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七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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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芸:今天可是七夕,你这礼是不是也太轻了!】
  【翟瑾言:七夕礼确实太轻了。】
  不管多么伤心,贺晓静的丧事依旧得操办,灵堂很快支了起来。
  贺家所有人都来的突然,衣物都没有准备,眼见一切布置妥当,讣告也才刚发出去,暂时不会有宾客前来,便都决定回去取些随身用的东西。
  贺芸刚下马车,便见翟瑾言在王府门口站着,顿时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大哭了起来。
  方才在魏府,所有人都哭的几乎昏过去,贺芸心理压抑的难受,却无处发泄,这会儿看到翟瑾言,满心的委屈和难受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翟瑾言轻轻拍着贺芸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喃。
  贺芸拽着翟瑾言的衣服,一时哭的止不住。
  -
  “王爷!”贺芸好不容易止不住哭,心情也一时开朗不起来,好在翟瑾言一直在旁边陪着。
  翟瑾言连忙捏了捏贺芸的手,表示自己在。
  贺芸仰了仰头,看向翟瑾言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翟瑾言微愣,不明白贺芸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个。
  贺芸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我今儿看到长姐的孩子了。”
  翟瑾言顺着她的话问:“孩子很可爱?”
  贺芸摇头,“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奶娘说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等长大些就好了。”
  贺芸说着坐直身子,紧紧拽住翟瑾言的手,极其认真地说:“我看着那孩子的时候,就在想,这个孩子,是长姐的延续,所以,我们也要个孩子吧,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起码还有她可以陪你……”
  “你不要胡思乱想!”翟瑾言抬起双手捧住贺芸的脸,拧眉说,“你姐是意外,并不是每个女人生孩子都会丢命,如果生孩子会要你的性命,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孩子。”
  “也不一定是生孩子,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我……”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翟瑾言说着将贺芸紧紧揽进自己怀里,“我活着一天,便会保护你一天!”
  贺芸愣了愣,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抬起,紧紧圈住翟瑾言的腰,轻声道:“谢谢你。”
  翟瑾言将贺芸搂的更紧,贴在她耳侧温声道:“不要想太多,今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同你一起去魏府。”
  贺芸点点头。
  然而说是早睡,贺芸也睡不着,侧头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翟瑾言,侧身朝着他道:“我一闭上眼睛全是姐夫跪在长姐床边的模样。”
  翟瑾言动了动,不一会儿,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抓住贺芸的手。
  “我们不会经历那一天。”翟瑾言斩钉截铁地说。
  “嗯。”贺芸应了一声,随即又叹一口气,“丧事要做什么?今日在那里,我也想帮点忙,但似乎什么都帮不上。”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自有操办的人会告诉你。”翟瑾言轻声说着,“你若是想帮上忙,明日让周奇跟着一块去,他对各类礼节都熟悉,让他去帮忙。”
  “可以吗?”贺芸欠了欠头,“周奇是王府的管家,他去魏府,王府怎么办?”
  “没事,他忙得过来。”翟瑾言抬起胳膊,将支起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安心睡吧,别想太多。”
  翟瑾言说完在贺芸的额间轻轻落了一吻。
  贺芸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吻的额间,“今天可是七夕,你这礼是不是也太轻了!”
  贺芸说完勾起头,稳稳地在黑暗中找了翟瑾言的唇凑了上去,重重地一下,便拉开距离重新躺下,声音柔腻地说:“七夕,可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代表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本我还打算陪你月下赏花、喝酒,过一个浪漫的七夕夜……”
  贺芸的话未说完,身旁的人突然翻身压过来,用手托住她的脸侧,温柔地吻了下来。
  绵长、细腻又认真的吻,一下一下地品尝着贺芸的嘴唇,再又慢慢往里探入……
  贺芸一时间有些失神,除了惯性地回应,脑海里想不出半分其他事情。
  “你说的没错。”翟瑾言吻够了松开贺芸,低沉的声音里压制着呼之欲出的喘息,“七夕礼确实太轻了。”
  贺芸被他吻失了神,又因为这句话红了脸,羞涩地往翟瑾言怀里钻了钻,没再接话。
  翟瑾言复又躺下,好好将人圈在怀里。
  贺芸奔走了一天,又大哭一场,身体早就累了,蜷在翟瑾言怀里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翟瑾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阴阳相隔那一天,我也希望跪在床边哭泣的那个人是你。
  -
  因着天气太热,贺晓静只在府上停灵七日便出城下葬。
  这七日,大家便忙昏了头,魏江终日不肯离开灵前半步,就连每日吃喝都得有人劝着才勉强吃点。
  魏夫人也只坚持了三日便病下了,需得卧榻。
  贺夫人也强不到那,只要到了灵前必然是哭得站都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尽量不让她到灵前去。
  贺晓娟夫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忙的是脚不沾地,好在听了翟瑾言的建议,让周奇过来帮忙,让何志远有喘气的机会。
  贺芸丧事帮不上忙,便帮忙照顾两位夫人和刚出生的孩子,每日也是天未亮就得从王府出发,天黑透了才回王府,浑浑噩噩地,直到贺晓静下葬。
  丧事办完,大家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聚在魏府做了头七,才各自回府,贺芸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睡觉,从午后开始,直睡到第二日辰末。
  醒来吃了一大碗粥,才觉得神思清楚了些,一扭头,便瞧见一旁案桌上的双耳彩釉花樽里插着一支恹恹的莲花。
  贺芸扭头朝红玉道:“这里面谁采的莲花,孤零零的一朵,也不浇点水,都恹了,也不知道换掉!”
  红玉看了一眼,忙说:“这不是奴婢插的。”说着又去看小莲蓬,小莲蓬也摇了摇头,到是碧珠从外头进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是王爷插的。”
  众人顿时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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