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比比谁更渣12
祖父和庄理相携离开后, 庄士淼的早餐吃得没滋没味。
这和他想象中的荣归故里完全不一样。没有热烈的欢迎，没有高度的赞扬，也没有另眼相看的赏识, 即便搬出了埃森克博士, 祖父对他的表现依然无动于衷。
庄士淼心中非常挫败, 面上却必须装出一副“回到家真好”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你爷爷忽然很喜欢庄理。公司的事我都没权力插手，庄理却能主导一切。董事会那帮人也都听他的安排，外面的大项目全是他在谈。我稍微打听一下情况还被董事会的人警告了。”庄庆峰抱怨道：“你父母是不是苗族人？”
庄士淼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庄庆峰说的父母是已经死了的陈家夫妻。
他难堪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肯定是苗族人, 庄理跟他们学会了放蛊。”庄庆峰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
庄士淼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从这番话里他隐约窥见了庄理对鸿图科技强大的掌控力, 他的权威甚至已经超越了庄鸿。
至少庄鸿当董事长时, 董事会那帮人三天两头跟他吵架。
但庄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庄士淼扶着额头苦苦思索。他完全没把庄理要参加机器人争霸赛的话当一回事。他以为对方只是心血来潮, 想花高价雇一个团队陪自己玩而已。他半点都没考虑过庄理能自己打造机器人的可能性。
思忖间, 门外响起一串喇叭声。
一名仆人走进来说道：“大少，孙少爷来了, 他让你出去一趟。”
庄士淼想起情绪反常的孙柏溪就心烦。但是为了继续利用这人，他又不得不出去。
“进来。”孙柏溪打开副驾驶的门, 勒令道。
庄士淼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孙柏溪踩下油门狂飙出去。
背部紧贴座椅的庄士淼：“……”
他感觉自己才刚离开几个月，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这些人怎么了？吃错药了？难道庄理真会下蛊？
孙柏溪把车开到某个公园的山顶，看着山崖下渺如云烟的城市, 问道：“你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回来参加下个月的机器人争霸赛。电视台天天放预告片，你也看见了吧？”庄士淼晃了晃手机说道：“我正准备给你发短信, 给你一个惊喜。”
没有惊喜, 只有失望。孙柏溪一个字都不相信庄士淼。
他直接戳破对方的心思：“你是回来跟庄理争家产的吧？”
庄士淼立刻收起温和的笑容, 满脸不悦地质问：“柏溪，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孙柏溪瞥他一眼，继而掏出一支烟点燃，徐徐说道：“庄理取消了与我家的合作。只要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让我两好好谈一谈，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拉你一把。”
他转过头，冲庄士淼的脸吐出一口烟雾，恶劣地笑着：“既然你没有跟他争家产的意愿，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这是隐晦的利益交换。
庄士淼帮他，他就帮庄士淼；庄士淼还想继续装纯洁，那他也什么都不会管。想让他再像以前那样无怨无悔、尽心尽力地干活是不可能的。
庄士淼被这口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与此同时，他也接收到了孙柏溪传递过来的浓浓恶意。这人看透了，也醒悟了，甚至因此而心生厌恶。
虽然早已料想过自己有可能会翻车，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庄士淼依然觉得很难受。他对孙柏溪不仅仅是利用，也有真感情。
这人是他唯一的朋友，十几年的感情积累不可能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没留下。
水雾漫上庄士淼的眼眸。此时此刻，他多想清高地表示我不需要这份利益交换，我对庄家毫无所图，我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但假的就是假的，当庄理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了夺走一切的决心。
他需要孙柏溪的帮助。
“好，我帮你约他出来。”他眨眨眼，撇掉目中的泪光，十分平静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孙柏溪轻蔑的冷笑。
“装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他讽刺道。
庄士淼咬紧牙关。
