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只选择最利己的
“看出来了吗？”殷荼雅盯着林德的眼睛，过了好一会问道。
而林德则眼睛发干，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拿手揉了揉，说道：“真的，真的。”
至少殷荼雅红眸是她的瞳色，而非血族的红眼。
这表明并非是瓦格纳控制了殷荼雅。
殷荼雅噗呲一笑，替林德揉了揉眼睛，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也能分辨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殷荼雅。”
“什么办法？唔……”
殷荼雅贴近林德，在林德满脸惊愕之下吻了上去，嘴唇温润柔软，炽烈如火。
林德肌肉一绷，而后缓缓放松，轻轻地顺势搂住了殷荼雅的婀娜细腰。
……
“公爵大人，且慢，陛下已经有客人了。”杰伯慌忙地试图劝阻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
芬格尔对于杰伯的劝阻置若罔闻，“怎么，有客人我便见不得了？”
杰伯有苦难言，气势汹汹的弗兰德斯公爵不是他能够劝阻的。
芬格尔一把推开杰伯，而后轻轻打开大厅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
杰伯微微鞠躬，站在一旁，汗如雨下。
芬格尔脸色越发难看，伸手握住的腰间的长剑，这柄剑，正是著名的特尔之剑，其指骨嘎吱作响。
哪怕杰伯从来没有练过任何武艺，此刻他也能够感受到芬格尔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杰伯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多久，感觉度过了漫长的数十载一般凝重，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最终，芬格尔拉上了门，阴着脸，说道：“你告诉国王陛下，就说我来过了。”
“公爵大人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带话的吗？”
“没有！”说完，芬格尔带着怒火，疾步而去。
杰伯这才迟迟答应道：“是！”
……
芬格尔刚走，林德便侧过头看向门口，这自然中止了和殷荼雅的热吻，“你是不是又拿我挡枪了。”
殷荼雅将头贴在了林德胸膛，闭上了眼睛，道：“不尽然。”
林德伸手轻抚着殷荼雅的秀发，咧嘴一笑，道：“挡了枪也没关系！”
“你会觉得我变了吗？”殷荼雅问道。
林德后撤了两步，与殷荼雅保持了一段距离。殷荼雅困惑地望着林不知道为何林德会有这个反应。
“没有，你还是我认识的殷荼雅。”林德格外坚定地说道，“坐在王座上，让我看看你的英姿。”
殷荼雅欣喜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坐到了属于她的王座，而殷荼雅刚一坐下，却突然感觉离林德更远了。殷荼雅想要急忙起身，却看见林德挥手意她重新坐下。
“王座上的您才是最美的，我的殷荼雅女王，我尊重您的选择，如果您觉得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林德微笑着朝殷荼雅单膝跪下，仿佛一个骑士在向自己心仪的女士求婚，“无论如何，请务必记住，这世界上，有一个流浪骑士海因茨，将永远效忠于您。”
林德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法师袍，最后却留给了殷荼雅越发远去的背影。
殷荼雅死死地抓住王座发扶手，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闭上了眼睛，并未阻拦。
对不起，海因茨，我是伟大的龙骑士瓦伦的后裔，莱斯王国的女王，殷荼雅.瓦伦。
我将守护莱斯！
————
“多莉丝，我看你心神不宁，是有什么问题吗？”教宗停止了祷告，问道。
多莉丝睁开了眼，抬头望了一眼奥斯汀的威武神像，问道：“教宗大人，人如果被杀死还能复活吗？”
“你为何会有这种问题？”教宗觉得很奇怪，因为这并不是奥斯汀信徒该思考的问题。
“好奇。”
“好奇是好事，也是坏事。”教宗是一个睿智的长者，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生命中寻觅到了的真理，却并没有合理的解答。最后摇了摇头，问道：“何种程度的复活，被亡灵法师召唤，死后成为未寂者，还是一具被普斯罗士诓骗的晒成干尸？”
“完整的复活，没有一丝曾被击杀的痕迹。”多莉丝很是迷茫，问道。
