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炮灰呀[快穿]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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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莲?”苏伊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立刻掀开轿门出去。
  只见有个灵活的身影四下晃动数下,抬轿的几名小厮立即软下身体,沉沉昏睡,对方正朝青莲掠去,她骇得说不出话。
  苏伊出声阻止,“不想后悔,就别动她。”
  那个身影一顿,停下动作,靠到一边,大白天的,苏伊看他还是浑身黑漆漆,就露了一双眼睛,此时不太符合其神秘形象、正自以为无人察觉地打量她。
  未等她说第二句话,巷子口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很轻,却很稳。
  她扭头,看到一个身影逆光走来,到近前才看清脸,是那位瑞王,再仔细一看,哎呦,额头还有一点青。
  青莲抖着腿,横道两人中间,牙齿打颤道:“你、你们是谁,我们夫人是沈府二爷的正室夫人,你们别想乱来!”
  她平时姑娘姑娘的叫,这会儿面对疑似歹徒的两人,才把沈家二夫人的名头搬出来,希望有点用处。
  苏伊挺感动,瞧她怕成这样,还知道保护她,果然,不逼她看账本的时候,青莲是最好的。
  她拉着青莲的手,将她牵到一边,指指瑞王,说:“你不认识他么?那头在街上看见的,这是瑞王爷,他怎么会为难我们两个弱女子呢,对吧?”
  青莲不太敢相信,甚至想起瑞王爷的凶名,更害怕了。
  苏伊只好转向瑞王,道:“王爷有事?事先说好,那天的提议恕不能接受,您也听见了,我是沈家的夫人,总得顾及身份,对吧青莲?”
  青莲用力点头,还误会了苏伊话里的意思,看向瑞王爷的眼光有些微妙,大着胆子道:“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夫人,要是被人看见她与外男接触,夫人的名声就完了。”
  这话说完,连角落里黑漆漆的那个人,也用微妙的眼神看着瑞王。
  难道他们王爷,真的要强抢臣妻?
  啧啧,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心里:别人的老婆不能陪我打,把她变成我老婆总行了吧?
  沈二:论被绿的一百个理由?
  第64章
  瑞王像是没注意到旁边异样的视线,或者说,注意了也不值得理会,只看着苏伊,单刀直入:“说出你的条件。”
  青莲几乎为他的无耻所震惊,莫非世道变了,堂堂王爷,不仅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人妇,还堂而皇之地要求对方提条件?
  她转头看着她们姑娘,只觉得心中一阵悲苦,这么多年,姑娘才从阴霾中走出,难道又要走入另一个深渊么?
  苏伊被青莲看得有点莫名,她知道对方很维护她,可眼下这表情看起来也太严重了吧,好像下一刻她就要以身饲虎似的。
  不就是打打架而已么,虽然没人知道她能打,她也确实不准备答应瑞王,因为打起来肯定没完没了的,她懒,不想动手。
  “没有条件。”苏伊摇了摇头,“王爷身边能人无数,何必盯着我不放?就如我的丫鬟所说,要是被外人看见,我一个女子,名声肯定受影响,您何必强人所难。”
  “我可以保证无人得知。”瑞王说,声音低沉,在窄窄的巷子里几乎有回响,莫名迫人,“你只需点头,其余事务本王一概解决。”
  他的属下、那名黑漆漆的神秘人,外号叫老七的,暗暗咽了口口水,心说我的乖乖,王爷这是来真的,人家夫人都这样拒绝了,他还不放手。
  不过说真的,方才第一眼见到这位夫人容貌,饶是他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多看几眼,确实是少有的人间绝色。
  虽说已嫁为人妇,可身段,看着跟没出阁的小姑娘似的,面容既有少女的娇俏,又不若少女稚嫩,既有少妇的风情,又无少妇的艳俗,就是皇帝老子后宫里,燕瘦环肥,百花争艳,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
  他们王爷清心寡欲近三十年,猛一下开了窍,对象还是这样的倾城美貌,可不就咬紧不松口了么。
  可是王爷呀,您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夫人,这样光明正大摘别人家枝头红杏,真的好么?
