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头疼的景明帝
四位宗亲王爷同时看着荣棠，烧着地龙的宫室里，气温却似乎要低于室外的冰天雪地。
荣棠站在宫室的正当中，将双手翻过来，手心向上，摊了那么一下。别人做这个动作，要么是无奈，要么是给人感觉有点调皮，不过这动作由太子殿下做起来，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敷衍。
“我没有把握可以抵挡住北胡军的南下，”荣棠跟四位宗亲王爷道：“所以我无法给诸位什么承诺。”
这个无法给承诺，就是不保证他们能活命呗。
四位王爷彼此至看一眼，最后还是由恭王开口道：“殿下可曾想过，这么多的人要走，这是需要时间的。”
荣棠道：“军中如今兵力不足，所以诸位宗亲府中养着的家丁护院，我打算全部收编入军中。”
皇室宗亲手里的家丁护院，其实就是宗亲们私下养着的私兵，荣棠这么一说，四位宗亲王爷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害得他们要去南疆蛮荒之地了，这位还想要他们手里的私兵？！没有了私兵，那他们岂不是就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荣棠目光冰冷地扫了四位宗亲王爷一眼，道：“舍不得？”
恭王爷很想怼荣棠一句，换你你舍得？
“那就这样吧，”荣棠说了一名。
“什，什么就这样了？”敬王开口道：“殿下，这些年，我崇宁的兵权一直是你在执掌着，如今仗打成这样，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终于有人当面质问荣棠，败仗之事了，宫室里的另三位王爷，顿时就同仇敌忾地点一下头，敬王这话应该问。
“我说了，我无法给诸位承诺，”荣棠道：“诸位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我战死沙场之后，才轮到诸位人头落地。”
这在四位王爷听来，这就不是人话！你是掌兵的人，你没本事，你打败仗了，你将祖宗江山丢了一半，你不认错，你还威胁人？天下间有这种道理吗？
“兵力不足，”荣棠不在乎跟前的四位在想什么，依旧冷着脸道：“诸位若是半途被北原人追上，还望诸位不要怪我。”
不怪你，我们怪谁？！
恭王也就是如今年纪大了，不然老王爷要撸袖子，跟荣棠干一架了。
“兵力是不足，”景明帝这时开口了，道：“朕还得带军队走呢，总不能要朕一个人动身往南跑吧？”
四位王爷又看景明帝了，他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实话还真说得出口。
“诸位恐怕也养不起那么多人了，”荣棠这时又说了一句。
“荣棠，”景明帝坐在坐椅上，喊儿子一声，抬手招一下，让荣棠到他的跟前来。
荣棠走到景明帝的跟前。
“你真想要他们手下的兵？”景明帝压低了声音问荣棠。
荣棠扭头看四位王爷一眼，这四位这会儿也凑一块小声商议起来了，荣棠扭头又看自家父皇，道：“是。”
“不是，”景明帝说：“那帮人能听你的？”
那可不是朝廷养着的兵啊，那是宗亲自己养的一帮武夫，能指望这帮人为国征战吗？景明帝表示怀疑，正经用朝廷兵马去跟北原人拼，都拼不过，你能指望这帮乌合之众？
“父皇放心，儿臣有儿臣的办法，”荣棠小声道。
“朕不放心，”景明帝直接道。
荣棠说：“父皇不放心儿臣？”
“朕不放心你，朕也不放心他们，”景明帝指一下下边的四位宗亲王爷，说：“打仗是要命的事，那帮东西到了你的军里，你怎么保证他们不坏事？你当那帮东西的主子是好人？”
荣棠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明帝。
“你再想想？”景明帝说。
荣棠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朕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给你老子一点反应？”景明帝便又问：“你耳朵聋了？”
“没聋，”荣棠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景明帝深呼吸，他要拿这个儿子怎么办？“你，”手指点着荣棠，皇帝陛下说：“你跟朕说说，你要怎么做？”
荣棠说了句：“儿臣还没想好。”
景明帝真有杀儿子的心了，这叫什么话？！没想好，你还这么胸有成竹？！
“圣上 ，”恭王在下边说话了。
荣棠转身看向了四位王爷，不等恭王说话，太子殿下便道：“有什么条件，诸位可以说说看。”
“圣上，”恭王还是喊景明帝，他就不想跟荣棠说话。
荣棠微侧了身，看了景明帝一眼。
景明帝拿荣棠是没有办法，他也不能真杀儿子啊，被荣棠盯得，皇帝陛下抬手抚一下额，颇带着些自暴自弃地意味，景明帝说：“你们有话就跟荣棠说。”
“说吧，”荣棠看着恭王。
恭王憋着气，道：“家丁护院可以充入军中。”
