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别欺负老实人11
庄理认真又仔细地帮封冥调整领带, 细长的指尖时不时碰一碰封冥的喉结或脖颈，然后轻轻抚一抚他滚烫的胸口，柔声低语：“好了。”
封冥浑身僵硬, 体内的血液却在慢慢沸腾。
再没有哪一个时刻能比现在更让他舒适、愉悦、沉迷。
所谓上班的乐趣，他终于找到了。如果天天都这样……
想到这里, 封冥心里一阵傻乐。
庄理拿起文件看了看，问道：“今天您怎么还不下班？到点就走不是您的作风吗？”
偷着乐的封冥：“……你怎么知道？”
艹！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老子给卖了？老子是那么不专业的总裁吗？
“抱歉, 我太渴望了解您了, 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庄理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这一句话, 封冥的窘迫和尴尬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泡泡。
他咧开嘴，语气轻快：“没关系，你想了解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 我都会告诉你的。”
“是吗？”庄理勾起殷红唇角，笑容静谧却又美好：“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封总您是一个不太好沟通的人，但现在才发现是我多虑了。与封总说话，我真的感到非常轻松。”
他想了想，沉吟道：“其实我也有我的工作原则, 不知道您想不想听一听？”
“你的工作原则是什么？”封冥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我的原则有两点：第一, 永远不要对上司说no；第二，上司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庄理伸出两根手指。
封冥愣了愣, 然后脸色阴沉地问道：“你对你以前的上司也这样吗？”
他咽下一口酸气, 继续道：“你以前的老板怎么舍得放你走？”
如果是他，他赔上一切也要把大秘先生留在身边。这么好的人上哪儿去找？
庄理摇头道：“并不是。我之所以会离开以前的公司是因为我的人格得不到尊重, 我的价值得不到实现, 我的权益得不到保护。封总, 您知道吗？”
他微微倾身, 一瞬不瞬地看进封冥的眼瞳，语气低柔得像某种吟唱：“感情的流动是双向的，你尊重我，我就会尊重你；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你理解我，我自然会理解你。所以——”
他摊开两只手，愉悦地笑了：“在您这里，我体会到了尊重、保护与理解，于是我的原则只对您生效。换言之，封总您说的话，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的，我不会拒绝您的任何要求；封总您的愿望，我也会尽力去满足。”
他靠向椅背，眼角眉梢一片舒展明媚。
而封冥却被他这番话冲昏了头脑，差点就克制不住地露出傻笑。他连忙垂下头假装沉吟，两只耳朵却迅速充血、烧红。
要命了！
这么好的大秘先生他到底是怎么捡到的？一辈子的运气可能都花在这上面了！
封冥心里已经开心到打滚，表面却装得一本正经。
他死死压住上扬的嘴角，认真反驳：“其实我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有问题你要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办。”
“不需要。封总您所说的每一句话，其目的总归是把公司经营好，而我只需要照着这个方向走就是了。”庄理摆摆手，“所以不需要商讨，我有能力把封总的每一个设想变成现实。”
这就是他敢这么说的原因。
有实力的人不需要什么互相帮助、一起协商。给他一个方向，他就能走到终点。
封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脏却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大秘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谦逊优雅，却又这么强势迷人？完蛋了，头晕的感觉又来了！
封冥扶了扶额头，紧接着又捂住嘴巴。
他忍不住了，他得咧嘴笑一笑。
庄理指了指那份营销方案，徐徐说道：“所以这个东西我暂时不需要看，我想听一听封总您对这家公司的未来有怎样的设想，您试图达成怎样的目标？”
这就是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意思。
封冥立刻收敛笑意，坦诚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设想和目标……”他原原本本讲述了自己被迫接手这家公司的经过。
“所以，您对接手家族企业完全没有兴趣，一年时间到了，您就会辞职？”庄理的语气相当平静。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封冥，现在却无论如何都点不下这个头。这意味着他与大秘先生只有一年时间可以相处。
一年后，他离开公司，而大秘先生会变成别人的大秘，为别人调整领带，对别人说如此甜蜜的话，帮别人实现愿望和梦想……
