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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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的身份可是妻子,得关心夫君去向。
  “早上练功,沐浴用膳,然后出门了。”月见努力把自己代入管家婆的角色,也有些战战兢兢。“去哪里了倒没说起。”
  “哦。”顾希音想了想,“咱们干点什么?”
  好像之前想的就是嫁人,但是真正嫁人以后的生活,她似乎没有认真想过。
  但是仔细想来,两人总不能天天腻腻歪歪,总各自有事情要做的。
  月见笑道:“您初来乍到,好多事情要做呢!府里的人要见一见,按规矩,要发赏银的;库房和府里的账目也都该您过目,日后许多人情往来,都需要您操心……”
  “你别说了,我头疼。”顾希音揉揉头,“人先不见了吧。赏银别的府里发多少,咱们就发多少,别多了也别少了。”
  人心难测,少了为人诟病,多了让人生出贪念,以为她宽厚好糊弄。
  月见点头称是,十分赞同。
  “库房和账目……也等等再说吧。我自己嫁妆单子都还没看完呢!”顾希音道。
  “嫁妆单子您放心,出门之前我核对了,日后我慢慢对着单子理出来,约莫着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顾希音笑道:“有你在,我真是可以偷懒不少。那既然没事,我们去看看库房?今日咱们不盘点,去看看他攒了多少家底。”
  当管家带着顾希音来到库房的时候,他指着一排院子躬身道:“夫人,这些都是府里的库房。”
  顾希音:“?!”
  壕无人性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这些都是她的有木有?
  等管家打开库房她才发现,实际上的库房和她想象中宝藏发掘现场不太一样。
  比如说有的库房专门用来放各种名贵的家具,有的专门用来放布匹,有的则用来放金银,甚至还有专门放徐令则的十八般武器的。
  老管家兢兢业业,所以库房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顾希音的嫁妆单独放着,都没有打开,显然老管家不敢动。
  顾希音指着堆积如山的嫁妆对月见笑道:“这些都是你的活了。”
  “是。”月见对此根本丝毫不发愁。
  正说话间,一个穿着碧色棉衣裳的丫鬟跑过来,口气焦急地道:“夫人,老太爷来了,说要见您。”
  顾希音皱眉看向管家:“什么老太爷?哪儿来的?”
  徐令则父母双亡,哪来的亲戚?
  管家恭恭敬敬道:“老太爷是秦家的族长,是将军的长辈。”
  顾希音道:“原来如此。将军呢?”
  丫鬟恭敬道:“将军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那让他等着吧,就说将军不在家,我不方便见外客。”顾希音冷冷地道。
  什么族长,在徐令则受罪落难的时候在哪里?
  更何况,他一个长辈,上门见晚辈媳妇,肚子里的规矩都喂了狗吗?
  说不得,正是趁着徐令则不在府上来欺负人呢!
  “是,是,是。”管家十分高兴地道。
  他很高兴能有一个这么聪明又强硬的主母。
  秦老太爷上门的意图太明显了,他平时不敢拿捏将军,就趁着将军出门想要给夫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夫人高挂免战牌,根本不给他机会。
  管家亲自去打发秦老太爷了,顾希音对来报信的丫鬟勾勾手:“你过来。”
  丫鬟怯怯地上前。
  顾希音在她耳边道:“你去跟着管家,看老太爷和他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丫鬟连连点头,一溜小跑地跟上。
  “姑娘,我觉得来者不善。但是对方毕竟是长辈,我担心应对不好,他会在族里说您坏话,坏您名声。”
  顾希音摆摆手:“放心。打狗还得看主人,只要我是将军夫人,他就得投鼠忌器。”
  一个只会挑软柿子捏的所谓长辈,不足为惧。
  他要是敢上门来骂徐令则,她才敬他是个人物呢!
  从库房回去,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也回来了。
  “夫人,老太爷说,今日应该拜见长辈,您不提醒将军一起去拜见,是不贤‘”丫鬟口齿伶俐,“又说您不出去迎接他,是不孝;还说昨天您拜堂的时候,不如将军拜得深,是不诚……”
  顾希音扶了扶鬓角——今天第一次梳妇人的发髻,她还有些不适应,凉凉一笑:“多管闲事,老匹夫。”
  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希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希音歪在榻上:“后来呢?”
