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别欺负老实人15
会议结束后, 庄理马上让财务部门对研发部的资金使用情况进行审查。而研发部主管立刻煽动自己的团队提交了集体辞呈，以此来展开报复。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短短半小时，封冥就接到了各大股东打来的七八个电话, 对他肆意动摇公司根基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而封冥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阐明了自己彻查到底的决心。
一名大股东气急败坏地说道：“如果查到最后证明研发部没有问题，而研发部的技术人员又都集体出走, 这个责任你来负吗？”
他的嗓门很大，哪怕没按免提, 离得近的人也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庄理扶了扶眼镜框, 担忧地看着封冥。
封冥冲他摆摆手, 脸上满是安抚的神色, 然后对话筒另一端的股东坚定不移地说道：“对，这个责任我来负。”
“你负得起吗？公司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等着领工资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砸他们的饭碗！研发部集体出走之后，你上哪儿找团队接替他们？公司无法正常运营, 你拍拍屁股可以走人，那些员工走得了吗？他们的损失谁来负责？我们这些股东的损失谁来负责？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负得起责吗？”
股东骂得越来越大声。
“你再这么闹下去！老子要退股！”他威胁道：“找个时间我要跟你爸好好聊聊！他这是找的什么继承人？艹他妈的，整一个智障！”
庄理更加担忧地看向封冥。
封冥依然冲他摆手，语气非常平静：“好，你退股, 我无所谓。想跟我爸聊聊你就给他打电话, 用不着通知我。”
“好好好，这是你说的！我这边如果退股了, 很多股东也会跟进,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收场！”股东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他那边如果真的采取行动，伊兰又将陷入更深的泥沼。
封冥却完全不吃这套, 挂断电话后神色非常淡定。
庄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问道：“封总, 您不怕我把公司搞垮吗？”
“不怕, 我相信你。”封冥极为笃定地说道。
“可是，现在公司的情况非常糟糕，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庄理继续追问。
“糟糕只是一时的，我明白你在做什么。伊兰的衰败不仅仅是因为产品问题，也有管理制度混乱的原因，而贪腐是必须割除的一大毒瘤。不把这些问题彻底解决，伊兰好不了。我说过，我会无条件支持你，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封冥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所以，也请你相信我。我会一直与你站在一起。”
庄理定定看着他，仿佛在辨认他话中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才摘掉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细绒布，缓缓擦拭镜面，“封总，我有没有跟您说过我离开陆氏的真正原因？”
“没有。你为什么要离开陆氏？”对于这一点，封冥真的很想知道，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避免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因为我曾经的上司会抢走我一切功劳，然后把所有黑锅甩给我。所以我离开了。”庄理把擦拭一新的眼镜戴回高挺的鼻梁，叹息道：“但是在您这里，功劳是我的，黑锅您却帮我背了。”
他闭了闭眼，继而冁然一笑：“封总，我好像越来越喜欢您了。”
封冥呆住了。这句“喜欢”在他心湖里搅起了滔天巨浪。
庄理绕过办公桌，走到封冥近前，弯下腰，伸出手臂，轻轻拥抱他。
这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拥抱，停留的时间可能五秒钟都不到，却再次让封冥的心湖潮起潮落，汹涌澎湃。
“谢谢您的信任，我会竭尽所能地帮助您，我们共同进退。”庄理附在他耳边低语，然后轻轻拍打他宽阔的肩膀，抽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合上了，封冥却还沉浸在这个梦幻一般的拥抱里。过了很久，他才抹了把脸，然后捂着嘴傻笑起来。
越来越喜欢？哈哈哈……
手机震动了一下，封冥立刻抓起来查看。
这是大秘先生刚刚发布的朋友圈，全文如下：【如果你有幸遇见一个愿意相信你、支持你、提携你，甚至关键时刻帮你背黑锅的老板，那么别犹豫，一辈子跟定他就对了。】
一辈子跟定他？
封冥捂住脸，怎么压都压不住想大笑三声的欲/望。
一辈子跟定他，哈哈哈……
就在这时，孙特助冲进办公室，焦急道：“封总，不好了，公司的事上新闻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只见伊兰研发部集体辞职，并且四个大股东陆续退股的消息已经上了某报社的财经版头条。
