说啊。
  宁远正欲继续声情并茂的劝解,手机响了,他咳嗽一声,接起了电话。
  伍元葵还在狠声大吼,一脸鄙视,“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连她一面都不让我见!他就是个土匪!大土匪!”
  宁远笑起来,指指电话,“曲大说了,昨天没让你见是因为果果坐飞机太累了,需要休息,现在可以见了。你想在和她在哪儿见面?”
  伍元葵一把抢过电话,“我来跟他说!”她才不要这个助纣为虐的传声筒。
  但很显明曲靖天也不想和这个让人头痛的飙悍女汉子对话,电话一到伍元葵手里在,花花稚嫩快乐的声音传来,“伍元葵,我和妈妈去上回吃鸭子的地方见你。”
  这个小吃货将几人的见面地点约在全聚德。
  全聚德一张靠窗的桌子,坐着两大一小三人。
  伍元葵像只犯了错误的小猫,低着头,神情很沉痛,“师傅,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带花花来,更不该让花花被他认出来,我,我后悔死了!”一切缘于她一时的兴起。
  叶果果拍拍她的肩膀,“元葵,不怪你,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
  谁能想到五岁的花花和五岁的曲靖天模样是一个样?
  “如果我不坚持带花花来,他就不会查到你。”
  刚刚安定几年,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安定的日子,伍元葵悔得想撞墙。
  叶果果摇头,怎么会查不到?他既然相信她没死,那他一定会顺着黑客联盟这条线索将她查出来。只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以后,你不要和他对干了。”
  从伍元贞那儿听说伍元葵与曲靖天对抗的事了,她担心伍元葵会吃亏,在她的印象中,激怒曲靖天是件很危险的事。
  “凡是欺负你的人,我都想对着干!”伍元葵气乎乎地说。
  “那个咬把我妈妈咬出血的江雪爱失踪了,你怎么给我妈报复啊?”花花一颗黑脑袋一直埋在盘子与烤鸭火拼,现在抬起来,闪着大眼睛问。
  “江雪爱失踪?你怎么知道?”伍元葵惊讶。
  “敢咬我妈妈,我自然就要查她啦,可是后来查不到了。”花花扯咬着鸭肉,嘴里说话含含糊糊。
  伍元葵心一动,她想到了另一人。
  “叶果果,你确定你没有亲姐妹?那个苏雪外面跟你实在太像,如果不是对你太熟悉,很难认出来。”
  “那个苏雪大婶跟江雪爱的身高是一样的哦。”花花又说话了,不止欺负他妈妈的人他记着,欺负他的人,他更记着哩。
  伍元葵眼睛放光,低吼,“苏雪就是江雪爱!”
  叶果果不明白,江雪爱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为什么要整成她的样子?
  “自然是为了报复!当日我打了她,她咬了你,可还是不解恨,一直怀恨在心,然后整成你的样子想把曲靖天从你身边夺走。”伍元葵很笃定。
  叶果果沉吟了一下,缓缓摇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这么一笔小事,值得她放弃她自己的一切来报复?”她的身份,她的容貌,全没有了。有必要?
  这么一说,伍元葵也觉得代价实在是有点大。
  可是,为什么呢?
  “问题也许出在曲靖天身上。”叶果果说。
  “要不要问问曲靖天?”
  叶果果没有作声,她不想过问,这是他的事。
  “问它呗。”花花一只油腻腻的小手指指他胸前的电脑。
  伍元葵满怀希翼地怂恿,“师傅,出手吧。”
  叶果果直直地看着前面,轻声说道,“或者,我们可以问问她本人。”
  伍元葵哼一声,捡了一块肉丢进嘴里,“谁知道那疯女人死哪去了?”突然她抬起了头,在她们桌子面前站了一个人,和叶果果一模一样的人。苏雪。
  伍元葵桌子一拍就要跳起来,叶果果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肩膀,“元葵,坐下。”声音不大,却很严肃。
  伍元葵乖乖坐下了,眼睛却不服善,恶狠狠地盯着苏雪。
  曲靖天的别墅,几个人在坐,曲靖天沉默,眼睛深邃而沉静,手尖,一根烟烧到尽头,另一根接上,他的脸被烟雾遮住,有些朦胧。
  齐国手里玩着打火机,笑,“看把曲大愁的,放心,果果会回来的。”
  任谁都能看出曲靖天此刻心神不宁,也知道为什么心神不宁。
  宋小北叹气,“我就说不要逼太紧不要逼太紧,你竟然还是跟派了一班人马。叶果果吃软不吃硬,逼得越急,反弹得越厉害!”他本是个心性柔和的人,一直不赞成曲靖天对叶果果的强硬做法。
  “我没你们那么悲观,我相信果果不会再跑了,因为她已不是一个人。”莫非凡说。
  一个人,没有后顾之忧,容易一意孤行,孤注一掷,现在身边有了儿子,心中有了牵绊,凡事就多了一份顾虑,不会轻易去冒险。
  宁远靠在台吧,朝一边自顾自喝酒的莫非凡笑,“大律师,你真两不相帮?”
  莫非凡闲闲地耸耸肩,“谁愿意自讨苦吃?”
  一对大神大祸,得罪哪一个都是个麻烦。
  宁远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还是你想得远,不站阵营,就我傻,为了这事,被我那小表妹天天追着骂。”
  莫非凡瞟瞟曲靖天,点头同意,“是挺傻的。小心叶果果掀了你宁家的老底。”
  宁远哭丧着脸,“曲大,你不要派人跟着她了!”
  如果伍元葵在叶果果面前“美言”几句,他铁定死无全尸,她几年前的光辉事迹历历在目啊。
  曲靖天吐了一口烟,轻轻吹了一口气,烟雾散开,他淡淡地回应宁远,“我还想多加些人手。”
  宁远猛地被一口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还,还要加人?他愤愤地指着酒杯,“这都什么酒啊,这么呛,对了,你那瓶梨花白呢?”
  “我儿子喜欢那个瓶子。”
  “所以?”宁远脸黑了,“你把酒倒出来,瓶子给他了?”
  曲靖天嗯了一声。
  宁远突然很理解伍元葵的暴跳了,此刻,他很想跳!
  那瓶梨花白他看中很久了,却被曲靖天抢拍了回来,此后,他讨过几回,都被拒绝,现在,现在,竟然这么糟蹋了!就因为他儿子看中了瓶子!暴殄天物!
  宁远灌了一口酒,半天才缓过神来,幸好,幸好他儿子只看中一个瓶子!
  这时曲靖天接了一个电话,顿时,吸烟作动停止,身子坐直,眼睛里闪过暴戾,“嗯?苏雪?......”
  几人停止了交谈,注意力全转过来。
  苏雪去见叶果果?她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
  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
  小剧场:
  曲大有了女儿后,宠得无法无天。小女儿倒也没被宠坏,就是不爱吃饭。
  为此果果很生气,认为是曲大惯的,于是下了指令,女儿不吃饭,女儿爸爸也不能吃饭。
  于是,曲大悲惨了。
  “小祖宗,乖,来吃饭,就一口。”曲大哀求女儿。
  “不吃。”小女儿屁屁一扭,“你骗人,说吃一口就好,我已经吃了三个一口了。”
  曲大哭丧着脸,“宝贝,你不饿,我饿啊,求求你,吃饭吧。”
  “我不吃你饿什么呀?”小女儿好奇。
  “你不吃饭,我就没饭吃。”曲大沉痛地说。
  小女儿欢呼起来,“太好了,爸爸,你以后可以跟我一起吃零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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