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付远打电话来说今天不回来了，明天跟着付叔叔一起回来。”沈丽珍说道付叔叔这三个字的时候看到付华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现在也不能称呼付叔叔为爹，她和付远领证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付叔叔也不好改口。
“你刚说孩子奶奶家怎么了？”付华馨喂着怀里的娜娜，问着刚刚被打算的话。
“今天去孩子奶奶家，孩子奶让我把之前她放在家里的服拿给她，明天我还想麻烦馨姨帮我照顾一下娜娜和大柱他们。”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她这几天麻烦付华馨几次了。
“衣服不能自己去拿，还要你送？”付华馨抱着孩子脸上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今天去忘了带钥匙，孩子奶奶没钥匙进不去，明天正好去给大柱他们拿几件夏天的衣服回来。”沈丽珍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怀里的娜娜一口接着一口喝这勺子里的牛奶，一边注意孩子别呛到，一边问着话。
“下午，中午就不用等我吃饭了。”她把粮食给原主丈夫的二哥，想去趟黑市，今天她说了把抚恤金给言母，言母不要，她想了想还是把钱还给言母，这三年后面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她手里有空间，她和孩子们饿不死，付远把存款给了她，但是上面的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花，明天去黑市先看看情况，看能不能卖点东西换钱。
付华馨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谢谢馨姨。”看付华馨同意了，笑着道谢。
付华馨看了一眼她那高兴的样子，白了她一眼。
“娘，你记得把家里的小木马带回来。”石头听见娘要回去，他也想起，但是今天他的腿走的好累，想到明天还要走，心里打了退堂鼓。
“好。”沈丽珍见石头还惦记之前落在家里的小木马，让他放心她会带回来的。
“大柱，娘明天时间赶，等下次带你回去好不好。”看着一边的大柱欲言又止，她知道大柱想跟她去，但是明天她要去趟黑市不能带着她。
大柱咽下嘴里的饭神色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沈丽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等孩子们吃好把碗筷洗好，让孩子们去房里休息，跟着付华馨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晚上李远菊下厨做饭，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没有昨晚上那么尴尬。
等着大柱他们睡着，推开房门屋里的床上只有娜娜一个人，刚适应了跟付远一起睡，今晚就不回来了，笑着摇摇头，掀开毯子躺在床上。
想到走之前跟原主丈夫二哥说的九点有些懊恼，当时她没想到要去黑市，九点钟的话，等弄好快中午了，再去黑市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明天她起早点，先去趟黑市，等时间快到了再去，她很长时间没有去黑市，不知道有没有改变。
翻身看着一边熟睡的娜娜，慢慢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起床收拾好自己，抱着娜娜上楼轻轻的敲开付华馨的门。
“这么早就去？”付华馨被吵醒脸上有一丝不快，外面天还没有亮。
“这离家里有一段路，天亮了再走时间来不及。”付家离黑市有很长一段路，她靠着两条腿走要走很长时间。
“麻烦馨姨了。”把怀里还睡着的娜娜递过去。
接过沈丽珍手里的孩子，开口说道：“楼下第一个抽屉里有手电筒。”说完把门关上。
沈丽珍：“......”
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赶着路前往黑市。
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拿了一点东西出来，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市点。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黑市零零散散的加上不超过十个人，还是她跟上次一样先去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黑市，这里一共有三个地点，她现在来的是之前没有来过的。
站在街口的两个男人，看着巷口走进一个女人，脸上围着围巾，这大夏天的不热吗？手里还拎着一个麻布袋走了进来。
“大姐，我这有不少好东西？不贵还不要票，要不要看看。”光头男人拎着东西上前就问。
沈丽珍看着两个男人手里拎着的东西，摇摇头：“不要，我是来卖东西的。”
这些东西她不缺，她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买东西。
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这光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黑市遇见那个男人，买了自己鸡蛋的那个，他的光头太有标准性了。
光头男人听见她不要，立马从她身边闪开，寻找下一个。
沈丽珍待了一会没有什么人来，不行，不能这样等着，她要去她之前去的那个交摊费的黑市，那边的人多点。
拎着袋子走出巷子，见没人把东西放进空间，急急忙忙的赶往下一个地点。