虽然伊兰还未上市，这条新闻的杀伤力有限，但不可否认的是，伊兰这个品牌在大众心里的印象分一定会降低。伊兰的商誉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股东退股之后，伊兰偿还债务的能力必然会大幅削弱，银行接收到危险的讯号，会马上收紧对伊兰的贷款，甚至有可能勒令伊兰提前偿还利息和本金。
伊兰也无法再吸引外部投资。
流动资金是一个企业的血液。没了血液，这个企业的诸多器官将快速衰竭，巨大的财务危机必然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眼下的伊兰已经一只脚跨入了破产的门槛。
封冥看了看这条新闻，镇定自若地说道：“没事，那些股东退多少股，我吃多少。公司的运营不会出问题。稍后你让公关部把我增持公司股份的消息放出去，拿我的身世做文章也可以，我封氏财团正经少东的名头应该挺能唬人的。”
孙特助唯唯应诺，退了出去，心中却暗暗摇头：
凭什么庄秘书捅出来的篓子要封总去收拾？直接把庄秘书辞了不就行了吗？研发部的钱主管已经说了，公司里有庄秘书就没他，有他就没庄秘书，这意思还不明显吗？难道庄秘书一个人的价值能赶上整个研发部？
封冥刚打发走孙特助，廖美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张口便道：“你把那个庄秘书辞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封冥烦躁不已地说道。
“我已经听刘董说了，这些事都是那个庄秘书搞出来的，你把他辞了，给研发部一个交代，这次风波也就平息了！你爸爸已经看见新闻了，他对你非常失望！”
封冥不等廖美兰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联系私人律师，尽数出售自己名下的产业，其中包括几栋别墅，几套公寓，一座小岛、几辆豪车，几家公司的股份，外带一艘豪华游艇。
他说过要与大秘先生共进退就一定会做到。
卖掉产业换来的钱，他将全部用来增持伊兰股份。
如果伊兰破产，他也会赔得血本无归。
然而这份压力，封冥却独自一人默默扛下，从来没想过让大秘先生来分担。
时刻关注封冥的庄理很快就获悉了这一情况，嘴里轻嗤了一声“傻瓜”，眼中却浮起一层泪光。
就在这时，财务部主管敲门进来，把调查结果摆放在办公桌上，言之凿凿地说道：“庄秘书，研发部的资金没有问题。”
“哦？是吗？”庄理已经懒得再与这些人玩游戏，冷笑道：“你们的调查结果和我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已经报警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调查报告，甩在桌上，“你看看吧。”
财务部主管翻开一看，顿时脸就白了。
要想把一亿三千万的资金贪入囊中，没有财务部的配合怎么能行？早在会议开始之前，庄理就已经拿到了研发部联合财务部一起侵吞公司财产的相关罪证。
他在会议上没有公布，只是为了让财务主管自己跳出来罢了。
被财务主管抽去调查研发部的职员肯定都是有问题的，这个无需怀疑。
而庄理不费吹灰之力便揪出了隐藏在财务部的蛀虫。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辞不辞职的问题了，而是坐不坐牢的问题。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你提交的这份调查报告也是罪证，我会交给他们。你组建的这个调查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将接受警察的问询。希望你们能配合。”
庄理把那份虚假的调查报告锁进抽屉。
财务部主管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给他跪下，哭哭啼啼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孙特助等人正在群里聊天：【刚刚财务部主管来交调查报告，我问过他了，他说研发部没有问题。】
【这下看庄秘书怎么收场。】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火不能乱烧！没有掌控火候的能力会把自己烧死！】
【是呀！庄秘书这是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
【刚愎自用的人最容易犯这种错误。总以为自己是王者，实操的时候立马变青铜。】
【封总被他害得好惨！】
孙特助一边看大家的发言一边摇头叹气。就在这时，庄秘书的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吓得孙特助差点摔了手机。
其他几位助理也都被哭声吸引，纷纷跑到走廊外面查看情况。
隔着虚掩的门，他们看见财务部主管正跪在办公桌前一个接一个地给庄秘书磕头，嘴里说着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不用问，他的工作肯定出了大问题！
联想到财务部正在调查研发部的事，孙特助不免倒抽一口冷气。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一群警察走出电梯，循着哭声找到庄秘书的办公室，把财务部主管拷走。研发部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相关人等，包括两名股东，都被牵扯进来。
通过彻查往年账目，警察们发现，这群人吞并的公司财产竟然高达七八亿。
两名股东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当场就说要变卖财产归还这笔钱，其余人也都纷纷筹款减罪。
