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乔泽坐下时, 路渺身体整个都僵硬了。
他位置和她靠得近,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虽然已经时隔半个月, 中间也通过电话, 电话里也还好好的, 可真看到人了, 路渺总不大自在，也不太敢看他，扭头假装和小小乔玩。
乔泽也没看她, 坐下后便随手拆了副筷子，边和旁边的沈遇闲聊。
老七不知道路渺和乔泽的事，也没人和他提过, 乔泽过来也没多想, 只当他随便找的空位，和乔泽打过招呼后注意力还是落回路渺身上, 还特别热情地和路渺套近乎：“你叫路渺是吧, 我叫沈奇, 排行老七, 大伙儿都叫我老七。”
“……”路渺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好。”
乔时和沈桥不约而同地瞥了眼老七, 再瞥了眼乔泽。
乔泽始终面色淡淡，两人看过来时还回了他们一个平静的眼神, 看得两人赶紧撇开了头, 假装没看到。
老七没察觉几人间的微妙，跟个傻大个似的，因为路渺这声吻好，越发来劲了，还递了张名片过去：“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电话，有空常联系。”
路渺：“……”
她窘窘地接过了名片，不大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也不太敢看乔泽，挠了挠头，把名片反压在了桌子上。
乔泽也像没看到似的，扭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怎么没给我电话？”
路渺有些窘：“怕打扰你……”
想了想又觉不对，他也没给她电话啊。
乔泽也没再多问，“嗯”了声，注意力已被其他人勾去。
路渺也没再多言，扭头和小小乔玩。
大伙儿难得聚在一起，都聊得开心，乔泽话不多，但和大伙儿都熟，偶尔还是会插嘴一两句，邀请过来的都是知根知底，信得过的人，也不用避讳太多。
路渺更不用说，她本来就话少，旁边还坐着个乔泽，心里总有些别扭，多数时候也只是安静地看众人聊。
老七像是怕她不好意思，不时找话题和她聊，他越刻意，她就越尴尬，除了干笑就是“嗯”，“哦”的单音节词，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连沈桥都看不过去，桌子下偷偷踢了他一脚。
老七有些莫名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沈桥轻咳了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乔泽。
乔泽平静看了他一眼。
沈桥手挡着脸转开了头。
老七依旧懵逼中，看乔泽看过来，就端起酒杯敬他。
乔泽冲他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一会儿要开车，以茶代酒吧。”
和他一干为尽，而后拿过一边没开封的高浓度白酒，给他满上了一杯。
老七酒量一般，一看到那白酒心里就开始犯怵，乔泽也没管他，很客气地用茶水敬了他两杯。
两杯白酒下肚老七就不行了，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
乔时忍不住偷眼看自家大哥，又偷偷看了看路渺，也没看出乔泽吃醋的迹象，但也没暧昧，尴尬倒是看出来了，路渺全程不是低头吃饭就是偏头逗她女儿，看着很忙的样子。
她记得路渺前一阵还对乔泽挺坦然的，反而是比较怕她女儿，没想到这会儿完全反过来了，直觉两人有猫腻。
她也不戳破，只是轻咳了声，假装不知情，看向对面被灌得晕头晕脑的老七，开玩笑问他：“老七，没事献殷勤，非盗即奸，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渺渺了？”
一句话说得路渺甚是惊悚，还没来得及应，几杯黄酒下肚的老七已笑嘻嘻地接话：“对啊，五嫂要做媒吗？”
“这得问我们渺渺啊。”乔时似笑非笑地看向路渺，“渺渺，你的意思呢？”
路渺：“……”
乔泽看了眼乔时，而后偏头看向路渺，特别的平静。
沈桥看热闹不嫌事大，颇为不满地瞥了眼乔时：“五嫂，你这怎么问话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拒绝老七吧，怕抹了老七面子，不拒绝吧，要是心里不乐意呢？”
停了停，又继续道：“应该说，渺渺妹子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说着就眼巴巴地看向了路渺，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路渺有些窘，但还是老实点头：“没有。”
沈桥马上一拍桌子：“这不就结了嘛，男未婚女未嫁，各自无主，让他们自由发展呗。”
乔泽也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茶，不紧不慢的，也没去看路渺。
