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心中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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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字,似乎是蕴含了天地间无上的规则。
  这股规则没人可以察觉到,普通人不行,甚至就连身前这几个入道修者也不行。
  在他们看来,夏江只是如平常人般举起左手,然后如平常人般,说出了一个字而已。
  唯有夏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的之间萦绕,那股力量让他感觉极为舒坦。
  而这,也正是夏江之前在炼尸门闭关期间所感悟出来的道术。
  这道术如今只是雏形,可对付一个入道修者,却是绰绰有余。
  ‘封’字一出,拜火执事的一双火拳顿时消失,他的拳头也画作了平常的拳头。
  甚至是他体内的灵力,都为止一滞,全部消失。
  如今的他,宛如一个普通的年迈老人,存在于身体内的灵力,全部为之溃散。
  要知道,这位执事的年龄已经一百一十多岁,放在入道修者中,他还可以再存在三十多年。
  若是在这三十多年内,晋升到成道,那么他的寿元还可以再增长五十年。
  但若是没了灵力作为支撑,他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会彻底死亡。
  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想想,一个百岁老人对一个年轻人出手,并且还是疾驰飞步……
  嘭的一声,拜火执事就宛如狗吃屎一样,趴到地上。
  这一刻,一股浓浓的无力虚弱感,从拜火执事的身上中涌现。
  在慌张中,他抬起了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夏江时,彻底失声!
  他清楚的感觉道,自己已经是一丝一毫的灵力都没有了,如今的他就是一个黄土埋到了眉毛处的普通老人。
  甚至如今的他,就连独自行走都是问题,他的身体机能,在急速倒退着。
  而能对一个入道后期的修者做到这一地步的……
  “你……是宗师!”沙哑无力的声音,从拜火执事的嗓中传出。
  宗师两字,宛如拥有魔力一般,平常人听不懂,可还没有动作的萨满执事三人和沙保量以及莫、汤两家的人,在这一刻彻底呆滞。
  皱了皱眉头,夏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微微挥手,拜火执事身上的力量,再次回归。
  这是他夏江的道术,同样也是夏江从出关后,第一次对修者使出。
  不得不说,使用道术极为消耗灵力和神识,只是半分钟,便让他的灵力和精神,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消耗。
  感受到身体的恢复,拜火执事一个急身站了起来,旋即爆退数丈,冲着夏江抱拳鞠躬,“宗师前辈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前辈勿怪!”
  他的话刚说完,萨满、景教、沙家三位执事,也都在观望之际直接低头抱拳,“还望前辈恕罪!”
  旁人不知道拜火执事刚才是怎么了,甚至他们刚才也不太清楚缘由。
  但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刚才的拜火执事,已经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而做出这种诡异事情的,其修为绝对是宗师无二。
  ‘真的是他,居然真的是他!’沙家执事低头紧咬着银牙,心脏止不住的咚咚跳动,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
  而其他人,在这一刻全部愣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要用火拳杀死那小子的吗?怎么这剧情翻转的如此之快?
  沙保量宛如被抽离了灵魂一般站在原地,他抖动了几下嘴唇,茫然的指向夏江,“宗师?这小子怎么可能是宗师?沙叔叔,三位执事你们一定要看清楚,不要被这死残废给蒙混过关了啊!”
  沙保量很不服,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少年时期就达到宗师的高度。
  因为这是古今罕有的,甚至在古籍传说中,都未有几个这种人出现。
  “放肆!”这一刻,沙家执事蓦然抬头,他毫无预兆的挥动了手掌,顿时在他身前形成一股狂风,那狂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沙保量席卷而去。
  轰~
  入道巅峰所能动用的灵力,根本不是沙保量一个闻道修者可以抗衡。
  只是瞬间,沙保量便被掀飞,在空中倒转了十几圈后,才落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的十几秒,沙保量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就连鲜血和胆汁都被对方吐出来不少,可见这一巴掌到底有多么的重。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宗师前辈如何,也是你一个废物可以妄加议论?一个汉中省小小沙家的纨绔子弟,若非因为大长老看你可怜收你义子,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站在这里狂傲?”
  沙家执事怒声大喝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对方的怒气不似在作假。
  而在一个宗师面前,他也根本不敢作假。
  “现在,立刻在前辈面前磕头认错,我或许可以请求前辈饶你一命,否则就算前辈不动手,我也会替天行道,让你知道招惹宗师的后果和下场!”
  惊怖,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刚才拜火执事是如何趴在夏江面前,他们不了解其中缘由。
  如今几人恭称夏江为宗师前辈,他们更加不了解其中的原因。
  但每个人心中的骇然,却是实实在在。
  丁溪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身形有了些摇晃,感觉自己双腿都已经发软。
  实在是,今天的夏江,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她距离夏江较近,所以也清楚看到,在拜火执事冲上前来时,夏江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口诀。
  就那么一个字,让拜火执事从一个精力旺盛的仙人,变作了一个死气沉沉的老者。
  就是这么一指,让萨满执事三人,目瞪口呆,悄然退步之时神色中升起了惧意。
  而做到这一切的,居然是一个她看不起的少年。是这十几天内,她每天都要想办法损一遍的少年。是那个被她当做残废嗤笑的少年。
  “原来,并非是他在被我针对后心虚自卑。而是他根本不屑于跟我解释,甚至是,不屑于跟我说话,不屑于看我一眼……”丁溪楞楞说道,如今她的眼眶已经模糊,心底的悔意也是犹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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