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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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良临走前,替自己把倪守信这小子给解决掉了。
  其实也没有对他怎么样,就是派人送了张纸条贴他书桌上:我晓得你娘是怎么死的!所以,别再去打扰江锦绣了。
  可想而知,倪守信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他象见了鬼似的,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半晌,然后一把扯下来,撕碎,碎到看不出一点字迹,还不放心,点了火把它烧成灰烬,这才舒了一口气。
  然后,倪守信反复地琢磨着:这纸条到底是谁写的呢?
  写了之后,又是怎样贴到自己书桌上的?
  要晓得,倪家虽然两个老的都不在了,可家里还是有老仆的。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进来,两个老仆都没发觉。
  难道,是这两个老仆中的一个?
  不可能!很快倪守信就否认了这个推断。
  两个老仆对爹娘那是忠心耿耿,他们不可能会帮着江锦绣的。
  应该也不会是江锦绣。倪守信想。
  如果是她的话,纸条上不可能出现她的名字。
  那么,是不是江锦绣真的有个暗藏的男人呢?
  这男人发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送来了警告。
  只是,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男人的话,他又是怎样发现自己暗中下毒谋害娘亲的呢?
  倪守信不寒而栗。
  一种被人撕破外皮,窥破内心的尴尬和恐惧,弥漫在倪守信的全身。
  不过随即他安慰自己说:我没有做错啥,我只是在替天行道。她虽然是我的娘亲,可她背着我爹与别的男人偷情生下我,不但给我爹戴了绿帽子,还使他后继无人,毕生的家产留给了外姓,该死!
  既然这个知晓真相的人,只是要求自己远离江锦绣,那么,就照他说的做吧!
  虽然这样做,会让他前功尽弃;但总比身陷牢狱,臭名远扬要强得多啊!
  倪守信做了决定之后,真的从此不再接近江锦绣。
  江锦绣这边,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实在不想见到倪守信,这个人如此狠辣,却又如此擅长伪装,一旦得知真相,确实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至于陶瓶的订货,自有阿东和阿辉出面,倪守信再也没有机会见上江锦绣一面。
  而潘家呢,潘永康被流放到荒凉偏僻之地去做苦力,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潘永康拐来的老婆周小玲,早已经偷偷跑掉,沓无音信。
  林彩花坚决要求与潘永安和离。
  里正和村民们在听完了林彩花的哭诉之后,纷纷朝潘家人吐唾沫。
  潘永安无话可说,只得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
  既然和离了,林彩花理所当然带走了她的嫁妆。
  曾经被杨柳村人羡慕不巳的十里红妆,能拉走的,统统被拉走了。
  那些遗失了的,林彩花也懒得追究。
  至于潘家的新屋,表面上,林彩花很大度地留给了潘家人。
  其实林彩花当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不久后她花钱找了人,趁着夜黑风大,偷偷在潘家的新屋放了一把火。
  潘家新屋起火后,潘胡氏头一个惊醒,她赤着脚把潘永安和潘青云喊了起来,手忙脚地抢救出几件首饰,狼狈逃出屋外,再大声呼救:”救火啊,着火了!乡亲们快来救火啊!“
  因为夜深人静,这呼救声传得很远。
  可惜,潘家人缘太差,潘胡氏自从娶了有钱媳妇之后,趾高气扬,得意忘形,早就引起了众怒,所以很多人都假装没听见。
  只有几个好心的邻居提着水桶跑来,火却差不多把潘家烧了个精光。
  除了几件首饰,潘家真的啥也没剩下。
  潘永安看着眼前的一片灰烬,仿佛象做了一场美梦。
  梦醒后,留下的,还是他家那几间茅草屋。
  依靠卖掉的首饰,以及潘永安的禀梢银子,潘家还是可以勉强支撑的。
  可是,吃惯了鸡鸭鱼肉的嘴,再尝萝卜咸菜,越发觉得难以下咽;穿惯了好衣裳的身子,粗布衣裳觉得扎肉,潘家人都觉得不适应。
  潘永安不甘心,他到镇上千方百计找到林彩花,然后苦苦哀求:“彩花,所有的事,我全部不知情。都是我那弟弟和弟媳在捣鬼。我承认过去我娘对你太苛刻,而我对你关心不够,体贴不够,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一定学习做一个好丈夫!”
  他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对我这样狠心啊!”
  林彩花不是那么天真的傻女子,她怎么可能被潘永安的花言巧语打动呢?
  不过,林彩花决定玩弄玩弄潘永安。
  毕竟,潘永安外表还是很过得去的,因为年青,身形也是玉树临凤。
  “咱们已经和离了,便算不得夫妻。不过,你要是愿意偶尔来陪我过夜,我倒是不介意的。也会付给你一定的报酬,如何?”
  林彩花唇边浮现出轻佻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个眼小鼻塌嘴大的女人,潘永安有一种想呕的感觉。
  可是,谁让这个女人有钱呢?
  而且,自己忍一时之辱,说不定慢慢将这个女人收服了,她从此离不开自己,那么,好日子不是又来了吗?
  想到这儿,潘永安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林彩花说:“只要你需要我,我自然是愿意的。经历过这场磨难,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啊!”
  林彩花冷笑:“就是今夜如何?”
  潘永安连连点头:“好。彩花,我们又可以团聚了,真好!”
  那一夜,林彩花不肯睡,把个潘永安折腾了一次又一次。
  天亮了林彩花从梳妆箱里拈出一锭银子扔到潘永安面前:“这是你的度夜资,拿好你就可以走了。老娘要好好歇息歇息。”
  说完,她伸了一个懒腰,倒在了枕头上。
  潘永安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仿佛他才是那个青楼女子,而林彩花是个嫖客。
  “对了,要是你愿意,可以七天来一次。”林彩花斜睨着他,抛下一句,仍旧闭上了眼睛。
  潘永安没有吭声,终究还是拾起了那锭银子,离开了林彩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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