路渺却是很窘迫，众人都看着她尴尬，尤其还一个个眼巴巴地想把她和老七凑成双。
“我还不想谈恋爱。”她低声说，脸窘迫得都红了。
乔时看乔泽，乔泽依然波澜不惊的模样，但微弯的嘴角里，显然心情不错。
小丫头无意一句话安抚了君心，也让他们这些看客没了看头。
她和沈桥那点段数，在乔泽面前完全是过家家，闹过了头倒霉的反而是旁边某个没开窍的小丫头。
路渺没这个自觉，看大伙儿没再闹她了反而松了口气，安静吃饭。
晚餐后是切蛋糕时间，大伙儿都围着小寿星打转，路渺和其他人还不是很熟，性子内敛也不大会和人打交道，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乔泽本是在人群里，一抬头看到一边安静看着的路渺，起身朝她走来。
“怎么不过去？”
路渺：“在这就挺好的啊。”
乔泽不语，突然牵起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带着她回到人群中。
路渺脸一下胀红，尤其其他人都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她心里尴尬，想抽回手，没抽动。
乔泽面色始终淡淡，面对其他人的调侃也面色如常地反侃回去，手依然不松不紧地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晚上回去时乔泽才松开了她手，但也没解释什么，面色始终淡淡，一路上始终平静开车，除了问了她几句工作的事，也没提别的。
路渺突然变得纠结忐忑。
下车时也是各走各的，进了电梯，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各踞一角，路渺有些摸不透乔泽的意思，也没办法再像上次那样，借酒壮胆，问他为什么，看他一直没主动提起，一进屋和他道了声别就想往自己房间去，刚踏出一步，衣领突然就被拎住了。
路渺奇怪回头看他。
乔泽也正看着她：“你就没话对我说？”
路渺一下就忐忑了起来：“什……什么话？”
乔泽松开行李箱，脚尖抵着，一脚把它踢到了角落，拎着她转了个身，长腿逼近一步，当下将她逼靠在了墙上。
他手臂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说什么话？”
路渺背不自觉地紧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迟疑地摇摇头。
乔泽看着她不动：“是没有，还是不懂？”
“……”路渺不确定地回了一句，“嫖……嫖.资吗？”
“……”乔泽被噎了噎，很冷静地反问，“你说呢？”
路渺脸慢慢胀红：“那……也该我收钱啊。”
乔泽：“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路渺：“……”
她不说话了，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戒慎，整个背都快缩进墙里去了，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声，手掌缓缓从她发间插入，头一低，吻住了她。
路渺一下僵住了，大睁着眼眸看他。
他吮着她的唇，沙哑地开口：“张嘴。”
她的身体本能地跟着指令走，他的舌长驱直入，很温柔缠绵的一个吻，却一点点勾起了情/欲，意乱情迷时，她身体突然一轻，被乔泽打横抱起，转身将她轻抛在床上，身体随之压下，吻住了她，腾出一只手解她的衣服。
路渺急急地握住他的手，眼神又慌又窘迫。
“我……我不要你伺候了……”
结结巴巴的模样换来乔泽低低的笑声：
“没关系，换你伺候我也是一样的。”
路渺：“……”
他倒没有再去解她的衣服，反而站起身，立在床边，抬起手，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扯开领带，自上而下，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纽扣。
路渺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两手肘撑着床榻坐起身，紧张地后退了几步。
解完衣服的乔泽身体重新朝她压了下来，双臂撑在她头顶两侧，黑眸看着她，沉然而幽深。
“呆渺。”他突然叫了她一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低沉的声线带着丝沙哑，蛊惑般，叫得路渺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两拍，讷讷地回了句：“你才呆呢。”
细弱蚊蚋的声音。
“不呆，你跑什么，嗯？”他问，看着她不动，“明明吃亏的是你，你和我道什么歉？”
路渺想起那天留下的字条，有些窘，低低地说了一声：“是我勾引的你。”
鼻子突然被轻刮了一记。
“还说不呆。”乔泽轻声说，“我还以为你真怕我找你讨钱了。”
路渺别扭着不敢吱声。
“睡了就跑，半个月连个电话也没有，一见面就和我装陌生。”他看着她眼睛，“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和我装傻充愣到底？”