经由这件事，庄理为公司追回的损失何止一亿三千万？
孙特助连忙拿出手机在群里喊话：【谁说庄秘书控制不了火候？人家才是玩火的高手！这件事谁都不准在群里讨论，警察已经介入了！】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短短半小时，封冥就接到了各大股东打来的七八个电话, 对他肆意动摇公司根基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而封冥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阐明了自己彻查到底的决心。
一名大股东气急败坏地说道：“如果查到最后证明研发部没有问题，而研发部的技术人员又都集体出走, 这个责任你来负吗？”
他的嗓门很大，哪怕没按免提, 离得近的人也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庄理扶了扶眼镜框, 担忧地看着封冥。
封冥冲他摆摆手, 脸上满是安抚的神色, 然后对话筒另一端的股东坚定不移地说道：“对，这个责任我来负。”
“你负得起吗？公司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等着领工资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砸他们的饭碗！研发部集体出走之后，你上哪儿找团队接替他们？公司无法正常运营, 你拍拍屁股可以走人，那些员工走得了吗？他们的损失谁来负责？我们这些股东的损失谁来负责？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负得起责吗？”
股东骂得越来越大声。
“你再这么闹下去！老子要退股！”他威胁道：“找个时间我要跟你爸好好聊聊！他这是找的什么继承人？艹他妈的，整一个智障！”
庄理更加担忧地看向封冥。
封冥依然冲他摆手，语气非常平静：“好，你退股, 我无所谓。想跟我爸聊聊你就给他打电话, 用不着通知我。”
“好好好，这是你说的！我这边如果退股了, 很多股东也会跟进,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收场！”股东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他那边如果真的采取行动，伊兰又将陷入更深的泥沼。
封冥却完全不吃这套, 挂断电话后神色非常淡定。
庄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问道：“封总, 您不怕我把公司搞垮吗？”
“不怕, 我相信你。”封冥极为笃定地说道。
“可是，现在公司的情况非常糟糕，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庄理继续追问。
“糟糕只是一时的，我明白你在做什么。伊兰的衰败不仅仅是因为产品问题，也有管理制度混乱的原因，而贪腐是必须割除的一大毒瘤。不把这些问题彻底解决，伊兰好不了。我说过，我会无条件支持你，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封冥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道：“所以，也请你相信我。我会一直与你站在一起。”
庄理定定看着他，仿佛在辨认他话中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才摘掉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细绒布，缓缓擦拭镜面，“封总，我有没有跟您说过我离开陆氏的真正原因？”
“没有。你为什么要离开陆氏？”对于这一点，封冥真的很想知道，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避免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因为我曾经的上司会抢走我一切功劳，然后把所有黑锅甩给我。所以我离开了。”庄理把擦拭一新的眼镜戴回高挺的鼻梁，叹息道：“但是在您这里，功劳是我的，黑锅您却帮我背了。”
他闭了闭眼，继而冁然一笑：“封总，我好像越来越喜欢您了。”
封冥呆住了。这句“喜欢”在他心湖里搅起了滔天巨浪。
庄理绕过办公桌，走到封冥近前，弯下腰，伸出手臂，轻轻拥抱他。
这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拥抱，停留的时间可能五秒钟都不到，却再次让封冥的心湖潮起潮落，汹涌澎湃。
“谢谢您的信任，我会竭尽所能地帮助您，我们共同进退。”庄理附在他耳边低语，然后轻轻拍打他宽阔的肩膀，抽身离开。
办公室的门合上了，封冥却还沉浸在这个梦幻一般的拥抱里。过了很久，他才抹了把脸，然后捂着嘴傻笑起来。
越来越喜欢？哈哈哈……
手机震动了一下，封冥立刻抓起来查看。
这是大秘先生刚刚发布的朋友圈，全文如下：【如果你有幸遇见一个愿意相信你、支持你、提携你，甚至关键时刻帮你背黑锅的老板，那么别犹豫，一辈子跟定他就对了。】
一辈子跟定他？
封冥捂住脸，怎么压都压不住想大笑三声的欲/望。
一辈子跟定他，哈哈哈……
就在这时，孙特助冲进办公室，焦急道：“封总，不好了，公司的事上新闻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只见伊兰研发部集体辞职，并且四个大股东陆续退股的消息已经上了某报社的财经版头条。
虽然伊兰还未上市，这条新闻的杀伤力有限，但不可否认的是，伊兰这个品牌在大众心里的印象分一定会降低。伊兰的商誉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股东退股之后，伊兰偿还债务的能力必然会大幅削弱，银行接收到危险的讯号，会马上收紧对伊兰的贷款，甚至有可能勒令伊兰提前偿还利息和本金。
