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告诉我，有没有很舒服？
夜色酒吧。
千泠雪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心底升起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觉，她还记得第一次误打误撞进来，却没想到因此而入了一段感情之中，酒吧其实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怎么站在这？”左曜牵着她的手，见她不动，不由得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上面五光十色的“夜色”两字，似是想起来的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嗯，不过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很凶。”回忆如潮涌来。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左曜声音低哑，拉着她走进去。
“你说什么？”一进到里面，DJ音乐声震耳，周围又都是说话声，酒杯碰撞声，她知道他说了一句话，但是模糊的听不清楚。
“没什么。”
千泠雪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她明明听到了。
“啧啧啧，你们来晚了，自罚三杯。”辰炫见门被打开，立马上前就堵住两人。
“辰小火，半个月不见，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这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凌洛衣冠楚楚，双腿自然的交叠，手里握着一只酒杯，微微靠在椅背上，眼里都是玩味。
“呵呵，你有胆你来。”辰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径自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左曜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拿起桌上刚开启的一瓶酒都喝了个干净。也许是喝得太急，就酒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浸湿了衣领角，最后没入衣服里。
看起来阿曜今天的心情很好啊。三人心里难得的统一了，见开头不错，三人慢慢地放开了玩，期间有几次千泠雪想要去喝酒，但手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她瘪瘪嘴，虽然想喝也没有坚持，无聊的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进入了“花样年华”这个微信群，里面是晓彤她们四个人的群。
一开始水芸是有手机的，但是不知道上次可能是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不小心在路上丢了，现在没有手机，也就不再见到她的聊天身影。
泠雪：“你们在干嘛？”
她的消息一出来，很快就出现了两人发来的消息。
晓彤：“等圣诞礼物。”
阿媛：“嘿嘿，追男朋友呢。”还发了一个得意的动画表情。
晓彤：“啧啧，楼上来拿圣诞节都不放过，他回你了？泠雪你不是和左曜一起的吗，怎么有时间和我们聊天？”
千泠雪刚想回消息，一条新来的信息弹了出来。
“y：MerryCharismas！”后面还跟了一个小人的动画，欢欣鼓舞的，怎么看怎么逗。
“MerryCharismas！”她找了一个小人送礼物的动画回了过去。
“在和谁发消息？”笑得那么开心，左曜目光有些沉，看向了她的手机屏幕。Y？又是他，左曜抿嘴冷笑。
千泠雪见他情绪不对，忙收好了手机。“他是我的好朋友，圣诞节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没什么的。”以为他误会了，她赶紧解释，她可没忘记上次她可是哄了某人好久，这事才算过去的。
其实她想不通，都跟他说了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又没什么的，他干嘛要生气，哎，千泠雪童鞋的秀眉皱在了一起，低垂着眼睑，眼里都是苦恼，好烦躁。她正想出去透透气，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身边的人忽然就站了起来，千泠雪茫然的看着他。
“哎，曜，你干嘛，不会才喝这么点你就要去卫生间吧。”辰炫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绚烂勾人的桃花眼就锁住了他。
千泠雪一看桌子，已经有五六个空瓶子了，这叫才喝了一点点？刚刚会不是因为他醉了，才心情不好？
仿佛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身上，他低沉的嗓音不断放出冷气：“我没醉。”扫了三人一眼，“我先走了。”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转身就走，看到还愣愣坐在软椅上没反应过来的千泠雪，顺手一拉，离开了包厢。
“这喝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走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知道啊。”凌洛拿起酒杯和祁天碰了一下，一口干。
“吃醋。”一直默默喝酒的祁天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可把俩人吓得不轻。辰炫怪异的看了一眼角落阴影处优雅喝酒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的？”他进来可没有和泠雪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他还没来得及和千泠雪说话。
“不是你。”过了一会儿，祁天是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说了一句。
凌洛似笑非笑的看了祁天一眼，不说话。
“想去哪玩？”从酒吧出来后就沉默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千泠雪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一时之间她摸不透他现在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跟着，没敢开口说话。