赶到之前来的来过的黑市，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个明显比她刚去的人多点，但是卖东西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人，每个人面前都只是零零散散的摆了点东西，吃的很少，她扫了一眼没有几个人。
打量了一会，找了个位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袋子里掏出她今天要买的东西，她看了一圈发现吃的少，那她就卖吃的，拿出红薯粉和绿豆面，大米只拿了一点出来先看看情况。
东西刚一摆出来，有个人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样子，在她的摊位前看了眼蹲下来问道。
“这红薯粉怎么卖的。”妇人看着眼前的红薯粉，眼前一亮，这红薯粉磨的这么细， 伸手捻了一点塞进嘴里，里面没有掺糠。
“一块五一斤，一斤票，什么票都行。”现在粮食难买，之前这些东西外面要七八毛一斤还买不到，粮站是一上去没多久就被抢光了，后面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
“大妹子，你这卖的太贵了，能便宜点吗？”妇人听见一毛五一斤觉得太贵了，翻了一倍还多。
她现在需要钱，不能卖的便宜，刚她听到一个卖玉米面的既然要一块八一斤。
“大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你看着红薯粉一点其它的东西都没有掺，你要是多买两斤，我送你一捧。”沈丽珍看着眼前的妇人有些犹豫买不买，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穿的衣服补了很多补丁，心里有些同情。
妇人听能送一捧，一捧够他们一家吃一天。
“那我买两斤，你再送个鸡蛋当做添头。”妇人咬着牙买了，这姑娘的比她刚问的卖玉米面的便宜了三毛，还能送一捧。
沈丽珍给妇人多装了一些，不止两斤，又捧了一满捧放进妇人的袋子里。
妇人感受到手里的重量，对着眼前的姑娘感激的笑了笑，她是个实诚的人。
送走妇人，沈丽珍继续瞄下一个客人。
慢慢的黑市的人多了起来，但是没有下一个买的人迟迟没有来。
突然一个男人来到她旁边坐下，放下手里的东西。
沈丽珍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再看她，转过头看到一个年前的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看着她开口说道。
“不认识我了。”张通天看着眼前的人，他刚看到还以为认错了人，直到她转过来才确定真的是她。
沈丽珍眼前的人一句话问的有些懵？她不认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按照规矩迟到发红包，本章留言发红包，爱你么，么么，中午十二点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沈丽珍被眼前的人问的有些懵, 她不认识这个人。
“还真不认识我了。”张通天看着眼前的人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了, 也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过目不忘。
“去年你来卖东西我在你旁边, 当时有个妇人光看不买你的东西还迎来管事的。”张通天说起当时他们认识的过程。
原来是他, 那是她第一次来卖东西的时候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是眼前的小伙子跟自己说的, 包括这个黑市要交摊费, 交多少怎么交都是他跟她说的。
“我想起来了, 这么巧。”今天她到黑市才这么一会就遇见了两个之前认识的人, 不会一会遇到介绍自己去的王菊花吧, 要是遇见了就坏事了。
到时候王菊花跟张政委说，张政委跟付远说，想到这她心里瑟瑟发抖, 把脸上围着的围巾包的更严实了。
“这大夏天的你围个这么厚的围巾不热吗？”张通天看着她围的那么厚实，只漏了两个眼睛，知道她应该是怕被人发现。
“还好, 不是很热。”这围巾是她挑原主最薄的一条。
“在这买东西的就算出去认出你了，也不会说的，说了就代表他看见过, 他怎么看见过的只能说明来过黑市，所以你放心在这买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张通天对她解释道，只要出现在黑市的人都是会守口如瓶的。
听到他的解释她没有减轻多少心里负担, 王菊花现在对她来说是个炸弹，自从刚想到王菊花她的眼睛就前后观察看有没有王菊花的身影，要是有的话, 她要立马走人。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张通天。”张通天见她四周张望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沈丽珍听见胡乱点了点头，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找寻王菊花的身影，心里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人家不会来是她想多了。
张通天见自己说完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好坐在一边把他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好。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沈丽珍看着天已经大亮也摸不准现在几点了，她和原主二哥之前约定好九点在门口等着。
身边的小伙子没有理她，转头看着他，刚不是还说的热火朝天吗。现在怎么问话不说？
“怕打扰你想事情，刚说话你也没理我。”张通天等会了才回她。
沈丽珍：“......”
