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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恭弥缓缓睁开眼,黑眸里倒映着眼前笑得温和的棕发青年,眼里似乎带着一丝打量和探究。
  沢田纲吉脸上的表情不变,仿佛没有察觉到云雀恭弥的意思一样。
  这次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同。
  沢田纲吉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目的,而这个暂时隐瞒的做法同样没有隐藏,只表明了需要所有人配合的态度。
  云雀恭弥的眼里同样有些失焦,只是被强行压制在了眼底,至少从表面上看,不了解的人恐怕并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同。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两人似乎都没有退步的想法。
  突然,云雀恭弥猛地皱了皱眉,朝着沢田纲吉伸出了手。
  沢田纲吉垂放在床沿的指节微动,反手就避开了那只手,反抓住了云雀恭弥的手腕。
  比看上去的还要削瘦一些,显然即使是云雀恭弥也被那些记忆摧残得不清。
  这些自尊过度骄傲的家伙绝对不会仍由自己屈服于欲望,尤其是莫名其妙升起地,违和感十足的欲望。
  并不完全是自己的想法,记忆和看到的画面哪怕隔了那么多年疑点也依旧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放纵沉沦。
  “需要帮忙吗?”沢田纲吉问得直白,尽管他明知道这么问的话就像是在挑衅一样。
  你看起来忍不住了,如果需要的话让我来帮你吧。
  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云雀恭弥给出的答案完全可以想象,所以沢田纲吉实际上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动了起来,欺身压了下去。
  直接压住了云雀恭弥的双手,沢田纲吉直视着那眼里已经有些恍惚,却依旧在挣扎着的眼眸。云雀恭弥额前的发丝已经被冷汗打湿,尽管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需要我的“命令”吗?
  这种话,沢田纲吉是绝对不会问的。
  对于那个云雀学长来说,任何人的命令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屈辱。可是现在想要暂时压制,这却是必须的。
  “帮我。”沢田纲吉尽量让平视或者说微微仰视着眼前的靠躺在床上的黑发青年,距离并不算太近,用尽了所有方法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弱势一些,“云雀学长。”
  不过显然云雀恭弥本人并不喜欢他这种做法,尤其是眼前看起来示弱的棕发青年实际上那双棕眸里却却是毫不退让的攻击性。
  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咬杀了。
  想要直接握着浮萍拐抽过去然后和这只已经成长起来的草食动物战斗一场的冲动,以及另一种想要翻身将眼前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冲动不断交织。一种是属于云雀恭弥本身的野兽般的本能,另一种是属于一般男人都会有的本能,两种欲望在脑海里距离斗争翻滚着……云雀恭弥脸上表情未变,就连呼吸似乎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有被压在两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似乎才能表明他的真实想法。
  “虽然我知道你应该是在压制了,但是……”沢田纲吉的语气平静稳重,音色磁性仿佛轻易就能钻进别人的耳蜗深处,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战栗,“忘掉你现在和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云雀恭弥。”
  棕发青年的视线仿佛一把利刃一般直射那双看似平静地黑眸,他压在云雀恭弥两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生怕他反抗一般。沢田纲吉缓缓凑到了云雀恭弥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然后,去找现在在我们的世界的,主世界的xanxus。”
  “这不是请求,”嘴唇微启,语气淡漠,“是命令。”
  抱歉了,云雀学长。
  这次,就算是再讨厌也要用这种方法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沢田纲吉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那双瞳孔骤然微缩的凤眸,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转身离开。
  窗户再次打开,有些凉意的风吹了进来,扫过了云雀恭弥额前的发丝。沢田纲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似有若无的叹息,转眼就消逝在风里,
  “所以,这次就请配合一下吧。”
  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阖上了眼眸的云雀恭弥缓缓睁开了眼,原本眼里还在翻涌的某种欲望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是最强烈的、仿佛要将一切都咬杀殆尽的滔天杀意。
  他缓缓掀开了被子下床,阴影微微挡住了那双黑眸,却难掩萦绕在他身边的毁灭气息。他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隐约仿佛能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却不带任何笑意。
  沢田……纲吉。
  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嚼碎,一笔一划都刻印在脑海里一般。有些苍白的修长手指搭在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随意拨打着熟悉的号码。
  【……云雀先生?】那头是草壁有些不解的声音。
  “哲,”云雀恭弥的语调极其平稳,听上去和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十年前xanxus的位置发给我。”
  沢田纲吉的“命令”无法违抗,哪怕是云雀恭弥也一样。所以才会那么顺利就将那些折磨了他许久的东西暂时清除——这是沢田纲吉第一次对云雀恭弥用这个方法,持续效果会比狱寺隼人他们要长一些。
  也更强效一点。
  不过对于云雀恭弥本人来说,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他只要,在完成了那个所谓的“命令”之后,将那只胆大包天的草食动物彻底咬杀就足够了。
  将手机放在耳边,云雀恭弥语气平静地下达着命令,可那双被睫毛投下的阴影所遮挡的黑眸里,却完全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身影,那双仿佛墨玉寒星般的眼瞳内,倒映着的是某个下了命令就逃跑了的棕发青年的脸。
  就连平时温和得让人放松的笑容都显得碍眼了几分,云雀恭弥知道沢田纲吉之后肯定会满眼歉意和心虚地,顶着熟悉的讨好笑容蹭过来道歉,
  但是,
  云雀恭弥的指尖划过了泛着冰冷寒光的浮萍拐,随手挂掉通讯之后,走进了浴室。不多时水声哗啦啦地响起,等云雀恭弥搭着毛巾,浑身裹着热气和湿意走出来时,眼眸深处隐藏着危险,却依旧没有柔软下哪怕半分,相反,似乎更躁动了。
  这完全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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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瓦利亚还能用彭格列和死炎令压一压,对云雀就要亲自出马了。
  阿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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