“你去哪我就去哪？”
左曜闻言停了下来，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带她上车，然后在一家餐厅停了下来。刚走到门口，饭菜的香味就溢了出来，千泠雪的肚子很适时的发出了“咕咕”声，她尴尬的往四处望了望，看着他好像没听到似的，千泠雪才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
没来到餐厅还不知道饿了，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两人沉默的吃饭，一直低头扒饭的千泠雪，看到碗里突然多了一双筷子，上面是一个已经剥好了的小龙虾，修长好看的手白皙干净，看得人食欲大增。
千泠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香能爽滑的口感在嘴里蔓延，特别特别的香，特别特别的好吃。她吃完又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他可能还在生气，很快的，他又剥好了一个小龙虾，手上沾着点点的油腻，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特别的赏心悦目，他优雅的擦了擦手，还没等他送过去，一双筷子闪电般的出现，接着就看到她一脸享受的吃着他刚剥好的小龙虾。
“很喜欢吃这个？”左曜剥着最后一个小龙虾，问道。
“嗯嗯。”千泠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餐盘，渴望的眼眸划过小小的惊讶，再看看左曜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龙虾壳，耳根不自然的红了红。她的碗已经空了，可左曜的似乎都没有动过。
弄好最后一个，放到她的碗里，“要不要再点一份？”
“呃——”千泠雪咽下最后一只美味的小龙虾，摇了摇头，“我都吃撑了，你快吃吧。”然后拿了一个勺子给了他一勺宫爆鸡丁，他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吃这个，所以她随便选了一个她爱吃的菜。
左曜眉也不皱，安静的用完了晚餐。
离开的时候，千泠雪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脚步轻快，吃饱的感觉就是好。
看着她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左曜心里表示很郁闷，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在生闷气，这丫头看上去完全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左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于是低低咳了两声，果然她的注意力回来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左曜不说话。
“走，我们去医院。”说着拉着他就跑，脚步略显凌乱。
“我没事。”
“不行，去看看。”千泠雪坚持。
“你刚刚在看什么？”
“你看，那边很热闹。”千泠雪伸着小手指往她刚刚看的地方指去。
精致的眉眼在闪烁的彩灯下忽明忽暗，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美。左曜看着看着就入神了，直接侵占了那香嫩香嫩的粉唇，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千泠雪只感觉一股浓厚而熟悉的男性气息溢满了她的口腔，嘴里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像个碰到新事物的孩子，带着满满的好奇，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但是她觉得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她有了想要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回吻过去的念头。
“唔——”千泠雪试着把自己的小舌头探去，在碰到对方湿滑火热的时候，似被触电般赶紧收了回来，全身上下划过一股电流，全身酥麻，差点有些站立不住，她搂紧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左曜感觉到她的羞涩而生涩的动作，喉底发出愉悦的笑声。
随着他的动作激烈，千泠雪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爽，他的郁闷纠结，甚至还惩罚似的重重的咬了一口。顿时“嘶”的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都怀疑是不是出血了。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似熏了胭脂红的小脸，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卷而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时不时抖动着，上面湿湿润润的沾了些泪珠，看起来娇美动人的很。吻轻轻落下了她的睫毛上，然后满意的欣赏着她的陶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告诉我，有没有很舒服？”低哑性感的嗓音带着蛊人心魄的魔力。
千泠雪脑子“轰”的一下，脸色火辣辣的红，她都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猛地一下都冲上了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
你能想象得到高冷的酷男竟然会说出这样令人羞耻的话，她是觉得她的五官已经被彻底的颠覆了，无耻的新下限在不断的刷新。
很显然咱们的千泠雪童鞋真的太单纯太天真了，以后的某个新婚夜，当她觉得自己像是死了又活了一遍，那种恨不得直接死过去的感受，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才知道现在是有多幸运。
千泠雪死死咬住嘴唇，坚决要守住自己的节操，虽然好像她的节操也没剩下多少了。
“说出来，嗯？”后面故意嘶哑的尾音拉长，那种感觉……百转千回，余音缭绕，说不出的惑人，麻痹着你的神经。
