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摊牌,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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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晨死死的抓着陈懿果的手腕,力度重到,她吃痛的甩不开。她知道,那个可怕的他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呢?今晚,为什么两个人都不对劲儿?她做错了什么?
  “陈晨,陈懿果,我诅咒你们,不得善终”
  最后四个字,张文用尽了力气。而后,眼神没有半点儿怜惜的从陈懿果身上转移到一旁。陈晨没有呛声,也没有回怼,一声冷哼,让周围的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的陈虹等人见事态不妙,她们怕引火烧身,悄然离开了。剩下的富商政客,在陈氏和沐氏之间徘徊的人都在看热闹。据说,陈晨自己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每一双眼睛都在看他笑话,嘲笑他的愚蠢,他在到来之前,就已经怒火攻心了。
  “怎么?还嫌丢人不够?想贴上去?你配吗?”恶毒、刁钻,刀子一样的话狠狠的扎进陈懿果的心脏里。她不再挣扎,任凭他拖着她出门。
  陈懿果是被陈晨塞进车里的,动作非常的粗鲁,明明听见她被撞的痛哼也没有心软。一路上,车速飞驰。她搞不清楚状况,更因为是夜晚,分辨不出周遭的环境而早忽略了目的地是哪里。她还在痛苦里挣扎,被他拖下车,又丢到阴冷密闭的环境中,她不知道,这里是陈晨别墅后院。
  “咳,咳”陈懿果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
  “是不是很伤心?被张文唾弃是不是很疼?”
  “没,没有,你放开我”
  “放开?你知道他为什么恨你吗?”
  陈懿果迷茫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张文了,也没有联系过,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呀!
  “因为,这场宴会是鸿门宴,是为你准备的鸿门宴”说着,陈晨站起了身,在墙上找了一根鞭子,一脸阴毒的走向陈懿果。
  “张文的家败了,那个张市长刚刚进了监狱,后半生都不会出来了。而他,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很高的楼上,一股脑的跳到地上,很多血,红的刺眼......”
  他在她的面前,描述的绘声绘色,完全不顾她被吓的瑟瑟发抖。
  “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们家落马,和你脱不了干系。张文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为什么,为什么.......”一口闷气压在心里,陈懿果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反复的问着。陈晨背对着她,痛苦的闭上双眼,垂在身体两侧拳头紧紧地握着。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啊!”他的声音里透着悲凉,还有无限的伤痛。突然,他转过头盯着她,猩红的双眼似乎要把她吞噬。她的肩膀被他抓住,狠狠的摇晃着“说,为什么背叛我,说!”
  陈懿果瞪大了双眼,他发现了?怎么会?
  “你觉得奇怪吧?想不通我是怎么发现的?的确,沐氏很聪明,你也够小心。可是,做贼心虚懂不懂?还有,你传送过去的数据,没一样儿是真的,这些,只有你看过,我当然知道是谁做的了。说,沐氏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作死的背叛我!”
  紧接着,陈晨的大手扼制住她的脖颈,狠狠的向地上一甩,她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呢?
  “外婆,我要带外婆出来”
  “蠢货,我说过会救外婆,你以为你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你外婆就安全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甚是委屈。
  “你为了项目、为了公司、为了所有人放弃了外婆,而我不能。我的命是外婆给的,我必须把外婆带回来。我只是给我的母亲赎罪,并未伤害你。比起你做的事情,不足半点儿不人道。”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戳进他的心窝。外婆的事情终归是他的错,可是,他也有苦衷,难道,为了这个理由她就不信任他,背叛他,站到对立面吗?他没有言语,她有继续叙述起来。
  “我”她顿了一下,咽下了嗓子里涌上来了的红色血腥,缓缓的说道“这枚胸针是他们给的,我不知道是如何知道我,但是,外婆我是一定要救的。所以,你放我出去,就是后天,我带回外婆,任你处置,好不好?”
  她在乞求他,没有半点儿活下去的意思,像是在念书本,她的心已经死了。
  陈晨冷哼一声,说了句“妄想”就出了大门。意外的,那根长鞭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无助的站在原地,双眼死死的盯着紧闭的大门。怎么办?外婆怎么办?如果她不按期出现,对方肯定会察觉出异常。
  她急的乱了方寸,走上前拍打着大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其实,陈晨并未走远,他坐在门口不远处的石阶上。她的呼喊,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很烦躁。体内的暴戾越来越压制不住,再看她一眼,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这一夜注定了不会风平浪静,岳鹏收集了更多的资料,好在,陈懿果不懂公司运营以及阳光项目。她所传输的一些资料不能给公司造成根本性的伤害,但是,沐氏入股的事情已经是不能扭转了。
  眼下,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忌她了,他必须去找霍思邈,在有限的时间里,把损失降到最低。
  陈晨和岳鹏两人连夜驱车去了霍思邈的府邸,路上,他们联系了朱雪丽。资金入注已经接近尾声,该做的合同也已经准备完成,是时候回国解决掉陈懿果了。朱雪丽连夜订了回国的票务,把陈懿果的事情发给了陈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碍眼的人终会离去。
  霍思邈和陈晨彻夜长谈,政局与商战联合,压倒强势一方的往往是政治力量,这就是权和财最大的区别。当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既有权又有财的时候,那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譬如沐氏,他们仗着与当今总统的秘联,还有容氏的世交,垄断了部分军事等国防物资,又仗着富甲一方,天高皇帝远,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产业链。小小的陈氏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就算当今n市都是陈晨的人,沐氏若是下狠心,照样动得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的华源已经领了很多政府工程,迅速崛起,是时候放手了,兄弟!”