“你想办法把庄理约到这个岛上去度假。”孙柏溪把一本旅游手册递过去，解释道：“这个小岛每七天才有一趟船。去了岛上，我有足够的时间和庄理相处。你把他约过去，其余的事不用你管。”
庄士淼渐渐找回理智，猜测道：“你们分手了？”
不分手，孙柏溪用不着通过他把人约出来。
孙柏溪脸色黑了黑，咬牙道：“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分手？庄理发现你设计他的事了？”
只有这件事才会严重刺激到庄理，让他宁愿赔二十亿也要解除与孙家的合作。
“他没发现那件事。我警告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孙柏溪目光变得狠戾。除了苏冥，酒店偷拍那件事也是埋在他和庄理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
这颗炸.弹要是爆了，庄理不知道会怎么发疯。
庄士淼深深望进这双再无一丝温情的眼眸，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他的爷爷丢了，爸爸丢了，妈妈丢了，到最后连唯一的朋友也丢了。
如果不争，他就会一无所有，这难道能怪他吗？
“我没兴趣管你们的事。送我回去吧。”庄士淼接过那本旅游手册，语气冷漠地说道。
孙柏溪二话不说就把人送了回去。与庄士淼待在一块儿他浑身不自在。
---
两人在山顶的谈话庄理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第二天，庄士淼拿出旅游册子邀请他一块儿出去玩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苏冥正与儿时好友坐在一家咖啡馆里聊天。
“什么时候退伍的，你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好友是个长相圆润可爱的胖子，皮肤白嫩嫩的，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他叫汤团，汤团的那个汤团，由此可见他刚出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长大之后他也没怎么变，性情还是很赤诚，是苏冥唯一玩得来的朋友。两人都是家里的老幺，上头都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哥，如果敢争家产会被.干掉那种。
“刚退伍没多久，最近忙着谈恋爱。”苏冥眼角眉梢挂满了春风得意。
“这么快就谈恋爱了？跟谁啊？”汤团惊讶地瞪大眼。
“跟庄理。你应该也认识他。”
汤团一口咖啡当场喷了出来。
“庄理不是孙柏溪的男朋友吗？这事儿圈子里谁不知道啊！你该不会是第三者插足吧？”
苏冥骄傲地宣布：“我已经转正了。”
汤团开始剧烈咳嗽。他打死都不相信三观超正的好友会去给人当小三！
苏冥把自己如何遇见庄理，又如何与他胡搞，然后成功上位的事讲述了一遍。他强调道：“庄理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孙柏溪。”
汤团的三观已经颠覆了。他握住好友的手不安地说道：“庄理根本就是一个渣男啊！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可以耍孙柏溪，当然也可以耍你！你这个木头脑袋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我看他根本就是馋你的身子！”
苏冥耳朵红了红，点头道：“他说他喜欢我的身体。”
汤团抬起手啪啪拍打自己脑门。完了，好友陷进去了，庄理那个大渣男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好友还不抽身，他还很得意！他傻啊！
“万一人家找到身材比你更好的男人，要把你甩掉呢？”
汤团嘟囔道：“我最近听说了很多有关于庄理的传言。他是真的很厉害。他才被认回去几个月就搞定了庄老头。庄老头现在把整个鸿图都交给他打理，对他非常信任。你想也知道庄理的心机有多重！你也长点心吧！”
苏冥脸色白了白，却又很快摇头：“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身材更好。”
汤团打开健身app，找出几张猛男照片默默递过去。
苏冥依然十分自信：“我是28。”
汤团愣住了：“……”艹！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算了算了，老子不管你了！”汤团胡乱摆手。
恰在此时，苏冥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两个字——宝宝。
呕！汤团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他从来不知道沉默寡言的好友竟能如此肉麻。
苏冥迅速接通电话，一秒钟都不让对方多等，还未说话就先低沉地笑，愉悦的心情毫不掩饰。
庄理的声音懒洋洋的，从电话那头飘飘渺渺地传来，挠得汤团耳膜发痒。他轻轻叫了一声“宝贝儿”，然后也低低地笑了。
汤团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他是个直男都受不了庄理这副缠绵的劲儿。
“宝贝儿，庄士淼约我后天去爱情岛度假，你陪我一起去。记得带几件性感的泳裤。有机会的话，咱俩去开游艇。”庄理的轻笑声像蜜糖一般化开。