路渺有些窘：“我什么时候和你装陌生了？”
“那今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问，“眼神一撞上就躲开，我就那么吓人？”
“还有。”手指轻轻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什么叫你单身？人都被你睡了，还想赖账是吗？”
路渺：“……”
乔泽伏低了身体，声线压得越发低：“你说，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路渺心跳越发地快，两手抵在他肩前，想把他推开，没推动，乔泽依然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眼睛，重复刚才的问题：“说啊，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你刚刚明明说了……”路渺窘迫回，“我明明才是吃亏的那个的……”
乔泽从善如流：“那好，换我对你负责。”
路渺：“……”
他的唇压了下来，含吮着她的唇，很亲昵，并不躁进，一点点深入，两人气息渐喘，他稍稍放开了她，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看入她的眼睛：“呆渺，我们在一起吧。”
路渺微怔，眼眸与他的对上，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
“可……可是……”她迟疑地牵了牵唇，“你不是说合作存续期禁止恋爱的吗？我们还签了协议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低哑的嗓音听着像是也同样困扰，但渐渐逼近的气息却不似那么回事，乔泽任由鼻尖与她的鼻尖轻轻相触，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暗哑的嗓音隐约带了丝笑，“不如我们直接跳过恋爱步骤，直接领证，你觉得怎么样？”
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协议没有规定不准结婚。”
路渺：“……”
等意会到他说了什么时，红晕和热气再次不受控地一点点爬上脸颊，她窘迫地轻推了他一记：“我才不嫁大叔呢。”
低得近似咕哝，但乔泽还是听到了，黑眸危险逼近，轻掐着她的脸颊：“说谁是大叔？”
路渺偷偷看了他一眼：“谁介意谁是。”
乔泽落在她腰上的手掌渐渐往下：“嫌我老，满足不了你是吧？”
他位置和她靠得近,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虽然已经时隔半个月, 中间也通过电话, 电话里也还好好的, 可真看到人了, 路渺总不大自在，也不太敢看他，扭头假装和小小乔玩。
乔泽也没看她, 坐下后便随手拆了副筷子，边和旁边的沈遇闲聊。
老七不知道路渺和乔泽的事，也没人和他提过, 乔泽过来也没多想, 只当他随便找的空位，和乔泽打过招呼后注意力还是落回路渺身上, 还特别热情地和路渺套近乎：“你叫路渺是吧, 我叫沈奇, 排行老七, 大伙儿都叫我老七。”
“……”路渺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好。”
乔时和沈桥不约而同地瞥了眼老七, 再瞥了眼乔泽。
乔泽始终面色淡淡，两人看过来时还回了他们一个平静的眼神, 看得两人赶紧撇开了头, 假装没看到。
老七没察觉几人间的微妙，跟个傻大个似的，因为路渺这声吻好，越发来劲了，还递了张名片过去：“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电话，有空常联系。”
路渺：“……”
她窘窘地接过了名片，不大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谢谢啊。”
也不太敢看乔泽，挠了挠头，把名片反压在了桌子上。
乔泽也像没看到似的，扭头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怎么没给我电话？”
路渺有些窘：“怕打扰你……”
想了想又觉不对，他也没给她电话啊。
乔泽也没再多问，“嗯”了声，注意力已被其他人勾去。
路渺也没再多言，扭头和小小乔玩。
大伙儿难得聚在一起，都聊得开心，乔泽话不多，但和大伙儿都熟，偶尔还是会插嘴一两句，邀请过来的都是知根知底，信得过的人，也不用避讳太多。
路渺更不用说，她本来就话少，旁边还坐着个乔泽，心里总有些别扭，多数时候也只是安静地看众人聊。
老七像是怕她不好意思，不时找话题和她聊，他越刻意，她就越尴尬，除了干笑就是“嗯”，“哦”的单音节词，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连沈桥都看不过去，桌子下偷偷踢了他一脚。
