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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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好看眉眼染上了绯色,那种艳i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秋秋突然笑了,她搂着谢执的脖子,用力的回应着对方。
  在这一刻。
  没有别人。
  她的眼里只有他。
  谢执的存在,如同一剂完美的良药,一下子弥补了秋秋心里的空荡荡。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这天,秋秋原以为谢执会陪着她一块去学校的。
  却不成想,谢执在她开学的前一天半夜,因为一个电话,被临时叫走了。
  秋秋有些失落,但是想到谢执的身份,又乐观起来,谢执不是她的对象,他还是一名军i人。
  谢执离开的失落,很快就被去开学的兴奋给填补了。
  秋秋去学校报道,叶家的人齐刷刷的出动了,光秋秋的行李,都塞了满满的一后备箱。
  秋秋神色肃然的看着面前的清大校门,青砖白柱三拱式“牌坊”高高的耸i立着,上方紧紧的连接着那湛蓝色的天空,两侧的郁郁葱葱的松柏遥相呼应,那种厚重文化底蕴和历史的沧桑,在这么一瞬间,扑面而来。
  这就是全国最为顶尖的学府啊!
  两辈子的梦想,在今天,在站在这青石台阶上的时候,彻底实现了。
  秋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捏了捏手心,一阵疼痛感传来,她突然回头,笑的明媚又张扬,“爸!妈!我做到了!”
  她回头的那一瞬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咔嚓的声音。
  第234章
  秋秋下意识的望了过去,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生,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他手里捧着一个傻瓜式相机,在秋秋目光追过来的时候,他脸一红,有些窘迫,“我——我是摄影系的,看到素材就忍不住了。”
  接着,他怕秋秋不相信,连连把自己的学生证给拿了出来,往秋秋面前举着,“你、你看,我真的没骗人!”
  “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回去就把照片给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浓浓的不舍,对于摄影师来说,好的作品,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先前那一张照片,他敢确定,如果洗出来,绝对,绝对拿着当毕业摄影照片也是做得的。
  可是——
  到底是他的不对,没征求别人的同意,就拍照了。
  秋秋扫了一眼学生证和傻瓜式相机,也没不讲情面,“如果作为学业上的照片,可以不删除,但是用作商业,就不行了。”
  “真的吗??”那男生有些意外,他咧着嘴笑,“学妹你放心,我就只作为作业来交上去,不做商用!”
  接着,他他抓了抓脑袋,“我是大二摄影系的肖坤元,学妹是大一的新生吧!”
  秋秋嗯了一声,“我是叶秋秋,大一建筑系!”
  肖坤元更加意外了,“学妹,你是建筑系的啊?”
  秋秋轻声,“是呀!有什么不可以吗?”
  肖坤元摇了摇头,“建筑系都是男生,太受罪了,一般女生很少学这个的。”
  秋秋笑了笑,“我不就是吗?热爱它的时候,可不分男女的!”
  肖坤元摸了摸自己的相机,收了起来,他说,“走吧,我知道建筑系在哪个方向,我送你们过去!”
  秋秋抬头看了一眼肖坤元,从第一次他眼中闪过的惊艳以外,有的只是坦坦荡荡,她笑了笑,“谢谢学长带路了!”
  叶建国和沈秋萍也跟着连连道谢。
  建筑系很好找,秋秋去报道了以后,拿到宿舍的钥匙,肖坤元尽职尽责的又把秋秋他们送到了宿舍去,直到楼下,这才停了下来,但是也没闲着,基本上把学校哪里好吃的,哪里买东西便宜,哪里的跳蚤市场最划算,什么时候去图书馆,总总的技巧,全部跟秋秋说了一遍。
  等到他人走了以后,沈秋萍还跟着秋秋感叹,“好别说,这高等学府就是不一样啊!”
  随便路上认识的一个学生,都能这般尽职尽责。
  秋秋笑了笑,“妈,人是不错,但是你忘记了,他先拍了我的照片,我约摸着他也是想还人情!”