教宗也认真起来，问道：“被什么击杀？”
“圣光，利剑。”多莉丝对视着教宗那浑浊的双眼，仿佛能从中看透世界的奥秘。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杀不死的。”教宗站起身，祷告让他的腿有些发麻。多莉丝急忙搀扶着。教宗同时说道：“哪怕是古神创造的文明，不也毁于一旦，埋入滚滚黄沙。神也是会死的。”
多莉丝扶着教宗，教宗则朝着祷告室外走去，教宗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是能够复活的，那么有可能你根本没有杀死他。判断死亡，不能用断气和尸骨无存就能断定的死亡的。”
“那么怎么判断？”多莉丝问道。
教宗停下脚步，缓缓地说道：“三千年前，奥斯汀神威天降，在安德里亚大陆上划出了一道伤痕。这道伤疤，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依旧存在，时时刻刻地惊醒着我们一点，多莉丝，你知道是什么吗？”
多莉丝摇了摇头，迷茫地看着教宗。
教宗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繁琐的图纹，声音悠长连绵，仿佛历经了千年岁月，道：“谁也不敢说奈亚纳.索托斯真的殒命，有可能，主的圣光压根就对他没造成伤害。如果有一天，他完好的重新出现在这世间，是否会被误以为，这个肮脏的吸血鬼复活了？”
多莉丝惊讶地看着教宗，“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几千年来，多少参与当年一战的吸血鬼再度复苏，连他们都没杀死，谁又敢保证奈亚纳.索托斯真的死了。”教宗严肃地对多莉丝说道，“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多莉丝明白。”多莉丝微微颔首。
“走吧，会议应该开始了。”教宗很高兴多莉丝的聪慧。
很快，多莉丝便搀扶着教宗来到了会议室，此时满脸严肃的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殷荼雅朝教宗微微点头示意，教宗便坐在了一旁。二人一左一右，代表了王权和神权。
而下面则一边是公爵级贵族们，一边是美狄亚学院的几位巨擘。
“教宗打算将神器碎片授予谁？”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现在是王国内实力最强的诸侯，上来就问道，他似乎很关心这件事。
教宗沉默着，并未直接答复。
“斯恩大团长战功卓著，攻至纳帕斯坦的腹地，成功打击了纳帕斯坦这个邪恶的国度，斯恩居首功。”
“那还不如尤金呢，尤金好歹还是这场战争的正式指挥官，而且击败了不死军。”
“屁，损失惨重也好意思提。置多莉丝殿下于险境而不顾，封赏不妥。还不如给多莉丝殿下。”
“多莉丝又不是骑士，怎么能够封赏。”
“怎么就不能！”
“肃静！”安德赛斯训斥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答应了美狄亚学院的一个教员，神器归他。”
“美狄亚学院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神器碎片？这是骑士受封，不是魔法师。教宗允诺给的所有参与的骑士的赏赐，没有你们魔法师！”
很多人很是不服，尤其是那些贵族，他们好歹手下的骑士去流了血，甚至还有一些骑士埋骨他乡，结果让美狄亚学院的魔法师拿了赏赐就太讽刺了。
“安德赛斯院长指的是流浪骑士，海因茨。”教宗缓缓说道，“按照约定，我同意恢复他的名誉，撤销他的惩罚。”
多莉丝神色微变，不过还是按捺下情绪，沉默不言。
众人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相互看了看，议论纷纷，觉得有点不寻常，这真的是让我们来讨论谁封赏吗？怎么美狄亚学院和教宗就这么直接表态了？
“他做了什么事？”
“对啊，不然难以服众啊。”
安德赛斯站起身，只是朝着在场地魔法师们说道：“他体内有世界之门，这个世界的出入口，天堂与地狱，众神与魔鬼的分界。”
安德赛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在暗示与会的魔法师们。
“他救了多莉丝。”教宗也补充报告道。
而众人望向多莉丝时，多莉丝微微蹙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而芬格尔.弗兰德斯压抑着怒火，他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这里其实一共有四方发言的势力，国王，教宗，美狄亚学院，贵族。