她猛地撞进他的宽阔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把脸埋进去，就是不说话。
左曜被她突然的一撞，发出了一身闷闷的低哼声，看着怀抱里乌黑黑的小脑袋，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都是笑意。
“你确定我们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直抱着？”怀里装乌龟的某个丫头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一僵，然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千泠雪低低嗤笑了一声，她就不出来，反正又看不到她的脸，她才不怕，没所谓。
左曜无奈一笑，就这么抱着人她后退他前进，合体婴儿一般往车上走去，那颗小脑袋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就是不动，可稳了。
“乖，这样没法上车啊？”
千泠雪摇摇头，谁说她想上车了。
“我们就这么站一晚上？”左曜无可奈何的说出这一句不可能的话。
千泠雪摇摇头，不说话。
左曜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刚刚指着的方向，想起她那兴奋的小脸，眼里划过了然，问道：“还想玩？”
怀里的人沉默，但他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无关其他，他就是知道，他相信他的直觉。
“你想这样去玩？”左曜挑挑眉，他倒是真的不介意，温香软玉在怀，没有比这更令人心情愉悦的事了。
“你想的美。”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舍得出来了？”
“要你管。”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小傲娇。
左曜摇了摇头，也不再去刺激她了，不然他估计她根本就别想玩了。
“这个学期快结束了。”许久，千泠雪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左曜眼角一掀，等着她的下文。
“元旦过后，有个法国游学活动？”千泠雪抿抿嘴，小模样看上去有些纠结。
“嗯。”
千泠雪突然停下，“你是不是拿到名单了？”他是主席，应该已经拿到名单了。
“担心自己去不了？”
“……”不是她太自负，谁都去不了，她不可能去不了，看着他故作不知道她的意思的表情，千泠雪忽然不想说了，叫你丫的装。
走了一段路之后，千泠雪忽然不想游乐场了，就在她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我是领队。”
千泠雪讶异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她好像问了句废话，“我不想去了。”
“圣诞礼物我还没给你。”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就不想去了，但是既然已经来到门口了，不拿点东西也白瞎他们走的这一段路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千泠雪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的，送女朋友礼物就这么随便吗？
－－－－－－题外话－－－－－－
养文是不对滴！
千泠雪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心底升起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觉，她还记得第一次误打误撞进来，却没想到因此而入了一段感情之中，酒吧其实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怎么站在这？”左曜牵着她的手，见她不动，不由得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上面五光十色的“夜色”两字，似是想起来的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嗯，不过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很凶。”回忆如潮涌来。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左曜声音低哑，拉着她走进去。
“你说什么？”一进到里面，DJ音乐声震耳，周围又都是说话声，酒杯碰撞声，她知道他说了一句话，但是模糊的听不清楚。
“没什么。”
千泠雪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她明明听到了。
“啧啧啧，你们来晚了，自罚三杯。”辰炫见门被打开，立马上前就堵住两人。
“辰小火，半个月不见，你的胆子怎么变小了，这规矩可不是这样的。”凌洛衣冠楚楚，双腿自然的交叠，手里握着一只酒杯，微微靠在椅背上，眼里都是玩味。
“呵呵，你有胆你来。”辰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径自转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左曜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拿起桌上刚开启的一瓶酒都喝了个干净。也许是喝得太急，就酒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浸湿了衣领角，最后没入衣服里。
看起来阿曜今天的心情很好啊。三人心里难得的统一了，见开头不错，三人慢慢地放开了玩，期间有几次千泠雪想要去喝酒，但手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她瘪瘪嘴，虽然想喝也没有坚持，无聊的她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进入了“花样年华”这个微信群，里面是晓彤她们四个人的群。
一开始水芸是有手机的，但是不知道上次可能是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不小心在路上丢了，现在没有手机，也就不再见到她的聊天身影。
泠雪：“你们在干嘛？”
她的消息一出来，很快就出现了两人发来的消息。
晓彤：“等圣诞礼物。”
阿媛：“嘿嘿，追男朋友呢。”还发了一个得意的动画表情。
