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绿猫·男尸·猫玲儿----止末(忠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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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傲笑天地间
  黑白两不分
  落花踏尽游何处
  山重水复误入前生路
  “阿止,云澈山西边距市 6 公里处发现一具尸体,火速赶到验尸。”
  “是。”
  止末(女)听到检察官电话后,便拿上工具箱驾车开往现场。
  止末是在一所国际知名公关就职的法医,手法出神入化,一丝蛛丝马迹都无法逃过她细腻如尘的解剖技艺,一个个被掩盖的罪恶在她手中的铁证如山下无所遁形。
  然而只有她知道,法医不过是掩藏她满手鲜血的障影,没有人知道平反无数冤案,让无数真相水落石出的止末,就是在无边黑夜里,用手中锋利镰刀收割各色鲜活生命的杀手。
  对止末而言,法医既可让她对人体构造更为熟练的操作,又可让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理有据的存在着。
  也没有人明白,止末为何总能在每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中安稳度过,那是因为止末除了杀手法医,还有另一个让人暗自咋舌的身份,古武世家止家单脉继承者。
  古武源远流长,具有超乎常人的异能,但到了止末一脉时却失去了异能的传承,幸运的是古武世家百年积累的无数天材地宝依旧保留,并让本就天赋异禀的止末如虎添翼。
  来到指定的位置,止末并未看见检察官所说的尸体,欲打电话询问时,却听见一声压抑的猫叫声。
  止末走向前,只见一条水桶般大的黑蛇紧咬着一只颓瘦的绿猫的后背,绿猫并不似它的表面的骨瘦如材般软弱可欺,反而用锐利的爪尖狠抓着黑蛇的各个部位,然而在黑蛇毒性侵蚀下,绿猫渐渐落入下风,攻击也渐渐无力……
  忽然绿猫祖母绿般神秘的眼眸看向远远而立的止末,带着一丝恳求,止末迅速动身,在黑蛇欲吞下绿猫的瞬间,用小刀狠狠的划向黑蛇的肚身,痛苦的嘶叫声从黑蛇嘴里吼出,在皎洁月光拂照下,黑蛇黑色的血喷涌而出……
  止末接下黑蛇松口的绿猫极力撤离,并且发现黑蛇的血,竟然可以怪异的腐蚀掉地面上的石块,黑蛇在原地疯狂怒喊着。
  但抱着绿猫的止末却早早逃离,并躲进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山洞,止末动作未有犹豫的为绿猫排毒上药,包扎。
  黑夜中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她............
  包扎完毕后止末便要赶去验尸,然而绿猫却站了她面前,把嘴里叼着的铃铛状物放到她面前。
  猫玲儿!
  止末一直对古籍里的天材地宝有所研究,遗憾的是众多天材地宝在现代社会已大多销声匿迹,止家也只是留下为数不多的天材地宝而已,所以止末对猫灵儿也略有耳闻。
  然而其功用除了采阳补阴,均为不详。止末对拥有猫玲儿的绿猫升起一丝好奇,然而绿猫却未给她挽留的机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
  缘聚缘散缘如水
  易水人秀
  翩翩,花落,落流水
  潺潺,流水,水弄花
  未作多余的叹息,止末转身欲出山洞,却发现脚底踩踏到一阵湿润,顺着水迹往山内口走近,竟发现山洞里面凝聚着一汪清泉,清泉极有灵性的盘旋着,一个个相互包裹着的漩涡,宛若人间美景。
  止末的直觉告诉她:进去,跳进去!
  止末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这直觉也曾让她逃过种种生死之祸。
  止末一跃而入,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的温度,恰似躺在母亲的怀中,让人欲永远沉醉于其中……
  止末指尖掐肉提醒着自己昏昏欲睡的头脑,定眼一看,只见前方漂浮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奇异的是他竟留着一头浓密的黑长发,止末向他游去并抱住他的身体,脚底发力向上冲去,然而下一秒却发现小男孩竟如羽毛般轻盈的没有重量……
  将小男孩轻放到岸上,止末才注意到男孩穿的是古代人的装束,探了探小男孩的鼻息,却有一丝悲哀,小男孩已无呼吸。
  “这就是检察官说的尸体吗?”
  不知为何,止末有一丝不愿承认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然而止末依旧面无表情的剪开小男孩的衣裳。
  这是她作为法医的天职。
  但下一秒却握紧了剪刀,只见男孩全身遍布伤痕,或抓痕或鞭痕的惨状,让一向精准定因的止末都难以推断男孩的死因,并且止末还验明凶手丧心病狂地对这个未满 16 岁的小男孩实施惨绝人寰的性侵!
  从小男孩紧握的拳头和咬死的牙关,可想而知,凶手是在小男孩有意识并极力反抗下肆意揉躏的,那该是多大的虐待和侮辱!
  不知为何止末也发觉自己心中永起一股无名的屈辱感,压下狂升的怒气,止末看着小男孩肌肤因长期浸泡在水中而显出的,苍白如纸,脆弱无力,有一丝心疼。
  止末并非没有见过被侵犯的未成年人,然而想象到眼前的小男孩,承受过如此非人的折磨和耻辱,她的心竟有丝丝绞痛。
  是因为全身上下唯一幸存的,即使病态的苍白依旧湮灭不了的小男孩惊为天人的容貌吗?
  止末浑身颤抖,誓要找出凶手,将其碎尸万段,而小男孩可能存在潜在的死因,仍然止末拿出了解剖刀,欲解剖他伤痕累累的躯体,解剖刀贴近了小男孩的胸腔。
  你一定要如此残忍吗?
  他承受的还不够多吗?
  止末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就在止末痛苦徘徊于解剖与否的边缘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止末不禁快速扔掉了手术刀,接起电话。
  “阿止,你怎么还没来云澈山东边距市六公里的看守所里。”
  检察官声音有一丝着急。
  “你不是说云澈山西边吗?”止末问得心惊肉跳。
  “是这样的吗?该死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你快来。”
  检察官的声音现出一丝气急败坏,却让止末松了一口气,脱下外套盖住小男孩的尸体,皱眉看了尸体一会,便赶到另一边与检察官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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