封冥握紧双拳，内心的烦躁和酸意疯狂蹿升，怎么压都压不住。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咬牙道：“我想赢，你会帮我吗？”
如果大秘先生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陪伴，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事。
想到大秘先生微笑时会发光的眼睛和调整领带时微凉的指尖，封冥摇头暗忖：不，不是可以忍受，那简直就是享受。他决定了，他要好好工作！他无论如何都要留住大秘先生！
“我想在一年时间内让伊兰扭亏为盈，我想继承封氏财团。我希望你能帮我。”封冥抬起头，目中满是坚定。
庄理轻声笑了：“还记得我的原则吗封总？您的愿望，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您实现。所以——”
他用自己的双手握住封冥的双手，缓慢而又笃定地说道：“您想赢，那我就帮您去赢。您想让伊兰盈利，那我就让它盈利。您想继承家族企业，那么我会把封氏双手俸给您。”
他深深望进封冥的眼，语气坚定：“您的每一个想法，我都会帮您实现。”
封冥用力握住这双手，心里暗潮汹涌、热浪翻滚。
曾经，对于家族争斗，他是十分厌恶且避之不及的；但现在，他却忽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
艹他妈的，为了大秘先生，刀山火海他都蹚了！
“那我们一起努力。”封冥上下摇晃这双手，心里既感动又满足。
“好，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庄理笑得十分好看。
封冥痴痴地看着他，眼珠子都忘了转。
庄理用指尖挠了挠他手背，忍笑道：“封总，我们可以下班了。如果在我的协助下您还需要天天加班，那就是我的无能了。”
封冥连忙放开大秘先生的手，意犹未尽地站起来。
大秘先生入职后，他忽然觉得加班文化其实也挺好。什么996、007，完全ok啊！这么早下班干嘛？回去孤零零地打游戏好玩吗？
跟大秘先生待在一起比干什么都强。
封冥压住满心失望，垂头丧气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庄理看着他的背影，温声道：“封总，我的车送去修理了，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回家？”
“当然可以！没问题！”封冥立刻回头，大声响应。
“你的车要修多久？”他紧接着询问，眼里暗藏期待。
“不知道，大概三四天吧。”庄理苦恼地皱眉。
“那我最近几天都接送你吧！”封冥连忙揽下这个活儿。
“会不会很麻烦？”庄理担忧地问。
“不麻烦，不麻烦，我回去收拾东西了，等会儿过来找你。”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封冥现在却精神百倍，眼睛放光。
“好的，谢谢您封总。”庄理笑着鞠躬。
封冥一面摆手一面兴致勃勃地走出办公室。这一世，由于成长环境非常优渥，他的心思很简单，喜怒哀乐几乎都写在脸上。
庄理摇摇头，又默默笑了一会儿，然后才看向被困在自己电脑里的朱碧。
“现在已经是五个小时零二十分钟，请问第一道密码你解开了吗？”庄理连通视频后问道。
朱碧的脸色原本是青的，听见这话立马涨得通红。
五个小时连第一道防线都没突破，这是她从未遇见过的挫折。
“我会和吴子瑞分手的，你放心吧。”她咬牙说道。
“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哪怕是自己的孩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能有今天，不是谁施舍的，也不是谁帮衬的，是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你最应该感谢也最应该爱护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庄理语重心长地说道。
朱碧沉默了，眼瞳里隐隐闪现泪光。
这番话在她心湖里泛起了涟漪。从来没有人肯定过她的努力，赞扬过她的优秀。
一听说她是孤儿，居无定所、四处流浪，所有人都会露出鄙夷的神色，甚至怀疑她有什么不正当的生活来源。
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会。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平和的，甚至还透着一点欣赏。他没有怜悯，进而想当然地施舍，这就是最好的对待。
不过，朱碧还是很介意一件事。
“你为什么讨厌吴子瑞？他是你亲儿子吧？”
她不喜欢不善待自己孩子的父母。如果庄理对吴子瑞的态度能好点，那这个人就完美了。
“他是吴琪琪跟别人偷情生下的种。这一点，他比我更早知道。如今他亲生父亲回来了，有钱有地位，所以他正在策划让我跟吴琪琪离婚，并且打算抓住我把柄，分我的财产。如果是你好吃好喝地养了他十四年，到头来他这么对你，你会怎么做？”庄理反问道。
朱碧恍然大悟，继而厌恶地皱眉：“我会让他吃/屎！”
原来吴子瑞跟她说的都是假话！对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还背地里耍阴招，这个人也太恶心了！
