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病,请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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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屋后面恢复了平静,草垛里一男一女衣着未缕相抱在一块,男人一只咸猪手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移着,男人一脸食知不足的把头埋在女人宿兄中用力闻着。
  “死鬼,一来就这么急,差点把我们的儿子都伤到了,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怎么饶你。”女人面带羞意,用力拍下男人油走在她后背上的那只咸猪手。
  男人呵呵一笑,月光洒在他脸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在镇上读书的张五柱,此时的张五柱一脸的猥琐样,根本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息,双眼冒着淫光,眼里尽是算计别人的精光。
  “死鬼,你今天干嘛好好的叫人传话来,差点就被死窝囊废张二狗发现了,幸好我聪明,懂的撒泼把这事糊弄过去了。”安氏一只手停在男人没穿衣服的胸上摸着,嘴里一边说着。。
  张五柱听到安氏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把趴在他身上的安氏推开,担心问,“那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没有,要是他今天发现了什么,你以为我们今天还能够在这里鬼混吗,笨啊你。”安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戳戳了张五柱额头,笑着说道。
  张五柱松了口气,拍了拍他后怕的小心脏,呼了口气,笑看着安氏说,“没被发现就好,然儿,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个读书人,要是我被传出什么难听的事情出来,以后我的前途就毁了,你想当官太太的梦也就破了,咱们的儿子也不能当官少爷了,这样子的事情,你也不想发生吧。”
  张五柱深怕安氏生他气,于是张五柱长臂一揽,又把光溜溜的她给揽在怀里,一幅像对待珍宝似的,孰不知在他抬头望天时,眼里闪过的鄙视光芒尽数把他心里对怀中女人的心情显露了出来。
  安氏趴在张五柱身上,白是凶悍的模样此时不复存在,现在的她跟个小女人没什么两样,一幅娇滴滴的把头靠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声音小声又小声的开口,“五郎,你可千万不要负我,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从跟了你,我都没让张二狗那个窝囊废近过身了,人家现在都为你守身如玉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负你行了吧,对了,你身上现在还有没有银子,我这两天要跟一个同窗斗诗,没有什么好书可看,我想去书店买几本书,你给我一点银子吧。”张五柱脸上闪过不耐烦,不过他这些细微动作都是在安氏看不见的份上做的,他温柔开口跟安氏说。
  “怎么又要银子啊?上次我不是给你五两银子吗,你为什么不省着点花啊?”安氏听到张五柱这句话,脸色一白,委屈的望着张五柱说,他知不知道为了能够省到这些银子,她有多辛苦吗,怀着孩子,想吃什么都不敢去买,想的就是能省多点钱让他安心读书。
  张五柱听到安氏这句抱怨的话,脸色马上变黑,阴着脸向安氏,“然儿,你这是在怪我乱花银子了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为了能让你跟儿子快点离开这里,我至于这么拼命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你好好跟张二狗一块生活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做出好像要离开的动作。
  他这个动作让安氏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张五柱手臂,说,“五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明知道我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叫我回去跟张二狗生活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说完,安氏红了眼眶,一幅很难过的样子哭着给张五柱看。
  张五柱眼珠子向上一翻,心想,要不是这个女人身上可以多拿点银子,他才没那么不要脸去玩一个有夫之妇呢,想到这里,张五柱硬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好言安抚哭泣着的安氏,“行了,这事是我错了,以后我不说这句话了,只是,然儿,我真的需要一些银子,你身上有吗?”
  安氏拿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了一眼英俊潇洒的张五柱,当初她抛弃窝囊废一样的张二狗,看上张五柱,就是认为张五柱这个样子跟她以前想要嫁的夫君一模一样,有书生气,而且还很英俊,所以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时,她就情不自禁被他给迷住了,甚至把自己的身子也给了他。
  “我身上有三两银子,这是昨天张二狗发工钱给我的,不过我只能给你二两银子,要是我全给你了,他会怀疑的。”安氏红着眼眶,嘟着嘴看向他说道。
  张五柱一听,眼珠子在黑暗中转了转,心想,二两银子也是银子,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他点头应道,“那好,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吧,给我,我现在还要赶回镇上去呢,明天我还要上课。”
  张五柱把安氏扶起来,起起身,走到他们堆放衣服的地方,捡起衣服穿了起来,张五柱穿好衣服后,弯腰把脚边的女人衣服捡起,随手扔到安氏的脚边,开口说,“快点把衣服穿上吧,对了,你家那位不在家吗?”