  苏伊暗自翻白眼,这王爷看着话少,还挺难缠,她想了想,把沈二搬出来当挡箭牌,“就算我同意,也根本找不到空闲,您身为王爷,大概不知道,妇人家在后宅里,也是俗物缠身,一天到晚除了管家理事,还得伺候一大家子人,就说现在,您把我拦下,一会儿回去晚了,我们二爷还不知要怎么责怪我呢。”
  “是啊,”青莲忙附和乞求:“二爷片刻也离不得夫人,就求王爷开恩,放我们夫人离开吧。”
  老七听得跟着点头,可不是,他要是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也得一天到晚看着,严防外头的野男人。思及野男人三个字时,他把目光飘向他们王爷。
  瑞王终于有了表情,微微拧了下眉,本就气势吓人,这下煞气更重,语调沉沉,“本王知道了。”
  说完,如来时一般突兀,转身离开。
  剩下三人互视一眼,都在想,你知道什么了?
  苏伊转身走进轿子,对老七道:“劳烦这位壮士,把我的小厮唤醒。”
  老七觉得对方不愧是王爷看上的人,寻常妇人逃过一劫,这会儿不得腿软?哪还能气定神闲地指使他干活。而他还真的就乖乖照办了。
  几名小厮几乎同时清醒,不需苏伊提示,青莲便挑眉道:“你们几个莫不是皮痒了,走着走着都能犯困,不怕把夫人摔着?”
  那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赶紧告罪,继续抬起轿子。
  一直到回到苏伊的卧房,关上房门后,青莲才忍着泪,指天发誓,“姑娘放心,今日之事,奴婢只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
  苏伊点点头,有点纳闷,不说就不说,为什么搞得这么悲壮?
  当天,她吃过晚膳,想起先前青莲说,这个月铺子里的账本又送来了,便道:“账本呢?拿来我看看完吧。”
  青莲一脸温柔,轻声细语道:“姑娘累了一天,账本明日再看也不迟,先前姑娘说想找个戏班唱戏,我想,咱们院子小,戏班住不下,不过,请两个说书的女先生,进府说几日书还是成的。”
  苏伊简直一头雾水,又受宠若惊。
  当夜,怀着对女先生的期待,苏伊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正梳头,青杏进来通报:“姑娘,府里二姑娘来了,要给您请安。”
  “请安?”苏伊打了个哈欠,“今天是什么日子?”
  青莲与青杏对视一眼,解释道:“并非什么特殊日子,只不过,姑娘是正室夫人,二房的姑娘哥儿们,论理是要每日来请安的。”
  苏伊瞧了眼天色,自言自语道:“天还这么早,小孩子不该睡觉长身体么?”
  “您说什么?”
  苏伊摇摇头,“没什么,请她进来坐,问问吃早膳了没有,让厨房多做一份。”
  青杏出去了,青莲一边为她梳头,一边道:“咱们这房两名姑娘,二姑娘性子软,话也少,几乎不怎么出来走动,四姑娘便恰好相反,而且……”
  她瞧了瞧苏伊的脸色,继续往下道:“她的生母兰姨娘,也比较得二爷喜爱,昨日大夫人话里的意思,想必您也听出来了,几名姨娘里,就数兰姨娘最掐尖要强,为人不是很和善。”
  苏伊听得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道:“不和善就不和善吧,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青莲本还要再说什么,见她这样,又咽回肚里。罢了罢了,这些烦心事,就不要再叫姑娘知道了。
  可她也担忧,在府里一日,就不得不忍受一日,总不可能一直不管,除非真有什么解脱的法子。
  如此想着,免不了想起昨日的遭遇,若瑞王爷对她们姑娘是真心的,那有没有可能——
  青莲晃了晃脑袋,心头沮丧,真心的又如何,难道对方还能娶姑娘做王妃?只怕是为了一时欢愉而已。
  苏伊梳完妆,换好衣服,走进花厅。
  二姑娘沈书瑶见到她,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书瑶给太太请安。”
  “坐到桌边来吧。”苏伊说。
  “谢谢太太。”沈书瑶忍不住偷偷看她。
  大约今日不出门,她穿着件比较舒适的半旧衣裳,头上只挽了根白玉簪,衬得满头乌发越发黑鸦鸦,一身肌肤则白皙如雪,比之先前的明媚娇妍,又有另一番清雅慵懒的风情。
  她们府里,美人也有不少,大房的三妹,还有父亲的几位姨娘,都美得各具特色,可没一个能与太太相提并论,饶是沈书瑶多活了一世,仍旧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将这样的美人放在一旁,转而摘些野花野草呢?