  秋秋还真没猜错。
  走远的肖坤元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人情算是还上了吗?”
  秋秋他们去宿舍的时候,以为自己算是来得早的,没想到,宿舍已经有人了,她看着三零三的门口,对了又对,这才敲了敲门,门口传来咔擦的一声开门声。
  开门的是一位个子高高大大的短发女生,瞧着年纪约摸着有二十来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脸颊处的高原红也格外的惹眼,她爽朗道,“你是咱们三零三宿舍的舍友吧?我是付立春,滇省人。”
  她没想到,面前这姑娘长的这么好看,明眸皓齿,艳若桃李,顾盼生辉,皎皎如月。
  她想,原来书中的学的那些形容美人的词语,在这一刻,一下子有了安放的地方。
  秋秋看着面前这姑娘那两坨明亮泛红的高原红,以及傻愣着的模样,莫名的让人亲切了几分,她笑了笑,“我是叶秋秋!”顿了顿,她指了指身后的叶建国和沈秋萍,“这是我爸爸妈妈!”
  她这么一介绍。
  付立春有几分不好意思自己竟然看呆了,她搓了搓手,“叔叔阿姨好,快些进来,外面热的很!”
  付立春显然来的很早,宿舍的卫生都被她打扫了一遍,连带着垃圾桶里面塞了不少垃圾,显然是没来得及倒的。
  瞧着叶建国他们进来了,她就下意识的拿自己刚打好的暖水瓶倒水。
  谁知道,拿起来,才想起来,自己这边没有多余的杯子,她拿着暖水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秋秋立马就懂了,她接过暖水瓶,直接把自己的杯子拿出来,倒了一杯,递给了沈秋萍,还不忘转头对付立春说,“谢谢你呀!刚好我爸妈一路过来也有些渴了!”
  这暖水瓶里面的热水是付立春自己打的,人家能想到,给自己爸妈倒水喝,说一句谢谢也是应该的。
  付立春摆摆手,“一杯水,不值当的!”
  沈秋萍瞧着,这宿舍的姑娘也是好相处的,她顺手把提前带来的糖果拿了出来,捧了一大捧给了付立春,付立春瞧着面前有着亮晶晶外衣的糖果,外衣上面还印着外文,她连连摇头拒绝,“这不行,太贵重了。”
  这些糖果,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只说着包装,一看就不便宜。
  她就给人家倒了一杯水,就要拿人家这么大一捧的糖果,也忒占人家便宜了。
  秋秋不由分说,直接塞到了付立春的兜里面,“快吃快吃,你要是不吃,我妈妈回去今晚肯定要睡不着觉!”
  付立春再三拒绝不过,她收下了,只是脸上却颇为不好意思。
  叶建国爬上爬下的给秋秋铺床,沈秋萍忙着整理铺盖。一时之间,秋秋倒是闲了下来,她每次要过去做事的时候,都不给沈秋萍给赶了回去。
  难得,她一下子成了闲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付立春唠着嗑,付立春看着沈秋萍他们忙上忙下的模样,她趴在秋秋耳边说,“你爸妈可真好啊,长的也真好看!”顿了顿,她又补充,“你长的也好看!”
  秋秋默了默,她没忍住,抬手捏了捏付立春的高原红,“你也很好看!”
  至于爸妈很好,这个话题她没提,从付立春一个人过来,一个人打扫,甚至连带着他们这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能照顾周到。
  显然,她在家也是做惯的,习惯性的去照顾别人。
  她没有在往下去想。
  秋秋的手又白又嫩,没有一丁点的茧子,捏在付立春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跟碰着豆腐了一样,她有几分不好意思,“第一次有人夸我高原红好看!”
  能考到一等学府的人,没有几个是笨的人。
  秋秋一看到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的高原红,这会熟悉的了以后,还捏了两手,明显那些嫌弃她高原红土气的城里人不一样。
  是那种从骨子里的善意和欢喜,不带任何作伪。
  秋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真挚,“真的很好看!”