  安氏慢吞吞的穿着张五柱扔过来的衣服,边穿边回答,“他今天在肉干加工坊守夜去了,到天亮后才会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情会被他发现。”
  过了良久,安氏终于把她身上的衣服穿妥,穿好衣服后,她望了一眼月光下英俊潇洒又有书生气的张五柱,想到刚才他的猛勇,她的脸红了一遍又一遍。
  张五柱看见安氏眼里露出来的痴迷目光,让他男人的自信心彭满了一倍,他双手放在背后,微微笑看着安氏,开口说,“然儿,你看完了吗,看完了就把那二两银子给我吧,我还等着带它回去呢。”
  安氏回过神,应了一声,转身从屋外面进了院子里,走进她跟张二狗一起住的房间,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用一块手帕包着,乘着皎白的月光又走出屋后,把二两银子交到张五柱手上,小心叮嘱,“五郎,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点银子了,你要省着点花。”
  张五柱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客气的把安氏拿过来的银子塞在了衣袋里,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跟安氏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孩子要紧,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不等安氏开口,张五柱摸着怀里的银子乘着月色往出村的方向走去。
  安氏站在屋后面,目光痴痴的目送着张五柱离开,一直到张五柱的身影看不见了,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进了院子里,回房间睡觉去了。
  月底,桔花跟三宝成亲的日子越来越接近,月底最后的一天是双方纳礼的日子,一大早,张家的家门口就送来了一牛车东西,洗脸瓢盆,棉被衣服等等这些新东西,都是三宝张桔花买来的,就是给桔花充嫁妆的。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么多东西,以为桔花的未来夫婿给张家送来了一批珍贵东西,顿时,村子里又嚷嚷开了,说桔花的未来夫婿多么有钱,多么疼桔花。
  这些话传到正在家里养胎的安氏耳中,顿时让她心里酸的直咬牙,恨不得桔花未来夫婿送来的东西是她的。
  肉干加工坊那边,这些天张二狗天天回到家就被家里的婆娘吵着要去张家请桔花回来,每天他回到家,家里脏就算了,就连灶里连个热饭都没得吃,这种日子让张二狗过的非常累,要不是考虑到家里的婆娘肚子有他的骨肉,他真想一纸休书把这个懒婆娘休回娘家去。
  “二狗,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黑眼圈还这么重,是不是晚上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张天才走到张二狗身边坐下,一脸打趣笑容看着他问。
  “这哪里是去干什么坏事啊,我看啊,一定是嫂子每天晚上太热情了,让二狗哥都起不来了,二狗哥啊,兄弟是为了你好,你都年纪不小了,要注意一点自己的身子了。”小毛也一脸好奇走到张二狗另一边坐下,拍了拍张二狗肩膀,笑着劝道。
  张二狗看了一身两边的好伙伴兼好兄弟,憔悴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摇头,痛苦的说,“我的事情你们这些孤身男人是不会懂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兄弟,以后你们两个要娶妻时,一定要睁大眼珠子来娶,娶妻要娶贤,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要是你们以后不当这个,我现在这模样就是你们以后的样子了。”
  正当张天才跟小毛听的一脸糊涂时,豆腐坊那边突然闯进来一个村里人,慌里慌张的喊着张二狗的名字,“二狗,二狗,你在哪里,你家里出事了,你快点回去看看啊。”
  张二狗一听,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着急的抓住来人问,“三婶,你说我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被唤作三婶的满头大汗,拼命咽了一口口水,开口回答,“是你,你家安氏,她说肚子疼,叫,叫你快点回去。”
  张二狗愣了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这个样子,让他身边的几个替他着急,张天才拉了下张二狗说,“二狗,你还在发什么呆啊,嫂子肚子疼呢,你快点回去看看啊。”
  “对啊,二狗哥,你快点回去吧,这里有我跟天才哥帮你看着,你就先回去吧,要是小含姐知道了,有我们替你跟她说,小含姐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后一定不会怪你擅自离职的。”小毛也着急看着张二狗说。
  张二狗还是有点犹豫不决,抬头看了一眼身边替他着急的三人,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们不知道安氏的所做所为,以前他不回家时,她就是次次来给他这一招,假装身子不舒服,叫人转告他让他回去,等他匆匆忙赶回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女人好端端的坐在院子里,啃着瓜子,喝着凉水,然后看他一回来了,伸手就跟他要钱,把他身上的银子全部要走了,这各事情发生了几次之后,张二狗也慢慢的不再受她当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把戏她都好久没使过了,现在居然又使上了,张二狗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低头跟他们说,“你们不懂的,她根本不是肚子痛,她是想骗我回去。”