晓彤：“啧啧，楼上来拿圣诞节都不放过，他回你了？泠雪你不是和左曜一起的吗，怎么有时间和我们聊天？”
千泠雪刚想回消息，一条新来的信息弹了出来。
“y：MerryCharismas！”后面还跟了一个小人的动画，欢欣鼓舞的，怎么看怎么逗。
“MerryCharismas！”她找了一个小人送礼物的动画回了过去。
“在和谁发消息？”笑得那么开心，左曜目光有些沉，看向了她的手机屏幕。Y？又是他，左曜抿嘴冷笑。
千泠雪见他情绪不对，忙收好了手机。“他是我的好朋友，圣诞节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没什么的。”以为他误会了，她赶紧解释，她可没忘记上次她可是哄了某人好久，这事才算过去的。
其实她想不通，都跟他说了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又没什么的，他干嘛要生气，哎，千泠雪童鞋的秀眉皱在了一起，低垂着眼睑，眼里都是苦恼，好烦躁。她正想出去透透气，让自己的脑袋清醒清醒，身边的人忽然就站了起来，千泠雪茫然的看着他。
“哎，曜，你干嘛，不会才喝这么点你就要去卫生间吧。”辰炫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绚烂勾人的桃花眼就锁住了他。
千泠雪一看桌子，已经有五六个空瓶子了，这叫才喝了一点点？刚刚会不是因为他醉了，才心情不好？
仿佛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身上，他低沉的嗓音不断放出冷气：“我没醉。”扫了三人一眼，“我先走了。”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转身就走，看到还愣愣坐在软椅上没反应过来的千泠雪，顺手一拉，离开了包厢。
“这喝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走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知道啊。”凌洛拿起酒杯和祁天碰了一下，一口干。
“吃醋。”一直默默喝酒的祁天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可把俩人吓得不轻。辰炫怪异的看了一眼角落阴影处优雅喝酒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的？”他进来可没有和泠雪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他还没来得及和千泠雪说话。
“不是你。”过了一会儿，祁天是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说了一句。
凌洛似笑非笑的看了祁天一眼，不说话。
“想去哪玩？”从酒吧出来后就沉默的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千泠雪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一时之间她摸不透他现在到底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跟着，没敢开口说话。
“你去哪我就去哪？”
左曜闻言停了下来，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带她上车，然后在一家餐厅停了下来。刚走到门口，饭菜的香味就溢了出来，千泠雪的肚子很适时的发出了“咕咕”声，她尴尬的往四处望了望，看着他好像没听到似的，千泠雪才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
没来到餐厅还不知道饿了，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两人沉默的吃饭，一直低头扒饭的千泠雪，看到碗里突然多了一双筷子，上面是一个已经剥好了的小龙虾，修长好看的手白皙干净，看得人食欲大增。
千泠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香能爽滑的口感在嘴里蔓延，特别特别的香，特别特别的好吃。她吃完又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他可能还在生气，很快的，他又剥好了一个小龙虾，手上沾着点点的油腻，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特别的赏心悦目，他优雅的擦了擦手，还没等他送过去，一双筷子闪电般的出现，接着就看到她一脸享受的吃着他刚剥好的小龙虾。
“很喜欢吃这个？”左曜剥着最后一个小龙虾，问道。
“嗯嗯。”千泠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餐盘，渴望的眼眸划过小小的惊讶，再看看左曜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龙虾壳，耳根不自然的红了红。她的碗已经空了，可左曜的似乎都没有动过。
弄好最后一个，放到她的碗里，“要不要再点一份？”
“呃——”千泠雪咽下最后一只美味的小龙虾，摇了摇头，“我都吃撑了，你快吃吧。”然后拿了一个勺子给了他一勺宫爆鸡丁，他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吃这个，所以她随便选了一个她爱吃的菜。
左曜眉也不皱，安静的用完了晚餐。
离开的时候，千泠雪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脚步轻快，吃饱的感觉就是好。
看着她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左曜心里表示很郁闷，搞了半天就他一个人在生闷气，这丫头看上去完全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见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左曜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于是低低咳了两声，果然她的注意力回来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
看着她认真的眉眼，左曜不说话。
“走，我们去医院。”说着拉着他就跑，脚步略显凌乱。
“我没事。”
“不行，去看看。”千泠雪坚持。
“你刚刚在看什么？”
“你看，那边很热闹。”千泠雪伸着小手指往她刚刚看的地方指去。
