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全面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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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啸声在耳畔边划过,因为头盔掉落而散落的发随着风飘动,四周厮杀声不断的充斥耳膜,凄凉的惨叫声汇合着刀兵声带着莫名的惊恐感从心底涌上,金振翼远远的瞥了一眼那站在高台之上不断的下着命令的那个战将,眼中似要喷出火焰一般。
  这该死的兵阵就好似撕不烂,冲不破的大网,无论他朝着哪一个方向冲击,就算是一口气干掉五六个士兵,但是这阵型就好像是一块棉布,一边凹缩,一边凸起,依旧是将他死死的困在圈内。
  这让他有一股有力气却使不出的感觉,而随着数个颇有实力的地灵高手的出现,他的时间更加难熬,甚至连击杀那些普通士兵都变得困难起来,而在四周,明明自己的部下就距离自己没有多远,但却好像隔着一条鸿沟,让人根本无法跨越。
  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一群寻常的士兵,甚至连精兵都算不上,但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却让他愤怒之外,毫无办法,而跟随自己而来的金甲铁骑迟迟无法突入这大营之中,解除这围困,一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死亡恐惧从心底泛出。
  金振翼有些胆怯了,明明他想要冲杀上那指挥台上,击杀了那指挥的敌将,但是明明朝着那一边不断的冲过去,但距离似乎并没有拉近,希望在不知觉中流失,绝望笼罩心头,他现在已没了心思去击杀常遇春,而是一心的想要脱离这让他感到棘手无比的困束。
  然而,金振翼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泥潭,挣扎只能让他深陷其中,丝毫不能让他挣脱,那仿若水桶一般的兵阵突然裂开一条缺口,金振翼发现了,顿时感觉是一个机会,但是他才拍动身下的金刚豹,却没想,从那缺口处,居然走出一人来。
  金振翼目光微缩,他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只有一战,杀了对方,然后从那缺口突出去,那是唯一的生路,金刚豹动了,那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四肢,充满了爆炸式的力量,后爪猛的蹬动,一人一豹朝着雁昆仑扑去。
  接连击杀了十数个金刚豹骑的雁昆仑对金振翼的反扑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反而闲庭信步般的抽出腰间的双刀,眼看着那金刚豹从半空扑来,遮挡了半空,脚下突然一蹬,人高速的旋转而起。
  双刃龙抬头,高速的转动卷起的风,化作龙卷,瞬间笼罩扑来金刚豹,当当当,密密麻麻的金属碰撞声如同雨点一般的响起,而在那青风中,突然噗的一声,一个东西冲天而起,无数的血雾被风卷着,透着一抹鲜血。
  风,散去,噗通,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那闭不上的双眼透着不敢置信的神情,永远的凝固,金刚豹的身上没有半点的伤痕,才一落地,那背脊上的无头尸也坐不稳的跌落,金甲军副旗金振翼死。
  金振翼的死似乎宣告了这一次强袭北大营的失败,尽管战斗仍在继续,但被围困的金刚豹骑却是一个个的被击杀,而外围的金甲骑兵,在冲破了栅栏之后,似乎也陷入了这梅花大阵之中,但这梅花大阵就好似一块海绵,冲入之后,却是连个影子都冒不出来。
  而这金甲骑兵可远不如金刚豹骑那般防御惊人,就算是四周的士兵也能用兵器伤害,而梅花阵的强力这才显现,但凡被梅花阵包围的骑兵,纷纷被四面八方出现的长枪,以及弓弩暗刺,根本就防不胜防,而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几乎就是一个靶子。
  最终在这种无限吞噬的大阵面前,这些拥有着狂热宗教崇拜意志的宗教军也开始有了一丝畏惧,最关键的是脱离了指挥,他们那股子狂热的劲头也退了,终于在无数骑兵陷入那大阵中,却一个水花都没有溅出来后,剩下的几个小旗主一商量,决定退离,回去搬兵。
  三百余残兵调转马头,落荒而逃,免不了又被弓弩痛打一番,丢下十数人,常遇春没有让麾下的兵马去追击,因为他的旅团在这一战里,也是折损惨重,而且利用营防固守才勉强的顶住,追出去,反而会被击溃。
  金刚豹骑在围困中,越来越少,当最后一个金刚豹骑被击杀,整个大营的士兵都陷入了兴奋的喜悦之中,他们顶住了,而且还击杀了那种最为难缠的魔兽骑兵,几乎很难想象,但他们确实做到了。
  如果说在之前,常遇春的这支兵马还只能算是新兵中的精兵,那么现在,这一支兵马的精气神却已有所不同,量变之后就是质变,这支新兵终于蜕化了,下一次在面对这种阵仗的时候,他们能做的更好。
  “将各营的损失统计出来,另外,收拾家当,准备撤离!”北大营被袭,而且还是被这般精锐攻击,那松山郡城那边估计情况更加的不妙,以他麾下的兵马根本就救不了那座郡城,能保存住自身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很快的,各个营的损失统计了出来,汇报到常遇春这里:“六个襄阳营,死伤一千三,战死五百六十余,余者也多数为重伤,就算救治,也无法在继续战斗了,除此外,不足两个营的新兵营,战斗开始就出现大面积的溃逃,只有不足百人加入战斗,余下六百多人都逃散掉了,目前收拢起来的只有四百多人,余下的可能已逃出大营!”
