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谣言在天上飞
《灿烂的遗产》和《我的女友是九尾狐》都是佳薇很喜欢的韩剧，作为男主演的李承基，不仅外貌无可挑剔，而且演技也比一般的偶像要好。最关键的是，作为综艺节目《强心脏》的主持人，在老虎一样的姜虎冬身边，他不仅没有变的渺小，反而时时刻刻都显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反应迅速，语言幽默，又不失礼貌，他的主持功力甚至超出了他作为男演员的实力。佳薇很喜欢这种有实力又很谦虚的明星。可是今天，他居然就坐在佳薇的旁边，最最关键的是，佳薇居然没有认出来，反倒被一盒草莓勾走了魂魄。佳薇站在门前跺脚，真是——丢脸真是丢到家了。
佳薇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拍拍自己的脸蛋，告诉自己，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深呼了一口气，开门进来，小红已经完成了工作，正坐在沙发上煲电话粥，看见佳薇回来，扬一扬手里的稿子。
等着小红打电话的功夫，佳薇翻了翻小红的翻译稿，密密麻麻的韩文，发音慢慢念是能念出来的，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不一会儿，小红打完了电话，坐过来和佳薇聊天。
“你去超市买什么啦，没看你拎东西进来啊？”小红奇怪的问。
佳薇更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超市啦？”
小红瞪着佳薇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看见佳薇不像狡辩不像说谎，败下阵来，无奈的说，“就在大小姐您在下楼前，我请您去超市买牛肉，您说要去的。”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现在下去买吧。”被刚刚公园里的事给占据了心思，去超市的事情完全给佳薇忘到脑后。
“算了算了，冰箱里还有一点儿牛肉，你用那个做吧。”小红有时候觉得很奇怪，像佳薇这种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的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明天我有个同事婚礼，邀请我去参加，我明天不在家，你自己弄吃的吧。”
“噢，那你怎么去啊，车不是还给你那个同事了么，叫、叫什么，朴胜焕的。”佳薇打开冰箱，检查里面的材料，番茄酱，胡椒粉，牛肉，鸡蛋，应该差不多了。
“他明天来接我，对了，你参加过韩国婚礼没有，要不你也去看看，学习学习。”
佳薇的注意力立马集中起来，“他来接你？哇，你这个同事对你也未免太热心了吧，说说，是不是在追你哪，别不好意思承认，咱们小红这么优秀，就是有一打男生捧着玫瑰追在你后面，我也不奇怪啊。”佳薇两眼放光，凑到小红跟前，一副八婆的模样。
小红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人也是挺好，但是就是感觉和他之间少了点儿什么，怎么办，我得找机会和人家说清楚，不能让人家误会，不能耽误人家时间，对吧。你说我应该怎么和他说啊，真是太尴尬了。”小红有点儿为难。
“问我，那你可真是问道于盲，我从来都没拒绝过别人，只有别人拒绝我。你可想好怎么说，千万别伤了人家脆弱的小心灵。”
小红恨恨地瞪着佳薇，“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第二天早上，小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被同事接走了，剩下佳薇一个人，她昨天又熬了半夜，头四集的剧本大纲已经出来了，她正尝试在写第一集的剧本，因为以前没写过，所以写的步履艰难，好在手边有一本从国内带过来的《写作知识丛书－－－戏剧》，里面有不少是关于剧本创作的知识，作为拐杖，佳薇一边学习，一边写作。其间无数次趴到窗台上，在公园里梭巡昨天看见的那个身影，可是今天只有一个妈妈带着自己两个摇摇学步的孩子在草坪上玩。其实佳薇也不知道看见了会怎么样，总不能开了十二楼的窗户，冲着下面大喊着打招呼，别人不把她当神经病了才怪。
一直忙活到下午两三点中，终于传来密码门嘀嘀的声音，哦，太好了，小红终于回来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的关系，佳薇觉得今天心里像长草了一样，怎么样也坐不住椅子，好在小红回来了，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小红开门进来，脸上是神色却是有点儿严肃。“怎么啦，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佳薇本来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小红，却被她的脸色有点儿给吓住了。