  霍思邈语重心长的劝慰着陈晨,他知道,陈晨本可以抽身。但是,他心里面因为那个背叛的女人,迟迟不肯下决定。无论什么原因,在公司生死存亡这件事上,或者说,两个人的信任出了裂痕,于情于理,陈懿果不应该。
  “我明白”
  “你不明白,这事儿,你再不抽身出来,你会受到牵连。陈氏公司保不住了,你必须抽身出来。至于她,我建议你送去沐氏,也许,还能帮到你”
  陈晨拧眉看着霍思邈,他说的有道理,可是,送去沐氏,他不舍也不忍。
  “别犹豫了,把她送过去,让她找到沐氏的把柄,你一样保住她。祸端是她引出来的,也应该由她去承担责任。事情紧急,别再犹豫了。如果这个项目全部落在沐氏,让沐氏掌控公司,那才是回天无术呢”
  陈晨望着窗外,霍思邈的话一字不落的灌入耳中,原本悲凉的目光变得坚决、冷毅。
  等待她的或者说是他的都不是什么好运气,似乎,前一段时间的两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快乐,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也许,从此余生,他们注定了互相憎恨,又注定了相互折磨。
  朱雪丽是第二天到国内的,在陈晨面前,她装作一无所知。故意的提起了陈懿果,又提及了张家。她在试探,陈晨是否对张家赶尽杀绝?如果,张父得知儿子被陈晨逼的走投无路,那么,会不会拱出她的一些事?赶在所有人前面,她必须见到张父。
  “你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来?你当初承诺的事情不但没有兑现,反而害了我们张家,我定饶不了你”困兽之斗,犹如蝼蚁。朱雪丽不屑的瞪擂了一眼发狂的男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她面前。
  “张市长的落马是咎由自取,至于你们张家,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位了”
  “你别得意,就算死,我也要拉着垫背的”
  “张老先生说笑了,垫背不垫背不好说,我知道你儿子张文还在外活动。他似乎很有信心救你出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
  一提到儿子,张父的气焰下去了不少。张文是他的独子,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如果儿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说,要我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儿子”
  “张先生何必动怒,此时本就与张文无关。怪只怪陈懿果招惹了你的儿子,如果不是她,这件事也许不会到这步田地,你的妻子也不会惨死”
  “你说什么,我妻子,我妻子死了?”张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他是在医院里被带走的。一时间,听闻妻子去世,难免受不了留下了眼泪。
  “你放心,只要你中规中矩,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如今,我妻离子散,家道中落,还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是可怜我的儿子被人蒙蔽,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应该不会像之前那般至执迷不悟了”
  朱雪丽走了,临走时,她笑的鬼魅,脸上写满了“算计”。这一次,张父终究是后悔了。好端端的招惹这样的女人做什么呢?如果没有朱雪丽,单单一个陈懿果是掀不起大风大浪的,可恨他一步棋走错,害怕全家。
  次日一早,看守所里传来张父自缢的消息,各大媒体的版面都是此篇报道。张文看到父亲的报道后,一时急火攻心的吐了一口血。他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他是天底下最不孝顺的儿子。
  人都有被黑化的可能,张文的成长经历和近两天的经历大相径庭。他无法接受着接二连三的打击,更无法相信,父母已经离他远去。然而,他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在朱雪丽的旁敲侧击下,在朱雪丽的诱引下,张文将陈懿果恨之入骨。也在她的安排下安之若素,伺机而动......
  陈懿果在暗房里带了两天两夜,除了有人把饭送来,她没见过任何人。胸针被陈晨拿走了,她不知道沐家现在的情况,更不知道外婆是否被她牵连。
  这两天,她基本上没吃东西,即使吃的食物也很快的呕吐了出来。她以为自己的胃病犯了,并未多想。
  当紧闭的大门再次打开,陈晨重新站在她面前。她本能的跪在他脚下,乞求他让她出去,今晚就是和沐家那人约定的时间,如果她爽约,外婆肯定有危险。她可是知道沐家人的残暴,陈晨与他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他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伏在他脚下的人,言语间听不出半分感情。
  “我,我知道,我会负责,只求你让我救出外婆,之后你想怎样都可以”
  岳鹏之前还是同情陈懿果的,现如今,她的所作所为不仅连累的钟玲还害得公司摇摇欲坠,他对眼前的女孩失望极了。站在陈晨的左侧,冷眼旁观,一点儿为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陈懿果哭着,她孤独、无助,自从那车祸以后,她在这个社会上就是孤零零的。是生是死,全部是她拼命换来的,纵使在黑暗里行走,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她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委托他人,就不该有情,这样,她也能做的干脆些,不至于今日这般被动。
  大善大恶,她都不在其列,人命如草芥,何求全满的结局?她停止了恳求,也擦干了眼泪。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她正视他的眼睛。
  “你想怎么样?”
  “啪”一棍子打在了她的腿上,她被迫又跪在地上。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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