“刚在想事情。”她刚不是点头应和他了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张通天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这样子大概快七点的样子：“现在快七点了。”
那她还能在这卖一个小时，这个黑市到家里要大半个小时，她还要回去把米弄好。
一想到这，赶紧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这样人不会上门的。”张通天看着她用旧报纸包的东西，人家都不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怎么会来买。
“你把要卖的打开给人看，你这样包的严严实实的，又不能喊谁来买你的东西。”之前她卖东西就是全放在麻袋里也不拿出来，现在就是拿出来了不拆了，张通天好笑的摇了摇头。
“谢谢。”沈丽珍对着身边的小伙子道谢，她之所以没打开旧报纸包的是因为今天买的大多都是粉一类的打开怕灰进去了。
忽略了包上个人家看不见，生了孩子后她的脑子越来越不经用，把粮食的报纸打开没多久，沈丽珍摊位前就围上几个人：“红薯粉怎么卖？”
沈丽珍看着一位大爷手指甲缝都是黑的直接上手翻袋子里的红薯粉，翻了又翻，想说但是想了想也正常谁买东西不是想看看东西好不好，开口说道：“一块五一斤，一斤票。”
大爷正在红薯粉手一顿说道：“大米怎么卖的。”
“大米一块八一斤，一斤票。”她话刚落音就听见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米现在都卖这么贵，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一边的妇人听见大米要一块八，之前可是连一毛八一斤都不要，翻了十倍，整张脸满是伤心，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粮站的粮食又抢不到。
沈丽珍看到大妈心疼大米卖的贵，她来听到别人卖这贵也是吃惊，现在粮食卖的价格比她当时来的时候翻了很多倍，也说明了现在粮食多么的紧缺。
“大娘，你看这个大米，没有一粒碎米，都是上好的米，一小把米就能煮一锅稀饭，一斤米够吃好几天。”沈丽珍试着这样说，这样算下来一天只要花几毛钱，妇人心里也许能接受。
“绿豆面又是怎么卖的。”妇人指着一边的绿豆面问道，想知道三个哪个最便宜。
“跟红薯粉一个价格。”沈丽珍说道。
“你便宜点，我每样都买点。”妇人说道。
“小姑娘，你便宜点大伙都买点。”围在沈丽珍旁边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希望她能便宜点。
沈丽珍看着眼前的人，都瘦的不成样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希望她能便宜点，她心里一酸，都是被生活所迫的人，她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是看到这样的他们，她的心是难受的。
心一软，开口说道：“你们要是买的多，买三斤送一斤，价格还要要按照刚才说的来。”
这里其他人都卖这个价，她要是卖的便宜，一会人家找上门。
“你疯了。”旁边的张通天听见她买三送一，这样一来她压根就赚不到钱，搞不好还要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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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也不能称呼付叔叔为爹，她和付远领证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付叔叔也不好改口。
“你刚说孩子奶奶家怎么了？”付华馨喂着怀里的娜娜，问着刚刚被打算的话。
“今天去孩子奶奶家，孩子奶让我把之前她放在家里的服拿给她，明天我还想麻烦馨姨帮我照顾一下娜娜和大柱他们。”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她这几天麻烦付华馨几次了。
“衣服不能自己去拿，还要你送？”付华馨抱着孩子脸上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今天去忘了带钥匙，孩子奶奶没钥匙进不去，明天正好去给大柱他们拿几件夏天的衣服回来。”沈丽珍说道。
“什么时候回来。”怀里的娜娜一口接着一口喝这勺子里的牛奶，一边注意孩子别呛到，一边问着话。
“下午，中午就不用等我吃饭了。”她把粮食给原主丈夫的二哥，想去趟黑市，今天她说了把抚恤金给言母，言母不要，她想了想还是把钱还给言母，这三年后面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她手里有空间，她和孩子们饿不死，付远把存款给了她，但是上面的钱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花，明天去黑市先看看情况，看能不能卖点东西换钱。
付华馨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谢谢馨姨。”看付华馨同意了，笑着道谢。
付华馨看了一眼她那高兴的样子，白了她一眼。
“娘，你记得把家里的小木马带回来。”石头听见娘要回去，他也想起，但是今天他的腿走的好累，想到明天还要走，心里打了退堂鼓。
“好。”沈丽珍见石头还惦记之前落在家里的小木马，让他放心她会带回来的。
“大柱，娘明天时间赶，等下次带你回去好不好。”看着一边的大柱欲言又止，她知道大柱想跟她去，但是明天她要去趟黑市不能带着她。
大柱咽下嘴里的饭神色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沈丽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等孩子们吃好把碗筷洗好，让孩子们去房里休息，跟着付华馨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晚上李远菊下厨做饭，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没有昨晚上那么尴尬。
等着大柱他们睡着，推开房门屋里的床上只有娜娜一个人，刚适应了跟付远一起睡，今晚就不回来了，笑着摇摇头，掀开毯子躺在床上。
想到走之前跟原主丈夫二哥说的九点有些懊恼，当时她没想到要去黑市，九点钟的话，等弄好快中午了，再去黑市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明天她起早点，先去趟黑市，等时间快到了再去，她很长时间没有去黑市，不知道有没有改变。
翻身看着一边熟睡的娜娜，慢慢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起床收拾好自己，抱着娜娜上楼轻轻的敲开付华馨的门。
“这么早就去？”付华馨被吵醒脸上有一丝不快，外面天还没有亮。
“这离家里有一段路，天亮了再走时间来不及。”付家离黑市有很长一段路，她靠着两条腿走要走很长时间。
“麻烦馨姨了。”把怀里还睡着的娜娜递过去。
接过沈丽珍手里的孩子，开口说道：“楼下第一个抽屉里有手电筒。”说完把门关上。
沈丽珍：“......”