“嗯？”小红一边换鞋一边问：“什么怎么啦？”
“你脸色有点儿严肃哟，谁惹你了，还是你们俩谈崩了。”佳薇小心翼翼的问，当了几年的公务员，看人脸色的功力多少还是有一点儿。
小红换了鞋，把自己安置在沙发上，也没有什么话，有点儿呆呆的，佳薇给她倒了杯红茶，坐在旁边，摸摸小红的头发，“孩子长大了，也开始为感情的事伤心了，唉，我们也老啦。”
小红给佳薇逗笑了，一把拍掉佳薇的手，“你这是学谁说话那，什么感情的事。”
“我这是代表你在仁川的妈妈关心你，怎么了，你们没谈好啊？”小红的妈妈在仁川做生意，知道佳薇来韩国，虽然没时间上来看她，但是每次给小红打电话，都会和佳薇谈一会儿，还请佳薇照顾好小红，托人送来的腌菜和各种水果好吃的，也都带着佳薇的一份。所以佳薇对这位没见过面的阿姨很有好感。
“就你还能代表我妈妈，我妈妈可不像你这么迷糊。我今天没找到机会和朴胜焕谈，他有事，给我送到地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不过，在婚礼上，我听说一些事情，有点儿想不明白。”小红看了佳薇一眼，“和你有关系。”
佳薇放下心来，也有点儿疑惑，一边用手刷着头发，一边歪着头思索，“和我有关系，莫非今天结婚的新郎是我的前男友，没听说他来韩国啊，再说你也没见过他啊？”
小红今天第二次被佳薇逗笑了，“你能不能有点儿正经？”
原来，小红曾经提过的，在dhs公司工作的同事女友，今天也来参加婚礼，小红特意提了一下佳薇，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参加他们公司的剧本海选，结果那个叫林恩熙的女孩子说，告诉你朋友，别浪费时间了，有好作品还是去别的公司试一试吧，他们的这个海选，剧本其实早已经内定好了，做这个海选不过是公司宣传的一个手段。新公司成立，根基不稳，资深的或者是已经出名的名作家当然不会来，一般的作家公司又信不着，只好弄了这么一个活动，一方面挖别家公司的墙角，一方面给公司做宣传。前一段时间，一个写过好几部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的名作家，给公司推荐了她的一个助手，这个助手跟着她学习了五六年了，第一次独立担纲创作剧本，她答应如果公司能把她助手的这部作品拍出来，等到她和现在公司的合约满了之后，就和她的助手一起跳槽到dhs。而且，这个消息，早已经不是秘密了，现在公司内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好多准备参赛的作家，都是拿着早就写好的作品，放在公司里备案，如果有什么特别好的作品，早都去联系别的公司或者找电视台的导演了。
“你说，这件事和你的关系有多大，”小红盯着佳薇的脸，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怕说重了让佳薇着急。
佳薇的脸上平静，一只手还在刷着头发，歪着头思考，大脑在飞快的旋转，过了几分钟，慢慢的说道，“无论外面传什么消息，我们的剧本都是要写的，没有作品到哪里也谈不出什么，不过，给金导演打个电话，探探口气也是必要的，不然，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也太被动了。”
“那个金英兰导演，既然是评审，你说，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小红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导演，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点儿戒心。
“看不出来，如果她早就知道，又为什么对我说那么多话，让我改剧本什么的，那不是做无用功么，对她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这个朋友在dhs的什么部门。”佳薇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不是朋友，是我同事的女友，我今天也是头一次见面，听说是财会经理的秘书，还是助理什么的。”小红捧着杯子，仔细的想了一下。
“经理的秘书，那消息应该有八成是准的了，别想那么多啦，先给金导演打个电话吧，小红，这个电话你帮我打吧，你们两个说韩语，金导演的中文要折磨死我了。”想到金导演怪腔怪调的中文，两个人都露出一脸苦笑，刚开始听听还是新奇，听久了真是折磨。
“找出时间，你应该好好学学韩语了，来了一趟韩国，连韩语都不会说，不是白来了吗。”