精致的眉眼在闪烁的彩灯下忽明忽暗，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美。左曜看着看着就入神了，直接侵占了那香嫩香嫩的粉唇，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千泠雪只感觉一股浓厚而熟悉的男性气息溢满了她的口腔，嘴里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像个碰到新事物的孩子，带着满满的好奇，虽然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了，但是她觉得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她有了想要学着他吻她的样子回吻过去的念头。
“唔——”千泠雪试着把自己的小舌头探去，在碰到对方湿滑火热的时候，似被触电般赶紧收了回来，全身上下划过一股电流，全身酥麻，差点有些站立不住，她搂紧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左曜感觉到她的羞涩而生涩的动作，喉底发出愉悦的笑声。
随着他的动作激烈，千泠雪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爽，他的郁闷纠结，甚至还惩罚似的重重的咬了一口。顿时“嘶”的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都怀疑是不是出血了。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似熏了胭脂红的小脸，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卷而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时不时抖动着，上面湿湿润润的沾了些泪珠，看起来娇美动人的很。吻轻轻落下了她的睫毛上，然后满意的欣赏着她的陶醉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告诉我，有没有很舒服？”低哑性感的嗓音带着蛊人心魄的魔力。
千泠雪脑子“轰”的一下，脸色火辣辣的红，她都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猛地一下都冲上了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
你能想象得到高冷的酷男竟然会说出这样令人羞耻的话，她是觉得她的五官已经被彻底的颠覆了，无耻的新下限在不断的刷新。
很显然咱们的千泠雪童鞋真的太单纯太天真了，以后的某个新婚夜，当她觉得自己像是死了又活了一遍，那种恨不得直接死过去的感受，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才知道现在是有多幸运。
千泠雪死死咬住嘴唇，坚决要守住自己的节操，虽然好像她的节操也没剩下多少了。
“说出来，嗯？”后面故意嘶哑的尾音拉长，那种感觉……百转千回，余音缭绕，说不出的惑人，麻痹着你的神经。
她猛地撞进他的宽阔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把脸埋进去，就是不说话。
左曜被她突然的一撞，发出了一身闷闷的低哼声，看着怀抱里乌黑黑的小脑袋，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都是笑意。
“你确定我们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直抱着？”怀里装乌龟的某个丫头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一僵，然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千泠雪低低嗤笑了一声，她就不出来，反正又看不到她的脸，她才不怕，没所谓。
左曜无奈一笑，就这么抱着人她后退他前进，合体婴儿一般往车上走去，那颗小脑袋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就是不动，可稳了。
“乖，这样没法上车啊？”
千泠雪摇摇头，谁说她想上车了。
“我们就这么站一晚上？”左曜无可奈何的说出这一句不可能的话。
千泠雪摇摇头，不说话。
左曜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刚刚指着的方向，想起她那兴奋的小脸，眼里划过了然，问道：“还想玩？”
怀里的人沉默，但他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无关其他，他就是知道，他相信他的直觉。
“你想这样去玩？”左曜挑挑眉，他倒是真的不介意，温香软玉在怀，没有比这更令人心情愉悦的事了。
“你想的美。”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舍得出来了？”
“要你管。”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小傲娇。
左曜摇了摇头，也不再去刺激她了，不然他估计她根本就别想玩了。
“这个学期快结束了。”许久，千泠雪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然后？”左曜眼角一掀，等着她的下文。
“元旦过后，有个法国游学活动？”千泠雪抿抿嘴，小模样看上去有些纠结。
“嗯。”
千泠雪突然停下，“你是不是拿到名单了？”他是主席，应该已经拿到名单了。
“担心自己去不了？”
“……”不是她太自负，谁都去不了，她不可能去不了，看着他故作不知道她的意思的表情，千泠雪忽然不想说了，叫你丫的装。
走了一段路之后，千泠雪忽然不想游乐场了，就在她以为他不想说的时候，“我是领队。”
千泠雪讶异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她好像问了句废话，“我不想去了。”
“圣诞礼物我还没给你。”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就不想去了，但是既然已经来到门口了，不拿点东西也白瞎他们走的这一段路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千泠雪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的，送女朋友礼物就这么随便吗？
－－－－－－题外话－－－－－－
养文是不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