教宗已经表态，虽然安德赛斯不能完全代表美狄亚学院，但他的话影响力是有的。
这种影响力就像是芬格尔.弗兰德斯在贵族里的影响力一般。
于是刚登基的国王便很大程度上决定结果。
殷荼雅见大厅内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向自己，缓缓说道：“圣战非吾发动，亦非吾组织，封赏者非吾，亦非吾受赏。”
殷荼雅站起身，凝视着众人，“我只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
殷荼雅瞄了一眼芬格尔.弗兰德斯，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话语真空。
于是下面的人，悉悉索索地低语起来。
“听说芬格尔大公和女王陛下订婚了。”
“国王的意思也就是说向着自己人了？”
“话说其他的公爵还会支持芬格尔.弗兰德斯大公吗？现在他势力已经够强了，如果再同国王联姻，这其实不是谁也压制不了他？”
“嘿，不然呢，这种情况下那家公爵敢和他作对，等着联姻以后被第一个杀鸡儆猴吗？”
“嘘——”
而芬格尔.弗兰德斯丝毫没有欣喜的表情，站起身，夺门而出，因为他从殷荼雅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了结果。
殷荼雅并没有阻拦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缓缓说道：“我觉得尤金大团长战功卓越，很合适受赏，而且，将神器碎片交给一个白银骑士，也比交给一个流浪骑士更好。”
说实话，殷荼雅这话的确很具有鼓动性，把神器碎片赏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流浪骑士，谁也接受不了。相比之下，尤金和斯恩骑士都是更好的选择，这两位都是白银骑士，战斗力都不赖。
而且现在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主动离场，这些贵族，尤其是和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同属于公爵级别的贵族，他们并不愿意看到芬格尔一家独大，所以更加倾向于尤金。
于是会场闹哄哄地，殷荼雅作为国王她的话语权并不弱于教宗，除了教宗和美狄亚学院院长安德赛斯，很少有其他人再愿意支持一个流浪骑士。哪怕是美狄亚学院的魔法师们也不是很乐意支持一个流浪骑士，这事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终，一时也没出个结果，最终决定先尤金和林德二人的意见，再做打算。
当然，此时尤金还在赶回维尔辛格的路上。
而林德则眼睛发干，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拿手揉了揉，说道：“真的，真的。”
至少殷荼雅红眸是她的瞳色，而非血族的红眼。
这表明并非是瓦格纳控制了殷荼雅。
殷荼雅噗呲一笑，替林德揉了揉眼睛，笑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也能分辨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殷荼雅。”
“什么办法？唔……”
殷荼雅贴近林德，在林德满脸惊愕之下吻了上去，嘴唇温润柔软，炽烈如火。
林德肌肉一绷，而后缓缓放松，轻轻地顺势搂住了殷荼雅的婀娜细腰。
……
“公爵大人，且慢，陛下已经有客人了。”杰伯慌忙地试图劝阻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
芬格尔对于杰伯的劝阻置若罔闻，“怎么，有客人我便见不得了？”
杰伯有苦难言，气势汹汹的弗兰德斯公爵不是他能够劝阻的。
芬格尔一把推开杰伯，而后轻轻打开大厅门缝，往里面瞄了一眼。
杰伯微微鞠躬，站在一旁，汗如雨下。
芬格尔脸色越发难看，伸手握住的腰间的长剑，这柄剑，正是著名的特尔之剑，其指骨嘎吱作响。
哪怕杰伯从来没有练过任何武艺，此刻他也能够感受到芬格尔散发出来的恐怖杀意，杰伯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多久，感觉度过了漫长的数十载一般凝重，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最终，芬格尔拉上了门，阴着脸，说道：“你告诉国王陛下，就说我来过了。”
“公爵大人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带话的吗？”
“没有！”说完，芬格尔带着怒火，疾步而去。