他言语中的挑/逗更是令苏冥耳朵发烫，心尖直颤。
“好，我马上回去准备。今天晚上我们还约吗？”苏冥嗓音沙哑地问。
“当然约啊。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了？腻了？”没人比庄理更懂得如何撩拨一个人的神经。
苏冥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沉声道：“我怕你腻了。”
电话那头传来庄理肆意的笑声，他呢喃低语：“宝贝儿你太可爱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你见面了。”
讯号被切断，苏冥面容还是那么严肃正经，耳朵却红得滴血。
汤团相信自己把一杯水淋上去，苏冥的耳朵一定能冒烟。妈的，谁遇上这种妖精都得陷下去！
“我得走了。”苏冥立刻站起身。
“对了，借我点钱。我的信用卡刷爆了。”他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把钱都花在庄理身上了？”汤团拿出自己的钱包。
“不是，他从来不用我的钱。我买了几套西装，很贵。”
“五十万额度的信用卡都能刷爆，那的确是很贵。你哥哥不是说会把你妈的遗产还给你吗？你怎么还缺钱？”汤团抽.出一张信用卡说道：“密码是000999。”
“我回去就催他打钱，再拖下去打官司也行。”苏冥眉头紧皱，一副十分厌烦的样子。
他现在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他明白金钱的重要性。
“早该打官司了！你妈明明留给你二十亿，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吞掉十五亿，他也好意思！”汤团冷哼道。
苏冥原本已拿走信用卡，似想起什么又还回去，低声说道：“你陪我一起吧，我要去商场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你眼光不是挺好吗？最近穿得越来越帅了。”汤团上上下下打量好友，满眼都是羡慕。
“买几件泳裤，你帮我看看——”
苏冥轻咳一声，小声说道：“你帮我看看穿上之后好不好看。”
汤团：“……”艹啊！谁能把他纯情的发小还回来？
汤团没有办法抛下好友不管，只能陪他去买衣服。
半路上庄理又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想吃御膳斋的菜，让苏冥打包带过去。
汤团看不惯他把好友支使得团团转，大声喊道：“你不会叫外卖小哥送吗？我们现在没空！他又不是专门给你跑腿的！”
庄理轻声笑了，问苏冥这人是谁。苏冥说是自己的好朋友，庄理便邀请汤团后天一起去玩。
他和善的态度倒是惹得汤团不好意思起来，只能接受了邀请。
“我一定要好好帮你把把关。我要看看这个庄理到底是不是渣男。”汤团气鼓鼓地说道：“如果他是，你必须马上跟他分手！你玩不过他的！”
苏冥充耳不闻，拎着几条极贴身的泳裤走进试衣间。
汤团：“……”
这和他想象中的荣归故里完全不一样。没有热烈的欢迎，没有高度的赞扬，也没有另眼相看的赏识, 即便搬出了埃森克博士, 祖父对他的表现依然无动于衷。
庄士淼心中非常挫败, 面上却必须装出一副“回到家真好”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你爷爷忽然很喜欢庄理。公司的事我都没权力插手，庄理却能主导一切。董事会那帮人也都听他的安排，外面的大项目全是他在谈。我稍微打听一下情况还被董事会的人警告了。”庄庆峰抱怨道：“你父母是不是苗族人？”
庄士淼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庄庆峰说的父母是已经死了的陈家夫妻。
他难堪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肯定是苗族人, 庄理跟他们学会了放蛊。”庄庆峰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
庄士淼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从这番话里他隐约窥见了庄理对鸿图科技强大的掌控力, 他的权威甚至已经超越了庄鸿。
至少庄鸿当董事长时, 董事会那帮人三天两头跟他吵架。
但庄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庄士淼扶着额头苦苦思索。他完全没把庄理要参加机器人争霸赛的话当一回事。他以为对方只是心血来潮, 想花高价雇一个团队陪自己玩而已。他半点都没考虑过庄理能自己打造机器人的可能性。
思忖间, 门外响起一串喇叭声。
一名仆人走进来说道：“大少，孙少爷来了, 他让你出去一趟。”
庄士淼想起情绪反常的孙柏溪就心烦。但是为了继续利用这人，他又不得不出去。
“进来。”孙柏溪打开副驾驶的门, 勒令道。
庄士淼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孙柏溪踩下油门狂飙出去。
背部紧贴座椅的庄士淼：“……”
他感觉自己才刚离开几个月，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这些人怎么了？吃错药了？难道庄理真会下蛊？
孙柏溪把车开到某个公园的山顶，看着山崖下渺如云烟的城市, 问道：“你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回来了？”