“你看我哪有时间啊？”佳薇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金导演的电话，然后交给小红。
小红刚刚拿到手里，那边就接通了，金导演的大嗓门从电话中传过来，“啊，李作家，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就过来啦。”
佳薇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拍拍自己的脸蛋，告诉自己，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深呼了一口气，开门进来，小红已经完成了工作，正坐在沙发上煲电话粥，看见佳薇回来，扬一扬手里的稿子。
等着小红打电话的功夫，佳薇翻了翻小红的翻译稿，密密麻麻的韩文，发音慢慢念是能念出来的，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不一会儿，小红打完了电话，坐过来和佳薇聊天。
“你去超市买什么啦，没看你拎东西进来啊？”小红奇怪的问。
佳薇更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超市啦？”
小红瞪着佳薇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看见佳薇不像狡辩不像说谎，败下阵来，无奈的说，“就在大小姐您在下楼前，我请您去超市买牛肉，您说要去的。”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现在下去买吧。”被刚刚公园里的事给占据了心思，去超市的事情完全给佳薇忘到脑后。
“算了算了，冰箱里还有一点儿牛肉，你用那个做吧。”小红有时候觉得很奇怪，像佳薇这种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的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明天我有个同事婚礼，邀请我去参加，我明天不在家，你自己弄吃的吧。”
“噢，那你怎么去啊，车不是还给你那个同事了么，叫、叫什么，朴胜焕的。”佳薇打开冰箱，检查里面的材料，番茄酱，胡椒粉，牛肉，鸡蛋，应该差不多了。
“他明天来接我，对了，你参加过韩国婚礼没有，要不你也去看看，学习学习。”
佳薇的注意力立马集中起来，“他来接你？哇，你这个同事对你也未免太热心了吧，说说，是不是在追你哪，别不好意思承认，咱们小红这么优秀，就是有一打男生捧着玫瑰追在你后面，我也不奇怪啊。”佳薇两眼放光，凑到小红跟前，一副八婆的模样。
小红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人也是挺好，但是就是感觉和他之间少了点儿什么，怎么办，我得找机会和人家说清楚，不能让人家误会，不能耽误人家时间，对吧。你说我应该怎么和他说啊，真是太尴尬了。”小红有点儿为难。
“问我，那你可真是问道于盲，我从来都没拒绝过别人，只有别人拒绝我。你可想好怎么说，千万别伤了人家脆弱的小心灵。”
小红恨恨地瞪着佳薇，“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第二天早上，小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被同事接走了，剩下佳薇一个人，她昨天又熬了半夜，头四集的剧本大纲已经出来了，她正尝试在写第一集的剧本，因为以前没写过，所以写的步履艰难，好在手边有一本从国内带过来的《写作知识丛书－－－戏剧》，里面有不少是关于剧本创作的知识，作为拐杖，佳薇一边学习，一边写作。其间无数次趴到窗台上，在公园里梭巡昨天看见的那个身影，可是今天只有一个妈妈带着自己两个摇摇学步的孩子在草坪上玩。其实佳薇也不知道看见了会怎么样，总不能开了十二楼的窗户，冲着下面大喊着打招呼，别人不把她当神经病了才怪。
一直忙活到下午两三点中，终于传来密码门嘀嘀的声音，哦，太好了，小红终于回来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的关系，佳薇觉得今天心里像长草了一样，怎么样也坐不住椅子，好在小红回来了，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小红开门进来，脸上是神色却是有点儿严肃。“怎么啦，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啊？”佳薇本来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小红，却被她的脸色有点儿给吓住了。
“嗯？”小红一边换鞋一边问：“什么怎么啦？”
