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趣又不知羞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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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都不喜欢你,他娶你,不过是因为孟家的家规——先成亲,才能继承孟家的财产!只是因为孟老爷子点名要你嫁过去。”
  “书衡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所以,你嫁给他之后,最好给我老实本份一些,不要试图去勾引他,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如果你安份一些,再顺从一些,等我嫁过去之后,倒是可以劝说书衡不必休了你,让你做个妾室也可。”
  这就是顾雨婷安排这么“一场大戏”的目的,为了羞辱顾晚,也为了毁灭顾晚心中对孟书衡的美好期待;更为了让顾晚接受被抛弃、被嫌恶的事实。
  顾晚明白了,将她锁进衣柜里的人是顾雨婷的人。
  她握紧了拳头,上一世,她是怎么处理顾雨婷的这一场算计的?
  ——她冲出去,像是疯子一样的将顾雨婷毒打了一顿,骂顾雨婷不知羞耻的勾引她的未婚夫,谁知道后来却被顾雨婷到打一耙,说是她顾晚忍不住跑到客栈里来和孟书衡行欢好之事,被撞破后恼羞成怒。
  后来,孟书衡还亲自站出来说今日在这房里与他欢好的人就是她顾晚。
  再加上那几个闯进来的人也并没有对这场情事守口如瓶,反而将孟大少爷和未来大少奶奶婚前在客栈里欢好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
  ——于是,关于她顾晚生性淫、荡,心狠手辣的恶名就这样传开了。
  以至于孟家和顾家都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原本定好的西式婚礼没有了,她就被一顶软轿抬去孟家,路上,却又出了事,最后没嫁成孟书衡,反而沦为了霍西州的小妾。
  这一世,明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她又怎么可能还遂了顾雨婷的愿?!
  “雨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孟书衡,喜欢到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与他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顾晚清清冷冷的出了声:“其实你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如果你直接告诉我,你喜欢孟书衡,我大可以去与父亲说说,让你替代我,直接嫁给孟书衡。”
  “这样一来,你与孟云澜的婚事不是会更圆满一些吗?你也不至于落个二婚夫人的名声。你觉得怎么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顾晚大着胆子,将手伸到霍西州的身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做出手势——意思是他可以继续藏在这里面,她不会出卖她的。
  霍西州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一向谨慎的他就选择了相信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
  顾晚出了衣柜,并随手关上了衣柜的门,就靠着衣柜上,对上顾雨婷一张怀疑且惊讶的脸。
  “你说什么?你说要去与父亲说,让我嫁给书衡?你不想嫁给书衡了?”顾雨婷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顾晚的提议真的很吸引她,她确确实实不想给孟书衡当二婚夫人,可是她跟孟书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孟书衡说这是孟家老爷子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压下了心中的郁闷。
  这样想着,顾雨婷的眼里就满是怨毒:“顾晚,你想耍什么花样,你那么喜欢书衡,等了书衡那么多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你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的人就是孟书衡,等的人也是孟书衡了?”顾晚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她马上就将之付诸实施了:“与孟家的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可既然你已经和孟书衡……那样了,我可以去父亲面前坦白我真正喜欢的那人,哪怕会被父亲责罚也没有关系,也算是为你争取机会,让你能嫁给孟书衡?”
  “你想一想,孟家那边已经准备婚礼了,发出的帖子也只说是孟家的大少爷和顾家的小姐成亲,并没有说这个新娘是我还是你,那么,换成你,也是可以的。”
  正好,把这一对狼心狗肺的贱人送成双!
  顾雨婷再一次有些眼热。
  不在请帖上写明是顾家的哪位小姐,这是她要求孟书衡做的,她讨厌孟书衡的名字和顾晚的名字一起写在那喜帖上。
  可是那些送请帖的人未必就不会说明孟书衡娶的到底是谁,顾晚故意这么诱、惑她,莫非是有什么阴谋?
  这样想了,顾雨菲的语气更加的恶劣:“顾晚,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算计我?父亲说你温善,性子柔软大方,可我最清楚你的心眼有多少,否则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顾晚在心里讽笑了一声,怕她算计?
  可是自从她回到顾家后,一直都是顾雨婷和姜舒美(顾晚的亲生母亲)在不停的算计她,给她投毒,拿出天花的人穿过的衣服给她穿,克扣她的生活费,给她吃腐烂的饭菜……等等,她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
  可她为了活命,也为了家宅安宁,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接受自己,一直容忍她们,却被顾雨婷说成是有心眼?
  连活下来都成了罪过?
  果真是,自己前世里在她们的面前太过柔善了!
  外面又响起枪声,还有一些人的惊呼声,顾雨婷想起孟书衡走的时候说的话,心里有些害怕,这个年头,就算是安稳的江城,也没有那么太平。
  又见顾晚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她吓住了,她就转过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又站住了,回过头,恶狠狠的剜了顾晚一眼:“顾晚,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怎么挣扎,你都不可能赢过我!”
  她迈着脚步,趾高气扬的出去了。
  顾晚忽然想起八个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顾雨菲的脚步声远去了,她就马上走去门口,探出头去四下里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退回来,将门关紧,并且将门栓子栓上了。
  霍西州已经从衣柜里出来了,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今晚蒙着脸,穿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手里握着一支在黑市上花许多钱都买不到的那种手、枪,小巧,精致,杀伤力十足,好像叫什么……勃朗宁?
  他的伤在大腿上,也是枪伤,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都滴落在了他的脚边,看上起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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