景明帝要跳，被荣棠背对着伸手按住了。
“还有呢？”荣棠问。
“我们的府坻还有手里的皇田，”恭王说。
荣棠看着恭王。
恭王这一次没有回避荣棠的目光，他们去了南疆也是要生活的，不是？
荣棠手背着，站着半天未语。
景明帝几次想说话，但都忍住了。
恭王四人也不说话，横着排成一排站在那里，如同与荣棠对峙一般。
过了许久，荣棠轻轻叹一口气，道：“朝廷可以出钱买下，你们的府邸和皇田。”
恭王马上就问：“朝廷出价几何？”
荣棠道：“南都城若是守不住，那这些府邸与皇田，于朝廷而言就是无用的。”
四位王爷谁还管这个？守土卫国，这不是你荣棠的事吗？
“按着时价，朝廷出两成的银两，”荣棠开了价。
四位宗亲王爷：……
你怎么不干脆说一成呢？两成的银两？这跟他们将家宅和田地白送给朝廷，有什么区别？
“这其实也不是朝廷出钱，”荣棠这时又道：“户部现在根本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这钱从我父皇的私库里出。”
“什么？”景明帝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来，这钱还得他来掏？
荣棠扭头道：“父皇，稍安勿躁。”
景明帝说：“朕勿躁不了！朕也是要去南疆之地的，朕这皇宫，是不是也可以找个人买下来？”
荣棠说：“这事父皇可以去找北胡人商量看看。”
景明帝被荣棠噎得不轻，“你给朕……”开口想赶荣棠滚的，可一想，这儿子走了，他怎么打发那四位王叔？想到这个，景明帝忍下了这股冲动，没开口让荣棠滚蛋。
“诸位觉得如何？”荣棠又看向了恭王，在恭王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荣棠说又说了一句：“当然，我父皇也可以不出这个钱，自己都管不了，还管什么别人？”
恭王爷怒发冲冠，但没容他跟荣棠干上一架，敬王伸手到恭王的身后，拉了恭王一把。
恭王看向了敬王。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荣棠站在前头道：“我可以等一等 的。”
“答应吧，”敬王小声跟恭王道：“趁着咱们的太子爷还愿意出钱，真等到军情紧急时，你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兵权在荣棠的手里握着，万一逼急了这位，在北原人来之前，这位想与他们这些皇室宗亲血拼一场呢？他们手里的私兵人数不少，不一定会输给荣棠，可这样一来，他们这里两败俱伤了，得便宜，得了好处的是北原人，不是他们这些皇室宗亲啊。
恭王憋气，道理他懂，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敬王看着荣棠道：“那这钱，朝廷什么时候给？”
荣棠说：“等我父皇到了南疆，钱他会送上。”
“为何不是现在？”敬王马上就问。
“这样我父皇在去南疆的路上，能安稳些，不是吗？”荣棠冷道。
四位王爷沉默了下来，荣棠这是防着他们这些宗亲，在去南疆的路上作乱？这人还真是什么都防着，只是这心眼用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有什么用？你用到北胡人的身上去啊！
“圣上意下如何？”沉默片刻后，敬王问景明帝道。
景明帝能说什么？皇帝陛下只能道：“那就这样。”
“北原人什么时候会到？”敬王又问荣棠。
“你是盼着北原人兵临南都城下？”荣棠声音冰冷地反问道。
敬王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早做准备吧，”荣棠道：“别时候来不及逃。”
四位王爷：……
说的，好像你老子不用逃一样！
“行了行了，”景明帝这时不耐烦道：“事情就这么办吧，你们退下吧。”
“回去商量好了，可派去东宫与我说一声，”荣棠道。
四位王爷互看一眼，没再多话，行礼就退下了。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见景明帝和荣棠这对父子，老子无用，儿子是个败家子，这是天要亡他们崇宁！
四位宗亲王爷走了，宫室里就剩下父子二人了，景明帝灌了一整杯清茶下肚，才捧着个空茶杯，跟荣棠道：“你以为朕的私库里有很多钱吗？”
荣棠看着自家父皇道：“是父皇你说，我不能动他们的。”
“你，”景明帝又语塞了，过了半天，才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你就不能不喊打喊杀吗？宗亲也是我们皇室的根本，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荣棠挑一边嘴角，突然冲景明帝笑了一下。
景明帝说：“你别冲朕冷笑，你干什么？你想朕怕你啊？”
直到这个时候，皇帝陛下还不知道，他的嫡长子在放大招，皇帝陛下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头疼，当然，以后他这头疼症症状还会加重的，只是现在我们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罢了。