伊兰也无法再吸引外部投资。
流动资金是一个企业的血液。没了血液，这个企业的诸多器官将快速衰竭，巨大的财务危机必然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眼下的伊兰已经一只脚跨入了破产的门槛。
封冥看了看这条新闻，镇定自若地说道：“没事，那些股东退多少股，我吃多少。公司的运营不会出问题。稍后你让公关部把我增持公司股份的消息放出去，拿我的身世做文章也可以，我封氏财团正经少东的名头应该挺能唬人的。”
孙特助唯唯应诺，退了出去，心中却暗暗摇头：
凭什么庄秘书捅出来的篓子要封总去收拾？直接把庄秘书辞了不就行了吗？研发部的钱主管已经说了，公司里有庄秘书就没他，有他就没庄秘书，这意思还不明显吗？难道庄秘书一个人的价值能赶上整个研发部？
封冥刚打发走孙特助，廖美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张口便道：“你把那个庄秘书辞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封冥烦躁不已地说道。
“我已经听刘董说了，这些事都是那个庄秘书搞出来的，你把他辞了，给研发部一个交代，这次风波也就平息了！你爸爸已经看见新闻了，他对你非常失望！”
封冥不等廖美兰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联系私人律师，尽数出售自己名下的产业，其中包括几栋别墅，几套公寓，一座小岛、几辆豪车，几家公司的股份，外带一艘豪华游艇。
他说过要与大秘先生共进退就一定会做到。
卖掉产业换来的钱，他将全部用来增持伊兰股份。
如果伊兰破产，他也会赔得血本无归。
然而这份压力，封冥却独自一人默默扛下，从来没想过让大秘先生来分担。
时刻关注封冥的庄理很快就获悉了这一情况，嘴里轻嗤了一声“傻瓜”，眼中却浮起一层泪光。
就在这时，财务部主管敲门进来，把调查结果摆放在办公桌上，言之凿凿地说道：“庄秘书，研发部的资金没有问题。”
“哦？是吗？”庄理已经懒得再与这些人玩游戏，冷笑道：“你们的调查结果和我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已经报警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调查报告，甩在桌上，“你看看吧。”
财务部主管翻开一看，顿时脸就白了。
要想把一亿三千万的资金贪入囊中，没有财务部的配合怎么能行？早在会议开始之前，庄理就已经拿到了研发部联合财务部一起侵吞公司财产的相关罪证。
他在会议上没有公布，只是为了让财务主管自己跳出来罢了。
被财务主管抽去调查研发部的职员肯定都是有问题的，这个无需怀疑。
而庄理不费吹灰之力便揪出了隐藏在财务部的蛀虫。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辞不辞职的问题了，而是坐不坐牢的问题。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你提交的这份调查报告也是罪证，我会交给他们。你组建的这个调查小组的所有成员都将接受警察的问询。希望你们能配合。”
庄理把那份虚假的调查报告锁进抽屉。
财务部主管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给他跪下，哭哭啼啼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孙特助等人正在群里聊天：【刚刚财务部主管来交调查报告，我问过他了，他说研发部没有问题。】
【这下看庄秘书怎么收场。】
【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火不能乱烧！没有掌控火候的能力会把自己烧死！】
【是呀！庄秘书这是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了！】
【刚愎自用的人最容易犯这种错误。总以为自己是王者，实操的时候立马变青铜。】
【封总被他害得好惨！】
孙特助一边看大家的发言一边摇头叹气。就在这时，庄秘书的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吓得孙特助差点摔了手机。
其他几位助理也都被哭声吸引，纷纷跑到走廊外面查看情况。
隔着虚掩的门，他们看见财务部主管正跪在办公桌前一个接一个地给庄秘书磕头，嘴里说着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不用问，他的工作肯定出了大问题！
联想到财务部正在调查研发部的事，孙特助不免倒抽一口冷气。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一群警察走出电梯，循着哭声找到庄秘书的办公室，把财务部主管拷走。研发部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相关人等，包括两名股东，都被牵扯进来。
通过彻查往年账目，警察们发现，这群人吞并的公司财产竟然高达七八亿。
两名股东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当场就说要变卖财产归还这笔钱，其余人也都纷纷筹款减罪。
经由这件事，庄理为公司追回的损失何止一亿三千万？
孙特助连忙拿出手机在群里喊话：【谁说庄秘书控制不了火候？人家才是玩火的高手！这件事谁都不准在群里讨论，警察已经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