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冷家小生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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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妧颔首,二人连忙冲出了水牢,可是水牢外已经来了很多人,二人拼死,才杀出了一条路,冲出了冥宫,冷鸩清耗尽所有灵气,总算是开启了一处通往人间的路,二人连忙钻了进去。
  出了通道,是许久未见的阳光,有些刺眼,冷鸩清挡住了眼睛,扶着崔妧。
  冷鸩清道:“先回蕙灵宫还是梓清峰?”
  崔妧道:“先走出这座山再说。”
  冷鸩清颔首,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现在是在一片茂林里。
  冷鸩清扶着崔妧走了许久,总算是走出了这树林,二人互相搀扶着,难兄难弟般进了一座小城,然后找了一家客栈。
  小二见他们浑身是血,当即就有些怕了,冷鸩清给了他一两银子,他这才笑容满面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冷鸩清扶着崔妧在别人的目光下坐了下来,点了一桌的酒菜。
  二人慢悠悠的吃了起来,各怀心思。
  冷鸩清正在想着怎么回到梓清峰,可他脑子里刚想到梓清峰,便被旁边的人一段对话夺取了思考能力。
  那是一对男人,看起来有些像山野修士,满脸大胡子,玄衣男的道:“听说啊,梓清峰被安漠水和上云药轩给灭了?”
  冷鸩清连忙侧过身子,细细的端听了起来,那二人点了一些酒菜,谈笑起来,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之人的讶然。
  另一黄衣男子喝了口酒,笑道:“可不是嘛!听说梓清峰被端了,本家弟子都没处住了,就跑到蕙灵宫去了,谁知余文生穷追不舍,竟然追到了蕙灵宫,连同蕙灵宫,一起给灭了!”
  玄衣男子呵道:“这余文生也真是狠心啊!”
  黄衣男子道:“那崔妧呢?他都被人逼急了,也不反抗?”
  玄衣男子道:“听说崔妧跑了。”
  黄衣男子道:“啧啧啧。”
  黄衣男子道:“全天下都认为的温文尔雅的君子,却是端了自己好友的家,这可真是一出笑话!”
  玄衣男子道:“听说余文生此次暴怒,是因为冷鸩清回来了?”
  黄衣男子显然也愣了一下,道:“是吗?!”
  玄衣男子道:“听说余文生就是为了报复冷鸩清才灭了两派的。”
  黄衣男子道:“啧啧啧,他竟然还没死,当初被自家弟子给灭了,现在又被别人追着打,恩怨报一生啊……”
  “你说什么!”这边黄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崔妧便沉不住气了,他一把走上前提起那黄衣男子的衣领,怒吼道,“你在给我乱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你撕了!”
  那黄衣男子吓了一跳,挣扎叫道:“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冷鸩清就知道他沉不住气,连忙上前拉开了崔妧,对着那黄衣男子赔笑道:“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弟弟傻,傻。”
  崔妧在背后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冷鸩清。
  黄衣男子吐了口水,拧着脸骂了一句:“神经病!”
  崔妧听了,当即想要上前和他打一架,黄衣男子吓得连忙退了好几步,冷鸩清讪笑着将崔妧拉出了客栈。
  一出了客栈,崔妧便横着脸了,“你拉我干什么?!”
  冷鸩清道:“我不拉你,难道还让你在那里杀人?”
  崔妧唇抿成一条线,说不出话了。
  冷鸩清拍了拍他的肩,道:“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的弟子,这样,我们先回梓清峰和蕙灵宫看一看,确认情况后在做打算。”
  崔妧沉默,算是应下了。于是二人连夜赶回了梓清峰,一进入山门口,冷鸩清便讶然了,上一次看到梓清峰时,还是山灵水秀,薄雾潺潺的一番景象,可现如今,却是枯草从生,泥土翻动,坑坑洼洼的一片狼狈景象。
  冷鸩清脚下不免得加快了速度,眉心蹙起,他快步在梓清峰转了一圈,到处都是血,他提着心,查看了一番,没有人,他松了口气,应该没有死完。
  崔妧看到这番景象早就是黑着脸了,他道:“这真的是安漠水和余文生做的?!”
  冷鸩清不敢回答,到底是不是他们二人做的,现在还不清楚。
  冷鸩清道:“去蕙灵宫。”
  崔妧颔首,于是二人又赶去了蕙灵宫,蕙灵宫比梓清峰要好一些,至少还有人,一大群弟子待在大殿,血渍沾满身,崔妧当即上前,风绛一见是师傅回来了,不免欣喜过神,崔妧道:“怎么回事?”
  风绛道:“师傅,是余文生,他带着一群鬼将攻打了梓清峰,然后又攻打了我们蕙灵宫,我们誓死捍卫,可师弟们还是受了伤。”
  崔妧颔首,又问道:“梓清峰弟子呢?”
  风绛道:“一些死了,一些在后院疗伤,但是……含心,尘修和白师伯被余文生抓走了。”
  冷鸩清连忙问道:“他们被抓到哪里去了?!”
  风绛摇头,道:“不清楚,但含心被抓走时偷偷给了我一张符篆,若是寻着这张符篆便能找到他们。”道完,风绛便递上了一张符篆,冷鸩清接过符篆,冷着脸用灵气点燃符篆,符篆骤然被点燃,飘在空中,冷鸩清看着符篆缓缓的移动着,连忙跟上前,崔妧见状也要跟上来,却被冷鸩清给拒绝了:“你先待在蕙灵宫,我有情况了,自会和你商谈。”
  崔妧颔首,蕙灵宫也需要人手,冷鸩清跟着符篆走了半天,符篆总算是停了,冷鸩清抬眸望去,是一座城,牌匾上写着二字:枉城。
  冷鸩清吸了一口气,踏进了城门,奇怪的狠,这城很大,却是十分的冷清,仿佛是一座死人城一般,没有生气,整座城被迷雾包围。
  冷鸩清点燃了一张符篆,照着路,他脚步轻轻的走在大街上,眸光警惕,此事万不可放松。冷鸩清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一串铃铛的声音,很轻,很轻,冷鸩清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探清铃声的来源,铃声仿佛是有意引他,将他引到了一家店铺前,到了店铺门前,铃声便消失了。
  冷鸩清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扇门,门开,一大股霉灰味袭来,冷鸩清蹙着眉捂住了口鼻,眸光打探着这家店铺。
  这好像是家兵器铺,柜台上都是剑,还有小刀之类的兵器,冷鸩清随手拿起一把剑,这剑花纹古拙,剑锋尖利,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了。
  冷鸩清正在看剑,突然身后有人,他转身,提着剑,想要看清来人,却发现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冷鸩清冷着脸,侧耳细听着房檐上轻轻的脚步声,突然,“蹦”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房檐上下来了,冷鸩清连忙拿起那把剑,用剑刃挡住来人的攻击。
  那人一身玄衣箭袍,袖口用黑带束起,干净而又利落,一块黑布巾遮住面容,他一双黑靴子脚尖一点,整个人便退到了离冷鸩清三米远的地方。
  冷鸩清端视着他,道:“余文生?”
  那人冷笑一声,解开了黑布巾,顿时,一张清秀的脸映入眼前,余文生道:“冷鸩清,你果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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