荣棠站在宫室的正当中，将双手翻过来，手心向上，摊了那么一下。别人做这个动作，要么是无奈，要么是给人感觉有点调皮，不过这动作由太子殿下做起来，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敷衍。
“我没有把握可以抵挡住北胡军的南下，”荣棠跟四位宗亲王爷道：“所以我无法给诸位什么承诺。”
这个无法给承诺，就是不保证他们能活命呗。
四位王爷彼此至看一眼，最后还是由恭王开口道：“殿下可曾想过，这么多的人要走，这是需要时间的。”
荣棠道：“军中如今兵力不足，所以诸位宗亲府中养着的家丁护院，我打算全部收编入军中。”
皇室宗亲手里的家丁护院，其实就是宗亲们私下养着的私兵，荣棠这么一说，四位宗亲王爷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害得他们要去南疆蛮荒之地了，这位还想要他们手里的私兵？！没有了私兵，那他们岂不是就成了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荣棠目光冰冷地扫了四位宗亲王爷一眼，道：“舍不得？”
恭王爷很想怼荣棠一句，换你你舍得？
“那就这样吧，”荣棠说了一名。
“什，什么就这样了？”敬王开口道：“殿下，这些年，我崇宁的兵权一直是你在执掌着，如今仗打成这样，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终于有人当面质问荣棠，败仗之事了，宫室里的另三位王爷，顿时就同仇敌忾地点一下头，敬王这话应该问。
“我说了，我无法给诸位承诺，”荣棠道：“诸位唯一可以放心的是，我战死沙场之后，才轮到诸位人头落地。”
这在四位王爷听来，这就不是人话！你是掌兵的人，你没本事，你打败仗了，你将祖宗江山丢了一半，你不认错，你还威胁人？天下间有这种道理吗？
“兵力不足，”荣棠不在乎跟前的四位在想什么，依旧冷着脸道：“诸位若是半途被北原人追上，还望诸位不要怪我。”
不怪你，我们怪谁？！
恭王也就是如今年纪大了，不然老王爷要撸袖子，跟荣棠干一架了。
“兵力是不足，”景明帝这时开口了，道：“朕还得带军队走呢，总不能要朕一个人动身往南跑吧？”
四位王爷又看景明帝了，他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实话还真说得出口。
“诸位恐怕也养不起那么多人了，”荣棠这时又说了一句。
“荣棠，”景明帝坐在坐椅上，喊儿子一声，抬手招一下，让荣棠到他的跟前来。
荣棠走到景明帝的跟前。
“你真想要他们手下的兵？”景明帝压低了声音问荣棠。
荣棠扭头看四位王爷一眼，这四位这会儿也凑一块小声商议起来了，荣棠扭头又看自家父皇，道：“是。”
“不是，”景明帝说：“那帮人能听你的？”
那可不是朝廷养着的兵啊，那是宗亲自己养的一帮武夫，能指望这帮人为国征战吗？景明帝表示怀疑，正经用朝廷兵马去跟北原人拼，都拼不过，你能指望这帮乌合之众？
“父皇放心，儿臣有儿臣的办法，”荣棠小声道。
“朕不放心，”景明帝直接道。
荣棠说：“父皇不放心儿臣？”
“朕不放心你，朕也不放心他们，”景明帝指一下下边的四位宗亲王爷，说：“打仗是要命的事，那帮东西到了你的军里，你怎么保证他们不坏事？你当那帮东西的主子是好人？”
荣棠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明帝。
“你再想想？”景明帝说。
荣棠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朕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给你老子一点反应？”景明帝便又问：“你耳朵聋了？”
“没聋，”荣棠说：“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景明帝深呼吸，他要拿这个儿子怎么办？“你，”手指点着荣棠，皇帝陛下说：“你跟朕说说，你要怎么做？”
荣棠说了句：“儿臣还没想好。”
景明帝真有杀儿子的心了，这叫什么话？！没想好，你还这么胸有成竹？！
“圣上 ，”恭王在下边说话了。
荣棠转身看向了四位王爷，不等恭王说话，太子殿下便道：“有什么条件，诸位可以说说看。”
“圣上，”恭王还是喊景明帝，他就不想跟荣棠说话。
荣棠微侧了身，看了景明帝一眼。
景明帝拿荣棠是没有办法，他也不能真杀儿子啊，被荣棠盯得，皇帝陛下抬手抚一下额，颇带着些自暴自弃地意味，景明帝说：“你们有话就跟荣棠说。”
“说吧，”荣棠看着恭王。
恭王憋着气，道：“家丁护院可以充入军中。”
景明帝要跳，被荣棠背对着伸手按住了。
“还有呢？”荣棠问。
“我们的府坻还有手里的皇田，”恭王说。
荣棠看着恭王。