  常遇春微微皱着眉头,这一下子,他这个本就不满编的旅团,又是一战恢复到解放前,能战的兵马勉强能凑齐四个,可谓是损失惨重无比,如果对方兵马在多几百,这结局,谁胜谁败可就说不准了。
  “撤,马上撤,兵甲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另外大营也放一把火,不能留给对方!”常遇春虽然心疼,但是他知道在不赶紧走,估计想走都走不成了。
  “大哥,快看,北大营那边起火了!会不会?”
  “宋三,宋四你们快马去打探一下北大营的情况,立刻回报!”宋啸天双眼血红,却强自镇定的吩咐着,此刻宋家的人只剩下身边这百十人,余下的,都随着父亲以及家中供奉在后方断后,阻挡圣教的高手,他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殒命,却只能狼狈而逃,因为就算他回去,也只不过多添一条人命,但宋家的根不能断,宋家的仇还要他去报。
  “是,大少爷!”
  “大哥,如果连北面营地的兵也指望不上,我们要去哪里!”
  “朝着东走,去朱雀大城,咱们家在那边还有几处产业,哥会去参军,一定会灭了圣教,还有松家,为父亲他们报仇雪恨!”
  九月十八曰,松陵府松山郡城失陷,圣教军占据这座山脚下最大的城池,并以此为中心,再次的扩充兵马,而后以五行军尉先锋,扑向松陵府余下四郡。
  九月二十二曰,五行军部分主力抵达霜潭城,并在夜幕的遮掩下,在内应的策应下,谋夺霜潭郡城,并鼓动教徒加入圣教军中。
  九月二十四曰,五行军另一部主力攻占松陵府秋林郡。
  九月二十七曰,松陵府西南的霸陵郡在圣教圣子的策划下,第十三师团仅存的一个老牌旅团发生军变,旅团长被击杀,一批将领被血洗,圣教随后接手了这一支精锐劲旅,并合并霸陵城城防营,加上各处被鼓动起来的教民,组建起一支不下两万人的圣教军。
  九月二十八曰,玉西郡也遭遇了五行军偏师的攻击,驻守玉西郡的六十一旅团田单旅团退出玉西郡城,退往玉西东北部的丘陵地带,以新组建的鄱阳海水军为依托,暂时稳住了阵脚。
  九月末,圣教军基本上控制了楚州西部大府松陵府,并开始小规模的朝着周边郡县出击,平和了三个月的楚州局势,再起波澜。
  而在这两周的时间里,位于嘉林府的边疆贵族们也纷纷开始调动兵马,频繁的动作,并且以嘉林府家紫衫伯爵为首,秘密召集依附贵族举行秘密会议。
  而在九月三十曰这一曰,玉林子爵,西山男爵以及岞山男爵三支贵族私兵突然攻入古湖子爵的封地,三支兵马从三个方向快速的突进,猝不及防的古湖子爵的私军被击破,古湖子爵战死在子爵府,随后其治下地盘,人口,财富被分成四份瓜分。
  古湖子爵案,意味着帝国对边疆贵族的控制力已下滑到最低的程度,而边疆贵族已开始脱离帝国,意图自立,而这一个开端,也意味着帝国虚贵,边守之策的失败,边贵这一团体开始站在帝国的对立面上。
  而就在楚州动乱之际,冷卓也终于姗姗的离开了大越苗国,唐蝶留在了苗国国都,而冷卓的儿子也暂留在大越苗国,而冷卓在离开大越苗国时,身边除了悍将十数位外,还有数百兽骑兵,同时大越苗国还派出了一些蛊毒草药师随从冷卓回去。
  这些草药师除了下毒,种蛊是一把好手外,对于治疗也是颇为精通,而冷卓的军中却是急需大批的药剂师,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而光明系通灵者数量稀少,灵疗师也同样难寻,而苗国的草药师无疑是最适合的选择,因为苗国的女子似乎对草药毒药先天就有一种天赋。
  十月初,冷卓穿过大越苗国西面的边疆,一片山脉,来到金河流域的范围,并从金河边上搭载船只,返回泣血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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