“回来参加下个月的机器人争霸赛。电视台天天放预告片，你也看见了吧？”庄士淼晃了晃手机说道：“我正准备给你发短信, 给你一个惊喜。”
没有惊喜, 只有失望。孙柏溪一个字都不相信庄士淼。
他直接戳破对方的心思：“你是回来跟庄理争家产的吧？”
庄士淼立刻收起温和的笑容, 满脸不悦地质问：“柏溪，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孙柏溪瞥他一眼，继而掏出一支烟点燃，徐徐说道：“庄理取消了与我家的合作。只要你能帮我把他约出来，让我两好好谈一谈，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拉你一把。”
他转过头，冲庄士淼的脸吐出一口烟雾，恶劣地笑着：“既然你没有跟他争家产的意愿，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这是隐晦的利益交换。
庄士淼帮他，他就帮庄士淼；庄士淼还想继续装纯洁，那他也什么都不会管。想让他再像以前那样无怨无悔、尽心尽力地干活是不可能的。
庄士淼被这口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与此同时，他也接收到了孙柏溪传递过来的浓浓恶意。这人看透了，也醒悟了，甚至因此而心生厌恶。
虽然早已料想过自己有可能会翻车，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庄士淼依然觉得很难受。他对孙柏溪不仅仅是利用，也有真感情。
这人是他唯一的朋友，十几年的感情积累不可能什么珍贵的东西都没留下。
水雾漫上庄士淼的眼眸。此时此刻，他多想清高地表示我不需要这份利益交换，我对庄家毫无所图，我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但假的就是假的，当庄理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了夺走一切的决心。
他需要孙柏溪的帮助。
“好，我帮你约他出来。”他眨眨眼，撇掉目中的泪光，十分平静地说道。
回应他的是孙柏溪轻蔑的冷笑。
“装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他讽刺道。
庄士淼咬紧牙关。
“你想办法把庄理约到这个岛上去度假。”孙柏溪把一本旅游手册递过去，解释道：“这个小岛每七天才有一趟船。去了岛上，我有足够的时间和庄理相处。你把他约过去，其余的事不用你管。”
庄士淼渐渐找回理智，猜测道：“你们分手了？”
不分手，孙柏溪用不着通过他把人约出来。
孙柏溪脸色黑了黑，咬牙道：“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分手？庄理发现你设计他的事了？”
只有这件事才会严重刺激到庄理，让他宁愿赔二十亿也要解除与孙家的合作。
“他没发现那件事。我警告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孙柏溪目光变得狠戾。除了苏冥，酒店偷拍那件事也是埋在他和庄理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
这颗炸.弹要是爆了，庄理不知道会怎么发疯。
庄士淼深深望进这双再无一丝温情的眼眸，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他的爷爷丢了，爸爸丢了，妈妈丢了，到最后连唯一的朋友也丢了。
如果不争，他就会一无所有，这难道能怪他吗？
“我没兴趣管你们的事。送我回去吧。”庄士淼接过那本旅游手册，语气冷漠地说道。
孙柏溪二话不说就把人送了回去。与庄士淼待在一块儿他浑身不自在。
---
两人在山顶的谈话庄理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第二天，庄士淼拿出旅游册子邀请他一块儿出去玩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苏冥正与儿时好友坐在一家咖啡馆里聊天。
“什么时候退伍的，你竟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好友是个长相圆润可爱的胖子，皮肤白嫩嫩的，看上去像个高中生。
他叫汤团，汤团的那个汤团，由此可见他刚出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长大之后他也没怎么变，性情还是很赤诚，是苏冥唯一玩得来的朋友。两人都是家里的老幺，上头都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哥，如果敢争家产会被.干掉那种。
“刚退伍没多久，最近忙着谈恋爱。”苏冥眼角眉梢挂满了春风得意。
“这么快就谈恋爱了？跟谁啊？”汤团惊讶地瞪大眼。
“跟庄理。你应该也认识他。”
汤团一口咖啡当场喷了出来。
“庄理不是孙柏溪的男朋友吗？这事儿圈子里谁不知道啊！你该不会是第三者插足吧？”
苏冥骄傲地宣布：“我已经转正了。”
汤团开始剧烈咳嗽。他打死都不相信三观超正的好友会去给人当小三！
苏冥把自己如何遇见庄理，又如何与他胡搞，然后成功上位的事讲述了一遍。他强调道：“庄理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孙柏溪。”