  “这怎么可能呢,嫂子她怎么可能拿肚子疼这么重要的事情来骗你,二狗,你还是回去看看吧,嫂子挺着大肚子,要是她真的肚子疼,你家里又没有人,那可就糟了。
  ”
  张二狗听完张天才这句话,心里打起了鼓,心想,要是这事要是真的那就惨了,他忍安氏这么久,都是为了肚子的儿子,他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一点点了。
  于是,张二狗跟张天才和小毛交代了几句话,跟跑过来报信的三婶说了声谢谢,转身跑了出去。
  张二狗一路紧张的跑回家,一只脚用力踹开关着的篱笆大门,跑进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安氏,心里一惊,紧张蹲到安氏身边,关心问,“孩他娘,我听三婶说你肚子疼,这事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你哪里疼了,是不是要生了。”说完,张二狗一双手在安氏肚子上摸来摸去,满眼的着急。
  安氏哼哼唧唧的申银几声,见张二狗的手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顿时眸里闪过厌恶,用力把张二狗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拍开,没好气跟他说,“你还知道回来了呀,我在床上都等你这么久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母子俩都痛死得了,你好娶另一个新美娇娘啊。”说完这句气话,安氏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咬着唇,拼命用手锤打张二狗。
  张二狗一言不发,任由着安氏打,眼睛一直盯着安氏的肚子,等她打完之后,张二狗才开口问,“孩他娘,儿子还好吧,他没怎么样吧。”
  “儿子,儿子,你要是想要我给你生儿子,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叫你去张家把桔花叫回来,为什么都这么多天了,我连她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你到底有没有照我说的话去做。”安氏推了他一眼,大声骂道。
  张二狗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胸膛,吞吞吐吐说,“我不能叫她回来,她已经被你卖到张家了,她已经是张家的人,我不能这么做,而且张家还对我们一家都有恩,我怎么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安氏一听,听出张二狗是不打算帮她叫桔花回来,顿时,她脸色一变,举起一只手,高高扬起,咬牙切齿的跟张二狗说,“张二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把你儿子给锤死在我肚子里,你到底去不去,去不去啊?”
  张二狗听到她这句话,吓白了一张脸,赶紧抓住她高高扬起的手,着急说,“孩他娘,你不能打我们的儿子啊,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张二狗低下头,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脸的苦恼。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一脸淡定的从床上坐起,笑呵呵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下了床,穿好鞋走到张二狗身边,低头目视着他说,“你答应了现在就去把人叫回来,就跟她说,她小侄子很想她这个姑姑,叫她回来看一次。”
  说完这句话,金氏不顾大着肚子,艰难弯腰,把地上的张二狗拉了起来,然后就是用力把他推到屋外,对着他说,“快点去叫人,要是她没有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话一落,两扇篱笆门就当着张二狗的面关上了,张二狗一个人孤怜怜站在篱笆外面,几次三番想伸手推开关着的篱笆大门,每次手到了篱笆上,张二狗又把手给伸了回来。
  几次之后,张二狗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安静,没有一点人气的院子,最后转身离开了家门口,一步挪着一个脚步往前走,至于去向何处,连他自己都迷芒了。
  不知不觉间,张二狗浑浑噩噩的来到张家,等他整个人站在张家门口回过神来时,吓了他自己一大跳,他正准备想要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叫大哥的女声。
  “桔花.......。”张二狗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转回过身来,一脸愧疚的望着桔花,喊着她名字。
  桔花多日未见的大哥,加上再过几天她就要嫁给三宝了,桔花现在见到张二狗这个大哥,心里又高兴又难过,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喊着张二狗,“大哥,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桔花的吗?”
