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其实我是心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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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讨媳妇这个问题上,李刘杜三人意见是绝对的统一:死都不成亲。
  由此一来,这臭味相投之上,又加了一味。
  本想留三人住上一宿,次日再回京城,反正这几个家伙都是闲的很,多待半天没什么问题。
  但这个想法一说出来,三人立刻露出了一脸的不情愿。
  光是从宅子的外观上一看,三人立刻能想到晚上睡觉的场景:莫不是蟑螂老鼠满地爬?
  虽然没说出来,但张毅还是看出了三人的不情愿,罢了罢了,这就回去吧。
  从马车里拿出筹集的两千两银子交给了钱大用,也顾不上钱大用问这钱是哪里来的,张毅随三人乘马车离开了庄子。
  “老张啊,你说的那个挣钱的门路能成吗?”
  李承乾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张毅的发财路子,弱弱地问道。
  张毅知道这家伙脑子不精明,想的没杜荷和刘仁景多,便道:“你就放心吧!诶,你不会是心疼你那七百两银子吧?”
  李承乾挠了挠头,道:“我还真有点心疼!”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张毅,就连杜荷和刘仁景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人心中同时涌上一个想法:堂堂的当朝太子竟然心疼银子?这说出去,谁信呐!
  其实,当时唐廷初立,国力凋敝,朝廷的开支着实不多,尤其是李世民一继位就推崇仁政,以身作则,宫里的花销方面确实是很拮据。
  这整个乾兴宫一月的开支也不过千两银子,这李承乾能够支配的银子其实不过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李承乾每月的零花钱只有百两而已,这猛地一下花掉七百两,虽说是合伙做生意,但李承乾越想越没底,越想越肉疼。
  这时候,突然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张毅掀起车帘超外面看去,原来是一队士兵。
  为首的一人横枪立马,明盔亮甲,颇有威严,身后跟着五六十骑,和百余名步兵。
  两面旌旗随风飘扬,左边的旌旗山,蛟龙出水,环绕着一个大大的唐字,右边旌旗上猛虎啸山,背负着一个柴字。
  这时候,刘仁景三人也看到了对面威风凛凛的来人,俱都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那人也是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到了李承乾,赶忙喝住人马,翻身下马,上前打礼。
  “嘘,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姑父不要声张!”
  柴绍刚要拜见,李承乾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柴绍闻言,微微一笑,道:“如今天下不甚太平,太......公子还是待在宫里,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李承乾道:“是是是,姑父说得对,我这不正往回宫去呢吗?”
  柴绍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笑道:“哈哈,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姑母近来可是念你念的紧呢,有时间去看看她!”
  李承乾赶忙像只乖巧的猫一样,把头点个不停。
  这个柴绍可不是一般人,便是当朝皇帝太宗的妹夫,也就是当朝国舅。
  当年随着《桃李章》事件的酝酿,普天之下,不管是李姓的平民还是官宦,被诛杀者不计其数。
  不得不提的便是当时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三个人:李密、李浑和李渊。
  这三位都在《桃李章》事件中深受牵连。
  当时唐高祖李渊眼见情势不妙,便托病辞官,并自愿贬官重做太原刺史。
  隋炀帝自然是不肯让李渊活着回太原,但又不能明着下旨,只能派杀手半路截杀,正当李渊全家老小四面楚歌的时候,半路杀出了个柴绍,一人单骑打退了杀手,因此被李渊留在身旁,成为日后李家称霸天下的一大助力。
  后来,柴绍又取了平阳公主,成了真正的皇亲国戚,也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亲臣之一。
  就这这时候,百名步兵之中传出一声惨叫。
  柴绍回头看去,众士卒分列两班,李承乾张毅等人这才看到,原来,百人之后,还有两辆囚车,车上关押着两个蓬头垢面的人。
  惨叫声是从一个士兵身上发出来的,此时,那个士兵依然到底,嘴里冒着鲜血,死活不明。
  “蛮夷小儿,尔敢?”
  柴绍顿时变得目光如炬,几个跨步冲到囚车跟前,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一捏关节,那人吃痛,手里掉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人呜哩哇啦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看表情,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柴绍不去理会那人,赶忙俯身查看那名士兵,发现已经断了气。
  柴绍怒喝一声,从马鞍的得胜环上取下长枪,一招劈天式眼看就要将那人当场斩杀。
  这时候,闪上一名将官,拦住了柴绍,劝道:“将军不可,此人身份不简单,若是当场斩杀,我们这一路押送也算是白费了,反正他已是万死之身,待觐见陛下,听候陛下圣裁!”
  忘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那名将官有些哽咽道:“唉!就算杀了他,我们的将士也不能复生了!”
  柴绍强忍着怒气,终是收回了长枪。
  “开拔!”
  柴绍不再啰嗦,朝着李承乾等人拱了拱手,便带头领着军队超京城去了。
  “那个人死了?”
  李承乾似乎没见过这种场面,也难以理解,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张毅点了点头道:“对,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的!”
  说道这里,张毅想起上辈子的自己,就那么死了,既然生命是这么脆弱,那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
  杜荷和刘仁景也都下了马车,看了看地上依旧遗留的一滩血迹,若有所思。
  突然,杜荷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其他三人吓了一跳,张毅疑惑道:“杜兄,你这是怎么了?”
  杜荷哭道:“我......”
  张毅拍了拍杜荷的肩膀,道:“别,别哭,慢慢说!”
  杜荷呜呜咽咽地道:“这还不是沙场上,这位大哥说死就死了,想来我大哥父亲是多么的不容易,而我,却不求上进,成天瞎混,我真是猪狗不如啊我!”
  张毅是一脸蒙,这家伙也太敏感了吧,不过,要是长安城内的纨绔子弟都能这样,那天下何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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