解开了最后一个心结，朱碧果断道：“我会跟他分手的。我最讨厌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说到“吃里扒外”四个字时，她忍不住露出狰狞的神色，看来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封冥浑身僵硬, 体内的血液却在慢慢沸腾。
再没有哪一个时刻能比现在更让他舒适、愉悦、沉迷。
所谓上班的乐趣，他终于找到了。如果天天都这样……
想到这里, 封冥心里一阵傻乐。
庄理拿起文件看了看，问道：“今天您怎么还不下班？到点就走不是您的作风吗？”
偷着乐的封冥：“……你怎么知道？”
艹！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老子给卖了？老子是那么不专业的总裁吗？
“抱歉, 我太渴望了解您了, 所以稍微打听了一下。”庄理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这一句话, 封冥的窘迫和尴尬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心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泡泡。
他咧开嘴，语气轻快：“没关系，你想了解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 我都会告诉你的。”
“是吗？”庄理勾起殷红唇角，笑容静谧却又美好：“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封总您是一个不太好沟通的人，但现在才发现是我多虑了。与封总说话，我真的感到非常轻松。”
他想了想，沉吟道：“其实我也有我的工作原则, 不知道您想不想听一听？”
“你的工作原则是什么？”封冥下意识地正襟危坐。
“我的原则有两点：第一, 永远不要对上司说no；第二，上司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庄理伸出两根手指。
封冥愣了愣, 然后脸色阴沉地问道：“你对你以前的上司也这样吗？”
他咽下一口酸气, 继续道：“你以前的老板怎么舍得放你走？”
如果是他，他赔上一切也要把大秘先生留在身边。这么好的人上哪儿去找？
庄理摇头道：“并不是。我之所以会离开以前的公司是因为我的人格得不到尊重, 我的价值得不到实现, 我的权益得不到保护。封总, 您知道吗？”
他微微倾身, 一瞬不瞬地看进封冥的眼瞳，语气低柔得像某种吟唱：“感情的流动是双向的，你尊重我，我就会尊重你；你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你理解我，我自然会理解你。所以——”
他摊开两只手，愉悦地笑了：“在您这里，我体会到了尊重、保护与理解，于是我的原则只对您生效。换言之，封总您说的话，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的，我不会拒绝您的任何要求；封总您的愿望，我也会尽力去满足。”
他靠向椅背，眼角眉梢一片舒展明媚。
而封冥却被他这番话冲昏了头脑，差点就克制不住地露出傻笑。他连忙垂下头假装沉吟，两只耳朵却迅速充血、烧红。
要命了！
这么好的大秘先生他到底是怎么捡到的？一辈子的运气可能都花在这上面了！
封冥心里已经开心到打滚，表面却装得一本正经。
他死死压住上扬的嘴角，认真反驳：“其实我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有问题你要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着办。”
“不需要。封总您所说的每一句话，其目的总归是把公司经营好，而我只需要照着这个方向走就是了。”庄理摆摆手，“所以不需要商讨，我有能力把封总的每一个设想变成现实。”
这就是他敢这么说的原因。
有实力的人不需要什么互相帮助、一起协商。给他一个方向，他就能走到终点。
封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脏却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大秘先生怎么可以这么谦逊优雅，却又这么强势迷人？完蛋了，头晕的感觉又来了！
封冥扶了扶额头，紧接着又捂住嘴巴。
他忍不住了，他得咧嘴笑一笑。
庄理指了指那份营销方案，徐徐说道：“所以这个东西我暂时不需要看，我想听一听封总您对这家公司的未来有怎样的设想，您试图达成怎样的目标？”
这就是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意思。
封冥立刻收敛笑意，坦诚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设想和目标……”他原原本本讲述了自己被迫接手这家公司的经过。
“所以，您对接手家族企业完全没有兴趣，一年时间到了，您就会辞职？”庄理的语气相当平静。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封冥，现在却无论如何都点不下这个头。这意味着他与大秘先生只有一年时间可以相处。
一年后，他离开公司，而大秘先生会变成别人的大秘，为别人调整领带，对别人说如此甜蜜的话，帮别人实现愿望和梦想……