  “是.....,也不是.....。”张二狗结结巴巴回答,低着头,眼睛不敢看向桔花这边,他是觉着自己没有这个脸面去见这个妹妹了,张二狗认为自己不配当她大哥,他辜负了爹娘的嘱托,没有好好照顾好这个妹妹,甚至连妹妹被媳妇骂了,他也不敢坑声,想到这里,张二狗的头就低的越低。
  “大哥,你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桔花有好多事情想跟你说呢,快进来。”桔花看着张二狗,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这次见到大哥张二狗,觉着他比以前老了很多,脸上也更憔悴了。
  张二狗拉住桔花的手,抬起头,眼眶下是一片黑眼圈,他嚅动了几下嘴唇,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他一咬牙,开口说,“桔花,哥这次来这里是想带你回家一趟,你,你大嫂,她,她说,你,你小侄子想你这个姑姑了。”说完这句话,张二狗一张脸都臊的慌,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桔花听到张二狗这句话,慢慢松开张二狗的手,转过头看向张二狗,小声问,“大哥,我不在家里了,她,她对你还好吗,她有没有骂你?”
  “没有,她对我很好,我又不是她仆人,我是她男人,她要是敢骂我,看我怎么修理她。”张二狗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笑着跟桔花解释。
  桔花看着张二狗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在骗自己,回想起以前在那个家时,那个大嫂不仅要骂着她干活,就连她这个大哥,大嫂也没放过,好几次,她都听大嫂骂大哥是个窝囊废,是个没有用的男人。
  桔花盯着张二狗看了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跟你回去一趟,大哥,我先在这里说一下,我这次回去是看你跟我那个未出世的小侄子面子上,要是大嫂又像以前一样对我大吼大骂的,我马上就走。”
  “哎,好的。”张二狗低着头点了下头,看不清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有气无力的声音。
  临走时,桔花倒回张家一趟,从三宝给她的嫁妆中拿了几件礼物一起回去。
  刚走到家门口,把脖子都快要伸长的安氏远远见到张二狗兄妹,嘴角弯了弯,挺着个大肚子,马上急匆匆的跑回院子里抓鸡,顿时,院子里传来鸡的大叫声。
  桔花一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鸡飞乱叫的声音,桔花眼中闪过疑惑,转过头望向张二狗,见他也是跟她一样的表情。
  两兄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桔花推开紧闭着的篱笆大门,刚打开篱笆,一道影子就飞了过来,幸好桔花闪的快,不然,她的脸就要被迎面飞过来的鸡给抓花了。
  “哎呀,不好意思,桔花妹妹,这只死瘟鸡,我想抓它杀了给你补补身子,我都还没抓到它鸡毛,它就给我乱飞,气死我了。”安氏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桔花,随即露出欢迎的笑容看着桔花,跟她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抱块就。安氏现在这个可亲可温柔的模样,让桔花看的蹙了下眉,如果她不是很清楚安氏的为人,她真的会以为安氏改邪归正了呢。
  “大嫂,不用了,我不吃鸡肉,谢谢。”桔花一脸客气的笑容,笑着跟安氏说道。
  安氏听见之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跟桔花说,“哦,也是,你在张家要吃什么没有,桔花啊,你是不是还在怪大嫂我把你卖到张家啊,如果你怪的话,就有点冤枉我了,你想啊,要不是我当初把你卖到张家,你也不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还能谋到一份好亲事,你说是不是?”
  桔花面色平静,从嘴角处扯出一朵笑容冲安氏笑了笑,算是回应了她刚才这句话。
  安氏见桔花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刚才热情的笑容顿时消下一半,她扯了扯嘴角,低眼一望,瞧到桔花带过来的礼物,眼睛一亮,笑容立即变大,边说边抢过桔花手上的东西。“你看你,回来就回来了,干嘛还带礼物回来啊,真是的。”
  桔花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眼中闪过失望,抬起头来时,又跟平常一样,她看着安氏说,“大嫂,我听我大哥说,你叫我回来一趟,有事吗?”
