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时郁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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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8章 时郁的责罚
  苏宛平就要起身行礼道谢,时郁郁闷的看着她,“成了,不必行些虚礼,你今个儿这话里的意思,你是要针对孔家,叫我还不得插手了,我是一国太子,你操控市场价格,那可是犯了大忌。”
  “我知道的,我错了。”
  苏宛平很诚实,越是诚实,时郁原本准备的重话竟是说不出口,尤其看到她隆起的腹部,行动都不方便。
  时郁严肃的表情不知不觉松懈下来。
  “你尚且不曾说你是怎么控制了价格,我竟然未能看懂。”
  时郁研究了几个晚上,都没能想清楚她是怎么操控的。
  苏宛平这一下不瞒着了,说道:“操纵价格不难,难就难在不亏待百姓的同时还能只针对孔家,我可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出的法子。”
  时郁一听她这么说,越发有了兴致。
  苏宛平接着说道:“孔家的生意我摸清了,就在当年孔琼追杀我,我死里逃生开始,我就发誓要抓住孔家的生意,在生意上打击他们,出一口恶气,只是没有想到我深入调查后,发现控制孔家的诀窍,除了盐铁,还有他们私建的驿站与客栈。”
  “这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开头我不过是让他们没有私盐私铁售卖,后来发现了这两处后,那就好办事儿了。”
  “所有的生意,无非离不开三个环节,供货环节,运输环节,还有售买环节,而眼下重中之重正是这运输环节,交通不发达,意外层出,谁能在运输环节上做到稳妥、及时,谁就是大赢家,所以我只在运输上略施小计。”
  苏宛平的话,时郁有些听不懂,但似乎也懂了一些。
  苏宛平还在说着,“运输又分水路与陆路,不管是这两处如何变化,都存在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中途的住宿往来,所有的走商,都知道在沿途打点,即使我是王妃,我的商队仍旧会在沿途打点,毕竟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能用银子解决的,何必用权力。”
  苏宛平还在说着,时郁却是不知不觉看呆了,每每她在说起生意上的事,她总是最明亮的那一个,她那带着胸有成竹和希望的眼神,时郁一直都记得,便是那画像上也不过是有几分相似罢了,真正的神采,不及眼前所看到的。
  “殿下,殿下。”
  苏宛平感觉到不妙,她连忙起身,退开几步。
  时郁也反应过来,看着她的举动,心情有些低落,“你已经怀有身孕,你莫不是还担心我要怎么对你不成?”
  苏宛平刚才看到他奇怪的眼神的确有些心惊,就如当初他要将她纳为小妾时的眼神,她一直以来避免与时郁单独相见,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心中不安。
  “你坐下吧。”
  苏宛平只好再次坐下。
  时郁给她斟茶,一边斟茶一边说道:“今日我过来,本是打算收回你手中的皇商资格,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苏宛平的心情像过山车似的,这个时候可不能收走皇商的资格,她对付孔家到了关键的地步,而且孔家已经发现了她,同时还劫走了她一批盐铁,她还得想法子弥补,此事必不能让人知道。
  时郁看着提着神的苏宛平尖着耳尖听着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再次心软,“成了,不收回你的皇商资格,但是你说的那一套,以后不可以再用。”
  苏宛平却没有答应,她还没有收手,她与孔家已经不是以前简单的恩恩怨怨了,而是生意场上的你死我活,她收不了手,一但收手,她的生意就没有了,已经做到这份上,她必须收下孔家所有的产业,当官就好好当官,别再涉足生意场。
  时郁见她不接话,挑眉看她,“怎么,你不听我的话,还要控制市场上的价格?”
  苏宛平垂着头,手攥紧着袖口。
  时郁看到那被她揉成一团的袖子,又觉得好笑,“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想将这凤国的经济打击到什么程度,你控制着市场上的价格,我没有罚你,你倒是乘杆子上。”
  “要是换做别人,不仅人头落地,早已经诛九族了。”
  “要是诛九族,太子殿下也逃不了干系。”
  苏宛平这一次接话很快。
  时郁愣住,随即郁闷的看着她,的确他们是一家人,这顶嘴挺快的,说到正事就不开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郁喝着茶看着她,瞧着似乎也没有生大气,苏宛平偷偷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就收手。”
  时郁感觉自己必定是疯了,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呢?怎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殿下,我想过了,三个月,我抢走孔家的所有生意,孔家安生的做官就好,而我就安心的做皇商,殿下你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结果么?”
  苏宛平明亮的眼神看向时郁,时郁有些动摇,也有些心软。
  “我倒是觉得,官员最好别做生意,不然混为一谈,可不是什么好事,像孔家连着私盐私铁都敢暗中售卖,不就因为他们的权势,要是普通的商人哪敢呢。”
  时郁却是扬唇角,“你说的也对,你身为王妃,更不该涉足生意场,不然你要做什么,犯了事还连累了本太子。”
  苏宛平的脸红了,她倒是忘记自己虽然不当官,可是王妃也不例外,失策,不该这么说的。
  “殿下,我多话了,我真的只要三个月的时限,左右孔家售卖私盐私铁,我们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我收走他们的生意,也算是……也算是行商道上的义商,还百姓一个平稳的价格,也给了殿下抹去了烦恼,一举数得。”
  真会说话,问题是还说服了时郁,时郁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私下里的勾当,正如苏氏所说,证据难寻,孔家不仅当官,还是皇亲国戚,皇亲国戚犯事,那也算得上是家丑,时郁考虑的太多,所以这些年,他没有动手,而苏氏行商如同一匹黑马,将原本腐朽的格局打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为一个法子,解决了他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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