  有丫鬟为两人摆膳,一人一碗鸡丝粥,几个精致的包子饺子,几样小菜。
  沈书瑶喝了半碗粥,便放下筷子,不敢多喝,怕被说无礼。
  可等她抬头,却发现,太太已经将粥喝得干干净净,连面点也吃完了,正把最后一只虾饺放入嘴中。
  “不合胃口吗?”苏伊看着她面前剩下的大半食物,问道。
  先前考虑到她可能胃口大不,已经减了分量,结果还剩这么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正能吃么?
  她记得上个世界养儿子的时候,那小子顿顿都能吃下一头牛,一天还得吃好几顿,要不怎么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沈书瑶忙摇头,“味道很好,已经饱了。”
  她一直下意识轻捏着袖子,似乎里面有什么,苏伊发现,说:“有什么话便说,不要拘束。”
  沈书瑶微微红了脸,好一会儿,才摸出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来,腼腆道:“这是我自己绣的,希望太太不要嫌弃。”
  青莲上前接过,递给苏伊。
  牡丹绣得很好,活灵活现,要是一般人戴这样的荷包,或许还显庸俗,但在苏伊身上,却再合适不过,她的样貌,足以压得过雍容华贵的牡丹。
  “手艺很好,你有心了。”苏伊点头夸赞。
  又随口问了几句话,她发现对方很拘谨,坐在那儿腰板挺得直直的,好像谁在她背上插了根杆子,话也不敢多说,也不敢随处打量,明明是重生的,比别人多活一世,看起来依旧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说好听话,大概连向她请安,也是考虑了很久,才迈出这一步。
  没多久,她就让人回去了,并以长辈的身份,赠了两匹绸缎和几样点心。
  青杏将人送出门,回来的时候说:“姑娘您看见了么,二姑娘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还是去年春天的,早两天奴婢看见,兰姨娘那儿,连丫鬟都做新春衫了呢。”
  “二爷不喜欢丁姨娘,连带对二姑娘也只一般,其他人见了,自然捧高踩低。”青莲道。
  “我看二姑娘比四姑娘懂事多了,”青杏道,“咱们姑娘是她们嫡母,这么多天了,可没见四姑娘来请过安。”
  青莲看她一眼,道:“你呀,凡事只看皮毛,从不深思。”
  “那你倒跟我说说,怎么个深思法?”青杏不大服气道。
  青莲看了看苏伊,见她也在听,才继续往下说:“先前我听闻,大房那边,似乎在给大姑娘相看人家,算起来,大姑娘只比二姑娘大几个月,今年相看了,明年下定,后年嫁过去,正正好。可是咱们二房,因为姑娘多年不管事,那几个姨娘各自为政,在府外也有娘家,只有丁姨娘是府里家生子,就是想带二姑娘走动走动,也没有门路。”
  听完这番话,青杏冷哼一声,“我说呢,这么殷勤,原来是想到咱们姑娘这棵大树下乘凉。也不想想,丁姨娘当年干了什么好事,要不是她,姑娘能——”
  “青杏,”苏伊打断她,“现在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而且你以为,当年的事,光凭丁姨娘一个人就办得成?大家都是你情我愿,何必做了之后把错推到另一方身上,他要是能主动承担,好好做个父亲,我还当他是个男人。”
  青杏抿抿唇,不甘不愿道:“以前的事不说,那现在二姑娘给姑娘请安,还没安着好心呢。”
  “她怎么没安好心了?是想给我下毒,还是暗地里盘算给我一刀?”苏伊懒懒地反问,“人家爱来就来呗,我们这儿冷清,热闹点也好。”
  青莲也笑着道:“姑娘说的是,奴婢看二姑娘挺乖巧,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听底下人说,四姑娘才叫厉害,在老太太面前又乖顺、嘴又甜,私底下,却经常把身边小丫鬟,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要是来给姑娘请安,我才不放心呢。还是说,青杏你这样计较,是舍不得送出去的两匹缎子?”
  “谁舍不得?”青杏立刻反驳,“不就是缎子,咱们库房里多得是,堆得都发霉了,才不稀罕。”
  苏伊笑笑,“那就别唠叨了,青莲说要请女先生说书,你不如好好想想,到时候打算听什么。”
  另一边,沈书瑶带着丫鬟往回走,丫鬟手上抱着锦缎,她则提着点心。
  “姑娘,咱们太太可真和善,人又长得好,跟玉宫里的仙子一样。”小丫鬟不住道。
  沈书瑶抿唇微笑,正要说话,前面迎面走来几个人,是她四妹。
  “呦,二姐姐这是打哪儿来?怎么还打秋风似的,提着一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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