  检查了一番桔花带回来的礼物,安氏见里面只有几件布匹,还有就是一双给张二狗的鞋,见到这几样寒碜东西,安氏的脸马上拉长,语气变得阴阳怪气,开口说,“哟,没事就不能叫你回来了吗,难道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就想不要我跟你大哥这两个穷戚了吗?”
  “大嫂,如果你叫我回来只是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对不起了,我还是回去好了。”说完这句话,桔花转身跟后面站着的张二狗说,“大哥,对不起,我还是先回去了,过几天是我跟三宝的成亲日子,到时我希望哥可以参加我的亲宴。”
  丢下这句话,桔花刚走了一两步,一道尖锐的声音制止住她前进的脚步。
  “站住,张桔花,你以为你卖到张家,你就是张家那边的人了吗,我告诉你,你别白日作梦了,你只不过是张家买回去的一个奴仆,我跟你大哥才是你的亲人,以后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到头来,还是要我跟你大哥帮你出气,你以为张家会帮你吗?张桔花,这种事情,你敲开你脑袋好好想清楚吧。”安氏面目狰狞的对着桔花大声喊道。
  桔花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安氏,冷笑一声,说“大嫂,不管我在婆是不是受气,这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你来替我出,从你把我卖出去之后,我对这个家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扔下这句话,桔花不顾身后安氏胀红的脸色,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等她走没多远,后面就传来安氏大声咒骂她的声音,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而这些话,桔花从安氏嫁到家里后,就一直在听着,她对这些话早就免疫了。
  安氏骂了半个时辰,见桔花没有倒回来,再加上骂了半个时辰,她的喉咙都干死了,顿时,她把这个气发到了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张二狗身上,白眼一翻,不客气的把手上赶鸡进窝的鸡扒子扔到了张二狗身上,指着张二狗鼻子就是一顿大骂,“张二狗,你这个当大哥是怎么当的,你看看你妹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嫂,你这个窝囊废,看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去帮,没用的废物。”
  此时,骂的正欢的安氏并没有注意到张二狗这张脸跟平时的完全不同,都全黑了,特别是当安氏骂他是窝囊废时,张二狗抬起来的眼珠子,望向安氏时,简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张二狗听着安氏嘴里喋喋不休的叫骂,生气极了,他是个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被自己的婆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着鼻子骂是窝囊废,没用的废物这些个字,他也会生气的。
  于是,张二狗发起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火,大步跨进院子里,怒气冲冲的就跑到安氏身边,一只手伸了过去,紧紧掐住安氏的脖子,双眼发红瞪着安氏,咬牙切齿的问,“姓安的,老子不是窝囊废,老子也不是废物,我要你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收回去,快点。”
  他的每一句话传在安氏的耳朵里时,都快要把她给震聋了,安氏双脸被掐的通红,眼珠子瞪大望着张二狗,双手用力拍打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说,“张,张二狗,你,你干嘛,快,快放开我,我,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快放开。”
  张二狗加了下手上的力度,瞪着她继续说,“我要你收回你刚才骂我的话,以前我一再的对你忍让是为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我受够了,我不要孩子了,我要你的命。”
  安氏听到张二狗这句话,顿时吓了一跳,此时她终于感觉得出张二狗脸上发出来狠劲,他眼神里有一种不要命的冲动光芒,这种光芒让安氏感到害怕。
  刚才还很强硬的安氏突然态度软了下来,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张二狗,求道,“二狗,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终于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的跟我一块过日子,你说呀,说呀。”
  张二狗双眼发红,掐着安氏脖子的力气也松了一点,只是他还不能释怀,为什么安氏要这样子逼他,要弄的他家破人亡。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逼你,二狗,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你看好不好?”脖子那一处松了不少,安氏吸了不少的新鲜空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断断续续了,能说的很流利。
  张二狗没有被安氏脸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给蒙骗,没有放开她脖子,他咬着牙问安氏,“那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说我是窝囊废了,还敢不敢再说我是废物了。”
  安氏盯着张二狗看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的犹豫,让张二狗心里的怒气又升了一点,他加重了手上掐着她脖子的力度,大声问,“说呀,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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