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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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宋?!”苏闻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还是她在做梦,宋延河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宋延河冲她笑笑,“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你是不是又要拼命了?”
  想到之前她不要命的打法,宋延河还心有余悸。
  苏闻心底是欢喜的,可嘴上很强势:“谁要你来,我自己也可以。”
  宋延河无奈道:“我可不想再拿血灵芝救你,那东西都快被你吃光了。”
  苏闻不明所以。
  血灵芝?为什么会提到血灵芝???
  御灵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以为你每次用完祟灵为啥都能没事?!还不是这傻小子救得你!啧啧啧,真舍得下血本,要是我才不管你这贼丫头死活呢。”
  御灵器话虽恶毒,不过句句说到苏闻心里。
  她的老宋啊......这辈子何德何能有一个宋延河这般对待自己。
  苏闻甚至觉得自己这次回来变成女人,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不然她大概要跟宋延河都成断袖了。
  鳐虎兽体型巨大,且变化无穷,先前在行水门密室见过的那只,是因为被宋延河的阵法控制,这才容易收拾。
  如今这只行动自如,单凭两个受伤的宋延河跟尉迟楠,恐怕还不是对手,即使这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御灵器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要不是知道这两个人天生的敌人,我都要以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你看看,看看,配合的多好!都快成左膀右臂了!”
  苏闻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又在旁边看热闹!”
  御灵器想起前头被利用的事来,“你要是再敢利用我,我就宰了你!”
  苏闻“切”了声,回头继续看他们打成一团。
  千手拂罗身子过于庞大,所以在外头守着没有进来,只有一株长藤伸进来,像救命的绳索,不同的是,它能判断危险情况。
  本来它安安静静地呆在御灵器的肩头,可不知道它感受到了什么,一把卷住御灵器的腰,就把他往外拉。
  “哎哎哎...!”只听得一连串的哎哎声远去,御灵器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周围好黑,压根没看清御灵器从哪个方向走的,紧接着跟鳐虎兽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就跳下来了。
  一左一右的抓起苏闻的手就跑。
  苏闻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三个人已经跑出了老远,甚至都没看到鳐虎兽追上来。
  “跑什么?”站定后,苏闻问。
  尉迟楠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道:“你离他远一点。”
  苏闻还没回答,宋延河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闻闻是我的妻。”
  尉迟楠听得皱眉,用一种嫌恶的表情看向苏闻,“你们......”
  苏闻忙咳嗽两声,“那什么,我们现在安全了吗?鳐虎兽咋样了?这里为什么会有鳐虎兽?”
  “其实......”宋延河幽幽道,“从进入黑牙谷起,我便发现了很多问题。”
  苏闻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宋延河看了眼尉迟楠,对苏闻道:“还记得我们刚进来看到的那只鬼面魇分...身吗?”
  苏闻点点头。
  宋延河继续道:“有分...身就有本体,可我们进来都这么久了,你看到本体的出现了吗?”
  苏闻恍然,“这里有可能是真的鬼面魇编织的梦境?或者是......它的老巢!”
  宋延河点点头,还没回答,便听到对面的尉迟楠冷嘲热讽,“胡说八道!”
  相比起宋延河的分析,苏闻更愿意听听尉迟楠怎么说,“咋地?在这里感应到你老爹的存在了?”
  尉迟楠一记眼光扫来,寒气逼人。
  不过这次苏闻不怕了,有大佬在旁,怕你啊!
  她往宋延河身边靠了靠,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尉迟楠快气疯了,低吼:“你过来!”
  苏闻哼哼道:“一直叫你好好跟我说话,还跟我摆什么派头,现在......呵!晚了。”
  尉迟楠气得磨牙,“你过不过来!”
  苏闻用行为表示拒绝。
  宋延河看着她宠溺的笑。
  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尉迟楠不去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模样,冷斥她,“你就这么相信人类?”
  这句话问到了苏闻的心坎,她心虚的看了眼宋延河,却恰好对上他很受伤的表情。
  登时老宋的好全都涌现上来。
  “对!”苏闻坚定无比的点头,“我就是相信他!”
  要换做以前,苏闻绝对不会这么坚定,可经历了这么多,她打从心里相信宋延河,无论是谁会害她,宋延河都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尉迟楠恨铁不成的瞪她,“你宁愿信一个凡人,都不信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好哇,盛朝越,你做的可真好!”
  时至今日,苏闻也不怕人家叫自己这个名字了,她很骄傲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是宋延河。
  果不其然,宋延河率先开口反击,“还请族长注意身份,闻闻如今是我行水门的女主人,若是族长刚对她半分不敬,行水门不会罢休!当然...若是族长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行水门自当谨守本份。”
  听完这番话,尉迟楠冷笑,“你信他说的?”
  苏闻又靠近宋延河一步,整个人都挨着他了,坚定不移的回答:“信。”
  短短一个字,表达了宋延河这段日子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他巴不得现在就把苏闻带回行水门,然后昭告天下!
  “好。”尉迟楠竟不反对了,只是冷笑,“希望你将来别后悔!”
  苏闻奇怪,“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但是尉迟楠却不接话了,只是扭头就走。
  苏闻回头问宋延河:“他什么意思?”
  宋延河摸摸她的脑袋,心疼道:“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疼不疼?”
  好吧,登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闻扭扭捏捏的说:“摔下来的时候有些痛,现在还好。”
  “嗯。”宋延河轻轻应了声,没再继续开口,既不追问她的身份,也不多说尉迟楠的不是,给足了她脸面。
  “老宋......”黑暗里,苏闻突然叫了他一声。
  宋延河又“嗯”了句,算作回应。
  “你,真不介意我是谁吗?”这句话憋在心里头很久了,以前是不敢问,现在是怕知道,但她也清楚,不问个明白,她心里头就一直存有芥蒂,无法对他敞开心怀。
  就在宋延河预备开口说话时,苏闻猛然又捂住他的嘴巴,慌里慌张的说道:“等出去你再告诉我吧,现在别告诉我。”
  说罢,她追着尉迟楠离去的方向。
  虽然周围暗,但并不影响宋延河的双眼,他静静地看着苏闻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逐渐凝固,眉头深锁。
  “闻闻,我就怕你知道我做的事,不会理我了......”宋延河惴惴不安的跟上去,还没跟上,便感受到地动山摇。
  不多时前头传来尉迟楠的爆吼声:“盛朝越你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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