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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可能不怎么靠谱,但是来都来了,除了跟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而回到一那边,
  一的眼睛阖上,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眼前的纲吉身上了。
  对于他来说,眼前的战斗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拿到兵符,他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孰轻孰重已经摆在了眼前。
  而他的态度似乎也让纲吉有些不安,纲吉频频看向了一,眉心微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屏幕上的画面都并不算太清晰,经常会像信号不好一样模糊,和眼前这一个过于清晰的屏幕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一看不到,纲吉的额角似乎有些冷汗,好像有点紧张,眼神一直都有些飘忽,如果熟悉他的人在的话,就能看出他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纲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拳头不自觉握紧,额角似乎都有些抽痛。
  而此时,眼前的屏幕上,白兰受到的攻击已经到达了顶峰,来自云雀恭弥的追杀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哪怕是白兰,也逐渐开始有些吃力。
  尤其是在云雀恭弥习惯了他的战斗方式,并迅速成长的时候。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直接出杀招,但是很遗憾,想想真的这么做之后所导致的和收获并不成正比的后果,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正面和暴怒的纲吉君的战斗。
  要说害怕倒也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忌惮的确是有一些。
  这个世界的古怪,他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导致现在这种发展的,毫无疑问都是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君。
  白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有些狼狈,飞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越战越兴奋的云雀恭弥。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被人算计,但是能让沢田纲吉用出这样的手段,他倒是有点好奇这个世界的纲吉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又或者,这个世界又牵连到了什么。
  毕竟,六和沢田博士的作风还历历在目呢。
  主世界,
  沢田博士已经“沉睡”一段时间了,他的状态看起来还算稳定,这倒是让人稍微放心一些。虽然沢田博士旁边的蓝波.波维诺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要急哭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六道骸那边,
  在外面的短短时间,对于疑似进入过去的混乱时空的六道骸和库洛姆来说,却已经陪着过去的病弱纲,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有直接出现过,也从来没有真正暴露自己的气息。
  他们甚至不能确定这位身体虚弱的沢田纲吉到底有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还是说他们身上的气息依旧被屏蔽着。
  而那位看似身体虚弱,精神却异常坚韧的棕发青年,也从来都没有对于总是会突然帮助他的危族的实验品表现出任何的疑惑。
  他只是继续前进着,不悲不喜,任由总是突然出现的孩子和他互相扶持着,也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些孩子的“消亡”。
  尽管无论是对于六道骸还是库洛姆来说,时间都过得很快,总是会自动跳转的时间让库洛姆只能在感觉到异常的时候尽快死遁。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病弱纲来说,
  相遇和告别、以及无尽的等待,已经成为了他日常中的一部分。
  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眉宇间依旧有些不安的青年猛然清醒,他的脸色已经有些红润,苍白的指尖揉了揉眉角,掺杂着白丝的棕发似乎都有些无力地垂下。
  “boss,你还好吗?”旁边的库洛姆.髑髅有些担心,清澈的紫瞳倒映着那双有些恍惚的棕眸,从未改变的干净和澄澈一如无数次出现在身边的,外貌声音都不同、可眼神却始终如一的孩子们一般。
  “……嗯,”病弱纲的唇角勾了勾,眸色温柔,他看了看眼前的库洛姆,又越过了她,看向了正从她的背后走过来的靛发青年,笑容温和柔软,“我没事,谢谢。”
  那是一段早已尘封的记忆。后来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世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试图回想起来过。
  那成为了只有他知道的一个秘密,也是一个早已确定的未来,更是一个,让他坚持下去、等到了六的到来的微弱希望。
  或许,也是六会同意vento提出的计划的理由。
  六所在的世界。
  抱着画板的棕发少年似乎是习惯了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微微垂眸,手里握着一只铅笔,在新的白纸上画着什么。
  那是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而在他们的背后似乎都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让人无法捕捉。
  山本武坐在床沿,凑过去看了看,他很容易就能想到之前,五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和六的对话。
  “……”山本武沉思了片刻,他并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疑问,“阿纲,他们是曾经帮过你的孩子吗?”
  就是五所说的那些,在阿纲还是六的时候,和五第一次比赛时帮过阿纲的孩子?
  “……是的。”纲吉抿了抿唇,他并没有隐瞒,微垂的眼眸里似乎有些思考,“他们说他们是危族的新生力量,还在被选拔中,但是……”
  总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多想,而且其实也没有太过强烈的感觉,只是偶尔会觉得有些熟悉,会觉得他们其实是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他认为也许又是谁的无聊的游戏,可不可否认,为了救他而死的举动,现在想想并不是那些危族的作风。
  而且直到最后也没有暴露身份让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然后看他的表情或者说表现,也就是说并不是某人的友情游戏。
  后来在见到前任七的时候,他就稍微确认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时间去追究。
  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或许这些孩子的出现,是某种关键,是某种近在咫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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