“你脸色有点儿严肃哟，谁惹你了，还是你们俩谈崩了。”佳薇小心翼翼的问，当了几年的公务员，看人脸色的功力多少还是有一点儿。
小红换了鞋，把自己安置在沙发上，也没有什么话，有点儿呆呆的，佳薇给她倒了杯红茶，坐在旁边，摸摸小红的头发，“孩子长大了，也开始为感情的事伤心了，唉，我们也老啦。”
小红给佳薇逗笑了，一把拍掉佳薇的手，“你这是学谁说话那，什么感情的事。”
“我这是代表你在仁川的妈妈关心你，怎么了，你们没谈好啊？”小红的妈妈在仁川做生意，知道佳薇来韩国，虽然没时间上来看她，但是每次给小红打电话，都会和佳薇谈一会儿，还请佳薇照顾好小红，托人送来的腌菜和各种水果好吃的，也都带着佳薇的一份。所以佳薇对这位没见过面的阿姨很有好感。
“就你还能代表我妈妈，我妈妈可不像你这么迷糊。我今天没找到机会和朴胜焕谈，他有事，给我送到地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不过，在婚礼上，我听说一些事情，有点儿想不明白。”小红看了佳薇一眼，“和你有关系。”
佳薇放下心来，也有点儿疑惑，一边用手刷着头发，一边歪着头思索，“和我有关系，莫非今天结婚的新郎是我的前男友，没听说他来韩国啊，再说你也没见过他啊？”
小红今天第二次被佳薇逗笑了，“你能不能有点儿正经？”
原来，小红曾经提过的，在dhs公司工作的同事女友，今天也来参加婚礼，小红特意提了一下佳薇，说自己有个朋友在参加他们公司的剧本海选，结果那个叫林恩熙的女孩子说，告诉你朋友，别浪费时间了，有好作品还是去别的公司试一试吧，他们的这个海选，剧本其实早已经内定好了，做这个海选不过是公司宣传的一个手段。新公司成立，根基不稳，资深的或者是已经出名的名作家当然不会来，一般的作家公司又信不着，只好弄了这么一个活动，一方面挖别家公司的墙角，一方面给公司做宣传。前一段时间，一个写过好几部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的名作家，给公司推荐了她的一个助手，这个助手跟着她学习了五六年了，第一次独立担纲创作剧本，她答应如果公司能把她助手的这部作品拍出来，等到她和现在公司的合约满了之后，就和她的助手一起跳槽到dhs。而且，这个消息，早已经不是秘密了，现在公司内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好多准备参赛的作家，都是拿着早就写好的作品，放在公司里备案，如果有什么特别好的作品，早都去联系别的公司或者找电视台的导演了。
“你说，这件事和你的关系有多大，”小红盯着佳薇的脸，小心翼翼的遣词造句，怕说重了让佳薇着急。
佳薇的脸上平静，一只手还在刷着头发，歪着头思考，大脑在飞快的旋转，过了几分钟，慢慢的说道，“无论外面传什么消息，我们的剧本都是要写的，没有作品到哪里也谈不出什么，不过，给金导演打个电话，探探口气也是必要的，不然，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也太被动了。”
“那个金英兰导演，既然是评审，你说，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小红对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导演，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点儿戒心。
“看不出来，如果她早就知道，又为什么对我说那么多话，让我改剧本什么的，那不是做无用功么，对她本人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这个朋友在dhs的什么部门。”佳薇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不是朋友，是我同事的女友，我今天也是头一次见面，听说是财会经理的秘书，还是助理什么的。”小红捧着杯子，仔细的想了一下。
“经理的秘书，那消息应该有八成是准的了，别想那么多啦，先给金导演打个电话吧，小红，这个电话你帮我打吧，你们两个说韩语，金导演的中文要折磨死我了。”想到金导演怪腔怪调的中文，两个人都露出一脸苦笑，刚开始听听还是新奇，听久了真是折磨。
“找出时间，你应该好好学学韩语了，来了一趟韩国，连韩语都不会说，不是白来了吗。”
“你看我哪有时间啊？”佳薇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金导演的电话，然后交给小红。
小红刚刚拿到手里，那边就接通了，金导演的大嗓门从电话中传过来，“啊，李作家，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就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