杰伯这才迟迟答应道：“是！”
……
芬格尔刚走，林德便侧过头看向门口，这自然中止了和殷荼雅的热吻，“你是不是又拿我挡枪了。”
殷荼雅将头贴在了林德胸膛，闭上了眼睛，道：“不尽然。”
林德伸手轻抚着殷荼雅的秀发，咧嘴一笑，道：“挡了枪也没关系！”
“你会觉得我变了吗？”殷荼雅问道。
林德后撤了两步，与殷荼雅保持了一段距离。殷荼雅困惑地望着林不知道为何林德会有这个反应。
“没有，你还是我认识的殷荼雅。”林德格外坚定地说道，“坐在王座上，让我看看你的英姿。”
殷荼雅欣喜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坐到了属于她的王座，而殷荼雅刚一坐下，却突然感觉离林德更远了。殷荼雅想要急忙起身，却看见林德挥手意她重新坐下。
“王座上的您才是最美的，我的殷荼雅女王，我尊重您的选择，如果您觉得你这样做是正确的。”林德微笑着朝殷荼雅单膝跪下，仿佛一个骑士在向自己心仪的女士求婚，“无论如何，请务必记住，这世界上，有一个流浪骑士海因茨，将永远效忠于您。”
林德便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法师袍，最后却留给了殷荼雅越发远去的背影。
殷荼雅死死地抓住王座发扶手，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闭上了眼睛，并未阻拦。
对不起，海因茨，我是伟大的龙骑士瓦伦的后裔，莱斯王国的女王，殷荼雅.瓦伦。
我将守护莱斯！
————
“多莉丝，我看你心神不宁，是有什么问题吗？”教宗停止了祷告，问道。
多莉丝睁开了眼，抬头望了一眼奥斯汀的威武神像，问道：“教宗大人，人如果被杀死还能复活吗？”
“你为何会有这种问题？”教宗觉得很奇怪，因为这并不是奥斯汀信徒该思考的问题。
“好奇。”
“好奇是好事，也是坏事。”教宗是一个睿智的长者，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生命中寻觅到了的真理，却并没有合理的解答。最后摇了摇头，问道：“何种程度的复活，被亡灵法师召唤，死后成为未寂者，还是一具被普斯罗士诓骗的晒成干尸？”
“完整的复活，没有一丝曾被击杀的痕迹。”多莉丝很是迷茫，问道。
教宗也认真起来，问道：“被什么击杀？”
“圣光，利剑。”多莉丝对视着教宗那浑浊的双眼，仿佛能从中看透世界的奥秘。
“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杀不死的。”教宗站起身，祷告让他的腿有些发麻。多莉丝急忙搀扶着。教宗同时说道：“哪怕是古神创造的文明，不也毁于一旦，埋入滚滚黄沙。神也是会死的。”
多莉丝扶着教宗，教宗则朝着祷告室外走去，教宗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是能够复活的，那么有可能你根本没有杀死他。判断死亡，不能用断气和尸骨无存就能断定的死亡的。”
“那么怎么判断？”多莉丝问道。
教宗停下脚步，缓缓地说道：“三千年前，奥斯汀神威天降，在安德里亚大陆上划出了一道伤痕。这道伤疤，经过了几千年的风吹雨打，依旧存在，时时刻刻地惊醒着我们一点，多莉丝，你知道是什么吗？”
多莉丝摇了摇头，迷茫地看着教宗。
教宗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繁琐的图纹，声音悠长连绵，仿佛历经了千年岁月，道：“谁也不敢说奈亚纳.索托斯真的殒命，有可能，主的圣光压根就对他没造成伤害。如果有一天，他完好的重新出现在这世间，是否会被误以为，这个肮脏的吸血鬼复活了？”
多莉丝惊讶地看着教宗，“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几千年来，多少参与当年一战的吸血鬼再度复苏，连他们都没杀死，谁又敢保证奈亚纳.索托斯真的死了。”教宗严肃地对多莉丝说道，“永远不要放松警惕。”
“多莉丝明白。”多莉丝微微颔首。
“走吧，会议应该开始了。”教宗很高兴多莉丝的聪慧。
很快，多莉丝便搀扶着教宗来到了会议室，此时满脸严肃的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殷荼雅朝教宗微微点头示意，教宗便坐在了一旁。二人一左一右，代表了王权和神权。
而下面则一边是公爵级贵族们，一边是美狄亚学院的几位巨擘。
“教宗打算将神器碎片授予谁？”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现在是王国内实力最强的诸侯，上来就问道，他似乎很关心这件事。
教宗沉默着，并未直接答复。
“斯恩大团长战功卓著，攻至纳帕斯坦的腹地，成功打击了纳帕斯坦这个邪恶的国度，斯恩居首功。”