老七有些莫名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沈桥轻咳了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乔泽。
乔泽平静看了他一眼。
沈桥手挡着脸转开了头。
老七依旧懵逼中，看乔泽看过来，就端起酒杯敬他。
乔泽冲他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一会儿要开车，以茶代酒吧。”
和他一干为尽，而后拿过一边没开封的高浓度白酒，给他满上了一杯。
老七酒量一般，一看到那白酒心里就开始犯怵，乔泽也没管他，很客气地用茶水敬了他两杯。
两杯白酒下肚老七就不行了，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
乔时忍不住偷眼看自家大哥，又偷偷看了看路渺，也没看出乔泽吃醋的迹象，但也没暧昧，尴尬倒是看出来了，路渺全程不是低头吃饭就是偏头逗她女儿，看着很忙的样子。
她记得路渺前一阵还对乔泽挺坦然的，反而是比较怕她女儿，没想到这会儿完全反过来了，直觉两人有猫腻。
她也不戳破，只是轻咳了声，假装不知情，看向对面被灌得晕头晕脑的老七，开玩笑问他：“老七，没事献殷勤，非盗即奸，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渺渺了？”
一句话说得路渺甚是惊悚，还没来得及应，几杯黄酒下肚的老七已笑嘻嘻地接话：“对啊，五嫂要做媒吗？”
“这得问我们渺渺啊。”乔时似笑非笑地看向路渺，“渺渺，你的意思呢？”
路渺：“……”
乔泽看了眼乔时，而后偏头看向路渺，特别的平静。
沈桥看热闹不嫌事大，颇为不满地瞥了眼乔时：“五嫂，你这怎么问话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拒绝老七吧，怕抹了老七面子，不拒绝吧，要是心里不乐意呢？”
停了停，又继续道：“应该说，渺渺妹子啊，你有男朋友了吗？”
说着就眼巴巴地看向了路渺，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路渺有些窘，但还是老实点头：“没有。”
沈桥马上一拍桌子：“这不就结了嘛，男未婚女未嫁，各自无主，让他们自由发展呗。”
乔泽也没说话，只是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茶，不紧不慢的，也没去看路渺。
路渺却是很窘迫，众人都看着她尴尬，尤其还一个个眼巴巴地想把她和老七凑成双。
“我还不想谈恋爱。”她低声说，脸窘迫得都红了。
乔时看乔泽，乔泽依然波澜不惊的模样，但微弯的嘴角里，显然心情不错。
小丫头无意一句话安抚了君心，也让他们这些看客没了看头。
她和沈桥那点段数，在乔泽面前完全是过家家，闹过了头倒霉的反而是旁边某个没开窍的小丫头。
路渺没这个自觉，看大伙儿没再闹她了反而松了口气，安静吃饭。
晚餐后是切蛋糕时间，大伙儿都围着小寿星打转，路渺和其他人还不是很熟，性子内敛也不大会和人打交道，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乔泽本是在人群里，一抬头看到一边安静看着的路渺，起身朝她走来。
“怎么不过去？”
路渺：“在这就挺好的啊。”
乔泽不语，突然牵起她的手，一声不吭地带着她回到人群中。
路渺脸一下胀红，尤其其他人都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她心里尴尬，想抽回手，没抽动。
乔泽面色始终淡淡，面对其他人的调侃也面色如常地反侃回去，手依然不松不紧地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晚上回去时乔泽才松开了她手，但也没解释什么，面色始终淡淡，一路上始终平静开车，除了问了她几句工作的事，也没提别的。
路渺突然变得纠结忐忑。
下车时也是各走各的，进了电梯，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各踞一角，路渺有些摸不透乔泽的意思，也没办法再像上次那样，借酒壮胆，问他为什么，看他一直没主动提起，一进屋和他道了声别就想往自己房间去，刚踏出一步，衣领突然就被拎住了。
路渺奇怪回头看他。
乔泽也正看着她：“你就没话对我说？”
路渺一下就忐忑了起来：“什……什么话？”
乔泽松开行李箱，脚尖抵着，一脚把它踢到了角落，拎着她转了个身，长腿逼近一步，当下将她逼靠在了墙上。
他手臂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她：“你说什么话？”
路渺背不自觉地紧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迟疑地摇摇头。
乔泽看着她不动：“是没有，还是不懂？”
“……”路渺不确定地回了一句，“嫖……嫖.资吗？”
“……”乔泽被噎了噎，很冷静地反问，“你说呢？”
路渺脸慢慢胀红：“那……也该我收钱啊。”