封冥握紧双拳，内心的烦躁和酸意疯狂蹿升，怎么压都压不住。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咬牙道：“我想赢，你会帮我吗？”
如果大秘先生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陪伴，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事。
想到大秘先生微笑时会发光的眼睛和调整领带时微凉的指尖，封冥摇头暗忖：不，不是可以忍受，那简直就是享受。他决定了，他要好好工作！他无论如何都要留住大秘先生！
“我想在一年时间内让伊兰扭亏为盈，我想继承封氏财团。我希望你能帮我。”封冥抬起头，目中满是坚定。
庄理轻声笑了：“还记得我的原则吗封总？您的愿望，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您实现。所以——”
他用自己的双手握住封冥的双手，缓慢而又笃定地说道：“您想赢，那我就帮您去赢。您想让伊兰盈利，那我就让它盈利。您想继承家族企业，那么我会把封氏双手俸给您。”
他深深望进封冥的眼，语气坚定：“您的每一个想法，我都会帮您实现。”
封冥用力握住这双手，心里暗潮汹涌、热浪翻滚。
曾经，对于家族争斗，他是十分厌恶且避之不及的；但现在，他却忽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
艹他妈的，为了大秘先生，刀山火海他都蹚了！
“那我们一起努力。”封冥上下摇晃这双手，心里既感动又满足。
“好，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庄理笑得十分好看。
封冥痴痴地看着他，眼珠子都忘了转。
庄理用指尖挠了挠他手背，忍笑道：“封总，我们可以下班了。如果在我的协助下您还需要天天加班，那就是我的无能了。”
封冥连忙放开大秘先生的手，意犹未尽地站起来。
大秘先生入职后，他忽然觉得加班文化其实也挺好。什么996、007，完全ok啊！这么早下班干嘛？回去孤零零地打游戏好玩吗？
跟大秘先生待在一起比干什么都强。
封冥压住满心失望，垂头丧气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庄理看着他的背影，温声道：“封总，我的车送去修理了，能不能麻烦您送我回家？”
“当然可以！没问题！”封冥立刻回头，大声响应。
“你的车要修多久？”他紧接着询问，眼里暗藏期待。
“不知道，大概三四天吧。”庄理苦恼地皱眉。
“那我最近几天都接送你吧！”封冥连忙揽下这个活儿。
“会不会很麻烦？”庄理担忧地问。
“不麻烦，不麻烦，我回去收拾东西了，等会儿过来找你。”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封冥现在却精神百倍，眼睛放光。
“好的，谢谢您封总。”庄理笑着鞠躬。
封冥一面摆手一面兴致勃勃地走出办公室。这一世，由于成长环境非常优渥，他的心思很简单，喜怒哀乐几乎都写在脸上。
庄理摇摇头，又默默笑了一会儿，然后才看向被困在自己电脑里的朱碧。
“现在已经是五个小时零二十分钟，请问第一道密码你解开了吗？”庄理连通视频后问道。
朱碧的脸色原本是青的，听见这话立马涨得通红。
五个小时连第一道防线都没突破，这是她从未遇见过的挫折。
“我会和吴子瑞分手的，你放心吧。”她咬牙说道。
“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哪怕是自己的孩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能有今天，不是谁施舍的，也不是谁帮衬的，是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你最应该感谢也最应该爱护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庄理语重心长地说道。
朱碧沉默了，眼瞳里隐隐闪现泪光。
这番话在她心湖里泛起了涟漪。从来没有人肯定过她的努力，赞扬过她的优秀。
一听说她是孤儿，居无定所、四处流浪，所有人都会露出鄙夷的神色，甚至怀疑她有什么不正当的生活来源。
但是眼前这个人不会。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平和的，甚至还透着一点欣赏。他没有怜悯，进而想当然地施舍，这就是最好的对待。
不过，朱碧还是很介意一件事。
“你为什么讨厌吴子瑞？他是你亲儿子吧？”
她不喜欢不善待自己孩子的父母。如果庄理对吴子瑞的态度能好点，那这个人就完美了。
“他是吴琪琪跟别人偷情生下的种。这一点，他比我更早知道。如今他亲生父亲回来了，有钱有地位，所以他正在策划让我跟吴琪琪离婚，并且打算抓住我把柄，分我的财产。如果是你好吃好喝地养了他十四年，到头来他这么对你，你会怎么做？”庄理反问道。
朱碧恍然大悟，继而厌恶地皱眉：“我会让他吃/屎！”
原来吴子瑞跟她说的都是假话！对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还背地里耍阴招，这个人也太恶心了！
解开了最后一个心结，朱碧果断道：“我会跟他分手的。我最讨厌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说到“吃里扒外”四个字时，她忍不住露出狰狞的神色，看来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