  丫鬟忙道:“后来管家就说,将军马上回来了,请老太爷把这些话当面对将军说一说。老太爷拄着拐杖,飞快地就跑啦。”
  月见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希音笑眯眯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忙道:“奴婢小琴。”
  “是个口齿伶俐的,以后留在院子里传信吧。”
  “多谢夫人。”小琴高兴地磕头道。
  顾希音让她下去,伸个懒腰:“走,月见,咱们去园子里逛逛。”
  现在是冬天,应该没什么景致;但是毕竟是自己新房,怎么都要看看。
  刚出门看见一只猫在面前一晃,顾希音这才后知后觉地道:“我就说怎么觉得今天不对劲,少了什么。崽崽呢?昨天不是跟着你吗?”
  月见笑道:“是。今天早上将军吃完饭要出门的时候,特意来把它带走了,说是要带它出去转转。”
  第279章 解决尾巴
  跟着徐令则出门的顾崽崽表示:它要回家,它要找娘!感觉成为后爹的舅舅要把它卖了!
  徐令则正抱着它,和司马仲彻相对而坐,目光冷峻。
  他指着顾崽崽问:“它是你的?”
  顾崽崽瑟瑟发抖。
  虽然它是一条狗,但是吃多了狗粮,还能不知道它舅舅,不,现在是它爹什么德性?
  这就是个醋坛子,吃起醋来,说不定连自己都不要了。
  它可是司马仲彻送给娘的;如果它是个物件,它爹早就找理由把它“弄丢”了。
  它现在就担心它爹脑子一热,冷酷地道:“你的东西,我替她退给你。”
  那样它真的就呜呼哀哉了。
  司马仲彻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来找我,她知道?”
  徐令则避而不答,反问他一句:“我该叫你司马仲彻还是漠漠?”
  司马仲彻幽深的眸子总算有了些波纹。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
  徐令则心道,我怎么知道?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别以为他真会相信司马仲彻的鬼话,昨日四目相对之时,他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占有己有的热切。
  因为他对顾希音也有相同的感情,所以他轻松就能看出来,司马仲彻本意根本就是抢亲。
  只是临门一脚,他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弄清楚为什么,是徐令则今日来找他的目的之一;还有一个目的,当然是宣告主权。
  “不,不可能是她。”司马仲彻自己就否定了,摇摇头,“她一直以为我是女子,到我离开都没有怀疑过。”
  徐令则冷冷道:“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南疆有秘术,可混淆男女。”
  司马仲彻嘴角勾起:“不愧是秦骁,连南疆秘术都知道。”
  “不管你此行中原的目的是她还是中原的疆土,”徐令则倨傲道,“你都绝不会得逞。更何况,她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且她最恨别人欺骗她,她一直把你当姐妹而已。我若是你,就不会让她知道真相。”
  “那你对她坦白身份的时候,心虚吗?”司马仲彻也不是好惹的,显然也把徐令则调查了个清楚。
  顾崽崽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突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徐令则低头拍拍它:“一会儿就走,别着急。”
  顾崽崽往他怀里缩了缩。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要怎么做,你随便。”徐令则站起身来。
  “我想见她。”
  “如果你以曾经身份,我会同意;但是南疆二皇子就算了,她不认识,也无意于卷入南疆的事情。”徐令则傲然道,“别忘了你自己的处境。”
  南疆一直大皇子把持,二皇子一直没有什么水花。
  但是三年前,二皇子忽然横空出世,势力极快地发展,慢慢地竟然有和大皇子分庭抗礼之势。
  一个根基深厚,一个后起之秀,这两个斗得如火如荼。
  司马仲彻冷声道:“不劳费心!你看得不错,我确实是想要带走她。我最后放弃,不是怕你秦骁,是舍不得她名声扫地。这不意味着你可以高枕无忧。我随时都可能把她抢走!”
  “你大可试试。”徐令则嘴角扬起,眼神轻蔑,神情高傲。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
  他其实大可以用顾希音来刺激司马仲彻,但是他不屑于那么做,也不想辱没她。
  处理完这件事情,他没有回家,又带着崽崽去了别的地方。
  “好好给我表现,”徐令则恩威并施,“立功了,回去赏你一只活羊;否则,就把你扔给司马仲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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