乔泽：“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路渺：“……”
她不说话了，看着他的眼神越发戒慎，整个背都快缩进墙里去了，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声，手掌缓缓从她发间插入，头一低，吻住了她。
路渺一下僵住了，大睁着眼眸看他。
他吮着她的唇，沙哑地开口：“张嘴。”
她的身体本能地跟着指令走，他的舌长驱直入，很温柔缠绵的一个吻，却一点点勾起了情/欲，意乱情迷时，她身体突然一轻，被乔泽打横抱起，转身将她轻抛在床上，身体随之压下，吻住了她，腾出一只手解她的衣服。
路渺急急地握住他的手，眼神又慌又窘迫。
“我……我不要你伺候了……”
结结巴巴的模样换来乔泽低低的笑声：
“没关系，换你伺候我也是一样的。”
路渺：“……”
他倒没有再去解她的衣服，反而站起身，立在床边，抬起手，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扯开领带，自上而下，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衫纽扣。
路渺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两手肘撑着床榻坐起身，紧张地后退了几步。
解完衣服的乔泽身体重新朝她压了下来，双臂撑在她头顶两侧，黑眸看着她，沉然而幽深。
“呆渺。”他突然叫了她一声，“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低沉的声线带着丝沙哑，蛊惑般，叫得路渺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两拍，讷讷地回了句：“你才呆呢。”
细弱蚊蚋的声音。
“不呆，你跑什么，嗯？”他问，看着她不动，“明明吃亏的是你，你和我道什么歉？”
路渺想起那天留下的字条，有些窘，低低地说了一声：“是我勾引的你。”
鼻子突然被轻刮了一记。
“还说不呆。”乔泽轻声说，“我还以为你真怕我找你讨钱了。”
路渺别扭着不敢吱声。
“睡了就跑，半个月连个电话也没有，一见面就和我装陌生。”他看着她眼睛，“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和我装傻充愣到底？”
路渺有些窘：“我什么时候和你装陌生了？”
“那今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他问，“眼神一撞上就躲开，我就那么吓人？”
“还有。”手指轻轻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他，“什么叫你单身？人都被你睡了，还想赖账是吗？”
路渺：“……”
乔泽伏低了身体，声线压得越发低：“你说，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路渺心跳越发地快，两手抵在他肩前，想把他推开，没推动，乔泽依然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眼睛，重复刚才的问题：“说啊，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你刚刚明明说了……”路渺窘迫回，“我明明才是吃亏的那个的……”
乔泽从善如流：“那好，换我对你负责。”
路渺：“……”
他的唇压了下来，含吮着她的唇，很亲昵，并不躁进，一点点深入，两人气息渐喘，他稍稍放开了她，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眼睛看入她的眼睛：“呆渺，我们在一起吧。”
路渺微怔，眼眸与他的对上，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
“可……可是……”她迟疑地牵了牵唇，“你不是说合作存续期禁止恋爱的吗？我们还签了协议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低哑的嗓音听着像是也同样困扰，但渐渐逼近的气息却不似那么回事，乔泽任由鼻尖与她的鼻尖轻轻相触，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暗哑的嗓音隐约带了丝笑，“不如我们直接跳过恋爱步骤，直接领证，你觉得怎么样？”
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协议没有规定不准结婚。”
路渺：“……”
等意会到他说了什么时，红晕和热气再次不受控地一点点爬上脸颊，她窘迫地轻推了他一记：“我才不嫁大叔呢。”
低得近似咕哝，但乔泽还是听到了，黑眸危险逼近，轻掐着她的脸颊：“说谁是大叔？”
路渺偷偷看了他一眼：“谁介意谁是。”
乔泽落在她腰上的手掌渐渐往下：“嫌我老，满足不了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