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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还没答话,就听盛曙澜背后传来楚亦阴沉沉的声音:“没法见谅。”
  盛曙澜寒毛倒竖,这霸道又忒小气的语调,除了大祁那虎得不行的平南王还能有谁?这人性格沉闷,对事事都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可从虹河街她几次接触温婉时看出,这人不是不小气,而是小气的点就只有一个。
  温婉感受盛曙澜猛地后退一步,和胥伯良挨在一起规矩的不行的样子有些发笑,她朝着楚亦说道:“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楚亦点头,“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就早些回来。”
  温婉抿嘴一笑,最近这些事情都步入正轨了,也不需要楚亦像一开始一样在现场盯着,所以倒真的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如今他也能把一部分的精力挪出来,处理不断从大祁递过来的消息和政务。
  不管他们身在哪里,总归是大祁一方封地之主。楚亦随着他们到这里来了这么久,优先把温婉着急做的一切挂在心上,温婉怎么能不明白。想到这里她语调又放软了一点,“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
  楚亦揽过温婉的肩膀,摇头道:“看你们有正事要说,先说了吧。”
  温婉轻轻嗯了一声,想起和胥伯良刚刚是在说着正事呢。她收收笑容准备和院子里这对活宝讲些正经话,就见这两人咬耳朵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边说还边朝她不屑的看几眼。
  “你们说什么呢?”
  “温堡主和平南王感情真好。”盛曙澜爽朗一笑,“阿良说他羡慕的很。”她不加遮掩的调侃,让温婉觉得有些面上发热。
  不过她又一想,这话中有些不对,“阿良?几时你们的关系到这样的地步了。”
  温婉可以喊胥伯良“阿良”,那是坐着他表姐的身份,而盛曙澜这个学习皇家礼仪,恪守男女之间的交际规范的一国公主,喊着一个男人阿良,这样合适吗?再联想到刚才门口那通大呼小叫,和这猫捉老鼠一样的前院后院抓人游戏,她不禁追问:“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胥伯良着急忙慌的大喊:“那可没有,没这回事,我是无辜的。”
  盛曙澜不愧是性格大方爽利,她一掌落在胥伯良肩上,让他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脚。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瞎说什么话,什么叫你无辜的?难道我父皇赐婚你逃跑你就是无辜的?你可别不知好歹,本小姐愿意嫁给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不是看在你对我东芜国有点贡献,你还没有这个机会呢!”
  “什么几辈子的福气,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呢?这是强买强卖!”胥伯良嚷嚷。
  盛曙澜皱眉,“哪里强买强卖了,当初你来东芜国不就是为了我吗?几次给我送礼物递消息,甚至还在海岸边救了我的性命,若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情,我也恰巧需要找人成婚,我能找着父皇下旨给我们赐婚吗?你倒好,这圣旨还没下到你家门口你就跑了,惹得我成了一个笑话。”
  胥伯良结结巴巴道:“我怎么知道,知道你,你那么快就找你父皇下旨啊,我以为还有个两三天……”
  盛曙澜揪着胥伯良那半长的小辫,气笑了,“所以你知道我要嫁给你,你就准备逃婚?既然卿无意,缘何索芳心?”
  温婉和楚亦待在边上看戏,这一来一回对话着实精彩,要不是顾忌着情分和身份,温婉差点喊人摆一盘瓜子在这。再来两个大椅子坐着看,那得多舒服。
  不过胥伯良求救的眼神太过可怜,温婉没忍住决定还是捞一捞她的得力干将胥伯良。
  “盛小姐这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么进屋说吧。”她用眼神扫扫院子外不断探头张望的几个下人,示意这会儿要是再说下去,那热闹克全被人看光了。
  盛曙澜虽然洒脱,但是也没有豪放到这个地步,她松开抓着胥伯良衣襟的手,佯装咳嗽着进了屋。
  到了屋内温婉询问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当时胥伯良觉察到自己对温宁的喜爱不及他对盛曙澜的爱慕,立马就收拾东西追着盛曙澜去了东芜国。美其名曰是帮她解决东芜国的淡水问题,还有修建引水的管道规划。实际上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机会,能够时时刻刻看到盛曙澜,并对她表明心迹罢了。
  盛曙澜这人也是脑门一根筋大,她心里一直把胥伯良喜欢温宁这件事挂在心上,两人相处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提起温宁。她几次信誓旦旦地对着胥伯良说道:“你放心,你对我东芜国有此大恩,有朝一日我必定帮你追到温二姑娘。”
  不过每回盛曙澜这么说的时候胥伯良都会黑着脸,几次过后他干脆把话挑明了,告诉盛曙澜其实自己来东芜国就是为了追她,温宁什么的已经是过去式了,他现在一心喜欢的人都是她。
  盛曙澜听完非但没感动,还哈哈大笑,“不错呀,说话就得这样说。要让对方很感动,胥公子我觉得你快要出师了,你很快就能追到温宁姑娘了。”
  胥伯良脑门很痛,以前觉得她的爽朗是个很难得的品质。现在他知道了,什么爽朗不扭捏,完全是因为这个盛公主就是个粗神经的。
  但是胥伯良怎么可能气馁,一次被误会他就多来几次,不断地表白托着跟他一起修建水渠的王公贵臣给盛曙澜送礼物。
  而盛曙澜本就对胥伯良有好感,在大祁的时候她就觉得胥伯良容貌不错,只是当时他对温宁忠贞不二的样子让她有些忌惮。不过这些忌惮和不安早在胥伯良一次比一次撩人的言语中化解干净了,她甚至暗暗思索,以前胥伯良说自己不会讨姑娘欢心到底是真是假,如今一套套的都让她觉得应接不暇。
  盛曙澜终究是一颗心沦陷了进去,她这样的人一旦沦陷了那可就没有什么拖泥带水的事情了,一咬牙趁着心意坚定的时候找胥伯良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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