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守住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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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3章 守住边关
  五更的战鼓声没有响起,但是营地里却是静得可怕起来。
  夏州的守将早就发现苗头不对,与卫将军一起偷偷潜入对方军营,本想断了对方的后方粮草,没成想一入营地,却是看到摊死一片的夏国军,地上全是吐的血。
  卫成上前探了探,已经死了有一个多时辰。
  卫成很快进入粮仓查探,新运来的米粮全部堆放在一角,但那洁白又粒粒饱满的白米,的确这一批比历来的所有粮草都要好看,许是这米看着太好吃了,可都是上等精米,也只有权贵家中才有的吃,所以这些人吃的都是新运来的粮食。
  卫成抓了一把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但他很快抓了一些米用袋子装了起来,随即出了粮仓,叫亲卫一把火烧了粮仓,至于营地里的尸体,也就一并挖坑掩埋了。
  回到夏州城内,卫成将手中的粮袋交给傅龙,下令道:“查一查这些米可有毒?”
  傅龙抓了一把闻了一下,面色大变,惊道:“有剧毒,将军你是碰了吧,赶紧洗手,没有吃东西吧,要不先吃颗解药。”
  傅龙连忙要去翻解药。
  卫成伸手一拦,郁闷道:“要是我中了毒还能好生回来。”
  “也对。”
  但卫成还是听了他的话去洗了手。
  查出来了,的确是剧毒,而且早就下进米里头,但凡白米上带着些许米粉,瞧着以为是正常的白米碾压时产生的粉沫,实则是有人早已经将白米清洗一遍,晒干后再裹上,没有什么异味,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但傅龙最近在研究毒药,所以闻了出来。
  这一批粮草原来就有问题的,是故意送入西夏国的军营。
  卫成写下密信传回京城。
  京城御书房内,时郁展开密信看了一眼,随即扬起唇角,看向一旁坐着的弟弟,心情有些愉悦的说道:“仗打赢了,三座城池守住,听说这一次参战的有西夏吴家的大公子在内,或许还能让他的尸体换得一座城池也说不定。”
  时烨有些惊讶,算着日子,卫成去往边城也才到没多久吧,怎么就打赢了?
  时郁但笑不语,却是叫来刘公公,写下密信,上面是交代卫成寻到吴家大公子的尸体拿去换城池,若不肯,他自己想办法,尸首是不会交出来的。
  刘公公将密信送了出去。
  只是在那侧室坐着的中书舍人孟维却是面色惨白,他坐在那儿没动,可是手中的笔却开始不听使唤。
  御书房内,兄弟二人还在商量着,时烨看着兄长,接着说道:“守城统领的事,或许另有隐情,何不等时凌回来亲自问他。”
  “他已经回来了。”
  时郁面色平静的开口。
  时烨脸色微变,“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入宫面见,哥,我愿意领旨出宫将他擒拿归来。”
  时烨紧张的模样时郁看在眼里,他理解弟弟的心情,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坐下,我知道你对他有感情,毕竟是养大你的时家,但这一次由他自己来向我解释,你不必出面。”
  京城守城统领忽然离开京城一个月,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而且他不曾向太子殿下禀报,如今悄悄地又回了京城,很快这件事朝臣们都知道了。
  时凌也终于来向时郁禀明情况了。
  原来时凌这一次是得到密信,江陵堤坝被人恶意凿穿,堤坝之水淹了下游数万百姓,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也来不及入宫,他才迅速的离京抓人去了,如今人已经抓到,并且江陵水灾得以救治,但他本人却是来向太子请罪的。
  做为京城守城军统领是不可以随意离开京城,置京城的安全于不顾。
  时郁和时烨坐在御书房中,听到时凌这一番话,时烨都忍不住皱眉,说起来江陵的堤坝当初弟弟还有参与,而且后来建好后,按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才短短几年,却有人恶意破坏,是何仇怨?
  时郁此时开了口:“你擅自离京之事自是要受惩罚,眼下先处理江陵水灾的事,将犯人交给刑部阮文善,由他亲自审,还有你可有统计江陵水灾伤害了多少百姓?”
  时凌听到这话心下一松,看来太子殿下是信了的,于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详细奏折呈了上去。
  时郁看了看,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叫刘公公拿去给弟弟看。
  时烨细看了一下,随即变了脸,“死伤上万百姓,时将军不是去救灾了么?为何没能将百姓救下?”
  时凌一脸痛心的开口说道:“是臣不好,去的时候,堤坝已经被凿穿,若不是臣接到密令去的快,恐怕死伤的会更多。”
  时烨气得不轻,“到底是什么仇怨,非要害死这么多条人命?着实可恶至极。”
  时烨脸色很难看。
  时郁却是看到时凌有些单薄的身影,反而关心了一句,“时将军莫不是受伤了,怎么瞧着瘦了?”
  随即时郁不待时凌开口便传御医上前。
  时凌面色一变,忙说道:“多谢殿下的关心,臣只是来去匆匆,有些劳累,待回去休养几日即可。”
  时郁摆手,“你可是本宫的股肱之臣,岂能如此轻率。”
  很快御医来了,时凌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脸。
  御医上前把脉,时凌也只好坐下。
  没多会,御医面色惊讶的看着他,“时将军这是受了内伤?”
  时郁也是一脸惊讶起来,“时将军怎得受了内伤?莫非那人功夫高强伤了时将军不成?”
  时凌的目光闪了闪,垂首道:“殿下,臣实不相瞒,这是一起江陵富绅之间的争斗,臣当初匆匆而去,着了对方的道,臣很生气,碍于面子,也就不好说。”
  “哦,原来如此。”
  时郁叫御医治伤,并赏下上等好药材。
  时凌告退了。
  御书房内只有兄弟二人时,时郁挥手将桌案上的砚台拂下了桌,还有一排笔架也是砸在了地上,气得不轻。
  时烨看着愤怒的兄长,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傍晚回王府,时烨一直闷闷不乐,苏宛平看到,她将喜客来暗探的小册子拿了出来,说道:“时凌有在江陵的证据,这证据如此明显,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为了掩盖什么?二是在江陵的这个人会易容术,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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