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赶着路前往黑市。
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拿了一点东西出来，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市点。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黑市零零散散的加上不超过十个人，还是她跟上次一样先去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黑市，这里一共有三个地点，她现在来的是之前没有来过的。
站在街口的两个男人，看着巷口走进一个女人，脸上围着围巾，这大夏天的不热吗？手里还拎着一个麻布袋走了进来。
“大姐，我这有不少好东西？不贵还不要票，要不要看看。”光头男人拎着东西上前就问。
沈丽珍看着两个男人手里拎着的东西，摇摇头：“不要，我是来卖东西的。”
这些东西她不缺，她是来卖东西的，不是来买东西。
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这光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黑市遇见那个男人，买了自己鸡蛋的那个，他的光头太有标准性了。
光头男人听见她不要，立马从她身边闪开，寻找下一个。
沈丽珍待了一会没有什么人来，不行，不能这样等着，她要去她之前去的那个交摊费的黑市，那边的人多点。
拎着袋子走出巷子，见没人把东西放进空间，急急忙忙的赶往下一个地点。
赶到之前来的来过的黑市，天已经微微亮了，这个明显比她刚去的人多点，但是卖东西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人，每个人面前都只是零零散散的摆了点东西，吃的很少，她扫了一眼没有几个人。
打量了一会，找了个位置，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袋子里掏出她今天要买的东西，她看了一圈发现吃的少，那她就卖吃的，拿出红薯粉和绿豆面，大米只拿了一点出来先看看情况。
东西刚一摆出来，有个人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样子，在她的摊位前看了眼蹲下来问道。
“这红薯粉怎么卖的。”妇人看着眼前的红薯粉，眼前一亮，这红薯粉磨的这么细， 伸手捻了一点塞进嘴里，里面没有掺糠。
“一块五一斤，一斤票，什么票都行。”现在粮食难买，之前这些东西外面要七八毛一斤还买不到，粮站是一上去没多久就被抢光了，后面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
“大妹子，你这卖的太贵了，能便宜点吗？”妇人听见一毛五一斤觉得太贵了，翻了一倍还多。
她现在需要钱，不能卖的便宜，刚她听到一个卖玉米面的既然要一块八一斤。
“大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你看着红薯粉一点其它的东西都没有掺，你要是多买两斤，我送你一捧。”沈丽珍看着眼前的妇人有些犹豫买不买，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穿的衣服补了很多补丁，心里有些同情。
妇人听能送一捧，一捧够他们一家吃一天。
“那我买两斤，你再送个鸡蛋当做添头。”妇人咬着牙买了，这姑娘的比她刚问的卖玉米面的便宜了三毛，还能送一捧。
沈丽珍给妇人多装了一些，不止两斤，又捧了一满捧放进妇人的袋子里。
妇人感受到手里的重量，对着眼前的姑娘感激的笑了笑，她是个实诚的人。
送走妇人，沈丽珍继续瞄下一个客人。
慢慢的黑市的人多了起来，但是没有下一个买的人迟迟没有来。
突然一个男人来到她旁边坐下，放下手里的东西。
沈丽珍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再看她，转过头看到一个年前的男孩，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看着她开口说道。
“不认识我了。”张通天看着眼前的人，他刚看到还以为认错了人，直到她转过来才确定真的是她。
沈丽珍眼前的人一句话问的有些懵？她不认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按照规矩迟到发红包，本章留言发红包，爱你么，么么，中午十二点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沈丽珍被眼前的人问的有些懵, 她不认识这个人。
“还真不认识我了。”张通天看着眼前的人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了, 也正常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过目不忘。
“去年你来卖东西我在你旁边, 当时有个妇人光看不买你的东西还迎来管事的。”张通天说起当时他们认识的过程。
原来是他, 那是她第一次来卖东西的时候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是眼前的小伙子跟自己说的, 包括这个黑市要交摊费, 交多少怎么交都是他跟她说的。
“我想起来了, 这么巧。”今天她到黑市才这么一会就遇见了两个之前认识的人, 不会一会遇到介绍自己去的王菊花吧, 要是遇见了就坏事了。