  付立春一下子笑了,沈秋萍和叶建国回头,瞧着秋秋和舍友相处的好,他们也放心了不少,手脚也麻溜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
  宿舍又来了几个人,来的是一位圆脸较小的女孩子,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声音,她在看到屋内的人时,她呀了一声,欢快,“呀,有比我们还早的呀!”
  “爸爸妈妈,你们快些,我都说了,很晚了吧,你们非说我们来的早!”
  她进来后,身后就跟着一对中年男女,两人瞧着像是知识分子,都带着厚重的眼镜,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书卷气,“慢点,慢点!”
  圆脸女生跟没听到一样,飞快的跑到了秋秋和付立春面前,清脆地说道,“你们就是我大学四年的舍友吧,我叫玉小鱼。”
  玉小鱼的声音像极了黄鹂鸟一样清脆,她整个人都是活泼的,连带着到秋秋她们面前,也是一路跳过去的。
  秋秋和付立春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更知道,有个好相处的舍友的便利性。
  “我是付立春,滇省人,教育系!”
  “我是叶秋秋,建筑系!”她还是没介绍自己是哪里人。
  不过,玉小鱼也没在意,她摆摆手,“我是江南人!”顿了顿,又补充,“我是新闻系!”
  她这话一说,秋秋噗嗤一笑,“我以为江南的女孩子,都是吴侬软语,没想到小鱼你的声音跟黄鹂鸟一样清脆!“
  秋秋这两句话,一下子拉近了和玉小鱼的关系,她摆摆手,一副苦恼别提的模样,“还不是我妈,当年怀孕的时候,养了一只黄鹂鸟,我在肚子的里面的时候,只顾着跟黄鹂鸟学了,把江南的吴侬软语给忘记了。”
  她这话一说,玉小鱼的妈妈,就横了她一眼,开口以后,才是真正的吴侬软语,“你们别听囡囡乱说,她就是性子跳脱,连带着声音也不定性子!”
  这是大人开口了,沈秋萍把被单一收,接过话,“孩子嘛,还是要活泼点好,跟开心果一样!”
  果然,沈秋萍一句话,和玉小鱼的妈妈拉近了距离,开始家长里短,讨论养孩子的事情了。
  叶建国和玉小鱼的爸爸,倒是说起了时政上的事情,瞧着聊的颇为投机。
  秋秋,玉小鱼以及付立春对视了一眼,齐齐的叹了口气,大人们说到了一块了,就没有她们什么事情了。
  等到东西收拾完了,秋秋他们也基本对对方的情况有个了解了,玉小鱼是江南人,爸爸妈妈都是高中老师,家里算是书香世家,唯独养出来个活泼的女儿来,显然家里的环境单纯,才能养出来这么活泼的性子。
  至于玉小鱼虽然活泼,但是也有真才实学的,不然也不会从江南考到一等学府来。
  眼见着沈秋萍他们都收拾好,准备离开了,宿舍的第四个舍友还没来,他们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不早了,就先离开了。
  谁知道,他们走,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
  来的是一位头发都白了一半的妇人,她穿着补着补丁的外套,手里提着大大的两个蛇皮袋子,有些吃力的背在背上,她身后跟着一位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神色有些不耐。
  那妇人在看到大家齐刷刷的望过来的时候,有些拘谨,她下意识的把袋子里面腌制的咸鱼拿了出来,“你们都是我家梅花的同学吧!”她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把咸鱼递了出去,“这是俺家乡的特产,不值钱,你们尝尝!”
  其实她说谎了,家里唯一的一条腊鱼,全部做了都在这里了,就是为了让自家女儿去宿舍以后,能够和舍友们好好相处。
  被烟熏过的腊鱼,又黑又硬,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就那样大喇喇的递在了空气中。
  气氛徒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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