恭王这一次没有回避荣棠的目光，他们去了南疆也是要生活的，不是？
荣棠手背着，站着半天未语。
景明帝几次想说话，但都忍住了。
恭王四人也不说话，横着排成一排站在那里，如同与荣棠对峙一般。
过了许久，荣棠轻轻叹一口气，道：“朝廷可以出钱买下，你们的府邸和皇田。”
恭王马上就问：“朝廷出价几何？”
荣棠道：“南都城若是守不住，那这些府邸与皇田，于朝廷而言就是无用的。”
四位王爷谁还管这个？守土卫国，这不是你荣棠的事吗？
“按着时价，朝廷出两成的银两，”荣棠开了价。
四位宗亲王爷：……
你怎么不干脆说一成呢？两成的银两？这跟他们将家宅和田地白送给朝廷，有什么区别？
“这其实也不是朝廷出钱，”荣棠这时又道：“户部现在根本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这钱从我父皇的私库里出。”
“什么？”景明帝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来，这钱还得他来掏？
荣棠扭头道：“父皇，稍安勿躁。”
景明帝说：“朕勿躁不了！朕也是要去南疆之地的，朕这皇宫，是不是也可以找个人买下来？”
荣棠说：“这事父皇可以去找北胡人商量看看。”
景明帝被荣棠噎得不轻，“你给朕……”开口想赶荣棠滚的，可一想，这儿子走了，他怎么打发那四位王叔？想到这个，景明帝忍下了这股冲动，没开口让荣棠滚蛋。
“诸位觉得如何？”荣棠又看向了恭王，在恭王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荣棠说又说了一句：“当然，我父皇也可以不出这个钱，自己都管不了，还管什么别人？”
恭王爷怒发冲冠，但没容他跟荣棠干上一架，敬王伸手到恭王的身后，拉了恭王一把。
恭王看向了敬王。
“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荣棠站在前头道：“我可以等一等 的。”
“答应吧，”敬王小声跟恭王道：“趁着咱们的太子爷还愿意出钱，真等到军情紧急时，你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兵权在荣棠的手里握着，万一逼急了这位，在北原人来之前，这位想与他们这些皇室宗亲血拼一场呢？他们手里的私兵人数不少，不一定会输给荣棠，可这样一来，他们这里两败俱伤了，得便宜，得了好处的是北原人，不是他们这些皇室宗亲啊。
恭王憋气，道理他懂，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敬王看着荣棠道：“那这钱，朝廷什么时候给？”
荣棠说：“等我父皇到了南疆，钱他会送上。”
“为何不是现在？”敬王马上就问。
“这样我父皇在去南疆的路上，能安稳些，不是吗？”荣棠冷道。
四位王爷沉默了下来，荣棠这是防着他们这些宗亲，在去南疆的路上作乱？这人还真是什么都防着，只是这心眼用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有什么用？你用到北胡人的身上去啊！
“圣上意下如何？”沉默片刻后，敬王问景明帝道。
景明帝能说什么？皇帝陛下只能道：“那就这样。”
“北原人什么时候会到？”敬王又问荣棠。
“你是盼着北原人兵临南都城下？”荣棠声音冰冷地反问道。
敬王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早做准备吧，”荣棠道：“别时候来不及逃。”
四位王爷：……
说的，好像你老子不用逃一样！
“行了行了，”景明帝这时不耐烦道：“事情就这么办吧，你们退下吧。”
“回去商量好了，可派去东宫与我说一声，”荣棠道。
四位王爷互看一眼，没再多话，行礼就退下了。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见景明帝和荣棠这对父子，老子无用，儿子是个败家子，这是天要亡他们崇宁！
四位宗亲王爷走了，宫室里就剩下父子二人了，景明帝灌了一整杯清茶下肚，才捧着个空茶杯，跟荣棠道：“你以为朕的私库里有很多钱吗？”
荣棠看着自家父皇道：“是父皇你说，我不能动他们的。”
“你，”景明帝又语塞了，过了半天，才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你就不能不喊打喊杀吗？宗亲也是我们皇室的根本，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荣棠挑一边嘴角，突然冲景明帝笑了一下。
景明帝说：“你别冲朕冷笑，你干什么？你想朕怕你啊？”
直到这个时候，皇帝陛下还不知道，他的嫡长子在放大招，皇帝陛下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头疼，当然，以后他这头疼症症状还会加重的，只是现在我们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