汤团的三观已经颠覆了。他握住好友的手不安地说道：“庄理根本就是一个渣男啊！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可以耍孙柏溪，当然也可以耍你！你这个木头脑袋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我看他根本就是馋你的身子！”
苏冥耳朵红了红，点头道：“他说他喜欢我的身体。”
汤团抬起手啪啪拍打自己脑门。完了，好友陷进去了，庄理那个大渣男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好友还不抽身，他还很得意！他傻啊！
“万一人家找到身材比你更好的男人，要把你甩掉呢？”
汤团嘟囔道：“我最近听说了很多有关于庄理的传言。他是真的很厉害。他才被认回去几个月就搞定了庄老头。庄老头现在把整个鸿图都交给他打理，对他非常信任。你想也知道庄理的心机有多重！你也长点心吧！”
苏冥脸色白了白，却又很快摇头：“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身材更好。”
汤团打开健身app，找出几张猛男照片默默递过去。
苏冥依然十分自信：“我是28。”
汤团愣住了：“……”艹！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算了算了，老子不管你了！”汤团胡乱摆手。
恰在此时，苏冥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两个字——宝宝。
呕！汤团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他从来不知道沉默寡言的好友竟能如此肉麻。
苏冥迅速接通电话，一秒钟都不让对方多等，还未说话就先低沉地笑，愉悦的心情毫不掩饰。
庄理的声音懒洋洋的，从电话那头飘飘渺渺地传来，挠得汤团耳膜发痒。他轻轻叫了一声“宝贝儿”，然后也低低地笑了。
汤团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他是个直男都受不了庄理这副缠绵的劲儿。
“宝贝儿，庄士淼约我后天去爱情岛度假，你陪我一起去。记得带几件性感的泳裤。有机会的话，咱俩去开游艇。”庄理的轻笑声像蜜糖一般化开。
他言语中的挑/逗更是令苏冥耳朵发烫，心尖直颤。
“好，我马上回去准备。今天晚上我们还约吗？”苏冥嗓音沙哑地问。
“当然约啊。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了？腻了？”没人比庄理更懂得如何撩拨一个人的神经。
苏冥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沉声道：“我怕你腻了。”
电话那头传来庄理肆意的笑声，他呢喃低语：“宝贝儿你太可爱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你见面了。”
讯号被切断，苏冥面容还是那么严肃正经，耳朵却红得滴血。
汤团相信自己把一杯水淋上去，苏冥的耳朵一定能冒烟。妈的，谁遇上这种妖精都得陷下去！
“我得走了。”苏冥立刻站起身。
“对了，借我点钱。我的信用卡刷爆了。”他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把钱都花在庄理身上了？”汤团拿出自己的钱包。
“不是，他从来不用我的钱。我买了几套西装，很贵。”
“五十万额度的信用卡都能刷爆，那的确是很贵。你哥哥不是说会把你妈的遗产还给你吗？你怎么还缺钱？”汤团抽.出一张信用卡说道：“密码是000999。”
“我回去就催他打钱，再拖下去打官司也行。”苏冥眉头紧皱，一副十分厌烦的样子。
他现在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他明白金钱的重要性。
“早该打官司了！你妈明明留给你二十亿，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吞掉十五亿，他也好意思！”汤团冷哼道。
苏冥原本已拿走信用卡，似想起什么又还回去，低声说道：“你陪我一起吧，我要去商场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你眼光不是挺好吗？最近穿得越来越帅了。”汤团上上下下打量好友，满眼都是羡慕。
“买几件泳裤，你帮我看看——”
苏冥轻咳一声，小声说道：“你帮我看看穿上之后好不好看。”
汤团：“……”艹啊！谁能把他纯情的发小还回来？
汤团没有办法抛下好友不管，只能陪他去买衣服。
半路上庄理又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想吃御膳斋的菜，让苏冥打包带过去。
汤团看不惯他把好友支使得团团转，大声喊道：“你不会叫外卖小哥送吗？我们现在没空！他又不是专门给你跑腿的！”
庄理轻声笑了，问苏冥这人是谁。苏冥说是自己的好朋友，庄理便邀请汤团后天一起去玩。
他和善的态度倒是惹得汤团不好意思起来，只能接受了邀请。
“我一定要好好帮你把把关。我要看看这个庄理到底是不是渣男。”汤团气鼓鼓地说道：“如果他是，你必须马上跟他分手！你玩不过他的！”
苏冥充耳不闻，拎着几条极贴身的泳裤走进试衣间。
汤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