到时候王菊花跟张政委说，张政委跟付远说，想到这她心里瑟瑟发抖, 把脸上围着的围巾包的更严实了。
“这大夏天的你围个这么厚的围巾不热吗？”张通天看着她围的那么厚实，只漏了两个眼睛，知道她应该是怕被人发现。
“还好, 不是很热。”这围巾是她挑原主最薄的一条。
“在这买东西的就算出去认出你了，也不会说的，说了就代表他看见过, 他怎么看见过的只能说明来过黑市，所以你放心在这买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张通天对她解释道，只要出现在黑市的人都是会守口如瓶的。
听到他的解释她没有减轻多少心里负担, 王菊花现在对她来说是个炸弹，自从刚想到王菊花她的眼睛就前后观察看有没有王菊花的身影，要是有的话, 她要立马走人。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张通天。”张通天见她四周张望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沈丽珍听见胡乱点了点头，她现在整个心思都在找寻王菊花的身影，心里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人家不会来是她想多了。
张通天见自己说完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好坐在一边把他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好。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沈丽珍看着天已经大亮也摸不准现在几点了，她和原主二哥之前约定好九点在门口等着。
身边的小伙子没有理她，转头看着他，刚不是还说的热火朝天吗。现在怎么问话不说？
“怕打扰你想事情，刚说话你也没理我。”张通天等会了才回她。
沈丽珍：“......”
“刚在想事情。”她刚不是点头应和他了吗，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张通天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这样子大概快七点的样子：“现在快七点了。”
那她还能在这卖一个小时，这个黑市到家里要大半个小时，她还要回去把米弄好。
一想到这，赶紧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这样人不会上门的。”张通天看着她用旧报纸包的东西，人家都不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怎么会来买。
“你把要卖的打开给人看，你这样包的严严实实的，又不能喊谁来买你的东西。”之前她卖东西就是全放在麻袋里也不拿出来，现在就是拿出来了不拆了，张通天好笑的摇了摇头。
“谢谢。”沈丽珍对着身边的小伙子道谢，她之所以没打开旧报纸包的是因为今天买的大多都是粉一类的打开怕灰进去了。
忽略了包上个人家看不见，生了孩子后她的脑子越来越不经用，把粮食的报纸打开没多久，沈丽珍摊位前就围上几个人：“红薯粉怎么卖？”
沈丽珍看着一位大爷手指甲缝都是黑的直接上手翻袋子里的红薯粉，翻了又翻，想说但是想了想也正常谁买东西不是想看看东西好不好，开口说道：“一块五一斤，一斤票。”
大爷正在红薯粉手一顿说道：“大米怎么卖的。”
“大米一块八一斤，一斤票。”她话刚落音就听见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米现在都卖这么贵，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一边的妇人听见大米要一块八，之前可是连一毛八一斤都不要，翻了十倍，整张脸满是伤心，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粮站的粮食又抢不到。
沈丽珍看到大妈心疼大米卖的贵，她来听到别人卖这贵也是吃惊，现在粮食卖的价格比她当时来的时候翻了很多倍，也说明了现在粮食多么的紧缺。
“大娘，你看这个大米，没有一粒碎米，都是上好的米，一小把米就能煮一锅稀饭，一斤米够吃好几天。”沈丽珍试着这样说，这样算下来一天只要花几毛钱，妇人心里也许能接受。
“绿豆面又是怎么卖的。”妇人指着一边的绿豆面问道，想知道三个哪个最便宜。
“跟红薯粉一个价格。”沈丽珍说道。
“你便宜点，我每样都买点。”妇人说道。
“小姑娘，你便宜点大伙都买点。”围在沈丽珍旁边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希望她能便宜点。
沈丽珍看着眼前的人，都瘦的不成样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希望她能便宜点，她心里一酸，都是被生活所迫的人，她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是看到这样的他们，她的心是难受的。
心一软，开口说道：“你们要是买的多，买三斤送一斤，价格还要要按照刚才说的来。”
这里其他人都卖这个价，她要是卖的便宜，一会人家找上门。
“你疯了。”旁边的张通天听见她买三送一，这样一来她压根就赚不到钱，搞不好还要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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