“那还不如尤金呢，尤金好歹还是这场战争的正式指挥官，而且击败了不死军。”
“屁，损失惨重也好意思提。置多莉丝殿下于险境而不顾，封赏不妥。还不如给多莉丝殿下。”
“多莉丝又不是骑士，怎么能够封赏。”
“怎么就不能！”
“肃静！”安德赛斯训斥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答应了美狄亚学院的一个教员，神器归他。”
“美狄亚学院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神器碎片？这是骑士受封，不是魔法师。教宗允诺给的所有参与的骑士的赏赐，没有你们魔法师！”
很多人很是不服，尤其是那些贵族，他们好歹手下的骑士去流了血，甚至还有一些骑士埋骨他乡，结果让美狄亚学院的魔法师拿了赏赐就太讽刺了。
“安德赛斯院长指的是流浪骑士，海因茨。”教宗缓缓说道，“按照约定，我同意恢复他的名誉，撤销他的惩罚。”
多莉丝神色微变，不过还是按捺下情绪，沉默不言。
众人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相互看了看，议论纷纷，觉得有点不寻常，这真的是让我们来讨论谁封赏吗？怎么美狄亚学院和教宗就这么直接表态了？
“他做了什么事？”
“对啊，不然难以服众啊。”
安德赛斯站起身，只是朝着在场地魔法师们说道：“他体内有世界之门，这个世界的出入口，天堂与地狱，众神与魔鬼的分界。”
安德赛斯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在暗示与会的魔法师们。
“他救了多莉丝。”教宗也补充报告道。
而众人望向多莉丝时，多莉丝微微蹙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而芬格尔.弗兰德斯压抑着怒火，他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这里其实一共有四方发言的势力，国王，教宗，美狄亚学院，贵族。
教宗已经表态，虽然安德赛斯不能完全代表美狄亚学院，但他的话影响力是有的。
这种影响力就像是芬格尔.弗兰德斯在贵族里的影响力一般。
于是刚登基的国王便很大程度上决定结果。
殷荼雅见大厅内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向自己，缓缓说道：“圣战非吾发动，亦非吾组织，封赏者非吾，亦非吾受赏。”
殷荼雅站起身，凝视着众人，“我只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
殷荼雅瞄了一眼芬格尔.弗兰德斯，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话语真空。
于是下面的人，悉悉索索地低语起来。
“听说芬格尔大公和女王陛下订婚了。”
“国王的意思也就是说向着自己人了？”
“话说其他的公爵还会支持芬格尔.弗兰德斯大公吗？现在他势力已经够强了，如果再同国王联姻，这其实不是谁也压制不了他？”
“嘿，不然呢，这种情况下那家公爵敢和他作对，等着联姻以后被第一个杀鸡儆猴吗？”
“嘘——”
而芬格尔.弗兰德斯丝毫没有欣喜的表情，站起身，夺门而出，因为他从殷荼雅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了结果。
殷荼雅并没有阻拦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缓缓说道：“我觉得尤金大团长战功卓越，很合适受赏，而且，将神器碎片交给一个白银骑士，也比交给一个流浪骑士更好。”
说实话，殷荼雅这话的确很具有鼓动性，把神器碎片赏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流浪骑士，谁也接受不了。相比之下，尤金和斯恩骑士都是更好的选择，这两位都是白银骑士，战斗力都不赖。
而且现在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主动离场，这些贵族，尤其是和芬格尔.弗兰德斯公爵同属于公爵级别的贵族，他们并不愿意看到芬格尔一家独大，所以更加倾向于尤金。
于是会场闹哄哄地，殷荼雅作为国王她的话语权并不弱于教宗，除了教宗和美狄亚学院院长安德赛斯，很少有其他人再愿意支持一个流浪骑士。哪怕是美狄亚学院的魔法师们也不是很乐意支持一个流浪骑士，这事就这么僵持住了。
最终，一时也没出个结果，最终决定先尤金和林德二人的意见，再做打算。
当然，此时尤金还在赶回维尔辛格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