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贪婪啊贪婪,贪婪是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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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陈立才看清了女孩的模样。
  她身高约莫一米六五,身形匀称,不胖不瘦。一张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星眼,淡眉如月,红唇如血,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犹自显的出奇的白皙。漂亮,酷酷的气质让容貌更增颜色。
  穿了件淡蓝色的校服衬衣,红黑格子的校服长裙,碎长的直发,渲染了淡淡的红色。
  陈立嘴角微动,扬起一抹轻笑。
  “当然不是。”
  长发女孩的眉头不由皱的更紧。“那你为什么跑?而且还想拦我!”
  “姑娘,在他后面跑是因为我想抓住他;拦你,是因为担心你一个女孩子会受伤。当然,这种担心现在看来显然很多余。”
  长发女孩沉默。
  陈立读到她内心的想法,因此十分淡定。
  她拿不准陈立的话是否正确,但经过思考推理,通过闹钟倒地以及陈立的神情变化、反应等的综合分析之后,最终选择了相信这番话。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他是一伙的。”
  “既然是误会,那么这钱……”陈立望着地上散落的三张钞票,后半截话故意不说。
  长发女孩没有迟疑的俯身拾起散落的钞票。
  陈立注意到,她俯身时,单手按住了本就扣紧的衣领,一丝春光都不愿意乍泄。
  女孩把拾起的钱整齐的叠好了后,双手拿着,递到陈立面前,微微弯腰,语气诚恳的道“如果可以,请帮忙送他去医院。我不想碰这种人渣,但也不想放任不管,万一失血过多出了事情的话可不好。能帮帮忙吗?”
  长发女孩的反应让陈立很意外,前一刻还是个很有杀气的酷女,这一刻就变成个很懂理、也很有礼貌的人。
  本来到这里,事情就该划上句号。
  她已经算是为刚才丢钱散落地的事情表达了歉意。
  但是她内心的一个念头让陈立改变了主意。
  ‘三百块钱应该够医药费了吧,他如果怕不够会自己贴钱不帮忙的话那只能把剩下的两百多块一起给他了。拿买鞋子的钱买了这人渣受教训倒也值得了……’
  陈立淡淡然注视着女孩,在女孩想开口说话之前,他抢先开口道“他打女人固然不对,但你这么故意伤人也是违法的,我们国家是**制的国家。我觉得你应该报警。”
  长发女孩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
  陈立严肃的表情、激情高亢的语气,让她觉得犹如在看国产警匪片。
  ‘……这、这人有病吗?……报警?这可不行!’
  女孩被陈立这模样吓到,唯恐真碰上一个正义感过度强烈,过分讲究原则的怪人,连忙好话说尽,明显变的有些慌乱。
  “请你帮帮忙吧!你看到的,这人渣确实是活该。我下手有分寸,他也就头破皮流点血,包扎处理后难几天,绝对不会构成刑事犯罪。我是学生,报警的话学校知道了,家里人知道了,会有很多麻烦事。请你帮帮忙把他送到医院交了药费就不用管了,行吗?你如果担心三百块不够,我还有两百多块钱一起给你。”
  女孩说着,心里有些发慌的期盼着面前的人能答应帮忙。
  陈立的目的达成,见她神情流露出殷切请求的期盼,却犹自故意装作沉吟犹豫状,静静抱臂沉默了片刻,才勉强的点点头,叹口气道“好吧。”说着接过钱,看也不看的塞进口袋。“留个电话,钱如果有多的我再还你。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冲动了,遇到这种事情抓住了送警察局,何必动手呢?万一把人打成重伤,把自己搭进去可就太不值得了!”
  “谢谢!”长发女孩松了口气,一副接受长辈训斥般乖巧模样。“你说的对,我是太冲动了。以后会注意。”旋又忙摆手道“钱有多的不用还了,就算你帮忙的辛苦费吧。”末了,又觉得这话不妥,忙又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我家里管教的很严,父母不允许把电话给异姓。”
  陈立本来也没有打算真要电话,只是想把戏演的逼真,自然不再强求。
  “好吧。我这就送他去医院,再见。”
  “再见。”
  长发女孩留了个心眼,看见陈立扶着闹钟上了计程车后才转身回去。
  还没到医院,闹钟就醒了。
  陈立把钱塞了给他,没有从中抽点装进自己口袋。
  在拿到这些钱的时候他就思谋者从中抽水会有可能被闹钟将来知道。
  在扶起倒地的闹钟时,他更心知肚明不能从中抽水。
  因为闹钟不知道清醒了多久,却在假装昏迷,那女孩给了多少钱闹钟应该知道,装昏迷是存心要试探陈立的为人。
  下了计程车,闹钟说不用扶,捂着头顶,皱着眉头道“那婊子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点都没发现。”
  “跑的跟风似的,说了你也不信,直接从我头上横飞过去,凌空一瓶子就砸中了你的头。”陈立深情的注视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双手夸张的比划着。“那个刹那,幽暗的绿影骤然爆开,化成片片纷飞的星光,带着割破你头皮的零星血点,撒了一地……那画面,回响起来挺美……”
  “……我被人打你还说很美?今天在学校门口看你力气出奇的大,听人说王成也经常跟你练招,你也会武功吧?怎么没替我报仇?”闹钟颇有些埋怨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积压了一肚子的不满。
  “我不喜欢打女人。所以只能多弄点医药费给你当交代。”
  陈立清楚的知道闹钟内心并没有因此不满,相反,对他还更交心、更信任。
  “我也不喜欢打女人,但是那个臭婊子太可恨。刚才你看到了,她是个什么货色?她就是个贱人,把我当猴耍的贱人!能便宜她吗?”
  闹钟解释着,顿了顿,又说出内心另一番真实的顾虑。“再说,我生气但也没糊涂。要真把她砸出事了,一个学校的,警察还不找上门?刚才也没真的用力打,只算是吓唬她。”
  一天之内,闹钟进了两趟医院。
  第一次的伤不算严重,这一次其实更轻。虽然头上破皮流血,但消毒包扎处理就完事了。花费一百出头而已。
  走出医院时,闹钟从剩下的四百块里抽出两百,塞给陈立。
  “兄弟之间有福同享。”
  陈立没有推辞。
  ‘这一酒瓶挨的值啊……’
  这念头既是陈立的,也是闹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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